我想成為一部機器
羅伯特·希爾福斯《一個戰時的審美主義者》中央編譯出版社
我們每個人已經成為一部機器
該書序言寫的完全是譯校者本人個人感受。這很尋常——但如此尋常在今天已不多見。多見的是誇張的「公共語言」:如「著名」,如「連續榮登」,如「排行榜」……
公共語言曾經是一個人自我保護的最好武器。可今天,它的品性與垃圾品性已相去不遠,而且,還是那種最沒個性的垃圾。白色污染就是一種最沒個性的垃圾。相比而言,在互聯網上,就算那種鋒芒畢露的奇談怪論雖然也是垃圾,卻有個性。
該書譯校者石濤說,「紐約書評」常常會與「紐約時報書評版」混淆。而事實上二者相距霄壤——前者著眼於嚴肅的、嚴謹的、認真探討問題時地評論一本書,而後者則更多的是一種商業化評論。
事實上前者與後者各有價值。這兩種聲音今天都需要:沒有前者,心靈的嘈雜難有定音鼓;沒有後者,在商業**常常也是一個小人物全部生活驅動的今天,他又到哪裡去找自己的生存依據?
書中論文《安迪·沃荷的崛起》介紹安迪·沃荷。通常,人們將他稱之為「流行大師」。可在作家羅伯特·休斯精雕細刻的之下,安迪·沃荷慣有的冷漠風格與其內心深處的那條隱秘連線被清晰地描畫而出:
「據說,偉大的領導者總是推崇偉大的藝術家,誰能懷疑沃荷不是由命運選派來做這個時代的魯本斯,來為里根演奏貝爾尼尼的樂曲呢?」
安迪·沃荷有一句名言:「我想成為一部機器」。這句名言最能表現安迪·沃荷一貫的風格:驚人的勤奮和冷漠。在今天,不管好壞,很多人其實早已成為一部機器——只是大家對此尚不自覺罷。我們常常被動地成為了一部目標含混的機器。這是我們與安迪·沃荷最大區別?也是苟且者懦弱者與挑戰者弄潮者間的最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