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好好商議
直至進到縹緲樓大廳,易濁風才將史如歌鬆開。
如今的縹緲樓,算是空下來了,看上去沒有幾個人,生意大不如以往那麼紅火。
進來之後,史如歌立馬氣憤的往一張凳子上一坐。也因為坐的很重,所以她都有些屁股痛了。而且她的手腕,剛才也被易濁風抓得很痛。
於是這會兒,她也沒好氣瞪著易濁風,又惱又恨問:「你什麼意思?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川州城?」
易濁風並沒有急著回答她,而是忽然湧出一把內力,將她手中那塊墨色玉佩吸附到自己手中。
史如歌一怔,都沒有來得及去將那塊玉佩握得更緊,便見得它已經到達易濁風之手。
「你……你要幹嘛?」她更加不解詢問他。
易濁風端詳了一會手中那塊玉佩,再瞥向她,冷聲講述,「這塊墨玉,我會命人遞給程戈。至於最近的你,先好好待在這兒吧。」
「你到底什麼意思?」史如歌還是不解,烏溜溜的眼珠子瞠得更大更圓。
易濁風又走過去,一撩衣服,在她身旁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下,說:「沒什麼意思。史如歌,你可真夠太平的,眼睛好了?」
「是啊!莫非你希望我的眼睛一直是瞎的?」史如歌又凝蹙著眉忿忿不平說。她真的想不明白,易濁風此時想幹什麼。
倏然,易濁風不禁輕冷一笑,再偏頭視她,冷冽的厲眸撞上她瀲灧的明眸,嘆說:「你誤解我了。你眼睛好了,我也就放心了。但是我也覺得,你不應該待在程戈的身邊。」
史如歌又顯得不耐煩,不客氣說:「我待在他身邊,關你什麼事啊?還有,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到底想說什麼或做什麼?」
因為史如歌態度不好,所以易濁風的目光又從她臉上移開,擰眉略有所思。
他猜到了,史如歌也是不相信他的。
「易濁風!」見易濁風不搭話,史如歌又喊他一聲。
易濁風回過神來,卻沒有再看她,說:「最近外面很危險,風聲緊。你待在這兒,才是最安全的。至於程戈,你不要再見他了。」
史如歌聽此又忍不住冷笑,同時心頭湧上一陣苦澀的滋味,連問:「你憑什麼不讓我見他?你以為你真是我夫君?是你殺了三大掌門對嗎?」
易濁風又輕輕搖頭,但是沒有說話。
一時間,史如歌的目光中儘是對他的鄙夷和不滿。忽然她還站起身來,朝他走近一步,站在他面前焦急的說:「你殺了三大掌門,現在有多少人在追殺你,你知道嗎?」
感受到她的善意,易濁風的面容上又泛起一絲苦笑,再偏頭視她,問:「你這是在擔心我?還是?」
史如歌憤然而鄭重道:「算擔心吧!反正易濁風,我希望你以後能夠改邪歸正,重新做人!至於之前的一切,我們都可以不管、都可以忘記的!」
易濁風又凄冷苦笑,再搖頭瞑目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也沒有意義了。」
倏然,史如歌單薄的身子不自覺地往後踉了踉,凝蹙著眉詢問:「這麼說,三大掌門真是你殺的?」
不知不覺間,易濁風幽藍色的瞳仁中個,再次燃起一團烈焰,反問著她:「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
史如歌又靜下心來,但是已經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去回答他。
她應該相信易濁風嗎?他這個人總是捉摸不透,想什麼也都只是放在自己心裡。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相信你。還有我爹的死,我一直都弄不明白。」忽然史如歌又說。
易濁風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乍時,史如歌又凝望著易濁風深邃的眼眸,問:「其實這一切的真相,你都知道。只是你不會告訴我,對嗎?」
易濁風如一尊木偶般坐著,沒有動作,沒有表情,沉默不語。
史如歌忽然又走到他的身邊站著,繼續詢問:「很多事情你也是被迫無奈的,因為你早就知道了溥侵是你的親生父親,對嗎?」
易濁風依然沉默不語。
見他不應聲,忽然,史如歌的一隻手,輕輕搭上他的肩膀,像孩子般撒嬌道:「濁風,告訴我真相……」
易濁風又撇唇冷笑,但是並不為所動,還拿開史如歌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像惋惜般,說:「傻丫頭,很多事情你都想錯了。」
「哪兒錯了?」史如歌滿腹狐疑。
易濁風眉宇間淺藏一絲殺機,似乎真的不願意再跟她多說任何,又站起身來道:「我說了,有些事情的真相,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現在你想知道,都不是時候。」
這一刻,史如歌變得有些怒意,又飛速攔到他的面前,說:「可是現在,我就想知道!」
易濁風扶住她纖瘦的身體,似在平息她的憤怒,道:「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那好,以後見到了再說!」史如歌甩了甩身子,忿然轉身想先他一步離開。
「你想去哪兒?」身後卻傳來易濁風冷冷的一句問話。
史如歌頭也不回,說話語氣卻甚是堅定,道:「回緣來客棧!」
易濁風清秀的劍眉又微微凝蹙,扳過她的身子,直接告訴她:「我不會讓你回去。跟著程戈,你的處境會很危險。你就留在這兒。」
史如歌撥開他的手,又按捺住胸口的脾氣,很是肯定說:「得了,我不會聽你的!」
這會兒,易濁風看她的眼神如針芒般,說:「到了現在,由不得你不聽。」
史如歌又抿了抿唇,因為感覺到了自易濁風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此時此刻,易濁風的眸底也是暗波洶湧,見她不應聲了,又道:「從現在開始,我去哪兒,你便跟到哪兒。」
「我……」史如歌又啟了啟唇,可是欲言又止。剛才易濁風說話,語氣十分可怕,其中似乎夾雜著濃濃的恨意,於是她不敢反駁,生怕觸到他的底線。
而且她忽然覺得,跟著他或許也好。這樣她便可以盯著他,早日查出那些事情的真相。
這時候,一男一女兩名隨從打扮的中年人,正從樓上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