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窈窕淑女，先生好逑

孔雪笠最終是如願以償的在青樓完成了自己的陰陽平衡的大事。不過卻並沒有他期待的十二三的女子。郭北縣多的是粗手粗腳的青樓女子。畢竟只是一個縣城，如果去省府的話，可能會有他所期待的，但那種清倌人的價格卻要貴得多，他消費不起的。

最後爽完出來的時候，卻被人跟蹤，在雪地里被幾個壯漢堵住了去路。不用說，這是老鴇派來準備教訓他的狗腿子。

「我最喜歡打斷被人的狗腿！」一個壯漢狗腿子對著另一個壯漢狗腿子說要打斷別人的狗腿，他們就好像是在開玩笑一樣，覺得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稀鬆平常了。總有些客人以為有兩個錢就能為所欲為，特別是那些還喜歡對著老鴇子動粗的人。

「另一條腿留給我來打斷。這人將自己臉都遮起來，想必是個要臉面的人，老子今天就還真不給他臉了。」另一個壯漢也嬉笑著。他們一年之中要處理這樣的事情起碼二三十起，所以做起來也已經得心應手了。

好像打斷別人的腿就像是打斷一條狗的腿那樣輕鬆寫意。

「快點，搞完了，我們去吃酒，這天冷得，吃幾杯暖和暖和！」還有一個就不滿意的催促著，這有什麼好顯擺威風的？不過是件小事情而已。

於是幾個人就圍了上來。孔雪笠有些緊張，同時也覺得自己身體內好像有股戾氣在翻湧，彷彿他們對自己的圍攻讓他並沒有什麼膽怯的意思。按照以前，他肯定會亡命的奔逃，遇上這樣的人，逃走是最好的選擇。

一個壯漢走上前，他覺得只需要他一個人就行了，而且他手裡還拿著一根齊眉短棍。這是要下狠手，估計還真是想要打斷一條腿的。

孔雪笠覺得自己血液都在沸騰一樣，渾身都在抖動，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個前來的壯漢。那壯漢被盯得頭皮一麻，心裡竟然有點怯意了。但是同伴面前，怎麼能夠丟了臉面，狠狠的啐了一口。發狠的走上前，對著孔雪笠兜頭就是一棍。

中途改主意了，不打斷腿，先打破頭再說。

棍子家帶著風聲，在夜裡顯得特別的刺耳。「嘭」的一聲，搭在身上還挺有沉悶的厚重感。孔雪笠偏了一下頭，棍子搭在了肩膀上。

沒有疼痛，只有忽然用上腦門的興奮。他的一隻手就已經搭在了那個壯漢的肩膀上，然後張開嘴就對準了壯漢的脖子。壯漢這次是真的驚恐了，但是他沒有絲毫的力氣來擺脫這個人，只覺得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刺穿了，然後體內有什麼東西在飛速的離自己而去。

「啪嗒——」一具乾癟的屍體從孔雪笠的手中脫落下來，倒在了雪地上。其餘準備看熱鬧的壯漢已經嚇瘋了。吶喊一聲，準備四散而逃。

壯漢們的決定非常快，幾乎是沒有猶豫。在面對一些怪異的事物面前，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抗的心思。當然他們沒有蠢到朝一個方向跑，分散跑逃生的幾率是很大的。至於誰死誰活，那就看老天的決定了，看自己今天出門拜過神仙了沒有。

但是他們畢竟是凡人。

幾聲非常短促的慘叫之後，一切都歸寂了。

第二天一早，郭北縣就轟動了。整整五具屍體平平整整的擺在了青樓，老鴇哭得像死了爹一樣，她是嚇的。仵作已經過來驗屍了，和之前死的人的癥狀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這個案子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青樓的老鴇哆哆嗦嗦的說不出全乎話來，而且那人都蒙著臉來的，根本就看不清是什麼人，只知道是個外地口音的人，不似是本地。監牢里的那個寡婦其實早就已經瘋了，根本就不能審問。

這讓縣令頭都大了。感覺這郭北縣就是個坑啊，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接二連三的發生了，不管他是暴跳如雷，還是重金懸賞，這個案子似乎已經成了個懸案。他又不能將案子歸結於鬼神之說，要是這樣說，被上官責罰都是小事，說不定在考評的時候記個過，這輩子就陞官無望了，真是個坑人的地方。

白牡丹去看熱鬧了，回來的時候，氣息有些不穩。採藥回來的時候，在廚房裡找到了邢路，又說起這件事情。

「我覺得應該不是人做的。」

她說話很鄭重其事，看著邢路說道：「最近不太平。」

「這個世道能太平到哪裡去？」邢路拿起了一根黃瓜啃了一口，問，「你吃不吃？」大冬天裡吃黃瓜，現在也只有邢路這一家了。

是邢路啃過的一根，白牡丹做了思想鬥爭，然後伸手接過來，倒著吃另一頭。邢路又順手拿了一根，這才從廚房裡出來：「這根給你吧，你手裡的那根我吃過的。」說著又從白牡丹的手裡將自己吃過的那根拿過來。

白牡丹愣住了，自己那根黃瓜也吃了兩口了啊，要是邢路吃著吃著，將自己吃的那頭也吃下去了，那應該怎麼算？算不算被他親了？估計黃瓜上面還有自己的口水吧？正想著，邢路將黃瓜幾口就啃了，不過最後白牡丹那像是狗啃缺的那點，被邢路扔掉了。

被嫌棄了，有點失望，那是一定的，畢竟仙女的口水不是誰都能吃到的。也有點欣慰，畢竟那是間接的親嘴呢，好羞人的。

白牡丹對自己失望的心裡還做了深度的剖析，這難道是自己心裡期待發生那樣的事情？白牡丹覺得自己很矛盾。偷著看了看邢路。他就笑著看著自己：「吃黃瓜對女人很好。補充維生素，維生素是女人皮膚好的基礎，改天教你黃瓜切片，敷臉上。」

用黃瓜片敷臉上？那成什麼樣子了？可以肯定的是一點兒都不漂亮。白牡丹才不會傻到讓邢路去給自己做這種很傻的事情呢。自己皮膚本來就好，而且都快好了幾百年了，也沒見起過皺紋。

見邢路要出門，白牡丹就問：「你要去哪裡？」

「去茅廁！」

白牡丹跺腳，一衝一衝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等自己回到了院子里，才想起來，自己本來是要和他商量郭北縣死人的事情的。這件大事搞忘記了，想要回去，一想起他說要去茅廁，就忍住了。

仙女是不用去茅廁的。

不過這話說出去也不讓人相信，起碼要成為仙女的黃英是要去茅廁的。還有同樣也要成為仙女的花姑子也是要去茅廁的，小孩子的消化器官好得很，吃得多，消化能力強，而且力氣也很大。

但是花姑子力氣再大，在學堂里也干不過喬娜。喬娜現在就能夠一隻手掌撐住花姑子的臉，然後花姑子就失去了攻擊到她的能力了，對著空氣拳打腳踢。

「呸——」

最終花姑子用上了遠程攻擊武器。

孔雪笠遠遠的看著兩個小姑娘在課間休息的時候，在書屋旁邊的坪里打鬧。他覺得喬娜即便是和人打架也是很美的，姿態很美，連罵人的聲音都很美。

獃獃的望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了喬娜轉過身，朝著私塾這邊走過來，他就定了定神，將注意力轉移過來，拿著書本在一旁漫聲的吟哦。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好聽起來，讀起來抑揚頓挫。就像是就像雄孔雀為了吸引母孔雀要開屏一樣，總得讓自己變得很好看。

但是喬娜始終對孔雪笠保持著一份警惕之心，因為這個先生讓她渾身都不舒服。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看起來就像是能夠剜掉她的靈魂一樣。

喬娜故意避開孔雪笠，從後面走進私塾，然後她下定了決心，不再來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