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女人成魔,魔中魔
夜晚的風一陣吹過,雲層被吹開,月亮露了出來。
現在自己建了這個院子,然後自己移栽了三朵牡丹花。然後五百年之後,三朵牡丹花中的白牡丹嫁給了自己?
自己為自己養了個妻子?
這個院子是自己按照現象中的郭北縣的院子的模樣來建造的。所以五百年之後的那個院子就是今天這個院子的模樣。而章娘呢?五百年之後的章娘還是那個章娘嗎?
這似乎是月光寶盒理論了。
孫猴子在五百年之後遇上了白晶晶,然後拿著月光寶盒穿越到了五百年前,遇到了白晶晶的師父紫霞仙子。
這就是月光寶盒理論,任何五百年之後的果,都是你在五百年之前種下的因。可惜現在沒有所謂的月光寶盒讓自己去穿越,自己也看不到五百年之後。除非自己能夠超越時間,如果這可寶石是時間寶石,或許就能夠做到。
只是這裡以後會是五百年之後的郭北縣嗎?
如果是,那麼自己就是在這裡遇到的章娘,或許她會在這裡落腳吧。如果這裡不是郭北縣,那麼自己之前的所有的猜測,那都將是一個笑話。
長山縣不算大,在大唐算是一個中等縣城,人口兩三萬。這還是經過貞觀之治,社會穩定,賦稅較輕,人口增長的原因。統共全縣城戶數約在六千戶左右。
花五百年的時間為自己種一個妻子出來,邢路感覺有點怪怪的。但是不管怎樣,自己還是要好好的培育這三朵牡丹花。
每天都要澆灌,每次澆灌都用了瑤池之水。
這是邢路讓猴子在大鬧天宮之前從瑤池搞來的,一直都用這個來澆水。在花果山是如此,在這裡也是如此。
將瑤池水用鐺內江山的術法儲存在空間中。想用的時候,自然就有了,也不至於在這凡俗之間驚世駭俗。
縣城很熱鬧,畢竟是六千戶的縣城,人口也有兩三萬,縣城的街道上也顯得熱鬧。挑著擔子吆喝買賣的,店鋪挑出旗號的,好鐵匠鋪里叮叮噹噹的聲音,都顯得這座縣城的生氣。
邢路是外來戶,但是住上兩年之後,雖然依舊是一個人,但是這周邊很多人都認識他了,待人和氣,開了個藥鋪,生意很不錯,很受人尊敬。
給人看病拿葯,這些邢路都很熟悉,主要是之前和牡丹三姐妹一起,知道了很多中草藥的用法,再加上看了幾本醫書,又結合鋼鐵戰衣系統裡面的治療系統,基本上古代的疑難雜症都能得心應手的拿下來。
名氣也漸漸的傳開了,現在全縣的人都知道這是個神醫。
門剛打開,就看到一個胖溜溜的身材的三十左右婦女喜滋滋的朝著邢路這邊走過來,一腳就踏進了要藥鋪的門,嘻嘻的笑:「大官人,大喜,大喜。」
邢路就看著她笑,一邊請她坐下來:「七嬸,我一個開藥鋪的,有什麼大喜的?」
七嬸身手拍了一下邢路的肩膀,還飛了個媚眼說道:「這不是前幾日新上任的縣老爺在點檢人口的時候,就發現全縣還有年過二十沒有娶親的,年過十三沒有嫁人的,要對你這樣的進行官配了。」
「與我有什麼干係?我若是不想,還能強按著我成親不成?」邢路就笑,「你這媒婆是賺不到我的錢的。」
「我給你優惠價,保證給你挑一個好的。」七嬸嘻嘻的,「前些時候,你瞧好了我兒子的病,我也不能給你一個醜八怪吧?包在我身上,這七里八街的,沒有我不熟悉的姑娘。若是等到官媒上門,隨便就給你配了一個,若是運氣好,還能得個過得去的,若是運氣差,就是個歪瓜裂棗的,你也得認了。」
「要是您瞧病呢,那我給你號脈抓藥,若是說媒啊,您還是去別家看看!」邢路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七嬸就悻悻的出門,一邊走一邊說道:「七嬸不會害你的,你若是想明白了,就和我說一聲,我保證給你找個小嬌娃,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
好不容易將這女人打發走,邢路就坐下來,拿起一本醫書,慢慢的看起來。中醫終歸是比較好的,而鋼鐵系統里的西醫也是很多可以借鑒使用。
「大夫,大夫,您看我這傷能治嗎?」
門口一個公子哥兒,穿著長衫,只不過將袖子高高的捲起來,露出了一道口子。一道驚心動魄的傷口。
那道口子很深,已經翻捲起來了,但是沒有血出來,鮮紅的肉綻開,可以看到裡面的白森森的骨頭了。
邢路就看著這公子哥兒笑:「來的都是病人,我看看。」
那公子哥兒就將衣袖卷的更高了。
「這是劍傷——」
邢路看了一眼就做出了判斷。這不是普通的劍傷,不能癒合傷口的劍傷就說明了不是傷口本身的問題,而是傷人的劍的問題。
「一個女魔頭。」公子哥兒似乎想到了什麼讓人恐怖的事情,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邢路對所謂的女魔頭沒有興趣,拿出了針線。
「我先將你的傷口縫合,如果不行的話,我就會用激光再次縫合,到時候傷口自然就會癒合的。」說著,就用針線開始給公子哥兒的手臂縫線。
公子哥兒瞪大眼睛看著邢路像是縫衣服一樣的將他的手臂傷口縫合好了,還打了一個蝴蝶結,似乎很漂亮。就像是紋身一樣的漂亮。傷口是縫住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長好。但是起碼沒有剛才那麼觸目驚心,讓人噁心了。
「醫術很高超啊!」公子哥兒大喜,對著邢路拱了拱手,拿出兩錠黃金作為診金。
公子哥兒似乎並不想在這裡久留,匆匆的離開。
事情似乎就平靜了。七嬸還真的沒有再來找邢路說親了。不過官媒的人來了,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已經很老了。臉上皺紋很多。與她一起來的還有衙門的書辦。
「關於親事——」
「我會親自去拜訪縣令大人。」邢路對著書辦拱了拱手,根本就沒有搭理官媒的媒婆,那媒婆也沒有好臉色,心想著給他將城西的那個麻子臉配給他。
書辦是個好說話的人,而且邢路在縣城裡也算是德高望重,醫術高明,所以並不糾纏,說了幾句就告辭了。
等他們離開,邢路就有些發愣。自己在這個地方一個人生活,似乎日子就是這樣單調的一日一日的過著,情感上有些麻木了。
章娘並沒有在附近出現,這兩年,他將周圍數十公里範圍的地方都打聽過了,沒有叫章娘的小姑娘。這讓他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找錯地方了。
不過沒過幾天,這裡又來了病人,都是帶著傷口來的。傷口和上次的那個公子哥兒的傷口是一樣的,劍傷,而且傷口很深,外翻,不能癒合。
這次來的是三個人,一個和尚,一個道士,還有一個是書生。
「你們是被一把劍傷的?」邢路問。
「是的,是的。」和尚很胖,笑眯眯的,即便是受了傷也是一臉笑得很燦爛。
「什麼人傷了你們?」邢路拿出了針線。
「一個女人,一個騎著毛驢的女人!」道士冷冰冰的接過話,「若是你遇見了,最好別和她說話。」
「女人成魔,魔中魔。」書生冷不丁的補了一句,「只因為看她一眼,就要受她一劍,這天底下,只怕沒有如此魔性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