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雞飛蛋打一場空
?正在小飛吵嚷不休的時候,人群中一個青色的身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輕飄飄地飛上了高台。眾人眼前一花,便見一個青衣美少年站在了冷炎龍面前。青衣少年個子不太高,但一張臉卻長得比很多女人還漂亮。
「這是誰?」
「沒見過,不知道。」
群雄議論紛紛,但沒人知道這青衣少年的來歷。台上的韓剛卻是知道的,便微笑道:「朱小兄弟,你上來做什麼?」
朱淮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羞澀,輕聲道:「韓寨主,這比武招親還沒結束吧?」
韓剛隨即反應了過來,笑道:「嘿,你瞧我真是糊塗了。原來朱小兄弟也喜歡我家小路。呵呵,那敢情好。冷少俠,你就和這位朱小兄弟比一比吧。」
冷炎龍臉上紅色迅速消退,眼神沉沉地望向朱淮,整張臉又變得如同結滿了冰霜。朱淮也毫不示弱地回望著冷炎龍,輕輕拱手作禮道:「冷兄,請賜教!」
「你的兵器呢?」冷炎龍冷冷地道。
朱淮輕輕轉向關山月道:「關盟主,可否向你借一件兵器?」
關山月微笑道:「朱少俠,那邊兵器架上各種兵器都有,你挑一樣趁手的吧。」說罷,關山月和韓剛一起退到了貴賓席上。
「多謝關盟主。」朱淮說著,也不往兵器架走,竟然一彎腰,撿起了先前小飛扔在地上的那把長劍。然後輕抬劍尖虛指冷炎龍道:「請吧。」
冷炎龍也懶得說廢話,揮劍疾劈,兩人立刻交上了手。
「朱大哥,冷大哥。你們別打了。」方小路急得直跳腳。前一刻還風平浪靜,下一刻怎麼冷炎龍竟然和朱淮打了起來?
青竹拉了拉方小路道:「小路,別擔心。這只是比試,不會受傷的。」
「真的不會受傷嗎?」方小路擔心地問。
「這兩個少年都是高手,出手有分寸的。嗯,他們倆都不錯,你喜歡哪一個?悄悄告訴師父,我幫你助他獲勝。」
方小路一呆,然後羞紅了臉搖頭道:「我不知道。」
「那你和誰在一起的時候最快樂?」青竹再問。
方小路偏著頭想了想道:「和朱大哥在一起跟和冷大哥在一起一樣快樂。」
青竹不死心地又問:「這樣說吧。小路。他們倆哪個人離開,你會覺得很難過?」
方小路偏著頭認真地想了半天。這才皺著眉道:「都難過。」
青竹無語地用怪異地眼神看了方小路好一會兒,低聲喃喃道:「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傻丫頭?你到底是兩個都喜歡還是兩個都不喜歡呢?」
「當然是兩個都喜歡。」方小路這次回答得不假思索。
青竹挫敗地搖了搖頭,自語道:「算了,我真是的,怎麼和你這種什麼都不懂地小姑娘談感情?」其實。青竹自己沒有戀愛過,她對感情的事同樣一竅不通。不過,她當然不會在徒弟面前承認這一點。
青竹決定不再理會方小路一團漿糊的感情,於是轉過頭看台上冷炎龍和朱淮的比試。但只看了一會兒,青竹便驚訝地道:「咦?這兩個人怎麼有不少招式是一樣的?」
「也不完全相同,形似而神不似。那位朱少俠的招式大開大合,透著一股浩然正氣。而那位冷少俠的招式卻簡單得多,便少了花架子后,威力更狠厲三分。」青塵沉吟道。
李千淵笑道:「師兄果然好眼光。呵呵。這兩個小子有點意思。兩人似乎大有淵源。」
「李師叔,不可能吧?冷大哥和朱大哥從前根本不認識。是前不久才遇著地。」方小路有些不信。她當然知道這是朱淮第一次離開桃源山莊行走江湖,在外面根本是一個人也不認識。
「傻丫頭,你師叔地意思是說,這兩人的師承定然大有淵源。」青竹只好再耐著性子啟發自己這個糊塗徒弟。
方小路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師叔地意思是說,冷大哥和朱大哥的師父大概是認識的,只是他們倆個不知道。」想到這裡,方小路忍不住跳起身來對著台上大叫:「冷大哥,朱大哥,你們別打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你們快停下呀!」
青塵、青竹和李千淵同時搖頭----從來沒見過這麼沉不住氣又分不清場合的人!
其實,台上地冷炎龍和朱淮在交上手不久后,便發現了雙方某些招式的相似性。冷炎龍招招精妙,但朱淮卻總能料敵先機般化解。朱淮雖然有無數奇招妙著,可惜臨敵經驗不足,功力又比冷炎龍稍稍弱了一籌。兩人打了半天,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朱淮越打越疑惑:冷炎龍怎麼會桃源山莊的獨門武功?
冷炎龍越打越心驚:莫非,他是……
所以,在聽到方小路的聲音后,兩人不約而同地同時住手,各自向後退開三步。
罷手后的冷炎龍並沒有看方小路,而是面色陰沉地盯著朱淮,聲音極輕地問:「你的武功是跟他學的?他在哪裡?「
朱淮突然想起一事,驚道:「你姓冷!」
「他在哪裡?」冷炎龍仍然是這句話,只是語氣里有些微的怒氣。
朱淮仔細地打量了冷炎龍一番,突然喜道:「真像!莫非……你是冷大伯的兒子?我怎麼從來沒聽冷大伯說起過?」
冷炎龍聞言面色更顯陰沉,冷冷地道:「不是,我是他地仇人。我只想知道,他在哪裡?」
朱淮卻扔了長劍,欣喜地踏前一步道:「你不用否認,我敢肯定。冷大伯就是你爹。冷兄,冷大伯就住在我家,這此事了后。你同我一起回桃源山莊吧,冷大伯見了你一定很高
冷炎龍臉色鐵青地問:「這些年,他一直住在你家裡?」
「是地。」朱淮輕輕地點頭,又補充道:「冷大伯從來不涉足江湖。」
冷炎龍突然笑了起來,但笑容卻顯得冰冷而充滿了敵意:「我想起來了,你是朱雲峰和雲靜秋的兒子吧?」
「是呀,看來我沒認錯。你果然是冷大伯地兒子。這真是太好了!」朱淮滿臉喜氣洋洋。想像著給整天悶悶不樂的大伯帶回去個兒子時,他會有什麼樣地表情。
「我自己會去找他。不用你帶路。」冷炎龍恨恨地看了朱淮一眼,怒道:「該死!」臉上突然湧起殺機,渾身殺氣騰騰。
「冷大哥,你別傷害朱大哥。」方小路看見冷炎龍的劍竟然對著赤手空拳的朱淮抬起,嚇得直往台前沖。冷炎龍轉頭看了方小路一眼。臉上神色不定,終於嘆了一口氣,突然將身形一展,頭也不回地躍下高台,往碧雪山莊外面掠去。
朱淮對著神色張惶地方小路輕聲道:「我去追他。」說著,一邊大叫「冷兄請留步」,一邊朝著冷炎龍離去的方向急追而去。同時,人群中一道青影一閃,也往那個方向去了。
台下的朱七見朱淮和冷炎龍低聲交談后突然相繼離去。忙起身對曉曉說:「曉曉丫頭。你在這裡等我,我去保護少爺。」然後追著朱淮離開會場。
由於冷炎龍和朱淮交談的聲音極低。會場上有比較嘈雜,只有坐在貴賓席頭排的幾個功力絕高者才聽清了兩人的談話內容。這幾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皆想起了一些武林舊事,眼中驚疑的光芒一閃即逝。
而坐得遠些地群雄都不知道冷炎龍和朱淮到底說了什麼,都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一場比武招親地好戲正在緊要關頭,兩個主角竟然沒頭沒腦地走了,這算什麼跟什麼?
疑惑的江湖人又開始了形形色色地猜測,各種八卦紛紛誕生,其中尤以峨嵋派的八卦為最。
只見峨嵋派靜尼師太皺著老臉邊尋思邊嘀咕:「阿彌陀佛,現在的年青人呀,真是讓人看不透。」靜尼師太身旁坐著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尼姑說:「師父,這有什麼好奇怪地,事情明擺著嘛。」
「念慈,你且說來聽聽?」靜尼師太眼中大感興趣的光芒和她的身份有些不搭調。
那小尼姑便接著道:「我看呀,那個青衣公子定然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她和那白衣帥哥是舊情人。只是,現在那白衣帥哥變了心,看上了韓大寨主的千金,欲要將她拋棄。所以,她當然要出來攪局了。可惜那白衣帥哥是真的變心了,居然見了她就跑,枉自她還巴巴地追去!沒有用的!」法號念慈小尼姑一副悲天憫人的口吻。
靜尼師太嘆息道:「阿彌陀佛,世人多是痴兒女,還是我輩出家人六根清靜。」
坐在靜尼師太另一邊的圓臉小尼姑這時卻撇撇嘴道:「師妹,我看你說得也不對。」
「念悲,你覺得是怎麼回事?」靜尼師太又來了精神。
念悲神氣活現地道:「念慈師妹眼神兒太差!雖然那青衣公子長得是很秀氣,但他明明有喉結,說話地聲音也不像個女子,怎麼會有女扮男裝一說。」
靜尼細細一回想,點頭道:「嗯,沒錯。」
念悲又道:「要我說呀,那青衣公子只怕是有斷袖之癖!他看上了那位白衣公子,向他表達愛慕之情,白衣公子這才嚇跑地。」
「阿彌陀佛,念悲說的有理。」靜尼師太又念了句佛號,搖頭道:「那青衣施主已經入了魔障。看他年紀輕輕,我們出家人慈悲為懷,定要想法指引他回頭是岸。」
坐得離這群尼姑稍近些地江湖好漢都忍不住抬手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對峨嵋派眾女俠的慈悲胸懷又有了進一步了解。於是,眾好漢全都情不自禁地將凳子往旁邊挪了挪----還是離這群八卦尼姑遠一點比較安全。不然,誰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給套上個入魔的罪孽,被這群尼姑追著引渡?
「冷大哥和朱大哥這是怎麼了?」方小路擔心得都顧不上參與會場上的熱烈討論了。
韓剛也傻了眼,心道:眼看著兩個好女婿擺在面前,怎麼突然都跑了?而且話都沒留下一句,這算個什麼事?
不過,幾家歡喜幾家仇,會場上有一個人正沒心沒肺地笑得歡:「嘻嘻,都跑嘍!都跑嘍!這回沒人跟師兄搶媳婦兒嘍!」
小飛一邊高聲歡呼,一邊對方小路擠眉弄眼地扮鬼臉。
關逸雪眼光掃過江天羽坐的位置,發現那裡已經沒了人,知道江天羽是追著冷炎龍出去了。關逸雪心裡也有些擔心,但面上卻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輕輕牽著小飛的手說:「好了,小飛,你鬧也鬧夠了,現在隨我去見見娘吧。你一年多沒回來了,娘想你想得緊!」
小飛嘻嘻地笑道:「知道了。反正師兄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這裡沒我的事了。姐姐,走吧。」
關逸雪牽著小飛離開會場走上前往謫仙樓。走了兩步,關逸雪忍不住又問:「小飛,你一直說師兄師兄的,你師兄到底是誰?」
「師兄就是師兄呀。」小飛回答得理所當然。
關逸雪瞪眼道:「小飛別貧,快告訴姐姐,你師兄叫什麼名字?」
小飛操著清脆的童音老氣橫秋地說:「師兄就是師兄,我怎麼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都是叫師兄的。」
「那他長得像什麼樣?」關逸雪對小飛的這位神秘的師兄有些好奇。
小飛笑得眼睛眯成了豆角,笑吟吟地道:「姐姐,我師兄長得和我一樣帥氣。」
關逸雪終於發現自己是在對牛彈琴,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和小飛磨嘴皮,拉著他一路往謫仙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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