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恐慌的氣息在人群中蔓延,之前還想著渾水摸魚的人此刻也是戰戰兢兢,命都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再想什麼似乎都已經沒有意義。
「要死的是你」楚陌首當其衝,壓力尤其巨大,面對那轟轟隆隆的澎湃力量,似乎一下子被逼到了絕境之中。在絕對的力量下,一切的手段都顯得不夠看,他若是被一舉轟殺,就算是小龍蠶也救不了他。況且,現在顧輕舞和小龍蠶也明顯已經被牽扯在內。
「啊」楚陌仰天一聲長嘯,在這一刻,他的氣息也開始發生了轉變。
人到絕境,就只有兩種可能,滅亡或者爆發。此時的楚陌就屬於後者。
在面臨生死的巨大壓力之下,那一直壓制著他的那道瓶頸終於碎裂開來,一片全新的天地正在逐漸地對他展開。
他的戰劍訣在雲昊鏡的推演幫助之下早就已經達到七品戰技的巔峰,之後他又連番歷練,在生死中戰鬥,劍法早就已經渾然一塊,圓滿無間,在入萬墟山脈之時,更是已經有所觸動,有過瓶頸鬆懈的感覺。諸多的感悟藉助著跟左定侯的艱難一戰最終全部糅合到了一起,積蓄早已經渾厚到了隱隱要膨脹的地步。
此時面對左定侯不顧一切的最終爆發,在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之時,心中卻是突然有著一抹靈光湧現,隨著被壓迫得愈加厲害,這股靈光就更加強盛,到達最後終於化為了一道清晰的烙印,助他一舉打破瓶頸。
各種零星紛雜的思緒貫穿在一起,讓他最終超脫了七品戰技的局限,在原本圓滿的劍意之中打開一個缺口,看到了更加廣博的劍的世界。
那是位於八品戰技的領域。
「左定侯,去死吧」隨著楚陌的一聲怒吼,所有的感悟混合著強盛的劍意最終一舉爆發。
一道道劍光縱橫捭闔,混合著無可匹敵的劍意撕裂長空,鋒銳不可抵擋。
有的劍光擁有閃電一般迅捷的速度,肆意縱橫之間,快到不可思議。
有的劍光則緩慢若龜爬,初始似乎沒有什麼氣勢,但隨著不斷推進,卻是如同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般,勢頭一波猛過一波。
有的劍光則是介乎快慢之間,彷彿超脫時空,明明看上去十分的緩慢,可實際上卻是如同奔雷一般迅猛。
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萬千劍光最終匯聚在一起,恍若構造出了一片劍的世界,劍光如浪濤席捲,排山倒海,驚濤拍岸,兇猛的攻向了左定侯。
「咻咻咻咻咻」
劍影綽綽,凌厲的鋒芒變幻莫測,難以捕捉,隨著楚陌不顧一切的催動,似乎擁有著撕裂萬物的無可匹敵氣勢,不可抵擋。在空中呼嘯而過,瞬間就在左定侯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數不清地劍痕。
鮮血飛濺,劍氣在左定侯的體內瘋狂肆虐,他那原本澎湃洶湧的氣勢瞬間出現了紊亂的態勢。
雖然戰劍訣的品階提升並不能為楚陌增長本質的力量,但他本身對於力量的運用變得更加精妙了,原本只是一分的力量,在通過種種玄妙的變化卻是能夠發揮出十分甚至是二十分的威力,運轉之間,自有一股莫測的威能。
這就是戰技所帶來的好處。擁有一門高階的戰技,對於一個人的戰鬥力是有著顯著提升的。
照理說以楚陌現在的修為是無法催動八品戰技的,但戰劍訣是他自己所創,一招一式本就契合他本身的力量,所以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局限性,相反的,隨著他修為的增長,這種力量還會不斷地提升。
「他的劍術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破了」人們也是感覺到了楚陌的氣勢,在震驚的同時,似乎也明白了楚陌為何能夠如此強大。沒想到他如此年輕卻已經走上了這一條無比艱難但卻象徵著強大的道路,不過三重人漩境,竟然已經能夠創造出八品戰技,這種天縱之資已經不僅僅是驚艷,簡直就是世所罕見,難怪竟然敢跟左定侯叫囂,果然是擁有著足夠的底氣。
「左定侯小命休矣,大局已定」眾人不禁流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雖然左定侯此時所表現出來的力量超乎大家的想象,但是這股力量卻是他不惜耗費本源所激發出來的,雖然強大,但卻難以駕馭,相對於掌握有八品戰技的楚陌來說,雖然也有一定威脅,但要戰勝卻也不難。
因為他以三重人漩境自創八品戰技,對於力量的掌控已經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即便左定侯力量遠勝於他,但憑藉著他手中鋒銳無匹的玄晶鐵劍和自身對劍的精妙掌控,卻是能夠將這種差距給彌補。
「殺」
楚陌一聲厲吼,無數的劍光呼嘯,忽快忽慢,快慢有致,快慢相間,給人以眼花繚亂的感覺,讓左定侯疲於應付之餘,無法集中精神凝聚力量。
隨著他身上所密布的劍傷越來越多,他好不容易激發出來的本源力量則是在快速地消耗,還沒有等真正釋放出來,就已經被逐漸分解開來。
而楚陌則是氣勢如虹,隨著戰劍訣的提升,自身的戰意也是越來越澎湃,此消彼長之下,勝負已經沒有懸念。
「楚陌,我要宰了你」左定侯不甘的怒吼,原本無可匹敵的氣勢此時出現了萎靡,劍光縱橫之下,他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了。玄晶鐵劍身為地寶,威力又豈是等閑。
「你沒有機會了」楚陌目光沉凝,意志堅定,冷冷地看著左定侯,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
玄晶鐵劍舞動,那如海般翻滾的劍氣最終全部凝聚到了一起,隨著他玄晶鐵劍的高高舉起,無形中似乎也有人一把抓住了那匯聚有龐大力量的劍光。
「帶著你的罪惡去地獄懺悔吧」楚陌怒喝一聲,隨即猛然一劍怒劈。今日死在左定侯手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其中更是不乏有雍城的人馬,楚陌心中的怒火早就已經熾盛無比,按捺不住,現在藉由著這一劍,最終一下全部都釋放了出來。
浩浩蕩蕩的劍氣挾著滾滾洶湧的氣勢猛然劈下,匯聚成了極其恐怖的力量,劍光劃過長空,有著壓塌一切之勢,借著玄晶鐵劍之威,瞬間所爆發的威勢並不下於左定侯的黑耀千仞典,其鋒銳凌厲之處甚至要更加強勁。
這一劍,他已經竭盡全力,體內所有的力量,包括九節真意等等手段全部都融入在這一劍之中,勢要將左定侯給斬在劍下。
「好強這還是人嗎他怎麼會這麼厲害」幾乎所有人都被這一劍之威所攝。
左定侯本人更是睚眥欲裂,眼睜睜地看著這鋪天蓋地的劍光在瞳孔中迅速變大,不禁發出了低沉而又不甘的怒吼。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佔據著絕對的上風,形勢卻是會在瞬間逆轉,明明是一切盡在掌握,最終面臨死亡的卻是自己。
「我不甘啊楚陌,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左定侯黑髮亂舞,臨死反撲,熾盛的黑光化為一道光虹,抵擋向那必殺的一劍。
「噗」
左定侯已經近乎強弩之末,匆忙的一擋又怎麼能抵得住楚陌這蓄勢良久,幾乎貫穿了自己所有精氣神的一劍呢。兩道力量碰撞在一起,黑色光虹很快就碎裂開來。
凌厲的劍光長驅直入,毫不停滯地怒劈而下,最終在左定侯絕望的目光之中,將其給一劍兩斷。
「結束了」楚陌從空中飄落,以玄晶鐵劍支地,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眼神當中卻是有著難以掩飾的興奮。正面交鋒,居然斬殺掉了一名一重人王境的強者,這般進步,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匪夷所思。雖然其中有著小龍蠶的幫助,但最終所依靠的卻完全是自己的力量。
遙想當年,自己只不過是個連氣感都沒有的廢人,身體的九次蛻變已經是到達極限,再難更進一步,但自從狼牙山一役,巧遇遊方尊者,得傳玄妙法門之後,自己的人生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奇遇連連,修為更是宛如井噴一般快速增長,短短不到兩年時間,不僅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連連快速突破境界,一路到三重人漩境,現在更是擁有了斬殺一重人王境強者的戰力,這般進步,即便是放眼整片天地之間,也已足以擔得起「天縱之資」這四個字。
甚至於,此刻在楚陌的心中似乎還有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他能一路走到現在,固然跟他自己的努力拚搏分不開,但有些東西,卻不僅僅只是努力就能成功的,除了需要過人的資質之外,還要有非比一般的機緣。
若非得遊方尊者傳法,又先後傳承九節真人和混老人的道統,被雲逸仙子所看重和栽培,任憑他如何天縱之資,如何努力,也無法這麼快的走到這一步。
楚陌不禁想起了混老人所說的話,「這難道真的是在預示著什麼嗎」
「嘩」
「左定侯真的死了」
隨著塵囂散去,無數道目光最終全都交織到了遠方那道半跪著的身影,在起初的時候,只怕誰都不會想到,這個修為不過三重人漩境的傢伙,竟然真的能夠斬殺一重人王境強者左定侯,對於眾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可思議。
可是事情卻是實實在在地這麼發生了,不可一世,瘋狂如魔的左定侯那被一劍劈為兩半的殘軀正冰冷地躺在地上,不斷地充斥著眾人的眼球,一個個遙望著那雖然看似虛弱的身影,眼神當中卻是充斥著敬畏的光芒。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尊殺神啊
「這個傢伙」靈頤,孟奇濬,水鶯鶯等人都是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顯示著內心的極度不平靜。他們一個個都是天子驕子,年紀輕輕,不僅修為精深,越階挑戰也是常事,但跟此時的楚陌比起來,以前那籠罩在身上的所謂光環卻是那麼的可笑,跟眼前的男人比起來,他們所取得的成就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楚陌」相比於別人的震驚,顧輕舞卻只是擔心楚陌的身體。
快步跑到楚陌的身邊,溫柔的抱住楚陌,熟悉的金光綻放開來,將兩個人的身體都包裹在內,充沛的生命氣息蕩漾開來,楚陌體內枯竭的力量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恢復著,身體上所密布的慘烈傷勢,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不一會兒的時間,他的狀態就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
「楚陌兄弟」這時,以靈頤為首的眾人也是迅速圍攏了過來。
楚陌懷抱著顧輕舞,漆黑的眼眸卻是微微一凝,心中有著一股警惕升騰。雖然小龍蠶一直都沒有暴露,但此時只怕誰都已經看出顧輕舞身懷療傷至寶了,這對於他們來說,絕對不算是什麼好事。
一樣充斥著龐大生命能量的寶物對人的誘惑太大了,有著這樣一件秘寶防身,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無論是誰只怕都會心動的,一旦傳揚出去,無論是對於顧輕舞還是雍城,都絕不會是一件好事。現在在萬墟山脈之中,大家悸於楚陌的力量,或許還不會怎麼樣,但離開這裡以後呢
若是沒有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法,只怕以後顧輕舞會有無止境的麻煩。這絕對不是楚陌希望看到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楚陌和顧輕舞才沒有讓小龍蠶現身幫助靈頤等人療傷,然後一起合力對付左定侯。這固然是因為靈頤等人所損耗的是本源力量,情況不同,即便是藉助小龍蠶的力量一時半刻也難以迅速恢復,但更重要的是他們不相信靈頤等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楚陌他們雖然稱得上是靈頤等人的救命恩人,但面臨巨大的誘惑,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恩將仇報。
「現在怎麼辦」看著人們不斷圍攏上來,顧輕舞也是心中一突。之前她不顧一切地撲上來,只是想要幫助楚陌,並沒有想那麼多,但現在左定侯已死,卻是不得不考慮這個現實的問題。
「沒關係,我有辦法」楚陌心中一動,手中的須彌戒微微一閃,隨即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珠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體之間,跟小龍蠶飛速溝通之後,隨即運轉小法長鯨吸水從後者身上快速地吸收了大量的金色能量灌注到寶珠之中。
寶珠頓時綻放出璀璨的金色光芒,其中同樣蘊含著龐大的生命能量。同時,小龍蠶的氣息悄然斂去,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哧溜一下鑽入到顧輕舞的衣袖之中躲藏起來,隱秘地移花接木,完成了力量的對接。
當大家剛好圍到近前的時候,就只能看到一顆金色的珠子在兩人之間沉浮閃爍,散發著讓人心曠神怡的強大生命氣息。
「原來他們竟然有著如此寶物」眾人當即被誤導,「真沒有想到小小的一顆珠子竟然蘊藏有如此龐大的生命能量」
楚陌和顧輕舞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隨即站了起來。
靈頤率先開口道:「楚陌兄弟,今日多謝你的相救,不知道你的傷勢怎麼樣了」目光卻是不著痕迹地看向那顆金色的寶珠,眼神中有著熱切的光芒。他被左定侯暗算,本源力量大量的流失,若是有此寶物相助,只消花些時間調養,必定很快就能夠恢復過來。
楚陌笑道:「多謝殿下關心,我的身體已經無礙了」伸手接住寶珠,其中的金色光芒頓時內斂。
「那就太好了」靈頤笑道,「楚陌兄弟驚才絕艷,實力高深,令人嘆服。可笑那左定侯機關算盡,害了這麼多人,遇到楚陌兄弟最終也只能落得個慘淡收場,這也是他的孽報。正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活該有此下場」
「沒錯,左定侯此人陰險毒辣,喪心病狂,實在可恨,今日若非有楚陌兄弟出手,我們在場這麼多人只怕都要飲恨在這裡了,想想也真是后怕」孟奇濬等這些被左定侯暗害的人也是紛紛向楚陌表示自己的謝意。雖然以前並沒有過什麼交集,但此時看起來卻都是非常和善友好,一口一個兄弟,就好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
「楚陌兄弟,今天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若是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水鶯鶯身材修長健美,姿容美貌不在顧輕舞之下,此時雖然因為身體虛弱,面色蒼白,卻更多了幾分柔弱的美感,引人垂目,此時她看向楚陌眸泛異彩,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更是動人心弦,「我水藍王府求才若渴,似楚陌兄弟這等青年才俊,即便是我父王見了,也必定會大為欣賞,楚陌兄弟如果有意的話,我也可以代為引薦一番」
這最後一句話就是拋出橄欖枝了,如能招納如此有為的一個年輕強者入王府,那此次萬墟山脈之行也算是沒有白走了。
顧輕舞身材曼妙,姿容清麗,此時面對著水鶯鶯,卻是感覺到了一絲壓力,不由得伸手親昵的攬住楚陌的胳膊,無聲地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以楚陌兄弟的天縱之資,無論去哪裡,必定都會大放異彩的」其他代表各方勢力的人也是紛紛表達出了自己的善意。這些人皆是來自名門望族,背後擁有著龐大的勢力,遠非雍城可比。
「他日若有機會,我必定會登門拜訪」楚陌大感頭痛,卻也只能一一應付。自己終究是要離開東靈王朝的,若是能夠為雍城結下一番善緣,對顧輕舞日後也是有幫助的。
一番閑侃之後,靈頤面帶一絲尷尬地向楚陌說道:「楚陌兄弟,愚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手中的這顆寶珠是何寶物,之前我們受了左定侯的暗算,傷了本源,不知能否借它一用,用以恢復療傷」語氣誠懇,並不仗勢凌人。
孟奇濬和水鶯鶯等人也是一臉殷切。
「這個」楚陌卻是面有難色,「其實這顆寶珠也不是我的,是輕舞在一次偶然的機緣下於一古迹中得到,因為上面沾染了她的精血,是以就只有她才能夠使用」說著看向顧輕舞,流露出一副詢問的表情,暗地裡卻是擠眉弄眼。
顧輕舞哪能不明白,當即介面道:「如果能夠幫到大家,那自然是好的只不過」似乎躑躅猶豫了一下,「其實這顆寶珠裡面的能量雖然十分龐大,但也並非是無窮無盡,本來我是不會輕易動用的,但為了幫助楚陌,也不得不將它拿出來。之前為了給楚陌療傷,已經耗費了不少,也不知道其中還有多少能量儲存」
「這個我們自然是可以理解」靈頤等人相視一眼,雖然略微有些失望,但卻也並不懷疑。畢竟這樣才算是合情合理,若是這顆寶珠之中的能量當真無窮無盡,那才真是逆天了。得知這點之後,原本的一些小心思也隨之消失。照這麼說來,這顆寶珠雖然十分珍貴罕見,但也並非是什麼不可求的無價之寶,為了它還不值得大動干戈。
「這裡的兇險還沒有散盡,我們也是急需要恢復一些實力,輕舞小姐,你就先用這顆寶珠來為我們療傷吧,我們不會讓你白白浪費這股能量的,等離開這裡之後,日後自會回報」靈頤說道。
隨即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先為靈頤,孟奇濬和水鶯鶯三人療傷。一來,他們三人的地位最尊崇,二來,他們的修為最精深。
結果當然並不如人意,雖然楚陌當時小法長鯨吸水馬力全開,在小龍蠶的配合之下一瞬間的確是吸收了不少生命能量,但畢竟時間尚短,難以存儲多少,最終也僅僅是幫助三人穩住了本源,寶珠就失去了原本的光彩,讓他們不至於那麼虛弱。
「唉可惜了這寶物」楚陌和顧輕舞對視一眼,面露惋惜,眼眸深處卻是有著調皮的笑意閃過。他們似乎還有演戲的天分。
「現在,該是處置這些人的時候了」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付青靳等人身上。
「殿下饒命」付青靳等人當即跪下求饒,早在左定侯死去的那一剎那,他們就已經被怒火中燒的眾人給控制起來,「這一切都是左定侯安排的,我們全然不知情啊,就連我們自己也被他吸盡了力量,我們也是受害者啊」一個個悲呼,一副凄慘的樣子。
他們這也是無妄之災,左定侯做這些的時候都沒有跟他們泄露過半點,平白被自己主子算計,吃盡了苦頭不說,事敗之後卻又要承受眾人的怒火,一個個感覺冤枉死了。
「哼,你敢說你們一點都不知情」眾人自然不會相信他們。
「我們真的不知情,要說真有誰知道的,那也就只有,只有咦,秦仁呢」付青靳他們突然大叫,游目四顧卻是發現竟然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