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太虛

林如海的眼睛始終盯著賈敏看，看的賈敏臉上發燒，嗔怪的瞪了他好幾眼。萬麽麽三人給賈敏收拾好后，就齊齊行禮道：「祝老爺太太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然後就都退了出去。

林如海上前拉著賈敏的雙收，「敏兒我終於娶到你了！」

「嗯，我終於嫁給你了！」賈敏笑的燦爛，讓林如海頓時亂了心神。

他伸手輕輕撫摸著賈敏的臉龐，像是對待一個稀世珍寶。忽然間，他將她攬入懷中，灼熱的唇印上了她的。

賈敏被吻的喘不過來氣，她把他推開，見到了他眼底的渴望。她來不及開口說話，唇又被他堵上了。

林如海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想要更多，想要賈敏成為他真正的妻子。他一把抱起賈敏，走向他們的新床……被翻紅浪，一夜無眠。

賈敏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讓了她驚，這是什麼地方？一片仙霧繚繞之間，有一條十丈寬的河，河水清澈見底，不見波浪，只見微漪。河畔有一塊一人高的石頭，賈敏走到石頭跟前仔細打量，卻在石頭的腳邊發現了一株似蘭非蘭的草。賈敏四下張望，想看看有沒有人在，「這兒有人嗎？」

「敏兒，是你嗎？」林如海的聲音出現，他的人也從仙霧中漸漸浮現了出來。

「夫君，你也在，太好了！？」賈敏見到林如海安心了不少，走過去挽著他的胳膊。「這時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會在這兒？」

林如海，上下打量了片刻，沒有發現不妥，然後握著她的手道：「我也不知是這是何處，咱們怎麼到這來了，是你我夫妻同入夢了嗎？」

「這裡不是夢境，這裡是太虛幻境。」一個悠遠柔和的聲音出現，雖著一縷清風，一位白衣女子出現在他們眼前。

林如海警惕的把賈敏擋在身後，眯著眼睛道：「你是何人，我們為何會在此處？」

白衣女子露出個足已顛倒眾生的微笑，「這裡是太虛幻境，我是這裡的管理者，警幻仙子。」

「你是仙子，那這裡是仙境了，是你把我們帶了的？我們是死了嗎？」賈敏急切的問。

「莫急，莫慌。耐心聽我說完。」警幻仙子道。「你們沒有死，我只是把你們的魂魄暫時帶了來而已。這裡有些東西要還給你們。」

警幻仙子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玉瓶和一個圓形發光的小球。她把玉瓶給了賈敏，把小球給了林如海。林如海在接到小球后，小球就迅速融入到他的身體里，接近著林如海就昏倒了。賈敏大驚失色，趕忙上前查看，指著警幻仙子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夫君？」

「那小球是屬於他的記憶，如今只是與他融合罷了，很快他就會清醒了。」賈敏把手放在林如海的鼻尖初，感覺到林如海還有氣息就又看這警幻仙子道：「現在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嗎？」

警幻仙子微笑著指著那株似蘭非蘭的草道：「看到那株絳珠草了嗎？」

賈敏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株絳珠草微微晃動了一下，像是在打招呼。

「她本是仙界太虛幻境中，靈河畔的一株絳珠草，被神瑛侍者偷了觀音菩薩的甘露拿來灌溉，這個傻孩子，為了報答神瑛侍者，她要下凡歷劫的時候，在這個三生石邊發誓，要用一生的眼淚回報於神瑛侍者，於是神瑛侍者也跟著下凡了。」警幻仙子說到這裡，賈敏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而這時林如海也醒了過來。

「夫君，你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賈敏緊張的握著林如海的手。

林如海用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賈敏，他融合了上一世的記憶，對於賈敏是又愛又怨。他知道很多事情賈敏都是身不由己，可是也正是因為賈敏的懦弱糊塗，造成了後來悲慘的結局。賈敏見他的眼中帶著怨氣，就明白他想起了上一世她犯的錯誤。一時悲苦難耐，痛哭出聲。

「你在煩惱什麼？對賈敏怨怪嗎？你們的悲劇，不是她一個人造成的。有宿命的安排，也是你們兩人從不交心造成的。」警幻仙子對林如海道，「你想想上一世，如果你肯花心思好好跟賈敏說明，讓她明白你不想納妾，如果你在發現那些小妾有不軌之心時，可以跟賈敏明說，及時把人趕走，還會有幼子慘死，賈敏吐血而亡的事發生嗎？你沒有說，你只是順其自然，你不信她，她又怎會真心以待。你們二人都有錯，她錯在糊塗，被親情所惑，你錯在對她不信，卻又一味的縱容她。」

林如海猶如醍醐灌頂般，看著賈敏的眼淚，心疼的為她拭淚，「別哭，是我不好，不該怨你，其實我何嘗不知是我的不作為，才害了兒子和你，我……」

「不，是我的錯，是我糊塗，被人操控利用還不自知，你怨我是應該的，原就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林家。」賈敏搖頭道。

「你們能任清自己，相互信任，就不會再發生上一世的事。」警幻仙子繼續道：「由於絳珠下凡前發的誓言，致使她的一生必須凄慘無比，才會有眼淚回報神瑛侍者。以你們原先的命格，應該是多福長壽，子孫滿堂的，但是絳珠下凡，改變了你們的命運。絳珠歷劫過來，對自己造成的你們的悲劇非常自責。於是，她用自己五百年的修行，換得你們重生的機會，讓你們的命運回歸正途。」

「我已經猜到了，我們的女兒黛玉就是下凡的絳珠仙子，那神瑛侍者又是誰呢？」賈敏問道。

林如海接話道：「賈寶玉就是下凡的神瑛侍者對吧。」

警幻仙子點點都道：「是的！」

林如海思考了片刻又問，「您把我們帶到此處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些？」

「是也不是。」警幻仙子道：「助你記憶是為了讓你們不再走老路，告訴你們真相是讓你們忘卻前塵，贈葯於賈敏是為了關鍵時刻救命用。」

「那我們這一世還會有孩子嗎？」賈敏問出了心中所想。

「你是想要知道絳珠還會不會是你們的女兒吧。」賈敏和林如海對視一眼，齊齊點頭。警幻仙子笑著看了看三生石和絳珠草，然後道：「會的，她還有她的使命要去完成。好了，你們該回去了。出了太虛幻境，你們除了上一世的記憶和那瓶葯外，其他的都不再記得。」話還沒說完，警幻仙子就消失不見了。

林如海猛的睜開了雙眼，發現入目一片喜慶的紅色，而他的新婚妻子就在他的懷中。賈敏也緩緩睜開眼睛，與林如海的目光對視，「夫君，你醒了，我夢見有個仙子送了一瓶仙丹給我，說可以關鍵時刻救命的。」

「嗯，我知道。在這兒」林如海從枕畔拿出一個玉瓶遞給賈敏看。

賈敏接過玉瓶坐了起來，「這是真的，仙子真的賜我仙丹了，我不是在做夢？」

「傻丫頭，也不怕著涼，趕緊躺下蓋好被子」林如海把賈敏拉回被窩兒。賈敏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不著寸縷，胸前還有點點紅痕，立馬害羞的拉高被子把頭蒙起來。

林如海大笑著把她抱在懷裡，「好敏兒，別害羞了，昨晚為夫就把你看光了！」

賈敏好氣的在他胸前捶了兩下，又把頭埋進他的懷了。林如海被賈敏的動作撩起了火，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對著她的紅唇就吻了下去。

天雷勾動地火，在初春的早晨，又是一陣旖旎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