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太極現
最後村長及時出面制止了三個孩子的無理取鬧,之後組織村民蓋起了學堂和祖爺爺的房子。夜曉也跟著搬了過去。兩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各做各的,互不理睬。
夜曉每天雞叫便起來去上早課,回來給祖爺爺做飯,鑒於之前的先例,每次夜曉準備做飯生火時都會被突然出現的祖爺爺扔到柳林里去。儘管自己怎麼保證都沒有用。祖爺爺自己也不做飯。所以在二人半天沒有吃飯的情況下,夜曉妥協了。
以後吃飯的時間便回村長爺爺家,過著東食西宿的生活。吃飽了再打包一份回來給祖爺爺。兩人還是很有默契的互相不說話。但每次拿回來的吃的,祖爺爺都會吃光。當然洗碗的活夜曉會主動承擔的。時間久了,村裡的人家做好吃的都會額外多帶出兩份來叫上夜曉。
在村子里夜曉除了生活便是修習了,只要不是在學堂或者和狗剩子還有鐵蛋出去「執行任務,」便都會有意的跑到祖爺爺眼前修習。有錯誤的時候祖爺爺便會出聲提點。但是自己遇到難題和瓶頸無從下手時祖爺爺卻隻字不提。夜曉也不急著提升,一是因為築基是決定以後發展的關鍵,他不敢貿然。
另一個是因為怕自己提升時再一次的引來天罰,自己可還沒有做好準備,不想再讓祖爺爺替自己扛雷。所以只是一遍遍的鞏固著基礎,祖爺爺不說話但也沒把自己扔走。時間就這麼日復一日的過著。
時光荏苒有如白駒過隙,五年轉瞬即逝。破曉的雞鳴,如往常一樣叫醒了熟睡的小村。隆冬季節,北方的冬季常常是白雪皚皚。那被白雪覆蓋的後山顯得更加有味道。小溪卻是絲毫不懼這嚴寒,一如既往地流淌。柳林到是顯得低調了很多,三尺多厚的白雪蓋住了大地,同時也暴露了生活在林子里動物們的行蹤。
柳林里,一隻受驚的野兔在雪地里艱難的跑著,躲避追趕。後面兩位少年緊追著不放。兔子在樹林中穿梭,躲在一顆樹后休息,從鼻息間發出的喘息在空氣中化成白霧。忽的一聲,從樹上跳下一位少年死死地抱住了兔子。
「嘿嘿,」第八隻到手了。那少年長得好看,很是好看。皮膚白皙,稜角分明,一種讓人入迷卻又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麗。身穿一身動物毛皮做的襖。內衣是蠶絲織成的料子,衣著樸素。腳踩一雙厚厚棉靴。此時從遠處追逐兔子跑來的兩位少年也趕了過來。長得也是面色白皙,眉清目秀,看不見一絲雜質。貌比潘安。
衣著和剛才內位少年幾乎沒差。握著兔子的少年對來人說道:「我說你們兩個也太慢了,我都快在樹上睡著了。蛋哥跑的慢也就算了,狗哥,你名字里可是有個狗字的,怎麼連個兔子都跑不過啊。」
跑過來的兩人雙手拄著膝蓋喘著粗氣抬頭望向手裡拿著野兔的少年。兩人對視了一眼。「弄他。」便同時將少年撲倒在地。將雪塞進衣服里或者往身上埋。措不及防的少年被撲倒和雪在身體里融化冰涼的感覺,一個沒抓緊,讓在手中的兔子藉機逃了出去。
「兔子,兔子跑了,我的兔子。狗剩子,你大爺,哥今天非廢了你不可。」也不在管逃跑的兔子,三人在雪地里扭打了起來。一場混戰開始了。
此三人正是不夜村坑爹三人組,狗剩子,鐵蛋以及夜曉。如今的三人雖然年齡只有十歲,但也是堂堂五尺男兒,雖然不像肌肉大叔那樣滿身快要爆炸的腱子肉,但也是線條完美。健壯有力。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三人直到各自已經沒有了力氣,這才從扭打中分開。躺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不多久,一道孤煙從柳林上空升起,兩隻被扒了皮的兔子,正架在火上,冒出滋滋的聲音。夜曉雖然不會坐飯,但野外燒烤的本領還是數一數二的。五年裡,三人都輪番當過主廚,最後把這個位置留給了夜曉。在夜曉眼裡燒烤三要素:火,鹽,蜂蜜,這是夜曉不變的真理。
「快點啊,好了沒有啊,剛才打你都打累了。」鐵蛋在一旁催促道。
「對了,狗子,你不是說有好東西嗎,在哪呢,拿出來瞧瞧。」鐵蛋接著說道。夜曉也向狗剩子忘了過去。
「噹噹當。」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壇看上去塵封多年的老酒。說:「這可是我爺爺塵封多年的好酒,自己都不捨得喝,上次我無意間發現偷偷拿了一壇出來。」
夜曉從狗哥手裡奪過酒罈,掀開蓋子往嘴裡灌了一口說道;「村長說了,小孩子不能喝酒,你們兩個未成年,不能喝。」隨機把酒罈子放在了自己旁邊專心烤起了兔肉。
「你給我滾。」鐵蛋拿起酒罈灌了一口之後又說道:「你偷村長東西,小心被抓到罰你跑圈去。」
「滾滾滾,什麼叫偷,你會說話嗎,我這是偷偷地,偷和偷偷是不一樣的,小孩子懂什麼,有本事你一會別喝。」
「我憑什麼不喝,不管我喝不喝,你被抓到咱仨都少不了挨罰。」
「富貴險中求嘛。上個月才被抓到20次,我們已經進步很多了。」夜曉插嘴道。
「你還好意思說,內次不是因為你,怎麼就教不會你呢,村長內點套路反過來調過去就那麼幾樣,怎麼每次都能把你套進去。」
「嘿嘿嘿,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夜曉打著哈哈說道。
酒以下去半壇,兩隻金黃的兔子也考好了。夜曉留了一隻給祖爺爺。酒香伴著肉香肆意在整個柳林。三人互相嘲諷的話語也是響徹樹林。
因為酒精臉上帶著微紅的夜曉告別了三人,拎著考好的兔子來到祖爺爺面前。祖爺爺看了眼兔肉沒說什麼。自顧自的發獃。
夜曉並未急著將兔子交給祖爺爺。跪下說道:「請祖爺爺收我為徒,我要拜師。」
不收。
為什麼
沒心情
成,那我等你心情好了再來。
站住。
夜曉瞬間變了一副臉,笑著說道:「師父,您老人家肯收我了啊。」
把兔子留下。
不給。說完拿著兔子去找二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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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曉太極圖入道,又轉化陰陽二氣。自築基以後,夜曉能感覺到,泛著雷光的太極氣海就在體內,如今的夜曉可以自由催動陰陽界,界中還泛著雷電之力。但是五年裡就是找不到他在身體里的具體位置。五年裡毫無存進。狗剩子和鐵蛋二人如今已是快要凝神了。
夜曉也曾向先生請教。先生也只是說了大概,自己的路與常人相反,還要靠自己去探索。但是五年裡夜曉向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卻終不得出路,又不敢貿然突破,怕引來天劫。這才想著求祖爺爺指點。凡是不到最後拒不放棄,而且自己書讀的多,臉皮現在也夠厚。軟磨硬泡必須拿下這個師父。
入夜,屋子裡雷光閃閃,把屋子照的如同白晝,夜曉如往常一樣坐在祖爺爺旁邊開始修鍊,只是今天的屋子的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了一張和學堂一樣的太極圖。
現在的夜曉已經可以自由收放陰陽界,但還是每天晚上在祖爺爺睡著的時候放出陰陽界照亮整個屋子。夜曉想好了只要一天不收自己為徒,便在這裡膈應他一天。夜曉想找到太極氣海所在,明明築基成功,卻始終找不到氣海所在。無法進行下一步修鍊。
夜曉看著牆上的太極圖陷入了苦思。先生說過,自己的路與常人不同,別人的道在萬變中尋其宗。化繁為簡。而我是因太極入道。現在的我已經生出陰陽二氣。便是由簡入繁,在化繁為簡。大道歸一,沒有不同,只是所走的路,和出發點不同而已。
對了,先生說過道由心生,難道太極氣海,在我心中。想到這裡,夜曉便開始內視自己心臟,仔細檢查,反覆的引氣,卻依然毫無變化,只是有規律的跳動著。
還是不對,是哪裡錯了嗎?我的思路應該沒有錯。既然不在心裡,該死到底在哪。此時的陰陽界因為夜曉的情緒,雷力,開始暴躁了起來。屋子裡異常的明亮,隱隱有雷鳴聲傳來。
道由心生,心由體發,你即使心,心既是你。祖爺爺翻了個身說完便繼續在雷鳴電閃的房間里睡著了。
我即是心,心既是我。夜曉反覆著重複著這句話。明白了,原來如此,怪不得在找不到氣海的情況下還能修鍊精進。氣海不在丹田,氣海在我全身,他不在某處,他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哪裡都不是也就是哪裡都是。
所以每天引氣煉體神識也會逐漸強大。煉體既是修氣,修氣既是煉體。正如太極圖一樣,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我現在才明白。這麼多年的書白讀了。
明白了道理的夜曉,便開始著手修鍊了起來。明白了自己的道那麼就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走就好了。雖然路不一樣,但只要努力便能成功。再一次的引氣開始了,神識指引著體內的精氣畫起了太極。
就在體內精氣開始流動時,一個泛著雷光,兩種精氣相互交融流動的氣海漸漸地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