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實力
就像是為了驗證君明新的話一樣,君明新的話剛一說完,君謹邦的身形便出現在周博的身後不遠處,那樣子像是在等著周博送上門一樣。
周博也在注意著四周,自然也發現了身後的君謹邦,其實在後退時,周博也已經發覺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
不過,就算髮覺了,現在再做出改變也來不及了,只能雙手舉起歧鐵刀轉身對著身後的君謹邦便是一記『寒月斬』……
不過君謹邦這時占著優勢,面對周博的斬擊自然不會選擇躲閃,浪費大好機會。
君謹邦把扇子合攏擋下周博的『寒月斬』,就在君謹邦右手拿著書生扇架起歧鐵刀的時候,君謹邦的左手卻已經完全空了出來。
一邊的君言東笑著說道:「高手對決,走錯一步就可以說是失去了先手,再怎麼補救都會被找到破綻,更不要說是面對老頭兒這樣的人物了。看吧,老頭兒下一手應該就是『風神掌』了。」
戰局的發展沒有出乎君言東的意料,君謹邦的左手釋放了大量玄力,對準了周博便是一掌。
作為君謹邦的至交好友、生死兄弟,周博當然是知道『風神掌』的威力,要是被這一掌打瓷實了,周博自問自己這老身子骨可真不一定能扛得住啊。
當即,周博鬆開了握刀的右手,改用左手單手持刀壓著君謹邦拿著書生扇的右手,周博伸出自己的右手,運轉玄力,就見周博的右手直冒寒氣,他看準了君謹邦的『風神掌』,對著君謹邦的左手腕就是一抓。
君明新看到周博右手死死的抓住君謹邦的左手腕,不禁笑道:「所以說姜還是老的辣啊,周公爺的反應是真快,尤其是松右手收回來的動作,很明顯就是下意識的動作,這一看就是閱歷頗豐的人才有的反應。」
君謹邦倒是對於周博的動作沒有吃驚,像是很清楚周博會這麼做一樣,不過倒也是,這兩人是一輩子的交情了,相互之間那可是知根知底的,對方有什麼本事,有幾張底牌也都知道的差不離,所以彼此的下一步也都能猜得差不多。
之所以君謹邦能奪得優勢,還是和兩人的性格有關,周博是個將才,雖然也有遠見,但是一般並不會考慮太多,更多的是隨機應變。
而君謹邦最擅長布局,他從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在比試中,他並不會在乎一招兩招失去效果,他會布一個局讓對手鑽進來。
君謹邦面對著這樣的局面,他立馬張開書生扇,然後從歧鐵刀下撤回自己的扇子,這時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側方轉身,這個樣子感覺很奇怪,兩個人都側著身子,周博的右手抓著君謹邦的左手腕,君謹邦把書生扇拿在身前,笑著看著周博。
「老周,你似乎不怎麼佔優勢啊……」
「哼~,老東西,我現在可是還抓著你的手腕呢~」
「哦~,是嗎?」君謹邦笑得很詭異,這笑容讓周博心中有些慌亂,「老周你不會連這麼明顯的事都沒發覺吧,你別告訴我你沒發覺,風已經……」
「停了。」君言東在一旁自言自語道。
君明新接著說道:「看起來,老爺換了一套功法,佔據優勢的人最讓別人感到可怕的不是雷霆萬鈞的攻勢,而是一招招看似不致命的攻擊,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在這樣的攻擊下,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君謹邦與周博就這樣僵持在那裡,在常人眼裡兩人就像傻站在那裡一樣,不過實際上,兩人其實是在進行內勁的較量,兩人瘋狂運轉玄力在進行對抗,雖然兩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但是一旁的君言東、君明新以及一群侍從們已經感受到了壓力。
君明新看著身邊的侍從們因為承受不了強大的威壓而紛紛倒下,無奈的看著身邊的君言東說道:「三爺,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這兩位了,這種玄力對抗所造成的威壓,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啊。」
「是啊,這等壓力,如果我倆不是玄天境界的話,恐怕也要跪在這裡,這兩個簡直是兩個老怪物啊……」,君言東在一旁感慨道。
硬抗了一會兒之後,兩人終算分開來了,都向後退去,兩人站定之後,周博單膝跪了下來,喘著粗氣,抬頭向著君謹邦,說道:「『縱橫臨水訣』?」
君謹邦笑著看著他,「對付你,單靠『風空飛雲訣』可不行,在剛剛我出風神掌的時候,我就撤掉了「風空飛雲訣」,開始運轉『縱橫臨水訣』,怎麼?老周,感覺不太好吧?」
周博一臉的不忿,「哼~,你這老東西分明是耍詐,故意用『風神掌』來騙我,等我抓住你的手,你就可以順勢使用水屬性玄力,當我身上開始出現水流時……」
「哪怕是在細的水流,在我岳父身上也會凝結成異常堅固的冰條,這很正常,這水本就是老頭子的水屬性玄力所形成的,又經過『寒霜怒』的冰凍之後,哪怕是我這位岳父也沒那麼容易抗的住,」
君言東搖了搖頭說道:「局勢很明顯了,老頭子當年可是有著「水中鏡映水映鏡中水,風隨雲動風動雲隨風」的稱讚,可想而知,風水兩系他可是都很擅長。」
君謹邦走向周博,笑著看著他:「老周這一把你又敗了,還是敗在大意上了。」
周博看著他,獰笑道:「不到最後,睡又能知道最後的勝負呢?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身上這些冰楞條子真的能困住我把?」
周博話一說完,瞬間站起來,抄起歧鐵刀刺向君謹邦,「老東西,沒有風之壁障,你怎麼擋得住我的歧鐵刀」。不過,就在歧鐵刀的刀尖快要觸碰到君謹邦的鼻尖時,周博的臉色大變。
「老周,我說你是敗在大意上了,你還不信嗎?既然我都用上『縱橫臨水訣』了你認為我倆腳下的還僅僅只是江水寒嗎?」
君謹邦臉上表情不多,只是周博能注意到他眼神中的笑意。
周博都不用感受,就能猜到現在兩人腳下除去冰以外,還有水,這水也不是普通的水,至少能困住他這個玄天八層強者的誰,會是一般的水嗎?
「鏡中水?」周博看著君謹邦,淡淡地說道:「我早該想到的,『水中鏡映水映鏡中水』。」
君謹邦看著離自己鼻尖只有一指距離的歧鐵刀,笑著揮動了一下扇子,當即兩人腳下的冰面便消失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片充滿著絢麗的水面。而周博的上身完全就是一條條水流,像線一樣把周博束縛住了。
「好吧,我輸了,」周博朝著君謹邦翻了一個白眼,「你真是一個大混蛋,老狐狸一個。」
君謹邦搖了搖頭,笑道:「明明是你不動腦子,怪我做什麼,而且你本身作為玄天八層的人面對我這個玄天九層的,上來就打,也思考一下戰術什麼的。」
說著君謹邦揮動了一下書生扇,水全都散去。
周博站住,放下歧鐵刀,活動了一下身體,看扎君謹邦說道:「反正你一身的嘴,我是說不過你,你那三兒子就是靠著這張嘴把我女兒騙回家的,你們一家子都長著一個會花言巧語的舌頭。」
一旁的君言東和君明新自然也聽見了周博的話,君明新和一眾侍從、侍衛們都在那裡捂著嘴偷笑,而君言東則是滿臉黑線地看著周博走上前去,苦笑著說道:「岳父大人,我和子晴那可都是您老人家撮合的,我什麼時候靠著嘴把子晴騙回家了,再說了,這周家的女人誰敢騙,不想活了?」
「我撮合你們,難道是讓你們沒事閑的去私奔嗎?你把我女兒拐跑,你還想要我怎麼待見你……」
君謹邦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己的老友和自己兒子拌嘴,說道:「好了,說的跟真的似的,子晴和言東的事都多少年了,還拿這事打趣他們。對了,老三,你怎麼來了?剛到嗎?」
君言東雙肩架在胸,用手支著腦袋,「我早就來了,老頭兒,是你和我老岳父打得熱火朝天的,沒注意到我罷了。」
周博問道:「薇兒那丫頭呢?還有子晴,她們娘倆沒跟著過來嗎?」
「沒有,她們娘倆去府里了,估計這會應該和大嫂在一起吧。」
「那你過來做什麼?」
「哈~」君言東對於周博的話很是無語,說道:「岳父大人,您可不能這麼不待見我,那以後我就不帶薇兒去看您了。」
「我看你敢……」周博虎目一睜,瞪著君言東說道:「看我不打得你滿地跑。」
「哈哈哈……」君言東毫不顧忌的笑道:「我說岳父大人,我打不過你,我承認,但是我還能跑不過你嗎?再說了,我天天把薇兒帶在身邊,我看您老人家,還敢不敢動手……」
一旁的君謹邦無可奈何的看著兩人,說道:「好了,都不是小孩子,耍什麼脾氣,我們先回我那小院里吧,我想府里的話,估計言旭現在還在忙,我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