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絕望(8)

第十七章 絕望(8)

以道督促貞姬。她抓住滿面笑容的以道,走出會場。

「謝天謝地。」

所有的事情都表明他並沒有完全拋棄她,為此她想感謝世間所有的神靈。她激動的渾身熱乎乎的,好像突然間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讓她感到自己任何事情都能做到。

「再等我一下兒,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我會用我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你,不管你有多傷心、多寂寞,都請你再給我一點兒時間。」

然而事情並非像她想像的這麼簡單,並不是下決心去做就可以做好的。代軒已經離開一個月了。

「他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就像當初代軒為了找她,苦苦掙扎了幾個月一樣,她或許得再花上一段時間才能找到他吧。貞姬心裡感到焦躁不安,甚至有點兒害怕他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代軒會躲到什麼地方去呢?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難道都是我的錯覺嗎?他會不會已經不再愛我,不會再回到我的身邊了?」

「我覺得他正在某個地方期待著我的出現,難道這是我在痴心妄想?」她的信心一點一點地減弱。

貞姬在股東大會結束以後就匆匆跑回代軒以前曾經住過的房子,他依然沒有任何音訊,那個地方已經新搬進了另一戶人家。她找出他以前畢業的高中、大學同學的同學錄,從中找到他朋友的聯繫方式,然而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的下落。他們還好奇地向他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她反而尷尬地不知如何回答。

她去過代軒曾經工作過的學校,也去找過他的父母。雖然他們沒有追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憑著父母對自己孩子的了解,他們肯定能推測出這一切都應該與她有關。

貞姬有氣無力、無精打采地從代軒家裡出來,代軒媽媽輕輕地抱住她。她從來不知道母親的懷抱是什麼滋味,她在她溫暖的懷抱里抽泣起來,媽媽一邊安慰她,一邊告誡她:

「貞姬啊,我見過你以後,有一件事情讓我很擔心,說起來有些可笑。代軒以前常常認為,我和他父親因為社會地位的不同,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像主僕一樣。所以他特別同情他父親,對我有點兒成見。夫妻之間關係的好壞,只有他們兩個人心裡最清楚,外人所看到的並不是事情的全部。在我們兒子眼裡,他卻總是那樣看待我們。」

貞姬明白作為一個母親的良苦用心,她很清楚她想告訴她的是什麼。媽媽的這些話,刺激著她最敏感的神經,灼燒著她尚未癒合的瘡口,讓她覺得自己的罪孽又加深了一層,她更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深深傷害了代軒。她的意志更加消沉了,真的快要支持不下去了。

貞姬來回撫摸著戴在手指上的戒指,真是太漂亮了,大小也正合適,她從心底喜歡。她又去買了一個款式一模一樣的,雖然對於男人來說,是花哨了一點兒,但因為是情人戒指,即使有點兒惹眼,別人也不好說什麼吧,等找到代軒一定要給他戴上。然而,讓人無奈的是,代軒至今仍然杳無音訊。他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對貞姬簡直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呢?難道你真的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嗎?所以你才躲得這麼嚴嚴實實的,讓我怎麼都找不到你?」

夜越來越深了。貞姬抱著他留下的那個有點兒發硬的床單,蜷縮在沙發上,希望他會突然奇迹般地出現。又是一個孤獨、疲憊、冷冷清清的無眠之夜。

又累又困的她突然被一陣鈴聲吵醒,她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到幾秒鐘門鈴又響了起來。她哆哆嗦嗦、激動地一下子把門打開,然而門外站著的那個人卻不是她這許多個不眠之夜一直期盼著的那個人。她的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一股失望的神色。貞姬父親看到她這種表情,稍微愣了一下,她無力地回到房子里。

「半夜三更的,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女兒有氣無力的聲音,陳福泰心裡一陣疼痛。他感到有些難為情,面對女兒,他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先坐下吧,你吃點兒東西沒有?」

陳福泰看到女兒臉色不怎麼好,好像連一口粥都喝不下去的樣子,很是擔心,同時心裡也有些失落。

「孩子,爸爸是來請求你原諒的。」

貞姬父親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講完以後,本來她的臉上就沒有血色,現在更是變得像白紙一樣慘白。她強忍住淚水,用一雙充滿哀怨的雙眼看著他,他愧疚而又尷尬地低下了頭。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你們傷害我一次還不夠嗎?你們再一次這樣對待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貞姬不能自已地哭訴著。

「你也理解理解我們做長輩的心情。我們只不過是想考驗考驗他,看他是否真心愛你。我們根本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你要諒解我們。」

「諒解?那不是我能夠做到的事情,你們應該向代軒請求諒解。父親,你仔細反省反省你們所做的事情,對他而言是多麼殘忍,又是多麼讓人感到恥辱。」

她真不願意見父親和爺爺,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會是這樣。

「父親,請你回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清靜一下。」

她沒有出門送父親,徑自走向卧室。這樣看來,她對代軒所犯下的罪又多了一條。她坐在床的一角,用盡各種理由來艱難地說服自己,不讓自己陷入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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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是瘋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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