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道晨光 讓我親一分鐘
時初晞身體驟然坐直:「會不會鎖門的人就是陷害我的人?」
這次,他依舊沒有馬上回答,又過了十幾秒才回了三個字:「……不確定。」
時初晞再怎麼遲鈍,也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不對勁,「薄允慎,你怎麼聲音不對?」
沒有聲音。
剎時,很多種可能從腦海中閃過。
他是不是受傷了?
傷口並不像他說的很小,是不是很大?
也許,在她昏迷的時候,他進來找她,被那個陷害她的人偷窺,然後把他打了一頓?
時初晞腦子一團亂,身體動了動想去查看他身上的傷,突然有什麼東西從她身上差點滑下去,她下意識去拉,才發現是一件男士西服外套。
剛才只顧著緊張了,醒來時好象外套就在她身上,也就是說在她昏迷的時候,他不僅受了傷,還不忘把外套脫給她。
時初晞怔愣了兩三秒,更慌張的叫他,一邊叫一邊摸索著過去:「薄允慎,你還好嗎?別不出聲啊,說話好嗎?」
「……我沒死。」耳邊的聲音微弱。
她手腳並用爬了過去,最後一刻被他制止住動作:「別過來。」
「為什麼?你受傷了,我看看。」
「……我說了,我沒受傷。」
「你騙人!」
「……乖,我沒騙你。」
他每說一句話都感覺拼盡了全力才從喉嚨里吐出來的,時初晞很害怕,可他的嗓音又太溫柔,溫柔到她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下來。
時初晞咬牙爬起來,撲到地下室的門后,又拍又踢:「有人嗎?來人啊。我們被關在裡面了?有沒有人聽到?……有人受傷了,快來人啊,再不過來,他會死的……」
她叫的喉嚨都啞了,手也拍疼了,回應她的只有門板冰冷的溫度和無數個回聲。
對了,可以打電話求救。
她的手機沒電了,他的手機不可能也恰好沒電。
時初晞抹掉臉上的淚,奔到男人跟前,伸手想問他要手機,手剛一碰到他。發覺他頭垂得很低,身體在抖,而且是抖的很厲害的那種。
「……別碰我。」他推開她的手,力道看似很大,事實卻是他手心冰涼,像浸了一層涼水。
「你生病了?」她的手想去摸他的額頭。
他反手推開她的小手,低低沉沉的哄著她:「乖,去那裡坐著,嗯?」
他怎麼總是不讓她靠近?
看他這樣,不像是生病或是受傷,更像是……害怕?
時初晞搖了搖頭。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害怕,她就算害怕也沒他反應這麼大。
抬頭看了一眼昏暗陰森的地下室,隱隱約約間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對了,光線。
應翎曾經特意交待過,他對光線敏感。
記憶最深刻的是那晚她不小心把別墅的燈全關了,那晚他發了火,非要向她索吻,現在想想,他當時索吻的舉動像是一個受到驚嚇急著想讓人安慰的孩子……
心跳加快,她心中隱隱浮出一個詞:幽閉恐懼症。
再低頭看他,這個答案被更加確認。
想不到平常那麼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居然會有這種隱疾,其實當他站在一樓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時,看到幽暗不見光的入口就不應該下來,可他偏偏下來了,只為了救她。
時初晞捂住唇,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好幾分鐘。
她走到他身邊坐下,手臂圈住他的,腦袋細細靠在他肩上,無聲的與他依偎。
男人倏地停止顫抖,大概過了半分鐘,冰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掐著她的下顎,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柔嫩濕軟的唇碰上冰冷霸道的薄唇,她本能的縮了縮:「唔……」
他似乎怕她溜走,毫不溫柔的攻城略地,肆意霸佔她的口腔。
她睜大雙眸,看著眼前黑影下男人的俊臉和虛弱的呼吸聲,只覺得她下顎被他捏得生疼。
不過是想鼓勵他,給他力量才主動靠著他的,他這樣算得寸進尺。
時初晞反應過來,推著他想要分開,可他像是吃到了糖的孩子,不僅沒肯讓她離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吻勢變得更加狂野粗暴。
她的腰也被男人圈住了,像珍寶一般整個人都被他禁錮在懷裡,容不得別人搶走。
這樣的吻瘋狂而令人窒息,時初晞唇舌發麻,大腦缺氧昏沉,身體隨之虛軟無力。
她只能狠狠的咬了下去,彼此舌尖嘗到了鐵鏽的味道。
他吃了痛,果然退了出去,低頭看著懷裡被他吻到宛如桃花的嫣紅的臉蛋,小臉上的神情像是被惹毛的小貓。
他舔了舔被咬破的唇角,眼底晦暗不清,情慾使嗓音沙啞得厲害:「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么?」
時初晞眼睛圓瞪:「你還說呢,有你這麼佔人便宜的嗎?」
「我占你便宜?是誰先往我懷裡鑽?」
她抓緊他的襯衣,重重哼了一聲道:「原因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他扳過她的臉。
「你……」
時初晞被堵的語塞,轉而很快又說:「你說,我們會不會被一直關在這裡?會是誰做的?江央?」
男人眼神變得鋒利,「別轉移話題。」
「……」
她把心一橫,「你不是對光線敏感嗎?我猜,你是不是有一種心理疾病,叫做幽閉恐懼症?」
男人幽深的瞳孔細微而劇烈收縮了一下:「你看出來了?」
她剛才說完還擔心他會生氣,畢竟現在的人都不喜歡聽到「心理疾病」四個字,總感覺受到了歧視和侮辱一般。
殊不知心理疾病早就不是什麼新鮮的辭彙,據統計調查,由於現在生活節奏加快,現代人面臨各種壓力,情緒在長時間無法排解之後容易產生各種各樣的心理疾病,只要去看心理醫生或是提到正常疏導,要想走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能這麼心平氣和的承認,她提著的心不禁放了下來,咬唇說:「嗯,看出來了。你還好嗎?」
薄允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大掌撫過她的長發,唇角微勾:「自從親了你之後,我感覺好多了。不過如果再讓我親一會兒,我可能就會痊癒。」
時初晞看著男人臉上的調笑,徹底的無語。
半晌,瞪著他道:「你能再無恥點嗎?」
「能。」他俯臉過來,啄了下她的唇,眼看他輾轉著想要深吻下去,她別開臉,「薄允慎,你再這麼無賴,我不理你了。」
女孩嗓音嬌嗔,威脅的一點力度都沒有。
男人挑眉低笑,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蛋,「好,我不逗你了。」
夜色漸深,兩人相擁在一起,體溫相互傳遞。
時初晞窩在男人懷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心安。
慢慢的,她眼皮打架:「你手機呢?怎麼不打電話?」
「沒電了。」
「……哦。」好巧。
他聽到懷裡聲音含糊,低頭望著她快要合上的睫毛,在她發上親了一下:「困了就睡一會兒。」
她強撐著不肯睡,嘴裡嘀咕道:「你說什麼時候有人來救我們啊?」
「快了。」他眯了眯眸。望著頭頂那道光線,手臂收緊,將她更緊的擁在懷裡。
時初晞困極了,又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的感覺聽到一陣響聲,迅速就驚醒了。
她抬頭看著男人抿成直線的下巴:「什麼聲音?是有人過來救我們了嗎?」
「嗯。」他大手圈在她腰上,帶著她一同站起來。
又是一陣密集的撞門聲,接著有人在外面高聲說話,「允慎允慎,你在裡面嗎?聽到回答我。」
是薄安纓的聲音。
時初晞一喜,高聲叫著:「他在裡面,快過來救我們!」
少頃,門被撞開了,一道強烈的燈光照射進來,時初晞躲在男人懷裡,本能的閉上眼睛。
「動作麻利點,趕緊把人救出來。」薄安纓低喝的聲音傳來。
一陣腳步聲,幾個薄安纓的保鏢過來要扶薄允慎,被他一把推開。
……
當接觸到地面新鮮空氣時,時初晞不由貪婪的深呼吸了好幾下。
此刻,他們從另一個門出來,來到地面,站在度假村內舉辦宴會的酒店樓下,樓上隱約飄來歌舞聲,宴會還沒結束。
薄安纓紅色禮服外面披著一件同色系的皮衣,雙手環在胸前,滿腔怒氣的看著身邊的秦牧:「他們怎麼會被人關在地下室?到底是誰幹的?」
秦牧面無表情,雙手抄在褲兜中,看向妻子冷艷臉龐,寒冽的眼中閃著嘲諷之色:「你說呢?」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就連時初晞這個外人都隱約猜到了秦牧在指誰,薄安纓的愛慕者江央。
薄安纓身體一怔。
秦牧似冷笑一聲,轉身向酒店內走去。
薄安纓臉色黑沉,鮮艷的紅唇被咬了好幾下,幾乎咬掉了大半個唇釉才抬頭對薄允慎道:「你們被關在地下室的事我會查清楚,至於那個陶偶的事。」凌厲的目光轉向時初晞:「是不是你做的?我反對你嫁給他,你就報復我,是不是?」
時初晞毫不猶豫的搖頭:「不是,那個禮盒確實是我的,但裡面的東西我不知道,我下午在銀貿百貨買的是一副茶具。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調取今天下午三點到四點左右的錄像,那家店裡應該有證據替我證明。」
薄安纓冷冷一笑:「你以為我沒讓人查你的行蹤?商場今天下午所有的監控系統都出現了問題,到了傍晚才檢修好。時小姐。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時初晞眼皮動了動,怎麼會這麼巧?
從下午買完茶具出來,再到晚上宴會上拆開,這中間一定被人調包了。
有什麼信息好象是她所忽略的,一時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做這件事的不會是她。」從地下室再到地面,許久不曾發言的男人條理清晰的開口,「理由我在宴會上已經說過了,沒有人會傻到做這種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事情。」
薄安纓銳利得如同滲了碎玻璃渣的目光在時初晞身上轉了轉,落在薄允慎臉上,恨得咬牙切齒:「你是說,今晚有人在暗中搞鬼?告訴我是誰?我非把他千刀萬剮不可!」
「我如果知道。不會站在這兒。」薄允慎大手放在時初晞肩上,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側頭對她柔聲說道:「這件事我會去調查,還你清白。」
難得他始終站在她這一邊,肯相信她,時初晞感動的點頭。
薄安纓冷哼一聲:「好,那我就給你們調查的時間,三天為限,如果三天還查不出什麼,別怪我不客氣!」
薄允慎扯了扯嘴角,沒再說什麼。摟著時初晞轉身徑直向停車場方向走去。
顯然今天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不再適宜留在這裡過夜。
時初晞走出很遠,回頭看了一眼夜色中的薄安纓,那抹火紅的身影莫名的透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孤獨感。
仔細想起來,薄安纓著實可憐,女兒夭折,和丈夫關係人前恩愛,背後冷淡,眼下又和弟弟反目成仇,擺在這個女人面前的似乎只有朝聖集團總裁寶座聊以慰藉。
……
黑色跑車以極快的速度衝進了別墅大門。
時初晞大氣不敢出,全程手抓著車門上方的把手。生怕一個不留神自己會被甩出去。
車子劃了一個弧度,在停車坪上穩穩的停下。
時初晞再也不敢待下去,先下了車,奔回自己的卧室。
她直接進了浴室,脫下禮服,站到花灑下,熱熱的水流從頭頂衝下,慢慢清洗身體。
今晚的事一樁接著一樁,每一樁都是沖他而來,就算薄安纓沒有指使,也與她有直接的關係。
想來。他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時初晞洗完澡,剛套上睡衣,手機音樂響個不停。
這麼晚了,誰會給她打電話。
她看到屏幕一愣,滑下后男人輕淡的聲音自話筒里傳來:「睡了嗎?」
這人真是,住在隔壁還要打電話。
她咬了下唇:「嗯,準備睡了,你呢?」
「……」
聽不見他的聲音,她有點慌:「你怎麼了?還難受嗎?」
「……」
「薄允慎,你怎麼了?別嚇我。」她急了,下意識的邊拿著手機邊跑到隔壁去敲門。
才敲了一聲。門就從裡面被人拉開了。
跟著她整個人被一股力拽進去,生生摔進充滿陽剛氣息的男人懷裡。
滿鼻腔里全是男人熾熱燙人的體溫以及沐浴后的乾爽氣息,她快呼吸不了,竭力的從他胸口掙扎著抬起頭,「薄允慎,你這人怎麼這麼壞,騙我來有……唔……」
薄允慎一手托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攫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吻了下去。
今晚的短短几個小時,她在地下室被他吻了一次。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肯就範。
當即在他懷裡劇烈掙紮起來,可男人一邊吻她一邊帶著她往裡走,很快便倒在寬大的床上。
薄允慎手臂撐在她身側,高大沉重的身軀將她完全籠罩在身下,低下頭,溫熱的氣息和暗啞的嗓音噴洒在她耳蝸里,使她的皮膚泛起一陣戰慄:「給你一分鐘。」
「……」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什麼?」
薄允慎垂眸看著身下的女人,長發披散在床鋪上,襯得她巴掌大的臉蛋嬌俏美艷,沐浴后的嬌軀散發著一股迷人的體香。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黑眸慵懶,嗓音充滿了蠱惑:「你讓我親一分鐘,如果一分鐘沒有感覺,我放你走。」
她先是睜大眼睛,然後既好氣又好笑:「你哪來的自信,以為我會答應……唔……」
等她反應過來,發現他已經撬開了她的牙關,深深的吻住了她。
她作勢掙扎了兩下,身不由己的淪陷在這令人沉溺的深吻中,靈魂深處都彷彿被他的唇舌觸碰侵佔。
感覺肩膀處一涼,她清醒了過來。發覺身上的睡衣完全鬆開了,大半個肩膀暴露在空氣中,「唔……說好一分鐘的……」
男人的吻從她唇角蔓延到脖頸里,她聽到他啞聲輕喘的回:「一分鐘早就過了……」
卧室陽台的落地窗開了幾公分,窗帘在夜風中輕輕掀起一角,屋外涼風習習,屋內空氣滾燙泛著陣陣旖旎。
……
時初晞做了一個夢,夢中她在舞蹈房,旁邊有很多師姐師妹在一起練壓腿,李芸卻只盯著她一個人,一直讓她往下壓,說她許久沒有練,身體太僵硬,柔軟性太差。
她壓得眼淚出來,感覺腿快要被撕壞了,李芸仍不允許她停下。
好幾個師姐過來求情,李芸終於肯放過她,讓她馬上去跳舞。
她跳起了芭蕾,李芸面無表情的非要她不停的旋轉,旋轉……
然後她太累了,重重的摔倒在地,身體里的每根骨頭都像摔壞了。酸疼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開始哭,求饒……
脖子里好癢,像有個羽毛一直在吹來吹去,她低低的嚶嚀一聲,伸手去扯,這一扯抓住的卻是一隻沉重的大手,像能掌控一切。
下一瞬間,她的手反被握住。
她不得不睜開眼睛,手腕被扣在頭頂,還沒看清狀況,男人的低笑聲傳入耳朵。「醒了?」跟著溫熱的身體壓上來。
她張口狠狠咬在男人的肩上。
這個混蛋,他簡直是個衣冠禽獸,今晚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索取的第幾次了,他就不知道累嗎?
……
東方漸白。
清晨溫暖的光線里,女孩躺在凌亂的被子里,微卷的長發如海藻般鋪在枕頭上,纖細的手臂有一半露在被子外面,深深淺淺的紫紅烙印在脖頸和鎖骨上,美得猶如一隻只蝴蝶在雪白的肌膚上翩躚起舞。
薄允慎靠在床頭,長臂從床櫃里抽了一支煙,點燃后靜靜的抽著。
青白的煙霧升騰。狹長的眸子眯起看著她的側顏,濃密而卷翹的睫毛微微有些濕漉,白凈的臉頰浮著粉色紅暈,紅唇飽滿,嬌滴欲滴。
美好的事物總容易有欺騙性,經過了一夜的蹂躪糾纏,她依然那麼美,讓人生起想要摧毀和破壞的慾望。
男人的眸底晦暗無邊,收回視線,往煙灰缸里狠狠的掐滅了煙。
睡夢中的時初晞感覺下巴被人捏住了,她潛意識知道是他。實在是累到眼睛睜不開,沒有反抗,任他的予取予求,喉嚨里發出模糊的嗚咽聲。
結束后,她徹底在他懷裡睡過去,他一手懶懶的撐在床上,一手撫過沾在她臉頰上的一縷濕發,過了會,他起身下床,彎腰重新抽了一支煙來,站在床頭一面抽,一面看著她。
這間卧室是主卧室,偌大的空間里女人淺淺小小的呼吸聲異常清晰,床上凌亂不堪,昭告著這一夜有多瘋狂。
他眸底陰霾重重,注視她良久,將煙頭按在煙灰缸里。
手機震動,他邊接電話邊往外走。
……
隱隱約約的聲音很吵,時初晞手先放在昏昏沉沉的腦袋上,然後困難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似曾相識的窗帘。
記憶湧來,她記起了昨晚的所有,他騙她到他房間,包括接下來所有的事情,一一重現……
她羞澀的往被子里躲,左右看了好幾遍,床上只有她一個人,浴室里好象也沒動靜。
急急忙忙的下床,她好不容易找到昨晚被他扔得到處都是的睡衣,穿上后拉開房門。
無巧不巧,剛好撞上從樓下上來手中拿著清掃工具的阿姨。
「早。」她硬著頭皮打招呼。
阿姨笑眯眯的眼睛從她赤著的白皙雙足,再看向她的脖子,最後才是臉。「太太,早。」
時初晞順著她的視線低頭一看,衣領到處是青青紫紫的痕迹,驀地睜大眼睛,像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面紅耳赤,飛快的跑進自己房間關上門。
……
洗漱完,時初晞換了件乾淨的衣服,面色潮紅,心裡忍不住時時偷想著昨晚兩人的瘋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以為是薄允慎。她嘴角忍不住上揚,拿起來一看,是田絲絲。
「初晞,不好了,你的事被人掛到網上去了……」田絲絲慌慌張張的說道。
難道是昨晚參加薄安纓宴會的事?
時初晞無奈:「不用理會,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啊?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被人包養過,還是一個什麼老男人靳先生……」
「嗵!」
手機從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