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行動開始
「杜恆。」嚴闊嘴裡面念念有詞,身體一顫,好像想到了什麼。「你是國舅公的世子,杜恆。」嚴闊大驚失色,沒想到此人竟然是國舅公的世子,更是當今聖上的表兄弟,沒想到聶離竟然真的從大牢之中把此人帶出來了。
酈舒和鄔老看見此人竟然是杜恆,也有些驚訝,嚴闊直接拿劍將杜恆身上的鎖鏈砍斷。
「世子,我等乃是營救國舅公的。」嚴闊把杜恆扶起來,但後者有氣無力的樣子,讓嚴闊懷疑他到底在牢裡面經歷了什麼,如今與死人已經沒什麼兩樣了。
「國舅公?你們是救我爹的嗎?」杜恆聽見國舅公,眼中煥發了一絲神采,這讓嚴闊等人也有些喜悅,畢竟這是杜恆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已經算是好的現象了。
「對,不知世子是否知道國舅公的下落。」嚴闊順著杜恆的話問下去,如今杜恆已經開口說話了,那麼一定會帶來一些有用的情報。
「我爹,他不在大牢裡面。當初事發之後,他就被轉移了。具體下落,只有天樞閣的那些巡查使和皇上知道。你們根本救不出來的,救不出來的。」杜恆前面還蠻正常,後面的話就一直搖頭,狀若癲狂。
嚴闊看了一下其他兩個人,杜恆如今雖然被救出來了,本以為可以得到關於杜澤的一些情報,但如今看來,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杜恆的腦袋,也已經不正常了。
「不過,我爹說他掌握著一個秘密。一個足夠制衡皇上的秘密,被他藏在某個地方。不過你們別想知道,我是不會說的,因為我也不知道。」杜恆搖頭晃腦,胡說八道,嚴闊等人互相對視一眼,只能搖搖頭。
「嚴闊,如今怎麼辦。」鄔老看著嚴闊,如今杜恆精神不對勁,根本問不出什麼。
「沒辦法,只能把他安置好,對於國舅公的事情,只能從長計議了。不過目前可以得到一個有用的情報就是國舅公不在大牢,咱們也不要把念頭打在劫獄上面了。」嚴闊說道,只能暫時把杜恆安置好,而對於杜澤的事情,只能趁到時押運犯人時,在路上動手了。
「這鬼使,帶回一個傻子,真是沒用。」鄔老看著杜恆傻傻的樣子,直接一掌拍暈他。
「他這也算一功,如果不是他主動去,恐怕我們也會去劫獄,到時去了救不出來人,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嚴闊說道。
「兩位都先回去歇息吧,等明日再從長計議。」嚴闊說完就回去了,酈舒也跟在嚴闊後面,留下鄔老一個人,看著地上的杜恆,氣不打一處來。他抬著杜恆,也離開了。
聶離一覺睡起來就已經是中午了,外面的陽光透著窗戶灑進來。聶離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子,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就看見魔徒站在門外。
「怎麼了。」聶離看著魔徒站在門口,好像等了自己很久。
「那個,其他三位讓我來叫你,但我看你睡的深,就沒敢做聲。」魔徒看著聶離,他現在對聶離唯命是從,自然是聽聶離的話。
「他們等了多久了。」聶離問了一下,對於魔徒的行為很是滿意,既然是自己的人,當然要順著自己的事情
,別人的話都不用在意。
「等了一個時辰。」魔徒低著頭,他不知道自己這一任性的行為會不會遭到聶離的懲罰,但他不後悔。「一個時辰而已,讓你站這麼久,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中。」聶離看著魔徒在門外站了這麼久,不滿的說道。
魔徒聽見聶離的話,心裡也輕鬆了。而聶離則朝大堂走去,此時大堂之內的三個人,各自坐在椅子上,臉上神情各異,數鄔老的最難看,此時他面前已經摔破了好幾個茶杯。
「鬼使未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中了,這都一個時辰了,我們等他多麼久了。」鄔老喝著手中的茶,但無心去品嘗其中的韻味。
「沒事,再多等一會兒。」比起鄔老,年輕的嚴闊更加沉穩,他靜靜的看著堂前的階梯,沒有絲毫的焦慮和急切。而酈舒在一邊什麼話都不說,俏生生的坐著。
「等,我們還能等多久,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我們今天就要去部署。」鄔老大聲的訴說對聶離的不滿,今天就要去部署,而聶離還沒有來,他們根本不能商量。
「幾位,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什麼事都要慢慢來。」聶離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他帶著魔徒走進大堂,腳下踩著破碎的茶杯,所過之處,茶杯化為白色的粉末,被風吹散。
「你知道我們等你多久了。」鄔老看著聶離孤傲的樣子,拍了一下桌子。
「別拍壞了,還要掏錢買。沒我的一個時辰與一個有用的決策,想必不會虧吧!」聶離瞥了一眼鄔老,找一下椅子坐下,魔徒為聶離端來一杯茶。
聶離吹了一下,用杯蓋拂一拂茶葉,輕輕泯了一口。「你少說大話,有什麼能耐拿出來呀!」鄔老繼續針對聶離,聶離低下的頭有些慍怒,記得他與鄔老沒什麼交集,更不好談恩怨了,可他為何三番五次的挑釁自己,當真以為自己好欺負嗎?
「我忍你一時,是看你老。但別得寸進尺,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早點入土。」聶離看著鄔老,五指緊緊攥著手中的茶杯,杯中的水已經開始沸騰。
「豎子無禮。」鄔老看著聶離竟然敢反駁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至於為什麼要針對聶離,當然是因為聶離上次竟然公然殺死惡面,如果當時惡面當上第四小隊的統領,那麼自己的勢力和地位,一定可以會在影殺之中提升不少。
可是惡面竟然被聶離殺了,尤其是惡面死後,王爺府的世子找過自己,讓自己想辦法除掉聶離,而趙初安所開出的籌碼和條件,讓他沒有辦法拒絕。
如今終於可以抓住機會,鄔老自然要針對聶離。「敢不敢,不是你說了算,是看我怎麼做。」聶離說完,手中的茶杯直接對著鄔老射過去。
鄔老一掌拍碎茶杯,杯中的茶水卻沒有四濺開來,而是匯聚成一道水箭,刺在鄔老的掌心。「呵」鄔老手心凝聚內力,抵擋水箭,等到內力消散,茶水灑在他的褲子上。
「豎子欺人太甚。」鄔老撐起身子,一個箭步就衝到聶離年輕,一掌狠狠抓向聶離的天靈蓋,一出手就是殺招。聶離目光一寒,反手一掌拍向鄔老。
兩掌相碰,一
時之間竟然難分上下,鄔老不斷用力壓下去,只要自己在力道上壓過聶離,那麼他這一掌必然會拍死聶離,但聶離竟然絲毫不弱於他。
他的境界可是比自己低呀,但讓鄔老更加想不到的,是聶離的力氣逐漸變大,竟然有反超自己的趨勢,聶離用力推開鄔老,一指點江山直刺鄔老的咽喉。
銳利的指力撕破空氣,大有一指穿透咽喉的凌厲。「停手。」嚴闊的聲音響起,他一掌握住聶離的食指,但為了抵擋這一招,他的掌心可是被刺破了,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不要起內訌,等任務完成後,你們再解決自己的恩怨。」嚴闊一臉嚴肅,鬆開聶離的手,聶離把手上的血甩掉。
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好了,先商量如何救出國舅公。」嚴闊見聶離不再追究,也放下心來,以他對鄔老的了解,他已經暫時沒有膽子再去挑釁聶離了。
「明天,我們在必經的路上埋伏好,等到時他們來了,再出手。」聶離說道。
「我也知道,這種事情還用你說,但我們要想的是,如何對抗軍隊,或者說,怎麼安全帶出國舅公。」鄔老聽見聶離的話。
「到時製造一些騷亂就好了。」聶離說道。「那此事就麻煩你了,我們到時會接應你的。」嚴闊直接把任務甩給聶離,聶離點點頭也沒有拒絕。
「好了,你們商量之後的對策吧!」聶離站起身來,直接就走了。反正自己的任務已經有了,之後的事情他就不管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如何製造騷亂,至於對策,他心中已經有了。
第二天,宋都之中,街道之中人聲鼎沸,不少人都在討論一件事,那就是國舅公杜澤今天要被斬殺。而且街邊的路人已經開始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等著杜澤出現。
從天樞閣中駛出一隊人馬,兩排官兵,前前後後的,嚴密的保護著中間的馬車,馬車上有一個牢籠,裡面坐著一位兩鬢斑白的男子,頭髮梳理的十分整齊,面容平靜,直視前方。
「都讓開。」因為圍觀的人太多,官兵只能強硬的將人群擠開。而不少人已經開始咒罵杜澤,有的人甚至朝他扔雞蛋和各種垃圾。
但杜澤不為所動,依舊看著前面。
而在人群中,就有嚴闊和鄔老,他們身邊都是影殺的人。「你說鬼使是不是怕了,怎麼這麼久都沒動靜,這隊伍可是快到刑場了,到時要想動手就更難了。」酈舒手放在腰間,她已經忍不住要出手了。
「再等等吧!」嚴闊表面裝作平靜的說道,他其實內心也有一絲擔憂,聶離會不會真的不敢動手,如果再不來,他們就要出手了,他們可不能拖下去了。
「嘭」「咣」「吶」忽然在長街的另一邊,出現一群人,身著喪服,背著一口棺材,前面的人吹著嗩吶,後面的人撒著白紙。
「這不是來了。」嚴闊看著,就知道是聶離。
「讓下面的人注意點,那邊一旦動手,就一起上。」嚴闊悄聲吩咐。
凄涼的嗩吶聲,壓住了人群的嘈雜,大家都瞪大眼睛,看著兩群人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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