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風險

封印？等等，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好了是來尋找八駿成員的嗎？

一個是宗家首領，一個是八駿成員。

實話說，我一個都打不過。

這時，翻羽卻突然將自己的妖力收起，「傳言有假啊，」它瞥了我一眼，「不是說宗家的小子和代筆人水火不容嗎，看樣子不是這樣啊，你們關係不錯嘛。」

宗安也減緩了封印收緊的速度，「水火不容談不上，但關係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只是在保護人類不被妖怪傷害罷了。」

「你們倆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趕忙抓住機會插嘴道。

「大概就是...」翻羽思考了一會兒，「代筆人空有力量卻不會使用，搞不好就會迷失在自己的紙靈空間里再也出不來。」

「因為你對力量的把握還不夠，一旦迷失在你自己的空間里，那你就會徹底的沉睡，」宗安補充道，「就算你成功喚醒逾輝，也找到了從紙靈空間回來的路，在為八駿開啟大門的同時也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

「比如？」我繼續問道。

「有可能開門的人會被吞噬，有可能會傳送失敗，也有可能一次性穿過大門的妖怪太多導致門被破壞，我也說不好，因為在我所知道的歷史中只有一個人做到了開啟大門並成功傳送八駿，」宗安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翻羽，「那個人力量強大，而且對力量的運用也很熟練，所以並沒有造成妖怪的大肆侵入，可即便如此，似乎那個人也承受了後果，沒錯吧？」

「那個人消失了。」翻羽說，「他將自己變成了媒介，完好無缺的將我們帶到人類世界。」

「消失？媒介？」我越聽越覺得這是個難度係數很高的事情。

「嗯，就是你身上那張畫有八駿的紙。」翻羽說，「八駿的力量太過強大，如果來到人類世界就必須有東西束縛，否則會打破這裡力量的平衡，那張紙就是我們力量的枷鎖，一旦那張紙被破壞，我們的力量就會恢復到原有水平。」

「這...會有什麼影響？」

「八駿是第一批來到人類世界的妖怪，」翻羽說，「可以說我們是人類世界妖怪力量的源泉也不為過，由於我們的力量被壓制，所以在我們之後誕生在人類世界的妖怪都不會打破我們力量的上限，但如果那張紙被破壞了...」

「就意味著，以你們力量為源泉的妖怪們妖力也會急速上漲，人類世界的平衡又被打破。」我說。

「就是這個意思。」翻羽說，「那張紙的年月太久，隨時有被破壞的可能，估計現在已經有不少妖怪都在找這張紙呢。是願意讓力量變強的妖怪繼續留在人類社會，隨時擔心著妖怪對人類的傷害？還是讓我們帶著妖怪離開，恢復人類應有的平靜生活呢？」

「人類的生活如何不是妖怪能決定的。」宗安說，「但這件事的選擇權在代筆人。」

「如果我讓你們回到無人之地，大門就會關閉，然後我們都會失去和對方有關的記憶是吧？」我問翻羽。

翻羽點點頭，「是的，無論我們對人類，還是人類對我們，所有記憶都會清零。」

「即使是這樣，你，或者你們，也希望離開嗎？」我說。

「這是我們討論過後的結果。」翻羽絲毫沒有猶豫，「我們與人類世界的這點記憶並不重要，與其一次次想著恢復力量的平衡，不如就此切段聯繫，大家各得其所。」

「也包括變成雕塑的逾輝？它也這麼想嗎？」我問道。

翻羽沒有答話。逾輝是一尊雕塑，它是無法發表意見的。

「你想變成普通人的吧。」宗安突然說道。

「嗯，曾經很想。」我說。

「現在不想了？」

「現在...我也不知道。遇見了很多朋友，生活比原先有趣的多，但這些都是我遇見妖怪之後它們帶給我的。」我說，「你當時說對妖怪抱有太多感情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看來也不全錯，眼下我不知道該選擇保護人類還是留下妖怪，因為我一點都不討厭妖怪們啊。」

「作為除妖人，我的想法是世界上沒有妖怪最好了。」宗安說，「可一個物種突然從世界上消失，必然會帶來無法預知的變化，這種變化對於人類來說究竟是好是壞，我沒有把握。」他嘆了口氣，「雖然這麼說很對不起為了我的母親而變成雕塑的逾輝，但我的建議是，由我繼續封印八駿的力量，從而保證現有的平衡，而你只需要繼續做好代筆人的本職工作，去化解人類和妖怪的誤解就好。」

「我反對。」翻羽說，「首先，你的力量封印八駿的力量？開玩笑吧？當我們是路邊無名小妖？其次，就算你真的能封印我們的力量，你自己的生命恐怕也耗費殆盡了。」

「嗯，我明白。」宗安說。

「...這小子精神正常的吧？沒瘋吧？」翻羽轉過頭問我。

「他一向不太正常。」我答道。

「哦，那就對了，怎麼說也是家族首領，怎麼能拿這種事情當兒戲，不行的不行的。」翻羽說。

「我沒開玩笑，」宗安說，「正因為是宗家的首領。」

「這一定是瘋了。」翻羽開始不耐煩的左右走動，「我告訴你逾輝不會同意的，它才不會讓自己女主人的兒子去做這種事情。」

「它不是我的契約妖怪，我沒有必要考慮它的意見。」宗安說。

「那也不行！」翻羽喊道，「打開大門，八駿離開，切段聯繫！這是我們討論后得出的損傷最小的辦法。」

......

好不容易恢復和平，宗安和翻羽又吵了起來。

「我們是不是先考慮著喚醒逾輝？」我說，「反正...不管怎麼做都要先喚醒它對吧？」

「怎麼喚醒。」宗安說，「你現在的能力達不到的。」

「哎呀，都被你們兩個傢伙把腦子轉暈了，宗家的小子你現在把嘴給我閉上，好好聽我說！」翻羽很是不滿，「我之所以大張旗鼓的帶著代筆人來到你們宗家，就是因為如果想要代筆人喚醒逾輝且保證他的安全，必須有宗家首領，也就是你，你和代筆人合作，才能完成這件事。」

我？和宗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