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兄弟之戰
日向宗地,族長宅。
天空蔚藍、徐徐清風,在這個沒有霧霾的世界里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澈……
竟可以一眸到頂...!
古樸的宅院內,崎嶇的林木沿著青石鋪就的迴廊整潔的生長,顯露出一種東方園林才有的清靜和諧。
此時的櫻花與楓葉,伴隨著生長在粉與紅之間的綠葉相互糾纏,彼此搖曳。空氣中,隱隱能嗅出一股子發酵的泥土味。
雨欲下!
風吹著,吹過街道、外院、長廊,到達內院卻突然變得渾濁。這裡的氣氛格外的讓人感覺到壓抑,似乎將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
眼前,庭院的正中,大理石刻印的八卦修鍊場內,背手佇立著的正是火之國木葉忍村「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政」。今天,正是族長大人的妻子「日向源」分娩的日子。
漫長的分娩,讓一向喜怒不言語色的族長也不得不擔憂的握緊雙拳,注視著前方屋門緊閉的產房。
這一刻,日向日政莊嚴冷肅的國字臉上,那雙蒼白深沉的白色眼睛四周的血管已然蜿蜒曲張。正是日向一族的標誌,三大瞳術之一的「白眼」開啟的樣子。
那猛睜凸起的白眼和血管,讓此時的日向日政盡顯猙獰和緊張。
長久而焦急的等待,讓即將作為父親經歷過風浪的族長也不免失去了冷靜。從而開啟了「作弊」的模式,用起了自家的血繼限界「白眼」,來透視房屋來觀察「母子」的安全狀況。
是的「母子」,而且非常確定懷的還是一對雙胞胎。
傳說,早在幾個月之前,好奇的族長大人就已經偷偷的用白眼透過妻子的衣服和肚子,看出了是一對雙胞胎男嬰。雖然白眼只能看清人體的輪廓和體內的經絡與查克拉的流動。但在這雙比醫院的(B)超和X光還清晰的眼睛面前,男嬰與女嬰唯一的區別不就是多了那點「小揪揪」!
那天,盯著妻子身體不停地瞅的族長大人,在妻子鄙夷和幽怨中興奮地宣布著自己要當「爸爸」了。至於他曾經還用白眼偷看過誰誰誰的身體,誰又知道呢?
再說,有了超遠距離還可以透視的白眼,誰不看點什麼?
這方面,日向一族的小輩們曾經深深的鄙視和凝視著同代的競爭對手「宇智波」。而我們未來的女神雛田大人,不就是早早地就看出了鳴人的「大」了?
透過白眼,日向日政身前的產房內經絡交織。即將成為父親,雖然只能從白眼中簡單看到愛妻的虛影和身體內查克拉的流動。但也足以讓扮演丈夫和父親兩個角色的族長大人感到我心寬慰。
此時,日向一族最資深的醫療忍者正忙碌著。同樣在族醫那雙白眼的注視下,此時產婦的腹部經絡格外的密集。可能是感覺外面的世界有點冷,也可能是因為害怕小屋外的陌生人。母親那擁擠的子宮內兩團肥嘟嘟的小嬰兒緊緊地相擁在一起,鮮活又充滿生機。
子宮,那兩團交織如麻的經絡中心,兩團跳動的小點閃爍的格外耀眼,彷彿星星之火將要形成后的燎原之勢「撲通、撲通!!」。每一次努力的跳動都牽動著屋外作為父親的日向日政的心臟。
「撲通撲通~~」
兩個小傢伙就這樣緊緊得、緊緊的、緊緊地「抱在一起」。但這膽小樣子,卻最終造成了母親日向源的「難產」!
此時,在這個還沒有剖腹產和完整的醫療忍術體系的忍者世界,分娩的危險係數還是非常高的。而產婦難產,更意味著可能有生命危險。
「源大人,請您忍耐下,孩子的頭部已經出來了」。
日向源身後,最資深的族醫正在用掌仙術在產婦的小腹上方撫慰和推動著。乳白色的光芒不僅能治癒傷口還能減緩痛苦,同時也可以通過查克拉讓肌肉(蠕)動擺正子宮內嬰兒的姿勢方便生產。
但這中的痛苦可以想象,推動對於孕婦來說更是加深生育的痛苦。
「呃啊~~!!」忍耐不住的日向源嘶聲的叫了一聲。
疼痛,讓曾經當過忍者的日向源都不得不抓緊床單失聲喊出。分娩的陣痛,哪怕是堅毅鐵血的忍者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此時日向源的臉色異常的蒼白,而用來遮(體)的床單早已經被汗水滲透打濕。
妻子的叫聲同樣也牽動著族長日向日政的心,他緊捏的雙拳已經掐的發白。長年練習柔拳從不蓄集的指甲竟然已經扎進了厚實的皮肉里,哪怕是那多年越磨越厚的老繭也抵不過此刻內心的擔憂。看不見則心不煩,如果沒有白眼,作為丈夫和父親的日向日政看不見眼前的狀況,說不定就沒有那麼擔心了!
終於,在聽了愛妻二百三十一聲掙扎的叫聲之後..
「哇——!!!」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徹了日向一族的族地。
(孩子,生出來了。)
族醫掌仙術反覆的推擠和調整還是有作用的,日向源在忍受了漫長的疼痛后,肚子里的小傢伙再不想也被擠出來了。可能是慶祝,也可能是炫耀著自己先出來應該是哥哥,叫聲格外的響亮。
「哇哇!哇哇哇!」
這是一個格外健康的孩子!
「呼~!!」屋外的日向日政悠長的舒了一口濁氣,緊繃的身體不免放鬆開來,緩解一下沉浸許久的壓力,彷彿老父般叉著腰望天嘆道:「終於生出來了啊!!」。
稍續精神后,喜當爹的族長大人抬頭用白眼一看。
但一瞬間,那剛鬆開的雙拳不免又再度握緊。瞬間爆發的掌力伴隨著氣浪和音爆竟然捏碎了空氣。連續的擔憂如此此起彼伏的,哪怕是涵養穩重的一族之長也難免心中升起一股惡念罵道:
「馬德,還TM的有一個」!!
此時族長大人的心完全沒有剝雞蛋吃出雙黃蛋的喜悅,背過去的雙手在族人看不見的角落裡不停的扒拉來扒拉去。那是一種對自己當初戰鬥力強大的猶豫和悔恨,又是對自己億萬大軍強大攻擊力的嘚瑟。當然,心底其實還是有一絲竊喜……
時間接著流逝,日向族地上哪原本的透亮的晴空也因為等待變的昏暗了...
「哇哇啊!!」三聲。
待到天色昏暗時,凝重的氛圍也再次被打破。可能是憋太久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也可能是害怕這一個個瞪著自己的大白眼珠子。新生的嬰兒手舞足蹈達的亂抓著,坑長的哭聲格外的有活力。彷彿訴說著一個傳說中的故事:我胡漢三又出來了。
「哇哇啊!!」。
這似乎是一個不一樣的靈魂,叫聲格外的不同!
在反覆檢查沒有了之後,內襯濕透的族醫將懷中稍大的嬰兒交給了衝進來的族長日向日政,謙卑的奉承道:
「恭喜族長,母子平安。」
早已經用白眼確認過已經沒有蛋黃后的日向日政顧不得產房裡的衛生和忌諱,瞬間破門衝進了屋內。他接過襁褓里的長子后,轉頭看向產床上肚子已然虛弱的癟下去的妻子寬慰的笑著:
「辛苦了源,好好休息吧!」
母子平安的這一刻,日向日政首先對疲倦的妻子安慰道。這一瞬,心頭彷彿踴躍出一種生前數十年從來沒有過的體會,責任。而回應他的,依然是曾經那讓自己愛上的一對美麗的、淺淺的酒窩。
日向源此時也只能虛弱的頷了頷首報以幸福的微笑,欣慰的撥弄著懷裡較小的「次子」。漫長的痛苦和一句簡單的安慰,在此時似乎也是值得的!
屋外,傳來了急促碎步聲。短暫的安寧,在一瞬間也被踩的破碎!
當那隻一塵不染的右腳踏入到房間:
「族長大人,請為族子賜名」。
那突然傳來的冷肅聲,就這樣讓將這份原本只屬於兩個人...不,屬於四個人的溫馨踩碎。
門外候著的,是日向宗族「長老團」的日向祿等人。一身黑髮黑服黑面色的他們,正莊重的打開懷裡的一本黑色族譜,一頁一頁緩緩的翻動著。
他們認真、仔細。嚴謹的樣子就似乎將要記錄的是值得一生銘記的重大事情。可這份莊重和肅穆在這一家子溫馨的一刻,卻顯得那麼的讓人嫉恨和煞眼。
作為父親,日向族長日向日政僵硬的移動著自己的視線,勁量讓自己那雙充滿怒意的白眼珠子正對著他們,這似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眼前,屋外站著數人。統一穿著深褐色的日向長老袍,一個個蹣跚的腳步下踏著黝黑堅硬的木屐。一群行走踢踏的人就像前進有序的工蟻一樣,緊緊地跟在那兩本厚厚的古書身後。
仿似護衛、又彷彿戰士...
凌駕於日向宗家和族長之間的「日向長老團」,他們沉重的木屐行走和站立之間,總會在青石鋪就的長廊上發出咔噠、咔噠的響聲..
尖銳、磨耳!
那刺耳的噪音,連每天處理族務都要聽取彙報的日向日政都不能無視它的存在。而剛才,也只不過離得太遠並且沉浸在關心的緊張中沒有注意到罷了。
這一刻,日向日政似乎再也不能無視它的響動。那讓人心煩的「咔噠~~」聲!!
「名字嗎?」
雖臉上充滿了不悅,日向日政還是重視「取名字」這種傳統又重要的事情。初為人父的日向日政還是輕撫著下顎皺眉思索起來。
他拱眉、他猶豫,他躊躇...!!
白眼透過屋頂,從清晨開始蔚藍的天空此時已經陰雲密布,偶有陽光照射下來也只是一束一束!天叢雲中的晴日依然頑強的扒弄著烏雲,彷彿希望重新殺出來,稍有空隙就照射出一束光帶。
此時流光、似劍影!
日向日政緩緩的望著懷裡的長子,彷彿有了答案。他隨即眼含著微笑欣慰的說道:
「那麼,就叫他日足吧!——日向日足。」
懷裡的長子靜靜的睡在自己的臂彎之中,似乎豪不為這個名字所動。他穩重安詳、似我。
這一瞬,天空彷彿明亮了許多。豐滿、富足!
「嘩啦!」翻開那砸族譜,日向祿莊重的在那本只屬於宗家的族譜上書寫起來:「日向日足」,
漆黑的文字,見證了一個新的族人誕生。
「日向日足嗎?嗯!『日足』,可真是個好名字。」書寫完畢的日向祿一邊唱著一邊記錄著,最後緩緩合上那本厚重古樸的宗家族譜。
(偶然,在合上的那一瞬間,有一道目光掃過。只見新開的族譜那頁上面清晰寫著:「日向日足,生於木葉十九年寅月八日...父:日向日政...」。)
「那麼,餘下的次子呢?」日向祿繼續問道。
愣了一愣,彷彿忘了。緩過神來的日向日政轉頭看向產床上妻子懷裡的次子,原本由於靈光煥發取出「日足」這樣好名而舒緩的眉頭,瞬間壓低了許多。
他沉默,攏著頭的樣子彷彿回想起了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這個問題似乎很難!
時間噠噠的過了幾分,考慮良久的日向日政無奈的再次仰望天空,那裡似乎總是有著某種答案。他看著那日足出生后偶然變得陰霾的天,此時陰雲已經遮擋了落日..
迎著昏暗的天,照耀了一天的太陽終於累了下山了,天空完全暗了下來!
「就叫...日差吧」。
「日差」這個名字好嗎?
初為人母的日向源似乎完全沒有考慮這些,虛弱的她靜靜的躺坐在床上,輕輕地撫摸著懷裡的幼子:「小日差,日向日差~~你以後就叫日向日差了哦!!」。
她笑著、說著、逗弄著。仿似是在安慰,又彷彿是在開導懷裡叫做日差的小傢伙。
母親的眼裡,似乎只有自己深愛的兒子:
「日向日差,小日差!!」。
「哇哇啊~~」嬰兒嗚哇的叫著,彷彿聽懂了什麼又似乎想要說什麼。那剛被命名為日向日差的傢伙,大聲的嚎叫了起來。
初為人母的日向源不免有些迷亂和生疏,慌亂中只能好一陣輕輕的撫慰:「日差乖,你以後就叫日差了。是餓了嗎?那媽媽喂你~~啊!」
於是,她看著懷裡呀呀呀張嘴的幼兒,旁若無人的打開了衣裳堵住了那張小嘴。
「......!!」
嬰兒的叫聲成功的被母親飽滿的愛堵住了,他有些窒息想要張口,卻在猛吸了兩口……咩咩,真香!
日向源看著懷裡一臉滿足的小可愛,分娩的疲憊頓時消去了很多。孩子什麼的,果然是上天賜給母親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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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黃昏臨近,日夜變換。
日向族地的陽光忽明忽暗、日豐日貧,彷彿正印證了兩個名字的誕生,日足日差。
待宗家所有的儀式整理完后,宗家的日向祿隨意的打開了另一本拿來的族譜。翻開,在上面輕輕的寫上:
「日向日差,生於木葉十九年寅月八日...父:日向日政...兄:日向日足...」,這本比先前那本更厚卻總感覺輕得多的分家族譜上面,依稀記載著很多很多很多的名字。
他合攏族譜。一道目光再次瞟過,時隔多年後的再一次看見,依然那麼的內心觸動..
日差的上面,不同的筆記清晰的記載著:「分家——日向日治...兄:日向日政...死於木葉...」。
黑壓壓的長老團日向祿等人,伴隨著咔噠咔噠~的噪音,相繼告退。
那彷彿壓馬路般刺耳的聲音,讓日向源懷裡的小日差又哇哇哇的叫喚了起來,總是在不安分中被母親日向源的愛堵住。
本自同根生,同「源」不同命。
兩本同時編寫的族譜,如今被那離開的人兩手各持一本。「左宗右分」,右手隨意拎著的那本彷彿更厚更破舊了。
直到外人離開,這一刻這間屋子終於完全屬於兩個人啦——不、四個。那突然顯得擁擠的屋內,日向夫妻分別撫慰著懷裡的長子與次子,遠遠地能聽到孩子的名字!
「日足」。
「日差」!
……
名字,是來到這個世界上父母寄予子女的最初期望。
而『政』『治』,則是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
(序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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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埋了很多作者自己猜想的東西,包括一個名字。
日向「源」,主角生命的來源。本書偏向於走心走情感的火影同人,極慢節奏。
新手文筆有瑕疵,時隔一直在往回修改。哪怕突然覺得不好看,可以完結后回來看看,儘力寫出一本不同的火影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