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我和他是雙修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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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修士話音落下時,天際突然出現漫天金光,緊接著在眾人不可置信的視線中,極目之處,兩旁高聳入雲的高山之間,突然搭起了一座獨木橋。
那根獨木非常纖細,看起來似乎還沒有嬰兒的手臂粗,不過若想從這個山峰走到雲夢仙山,似乎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那麼,這兩個修士利用逆天之術,在兩座山峰中搭建一個獨木橋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果不其然,其中一個雲夢仙宗弟子道:「第一關試煉,就是讓你們通過這獨木橋,到達雲夢仙山。」
有人聽后,實在忍不住向前幾步走去,沒想到定睛一看,那根本身就很纖細的獨木上,卻坑坑窪窪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擱置很久被蟲蛀過的。
如果這樣也就罷了,可是令這些滿懷希望,想要成仙,從此平步青雲的少年更加驚恐的是,這兩座山峰的底部竟然就像是一個無盡深淵,從上頭向下看去,視野處儘是一片黑暗。
眾人見后,不禁眉心緊蹙,不由議論紛紛。
「讓人踩著這個走過去,怎麼可能,那麼細能不能站穩都是問題。」
「可恨,這木頭是不是空心的都不知道,更別提才在上面,我看這雲夢大師兄壓根是在刁難我們。」
「就是就是,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做到?」
那兩名修士輕笑一聲,不見他們有所動作,這一片空間卻開始震蕩不休,甚至稍微有一些底子的來自修真世家的少年,全都眉心一蹙。
不過卻在那一瞬間,所有修士,不管你是來自仙界的名門望族,還僅僅是一屆山野村夫,所有少年都似乎被這聲輕笑震懾的鴉雀無聲。
眾人不禁感嘆,雲夢仙山不愧是五大超級宗門之一,僅僅是兩個看門弟子,就有如此高深的修為,在這萬人擁擠的山間小道竟然有一夫當關的勢頭。
也許是眾人眼神的含義過於明顯,其中一個雲夢弟子臉色當即黑了黑,陰氣森森道:「如果有什麼疑問,你們大可以去找我們的大師兄……不,不對,找我們大師兄的好基友,葉老大,我想他很樂意與你們長談。」
眾人臉色當即青了,雲夢大師兄的好基友?
找他?
呵呵!
傳聞中,雲夢大師兄身邊跟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煞星,殺起人來簡直比除草還簡單。僅僅出道五年,手下的人命卻早已不計其數,其聲名更是直逼那些傳說中的雲夢修士。
不過此人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對雲夢大師兄有著令人匪夷所思的執念。江湖人都在盛傳,與其說葉逍遙是雲夢仙宗的一柄劍,倒不如說是紀秋年手中的一柄劍更為貼切。
至於這個雲夢弟子所說的找他長談,目的還是指責紀秋年的設計……呵呵,我看不是找你長談,而是送你長眠吧。
想及此,眾人不禁悻悻然閉上了嘴,垂頭喪氣地在山間小道踱步,愁眉不展,卻又敢怒不敢言。
白夜站在懸崖邊上,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深淵,若有所思。不過在聽到葉逍遙的名號后,雙手不禁握緊成拳,素來靦腆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讓人心驚的殺意,不過卻轉瞬即逝。
另一邊,紀秋年三人站在一個幽暗的空間,那片空間中央則是一個巨大的陣法,那陣法散發著很多白光,在其中倒映的就是雲夢升仙大會第一個試煉的場景。
洛清源看著那橫亘在兩座山峰間的獨木,不禁嘖嘖稱奇,「紀兄,不是吧,想不到你真得找來這麼一根普普通通的木頭……」
紀秋年卻笑了幾聲,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那個身穿白衣,長相俊美中夾雜著些許靦腆的少年,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沒錯,這木頭有些年頭了,估計早就被蟲蛀成空心的吧。」
葉逍遙察覺到紀秋年的異樣,循著對方的視線看去,直到落在陣法中那個白袍少年的身上,眼神閃過一絲晦澀,身體不由自主地向紀秋年靠近,好似在宣示主權。
不過葉逍遙心中卻有隱隱的不安,若是往常,只有其他人覬覦紀秋年,就算他心中再怎麼不舒服,也會按耐心中暴戾的情緒。
可是……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秋年對除他以外的其他人另眼相待,這種感覺很危險,
危險地讓葉逍遙心中產生了一種錯覺,秋年再這麼看下去,會和他好不容易拉進的距離,變得更加遙遠。
恰逢此時,白夜好像感應到什麼,仰起頭,看著天空的某處,與站在這封閉空間的紀秋年遙遙相望,嘴角柔順的咧開一個靦腆的微笑,道:「我來了。」
「白夜?」洛清源看著那個白衣少年,不禁有些驚詫,「他怎麼會來?」
「原來他就是白夜。」紀秋年喃喃自語,神情似乎有些迷茫,卻在突然間腦中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雙腿一軟。葉逍遙第一時間就發現紀秋年的異樣,眼疾手快將對方攬入懷中。
不過還沒等葉逍遙貪戀完懷中人朝思暮想的溫度時,紀秋年卻揉著發痛的額角,離開了葉逍遙的懷抱站起身,可是卻在往日玩世不恭的形象中多了幾分邪氣。
葉逍遙竟然有些恐慌,不自覺想起五年前那個晚上所發生的事,還有那個邪魅的透出幾分陰冷的秋年。
是啊,他怎麼能忘了,在秋年這一個身體上還存在著另一個人的靈魂,在某些時刻會和秋年爭奪身體的控制權。可能是安逸的日子實在太久,讓他放下了警戒心。
可是……
為什麼?
五年都沒有出現過的另一個人格,會在此時突然變得蠢蠢欲動了。
難道是為了他嗎?
葉逍遙的雙眼飽含殺意的看著,影像中那個身穿白衣笑容靦腆的英俊少年,雙手逐漸握緊成拳,略顯尖銳的指甲刺入掌心而不自知。
這個人……
很危險。
必須抹除!
他不能承受一絲一毫失去秋年的危險,那樣他會瘋的,一定會!
可是他不想發瘋……
所以——
只要你去死好了。
葉逍遙驀然低下頭,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隨後他低笑出聲,聲音是說不出的沙啞,猶如在黑夜中啼叫的夜梟。
不過那笑聲很低很低,不仔細聽的話,壓根聽不見,可這怎麼能瞞得住紀秋年的耳朵?葉逍遙和他在一起五年,熟悉他的各種習慣,能從微末中找出不對勁的地方。
可紀秋年又不是傻子,他也同樣和對方相處了五年,葉逍遙了解他,他又何嘗不了解葉逍遙?
所以,紀秋年讓自己保持清醒,回抱住葉逍遙比他還要寬闊的肩膀,輕拍幾下,示意對方安心。同時拉低對方的脖頸,旋即殷紅的嘴唇貼近對方的耳朵,灼熱的氣息噴薄在粉嫩如玉的耳垂上。
葉逍遙渾身一顫,晶瑩如玉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蒙上一層誘人的粉紅色。
見狀,紀秋年低笑幾聲,笑夠后,才輕緩地,說著只有葉逍遙能聽懂的話語,道:「放心,我……還是我。」
說完后,紀秋年便鬆開攀附在對方寬闊肩膀上的手,只不過並沒有和對方拉開距離,兩個人的身體就這麼緊緊地貼在一起,好像任何人都不能讓他們兩個緊緊相偎的身影分開。
看著眼前這一幕,洛清源握緊雙拳,心中某處好像變得空空蕩蕩,極為地不舒服,就好像自己心愛的玩具被人奪走一樣。
不過,不管心中再怎麼千迴百轉,洛清源依然是洛清源,人世間罕有的英俊容貌還是一樣的風度翩翩,頗有幾分從容不迫的味道,他問道:「紀兄,我看你和葉兄之間的感情好像不是普通的師兄弟啊,你們是什麼關係?不介意的話,能和在下說說嗎?」
紀秋年想也不想,直言不諱:「我們是雙修道侶。」
另一邊,眾位想要參加升仙大會的少年們,圍在懸崖邊上,眼神驚懼地看著那根獨木橋,躊躇不前。
如果走到中間,因為上橋的人太多,或者那橋從內到外都是腐爛的,而導致斷裂怎麼辦?
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特么不是在為難人嗎?我們又不會御劍,萬一這橋斷了,那我們豈不是白白葬送了嗎?」
「沒想到期待這麼久的升仙大會,竟然被那大師兄搞成這個樣子,呵呵,我對雲夢一生黑,既然從一開始就擺明了不讓人通過,那咱們就不來了,我就不信以我的資質還成不了仙!」
「對,沒錯,既然人家在開玩笑,那咱們也就不去了。試問成仙重要還是性命重要?這特么還用得著想嗎?走,以後再也不來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一時間,所有不敢走上獨木橋的人,都紛紛罵罵咧咧的離開原地,留在原地的人僅僅不到一半,剛剛還萬人擁擠的地方頓時變得寬闊不少。
那雲夢弟子看到這一幕,頓時嘴角含笑,只不過那笑容有些諷刺的意味,道:「以前是我眼界太低,無法明白大師兄此法為何?我其實一直以為修仙之人最重要的是資質。直到看見這一幕,我終於明白了,如果一個人是孬種,就算他再怎麼天賦逆天,也永遠成不了仙。若是今後有人攻佔宗門,那些臨危就退的人大概也是第一個投降的吧。與其這樣,還不如不來,眼不見為凈。」
在他身邊的另一個弟子也笑了笑,從嘴中緩緩吐出一句話,那聲音透著一股凌雲壯志,直插雲霄:「升官發財請走他處,貪生怕死莫入此門!」
在那弟子話音剛落,白夜嘴角突兀地露出一抹瞭然的微笑,心中暗道,那人果然和原來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旋即,白夜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眾人不可思議地眼中,跳入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