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突然爆發
言琪見今天在場的沒有人會幫北黎說話，便愈發的得瑟：「北黎，你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都給摳出來。」
北黎氣的要爆炸了，但這是言家，北黎要是還手，肯定占不到一點好處。
言老太太又發話了：「今天北黎不管怎麼樣，都是錢家的媳婦了。」
錢太太附和道：「謝謝老夫人，成就了這麼一段美好的姻緣，我錢家感激不盡。」
北黎仍然說：「我說了，我不嫁，如果老夫人這麼喜歡和錢家結親，那就讓言家的大小姐嫁吧！」
言琪又要動手打北黎了。
正在這時，言宸的聲音突然傳來：「家裡這麼熱鬧，怎麼沒喊我呢！」
這時，言琪的母親李瑞琴把言琪拉到身後。
言老太太說：「小九，你怎麼來了？」
言宸冷笑；「我要是不來，阿黎就被你們給賣了吧！」
言老太太怒火衝天：「小九，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把她賣了？和錢家少爺相親是你一手安排的，和錢少爺成婚，也是北黎她自己答應的，我只不過是做一個善人，反倒是不討好了。」
言宸撇了錢老闆和錢太太一眼，眼裡的殺氣讓兩人為之一顫，錢老闆連忙說：「九爺，兩孩子的親事難道你不同意嗎？你就放心好了，我敢保證阿黎來了我們家，不會吃虧的。」
言宸瞪大著眼睛，臉頰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你怎麼不說，你兒子都幹了一些什麼好事。錢老闆，我是信任你，才會讓阿黎和令公子相親，可是你呢，有對我說實話嗎？如果我不去深查，那我就真的親手將阿黎推入火坑了。」
錢老闆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九爺，這年輕人哪有不犯錯的，知錯能改就好呀！這上海灘的公子哥們，哪個不是風流成性，而我們家阿誠是難得的痴心人啊！他對阿黎是絕對是喜歡，以後會對她好的。退一萬步來說，阿黎以後不論嫁給誰，總沒有完美的伴侶，你說是不是。」
言宸完全是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怒火：「錢老闆，如果你還想和我做生意，立馬帶著你兒子走，從此以後別再糾纏我家阿黎，否則，別怪我不念及咱們這麼多年的情誼。」
錢老闆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一直以為，是言宸讓北黎和錢誠相的親，不管他用什麼辦法促成兩人，自然不會反對，更沒有想到，言宸會挖出錢誠之前的事情，便連忙說：「九爺，你千萬不要生氣，咱們做不成親家，也不能變成敵人啊！我立馬帶著賤內和犬子離開。」
錢老闆這麼說了，錢夫人自然不敢有什麼異議，便要拉著錢誠離開，錢誠甩開錢夫人的手，衝過去抓住北黎說：「你又騙我，你又騙我，女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我恨你。」
北黎被錢誠觸不及防的發狂給嚇住了。
言宸連忙過去拉開錢誠，錢誠和言宸廝打起來，嘴裡還念叨著：「你們這群壞人，你們要得報應的，報應，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給我等著。」
錢老闆衝過來直接一個耳光打在錢誠臉上：「放肆，不要在外面丟人現眼，跟我回家。」
錢夫人也勸慰：「誠兒，聽話，回家。」
錢誠在離開的時候，眼睛一直是死死的盯著北黎的。
那種眼神讓北黎不寒而慄。
隨著錢家人的離開，賓客也陸陸續續走了。
只剩下了言家人。
今晚這場宴會，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言老太太是極其看重名聲和面子的人，今晚鬧成這樣，還不知明天的報紙上會怎麼寫呢！
越想越氣，言老太太直接就甩了北黎一個耳光。
清脆的聲音，夾雜著火辣辣的痛感，北黎都感覺耳朵里有嗡嗡聲。
「北黎，你是存心要讓我難堪啊！咱們言家在上海灘什麼地位，你今天晚上居然敢這麼做，徹徹底底讓我們言家成了一個笑話，你這個白眼狼，我們言家白養你十年了。」
「言老夫人，我覺得我沒做錯，相反，您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吧！」
「可笑，我給你解釋？我是言老夫人，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孤女，在我們言家白吃白喝，不但給不了我們言家任何幫助，還讓我們言家名譽掃地。」
北黎氣的緊握拳頭：「言老夫人，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不喜歡我，可是，你怎麼能害我一生呢！」
「閉嘴，我害你一生？如果沒有言家，十年前你就該餓死了。」
北黎苦笑：「我知道，是言家收留了我十年，我應該對言家感恩戴德，可是，我絕對不會在婚姻上面妥協，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這輩子只會嫁給兩心相悅之人。」
言老太太被氣的心口疼：「聽聽，哪有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你給我滾，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了。」
言琪也火上澆油的說：「滾啊！言家沒有一個人歡迎你。」
言宸瞪了言琪一眼，李瑞琴連忙說：「阿琪兒，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插什麼話。」
言宸知道言老夫人心裡有氣，所以任由言老夫人罵北黎，到此時才開口：「母親，我說過，阿黎的事情，您不要操心，我自有安排。今晚的事情，也不能全怪阿黎，若不是你逼人太甚，她也不會當著那麼多權貴太太們給你難堪。」
「你......」言老太太的心臟病都氣出來了。
言宏連忙抱住言老太太，對言宸說：「小九，母親身體不適，你少說兩句。」
言宸便起身去打私人醫生的電話。
北黎走出了言公館，這裡的氣氛太令人壓抑了，她難過，想念父母，她的父親曾經是督軍，北家也曾門庭若市，她的父親要是尚在，只怕上海灘這些所謂的豪門大戶都要忌憚幾分，她又怎會被欺負成這樣呢！
每次北黎傷心的時候，總是會去父母的墳前，因為那裡，才會讓她覺得親切和溫暖。
她步行著去外面的大街攔黃包車，卻突然閃過一個黑影，北黎心口一顫，繼續往前走，後面一直有一個黑影跟著。
北黎走快一些，黑影也走快一些。
直到北黎走到轉彎處，黑影沖了上來，擋住北黎的路，北黎忍不住尖叫一聲：「你是誰？」
黑影抬起頭，居然是錢誠，但此時的錢誠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他的臉上面無表情，眼裡充滿著殺氣。
北黎一直往後退：「錢少爺，你不是走了嗎？」
錢誠整個人看上去都陰森可怕，他的聲音更是空前的詭異：「我想和你聊一聊。」
北黎搖搖頭：「對不起，錢少爺，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拒絕你的。婚姻是要有愛情才可以的呀！你一定會找到更好的。」
「愛情，什麼是愛情？」錢誠突然發怒的衝過去揪住北黎的頭上：「你這個賤人，你告訴我，什麼是愛情啊！我到底哪裡讓你不滿意了？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傷害我。」
北黎拼盡全身去掙扎，可是男女的力量懸殊，她根本不是錢誠的對手，剎那間，她就被錢誠制服，被踩在了地上。
錢誠幾乎是扭曲著臉說：「賤人，你說啊，什麼是愛情，要是你說的讓我不滿意，我就把你的頭髮一根一根拔掉，把你的指甲一根一根的扯掉，再把你送去妓院。」
北黎驚恐的已經沒有思緒了：「愛情，愛情就是，就是......」
又是踹了幾腳，錢誠惡狠狠的說：「就是什麼，說呀！你說呀，說。」
北黎整個人扛不住了，暈厥了過去。
言公館。
私人醫生已經看了言老夫人，傭人們也服侍言老夫人睡下了，言老夫人並無大礙。但言宸心裡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他又說不上來是什麼事情。
言宏拍了拍言宸的肩膀說：「小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也聽說這錢家少爺是你安排相親的，怎麼突然就不滿意了。」
言宸長嘆一聲：「有些人不是外表看到的那樣老實，我一直以為錢家公子敦厚，便想讓阿黎和他了解一下，可是隨著我深入的調查，這個錢少爺可不簡單，他有心裡疾病。」
言宏吃了一驚：「心理疾病？可是我看著錢少爺挺正常的，不像瘋子啊！」
「心理疾病是美利堅那邊研究出來的說辭，並不是我們常見的那些亂罵人，行為不正常的瘋子。而是指某些人行為特別極端，會在某種刺激下，做出傷害人的行為，還有虐待，甚至虐殺。」
「這麼說起來的話，那確實太可怕了，阿黎要是嫁過去，可是毀一生了。母親那邊我會去替你說話的，你不用擔心，母親也有母親的想法，你也不要怪母親，很晚了，快回去吧！今晚的事，想必對阿黎也是不小的傷害，你好好安慰她。」
言宸點點頭：「那母親就有勞七哥了，我先回沁園，明天再來看母親。」
「走吧，咱們兄弟兩個還客氣什麼？生意上，我資質愚鈍，要你掌控全局，家裡的老母親，我是可以照顧好的。」
言宸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