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買橘子

進入十一月後，天氣變得非常寒冷。

學校周圍的山上灰濛濛的，覆蓋著冰雪，湖面像淬火鋼一樣又冷又硬。

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凍，從樓上的窗口可以看見獵場看守魯伯-海格全身裹在長長的鼴鼠皮大衣里，戴著兔毛皮手套，穿著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在魁地奇球場上給飛天掃帚除霜。

倍受矚目的魁地奇賽季開始了。

……

「我真不明白……」

這周六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是格蘭芬多學院隊VS斯萊特林學院隊。

早晨的天氣晴朗而寒冷，禮堂里瀰漫著烤香腸的誘人氣味，幾乎每個人都在期待著一場精彩的魁地奇比賽，興高采烈地聊個不停。

赫敏卻對魁地奇無感：「騎著飛天掃帚，跟在幾顆球後面追來追去，有什麼值得期待？」

……

子曾經曰過：和女生討論球賽，就像和男生討論口紅的色號一樣不靠譜。

林小安很明智的點頭附和：「沒錯沒錯，好不容易過個周末，又是大冷天的，呆在暖暖的壁爐旁邊下巫師棋多好，做什麼要出去吹冷風受罪呢！」

「也不能這麼說，如果這次我們學院贏了，學院杯的名次就能升到第二名——小安，我們一起來做加油的橫幅海報吧！」

林小安：「……」

女人心海底針，姑娘你這彎拐得也忒急了。

……

到了十一點鐘，似乎全校的師生都聚集在環繞著魁地奇球場四周的看台上，許多學生還帶了雙筒望遠鏡。

雖然格蘭芬多隊極力想要保密，但救世主哈利-波特成為找球手的消息還是成了霍格沃茲人盡皆知的消息。

瞧熱鬧也好，看笑話也罷，大家都在等著救世主的首秀——英雄還是狗熊，拉出來遛遛不就知道了么。

林小安裹緊了胸前的紅……圍巾，蜷縮在角落沒什麼人注意的座位上，雙手抱著毛茸茸的小黑——取暖。

冷啊！這小風嗖嗖的，直往衣領子里灌，擱誰誰不冷啊？！

那群上竄下跳喊加油的幼崽，等著瞧，等你們老了腿疼胳膊酸的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

「嗶——」

霍琦女士吹響銀哨。

十五把飛天掃帚騰空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

比賽開始了。

兩隻球隊你來我往，球場上形勢膠著，哈利-波特看上去飛得不錯，很快適應了比賽的節奏。

林小安閉目養神，顯得與人聲鼎沸喧囂激昂的氛圍格格不入——

赫敏和納威已經無情的拋棄了他，跟著大部隊搖旗吶喊去了——

而朱麗葉……嗯，南嘉魚則在斯萊特林的看台與林小安遙遙相望……可能有相望吧，自我感覺良好又不上稅。

……

「你好，孩子，我能坐這兒嗎？」

「噢，當然，請。」林小安睜開眼睛，側身讓了讓，給魯伯-海格騰了點空間。

「我剛才一直在我那小屋裡看比賽。」海格坐下來，拍著他掛在脖子上的那隻大望遠鏡說道：「可是那和在人群里看比賽氣氛不一樣。飛賊還不見蹤影，是嗎？」

「我沒看見，先生。」林小安說。

「只要沒出麻煩，就算走運。」海格說著，舉起望遠鏡，費力地看著空中的一個小點——那就是哈利-波特。

波特飛到很高的空中，在賽場上方輕盈地滑來滑去，眯著眼睛搜尋飛賊的影子。

……

海格開始試著和林小安攀談：「你是不是斯內普教授的——」

「學徒，林小安。」林小安努力讓自己顯得精神點，這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半巨人也不是個省心的。

「是的……是的……小安，我是霍格沃茲的獵場看守魯伯-海格。」

「你好，海格先生。」

「叫我『海格』就好——真不知道哈利想做什麼。」海格邊嘟噥著邊通過望遠鏡仔細看著，「如果我不了解他，還會以為他無法控制他的掃帚了——但是他不可能……」

看台上的人們全部仰頭盯著哈利-波特。

波特的飛天掃帚開始不停地翻騰打滾，他只能勉強支撐著不掉下來。

突然，飛天掃帚又是一陣瘋狂的扭動，波特被它甩了下來——他現在僅僅用一隻手抓住掃帚柄，整個人懸在空中。

……

「小安！」赫敏急匆匆跑過來，「波特的掃帚——」

「失控了，我看到了。」林小安意興闌珊地說。

「剛才斯萊特林的隊長衝撞了波特，掃帚是不是出了問題？」有誰小聲說道。

「不可能！」海格說，他的聲音微微發顫，「除了厲害的黑魔法，沒有什麼能干擾一把飛天掃帚——小孩子是不可能對光輪2000施這種魔法的！」

林小安抱著小黑站了起來：「放心吧，看台上還有老師呢，波特他不會——」

……

「不！！！哈利！！！」

羅恩-韋斯萊終於醒過神來，驚恐地大吼，大幅度揮動著手臂，好像想要衝到球場里——

「冷靜，韋斯萊！」林小安喝止了他不自量力的行動，「你這小身板於事無補，現在——」

「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