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下藥
好啦,快去送吧。幸苦了。」
說完就輕揉了下小桐小小毛毛的頭顱,眼裡不似剛才冰冷,而是盡顯寵愛。
淺笑硬是將自己存貨稀少的力氣分給了些星昂那裡,而齊雲烈嘴邊的笑意更濃卻又暗淡,「人不舒服就別再東張希望的了。」
說完將淺笑探出去的身子輕力往後一扳,將顫弱的身子往自己的懷裡一塞。
可是,就算柔弱的兔子也會有咬人的時候。
「上班時間別打情罵俏了,先給客人我拿一杯水,快!」
說完,淺笑幾乎使出渾身力氣又是喊又是挪動著身子。
齊雲烈詫異地看著臉色發白得難看的淺笑,不禁關切道,「葯,難道不夠強勁嗎?」
這句看似疑問但也是警告。淺笑幾乎無力在支撐,只得倒在了吧台上。
汗已經將她白色的T恤給完全浸濕了,只留下白色的內衣在襯衫里若隱若現。
齊雲烈見星昂仍舊無動於衷地擦著杯子,絲毫沒有被淺笑給影響。再轉身看了看身後,淺浩然和夏如煙在拓展她們的交際圈,所以,這會怕是沒有人會發現淺笑的異狀的。
正準備把淺笑悄然抱起之時,肩上忽然感應到一股不容忽視的巨力。
回頭一看,一張熟悉精緻卻又讓他極其討厭的臉出現在眼前。
「她昏過去了,大概是身體不舒服,所以我先扶她去樓上的小房間休息會。」
齊雲烈笑著淡然地說道,星昂摁著肩膀上的力道變得更加大了,且手還緊緊地抓著硬氣的肩胛骨,彷彿聽到有清脆地聲音在緊張的氣氛里迴響著。「
你們已經分手了,請問你有什麼資格再管淺笑?」
面對齊雲烈的挑釁,星昂原本緊握的力道慢慢地鬆了下來。
不一會,就放開了齊雲烈,在離開之時目光透出至寒的烈氣鎖定著齊雲烈望不到底的眼睛。
回到原位,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而齊雲烈只是單手扭動了下肩膀后,就抱著淺笑上樓了。
因為樓下的賓客眾多,大家都談笑風生,故壓根就沒有人往一側略有些隱蔽的樓梯那裡望去。
到了二樓,原本是儲藏室兼辦公室用處的房間早就革新了,改為舒適諾大的幾間客房,給今晚所有女士之夜的來賓作為休息地。
走到最裡面,齊雲烈並未用手打開門,而是用腳輕推了下門,門就開了。
門裡面敞亮,熟絡地走進去,順勢用腳一勾,門就關上了。
而抱在懷中的淺笑早已經失去了意識,只是身體不自覺地在扭動,好像要抓住些什麼,可是卻又抓不住。
「別急,我的未婚妻,我們還沒到床上呢。」
齊雲烈看著懷裡的淺笑,臉上也不似剛才在外時那麼偽裝,反而現下更多的是溫柔和關懷。
再過不久,等淺笑真正完全屬於自己后,那麼,任何人都不能阻擋自己的婚禮。
淺浩然他根本就不當回事,重點是他的父親和他的原配。
母親在時,除了父親,其他人就沒好聲好氣地對待過她,這其中也包括低到塵埃里的下人。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父親的原配。
沈氏企業之前已經下位的沈涵芝的姐姐,沈青梅。
沈青梅在職場上的霸氣和能幹早已充斥耳朵,而她之所以會退位沈氏的董事長一職,更多的是因為自己的過度露於鋒芒,想要掌控齊氏而做的選擇。
雖然客廳到卧室的距離才不過幾步,但是每走一步,齊雲烈的心就像是被機器給狠狠碾碎,接著又重生。
伴隨著這樣反反覆復的心情,把懷中的淺笑放在床上。
這個動作就好像是在做一場神聖的儀式,而接下去做的,那將不是一場單純的歡愛,而是堵上了自己全部的人生。
慢慢褪下自己的衣物,眼裡有些未來的期待,而在動作的進行中面色卻有些冷漠。
遙想著自己的計劃,再看看眼下正虛弱地看著自己而眼裡透露著滿是鄙夷的淺笑,這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中。
其實剛開始去花語國,他早就算好一切,也早就瞄準了淺笑的行程。
可是,在接觸的過程中,也不知道是哪裡開始不對勁。
原本只是源於一場交易的偽愛情,卻突然開始發生了質變。
花語國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戰爭,根本就是一灘爛泥。
自己的安全本來就被算計在這場交易里,所以,應該做什麼他很清楚。
因此,他特定選了屬於淺笑醫療團隊負責的區域來傷害自己,博得淺笑的注意。
可是,當自己真的命懸一線時,是淺笑清麗的笑容拯救了自己快要消失殆盡的人性。
上半身露出乾淨的光潔,齊雲烈的目光越發炙熱,直直地盯著淺笑的嘴,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而卻可以忽略那張嘴裡發出的形聲,「救命!」
「淺笑,當初你就不該救我。」
齊雲烈喃喃自語,悲傷的陰影漸漸籠罩著帥氣的五官,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明卻讓身下的人不停顫抖的危險氣息。
「我不清楚你的目的,但是,我救你,是,是我的,本,本能。」
淺笑的意識總算還有些清醒,並沒有被齊雲烈給帶偏。
可是身上的徹底無力和火燒一般的蝕骨激情在告訴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眼角下意識地劃出一道道晶瑩地絲絲淚滴,從而悼念今晚會發生的遭遇。
自己的一切,就這樣,在今晚,徹底淪陷至永滅的墳墓里,不再復活。
看著這樣的淺笑,齊雲烈反倒不笑了。
儘管得到了淺笑,就必然可以得到淺浩然在商業上幾乎是所向披靡的幫助和撐腰。
那麼因此,他也可以藉此機會徹底絆倒齊氏,從而坐上王位,不再讓那個女人再看不起自己,也替母親報了仇。
「別哭,我會輕一點。」
指尖輕輕抹去粘膩在兩頰上的晶瑩,聲音格外地溫柔,就好像當下窗外透出來的迷濛月光一般。
「做我的女人,我保證會好好照顧你,雖然不能給你全世界最好的,但是至少,你一定是被我捧在掌心裡的,淺笑。」
語畢,帶著有些冰冷顫動的唇落在淺笑光潔的額頭,接著有些嬌俏的筆尖,再接下去。
「匡!」
一聲悶響出現在淺笑的上方,而齊雲烈則是倒在了床的另一邊。
「你!」
眼睛也很累,可是淺笑努力地讓自己睜大。
「恬,恬靜姐。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恬靜見淺笑的臉色白的就和牆壁一樣,而且渾身不僅發汗,還發熱。
只是輕看一眼都知道淺笑到底是怎麼了。
「你怎麼會被人下藥呢?自己怎麼那麼不當心呢?」
嘿!這個也不是淺笑能控制的,怎麼還怪起人家來了。
「我先扶你起來,去我定好的隔壁房間休息。」
說完,趕緊扶起淺笑,把剛剛自己用花瓶砸暈的齊雲烈踹向一邊。
走的時候,還有意地瞟了眼齊雲烈的後腦,有些粘膩和晶瑩殘留在頭頂中心,不過好在沒流多少血,應該不成問題。
就這樣,淺笑被恬靜移到了另一個房間。
或許是因為熟人的關係,自己也無需再隱藏了。
渾身的難受和不滿地呻吟漸漸響起,雖然不響,但是也能聽的非常清楚。
「這個粉是結合了Z粉和HV的功效,混合在一起,Z粉本就藥性強烈,這下,我恐怕真的給你找個男人去解決了,不然,我怕你會跳樓。」
恬靜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她很像找星昂上來,可是,星昂上來,那必定引人注目。
這些個房間好歹算是貴賓區,根本就嚴禁工作人員進入。
那麼現下這個狀況,如何才能讓星昂完美脫身,而且還得找到人來完成和頂替他的工作呢?!
想來想去,只有打電話向趙權求助。
「權哥,我想請您幫忙件事。」
電話那頭正在陪伴著和淺浩然接電話的趙權認真地聽著恬靜在電話里說的一切,但是淺浩然時不時投射過來的目光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壓力。
「我們回頭再談和淺先生的合作,記得再談之前,先準備好您的計劃書和合同給我過目下,我再轉交給淺先生。」
「誰要談合作?」
看到趙權掛了電話,淺浩然才問。
「哦,是黑道某個大哥的小弟來問的,說雖不缺錢,但是想學做生意。」
「哦?」淺浩然並未懷疑趙權的回答的真實性,畢竟,這種都不算事情,太多了。
只要一和黑道接觸,這些事情的發生就是必然的。
「你也別回絕的太硬,拖個幾天再回絕人家。」
淺浩然低聲地說到,接著又向另一個圈子走去搭訕了。
趙權哪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分明就是不想得罪誰,也不想幫助誰。
淺浩然雖然黑白兩道都沾,但是真正讓他起家的還是黑道的勢力。
酒吧二層房間內。
在被趙權掛完電話后,一向行事沉穩的恬靜一下變得不淡定了。
這可怎麼辦,趙權被人盯著,定是抽不開身。
而眼下,她要是再下去,必定會被某些公子哥個堵的水泄不通。
最重要的是,她來這裡,只是來目睹池裴的死的,哪想到在某個時刻,竟看到齊雲烈要對淺笑做這檔子齷齪事。
於是,只好借口人不舒服,上來休息,藉此也好讓自己休息下,和淺笑談談心。
哪知道,淺笑居然被人下了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