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薇蘭利亞一波三折的婚事
[於是她被指婚給了利斯特?這是否太草率了?]夏子峰挑眉問。
克萊德看著手上關於薇蘭利亞的情報資料,說:[是啊,被指婚給利斯特了。子峰,警告你,你少心軟,別亂插手。那女孩已知道不少國家機密,她是不可能擁有真正的自由。若你真同情這位女孩,你就幫忙湊合他們吧。眼下的局勢能被指婚給利斯特,這對那女孩來說,已經是她最好的歸處了。]
克萊德用幾句話解釋了指婚過程,但他沒有告訴子峰。薇蘭利亞能被指婚給利斯特,也是經過幾番波折、多方影響下最終形成的結果。
……
凱撒大帝的蘇醒,人王爭霸賽的展開,未來的局勢發生翻天地覆的變化。原是作為未來帝王培養的薇蘭利亞,立場變得極為尷尬。一來,德雷克國王在這女孩身上下了多年的人力財力,是不可能簡單的因以後不需她執政而遺棄,甚至放任其自由。二來,薇蘭利亞背後的家族是掌握著近半個艾路恩經濟的埃爾利安家族,是少數立場堅定的挺皇派之一。薇蘭利亞雖說是私下與埃爾利安家屬割裂毫無關係,但明面上仍是埃爾利安家族族長的長女。德雷克國王當年『抱走』薇蘭利亞秘密培養時,他為補償許諾埃爾利安家族將會借著嫁女入皇室而享受更多的待遇及恩惠。然而凱爾註定不能恢復皇室身份,薇蘭利亞於情於理都不能再硬指配給凱爾。因為當年的承諾也為了以後的掌控,薇蘭利亞她只能嫁給利斯特、阿法爾、亞里士三個皇儲中的一個。
起初,德雷克國王並沒有想起薇蘭利亞的婚事安排。他光是思考琢磨未來局勢發展,多次召集官員親信開會討論,指揮布置作戰方案等一系列舉動,就已經耗盡他全部精力腦力。之所以能想起薇蘭利亞的事,這還是埃爾利安族長趁著散會的空閑時間提醒了一句,才讓德雷克國王想起這事還得好好善後才行。
就算想起來了,事務繁忙的德雷克國王也沒功夫在薇蘭利亞上多思考什麼。他寬慰了埃爾利安幾句,許諾儘快安排薇蘭利亞的婚事,保證不會因為下嫁親王而降低埃爾利安的待遇。對,下嫁親王。德雷克國王最初想的是讓亞里士娶了薇蘭利亞。一來,他們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彼此了解。二來因為亞里士身世自身性格的緣故,是立場堅定的愛國者,實力手段強卻從不喧賓奪主。無論今後是利斯特還是阿法爾繼任為王,亞里士都將會擔任高位官銜,立場待遇極其穩定豐厚。
亞里士、薇蘭利亞這兩人,德雷克國王費力養了那麼多年也養出感情,真心把他們當半個兒女看待,希望他們倆能有好的未來。於是決定好善後方案,德雷克沒有馬上公布,而是私下叫來兩個當事人,告訴他們這婚事的安排,想聽聽他們的意思。
亞里士從有記憶起就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只是一枚棋子。關於自己的婚事,他心裡早已放棄找什麼心儀人,做好準備有必要時為事業拿自己的婚事當籌碼。亞里士也曾多次設想過未來的另一半會是誰,想過可能會迫不得已娶敵對勢力的女人,也可能會作為獎賞拉攏迎娶有功人士的姐妹女兒,設想過若是那些人自己該如何應對。他想過很多,從沒想過會娶自己的學姐。亞里士得知這消息時只是愣了一下,攤手說行,沒問題。對於亞里士來講,他娶誰都一樣。娶薇蘭利亞已經比自己預想的人選要好太多,他又有什麼可反對的呢。
與亞里士乾脆的回應相比,薇蘭利亞則遲疑了很久才回復行,願意嫁給亞里士。薇蘭利亞自己也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離開皇室。三個皇儲中,亞里士知根知底,彼此相處也算愉快,嫁給他是個很好的選擇。只是……薇蘭利亞幼年能在眾多貴族女兒中脫穎而出被德雷克國王看中加以培養,與她天生的政治敏銳感及強勢的掌控慾望離不開關係。薇蘭利亞是個立場堅定的愛國者,她自信自己今後不會做出任何傷害艾路恩的事情,但她自己都不敢確定自己能否願意站在幕後輔佐。如果是亞里士,她最敬佩的學弟。十幾年的相處,薇蘭利亞極其了解他的為人處世,感慨他那為了艾路恩奉獻所有的精神。也很清楚亞里士為了不混淆皇室血脈,早已打定注意不留後裔。為了亞里士,薇蘭利亞願意做任何事,願意捨棄作為母親的權利,願意忍耐成為他背後輔佐的女人。只是長時間輔佐……薇蘭利亞感到彷徨,她不確信自己能夠忍耐下去。
當天晚上薇蘭利亞失眠了,反覆輾轉不得其解。深夜中,薇蘭利亞披上薄紗悄悄的來到黛安娜公主的寢室門口。黛安娜公主親切地接待深夜造訪的閨蜜,「怎麼了,薇蘭姐姐?」薇蘭利亞勉強笑了笑,將自己的愁慮告知閨蜜。「黛安娜,我該怎麼做?我願意嫁給亞里士殿下,但我不信任自己,我不覺得我能在背後輔佐一輩子。」「什麼,你要嫁給哥哥?!」黛安娜公主睜大眼睛,瞪著薇蘭利亞。薇蘭利亞點點頭,將心中的憂愁一股腦的向黛安娜宣洩出來。在這期間里,黛安娜沒有插話,只是聽著,時不時用手輕撫閨蜜的後背表示自己在聽。訴過苦后,薇蘭利亞心態也慢慢的調整過來,她輕抹眼角的淚水笑說:「我也太矯情了。其實嫁給亞里士殿下挺好的。我們彼此知根知底。殿下他也很清楚我的為人實力,想必他不會潛置埋沒我的。我只是不能完全掌控局勢,又不是不能插手政務,是我太過貪心。謝謝你的傾聽,戴安妮公主。我好多了。」黛安娜公主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說:「就是,是你想得太多了。寬心吧,或許還有更好的選擇。薇蘭姐姐,難得你來了,我們一起睡吧。」那晚薇蘭利亞睡了,黛安娜公主失眠了。
第二天,德雷克國王依然沒有馬上公布亞里士與薇蘭利亞的婚事。按排序應該等利斯特、阿法爾定下了才能在公布亞里士的婚事。德雷克國王優先思索利斯特的未婚妻人選。之前已經打著為利斯特召見了不少豪門名媛、大家閨秀,只是後來因利斯特翹家而不了了之,被迫擱置。現在因為人王爭霸賽的關係,國內局勢僵持,杜福爾家自顧不暇,難得不管利斯特的事情。機會難得,德雷克國王想趕在對方不妨礙的情況敲定利斯特未婚妻的人選。他在幾個心儀的人選中思索,選哪個能對艾路恩對利斯特獲利最大。
就在這時,黛安娜公主求見。她端著甜羹,笑著說:「父王,您忙了一天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這是我做的甜羹,向雙黑大人學的,你嘗嘗,很好吃的。」「哦,是黛安娜啊。過來過來。來,幫我參謀參謀,哪位更適合利斯特。」黛安娜笑著放下甜羹,仔細翻閱了幾位候選者的資料。德雷克國王沒有打擾,享受著慢慢品嘗甜羹。等國王吃得差不多時,黛安娜公主放下手中的資料,問:「父王,你打算如何看待大哥二哥?人王爭霸賽,誰能贏?」
「為何問這個?」德雷克國王沉下臉。
黛安娜公主笑著說:「我想知道父王的打算。大哥的未來不同,需要的妻子能力側重點也不同。大哥他啊,大局觀是很好啦,就是性子跳脫,總喜歡突發奇想。若是他當王,我覺得他需要一個能牽製得住他的強勢妻子,防止大哥把國家折騰的得天翻地覆的。這人選的能力必須要強,不然像麥斯那樣會反被大哥牽著跑。呵呵,你說呢,父王。倘若大哥競選失敗。大哥他啊,像陣風,喜歡到處跑,討厭拘束。想必他的領地只能靠他妻子來打理了,所以這人選必須是會持家。」
德雷克國王聽了說:「說的有理。」
黛安娜公主蹭到國王身邊,撒嬌的說:「吶,父王,你覺得人王爭霸賽,我們能贏嗎?大哥二哥誰的贏面大?」
「行了,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回去吧。」德雷克國王把黛安娜公主打發回去后,再次思考這問題。人王爭霸賽,參與人選眾多,規則又是前所未聞。不過考慮到凱撒大帝是站在艾路恩這邊。在凱撒大帝影響下,多個重要領導將會明的暗的支持艾路恩。再加上最關鍵的雙黑夏子峰是自己兒子的好友。雖說是雙黑中立不偏護,但跟著他行動或多或少總能讓艾路恩佔得先機。如此考慮下來,艾路恩的贏面相當大。關鍵是艾路恩的皇儲誰有機會稱王。這問題,德雷克國王沒有跟任何心腹討論過,只是跟凱撒大帝談過幾次。
從性格、實力、手段來看,阿法爾的綜合實力明顯比利斯特高上一籌。阿法爾本就有很強烈的競爭慾望,性格尖銳但不失理智,有必要時也會為局勢而忍耐圓滑。阿法爾之前能在他母妃眼皮底下培養出不小隻聽命自己的勢力,由此可見他的手段了得。
若考慮到人類社會因為煉金城市的關係強硬合為一個國家,各國的勢力不可能因為競選失敗而消停,想必那時候新的艾路恩局勢遠比現在的艾路恩要複雜艱難的多。考慮到這點,凱撒大帝與德雷克國王一致認為,阿法爾比利斯特要適合的多。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很想直接強推擁護阿法爾競選。可惜因為阿法爾身上的那該死的血奴詛咒,讓他們無法下定決心。因為血奴的關係,在煉金城市的眼裡阿法爾註定比凱莉迪斯王妃低一級。這導致之後倘若有人效忠阿法爾願意將選票交給阿法爾,選票不可能落到阿法爾身上,只會越過阿法爾直接傳遞到凱莉迪斯王妃身上。這嚴重的致命傷,差不多給阿法爾的競選判了死刑。
其實血奴的詛咒可解,只是難解。通常難在如何通過考驗讓光明教皇願意出面,被解除雙方自願提供合理的解除理由這兩點上。就阿法爾的情況來講,光明教皇願意破例直接出面,凱撒大帝能假借凱莉迪斯王妃的身份同意解除,最難達成的條件反而很容易解決,偏偏問題出在以往最不需要在意的條件-法蘭克的首都聖貝西斯科。血奴的詛咒涉及到了鏈接,鏈接關係是靠煉金城市實現。想要解除鏈接,必然需要喚醒聖貝西斯科下那沉睡的乾城。現在光明教皇正在為喚醒城市做準備,只是不知子峰什麼時候能才經過那邊。雙黑明確說過,他的立場不能過於偏袒,只喚醒人類的煉金城市,或許需要先喚醒幾個異族的煉金城市后才能輪到聖貝西斯科。
阿法爾只要肩負著血奴詛咒一日,就暫時不能競選人王爭霸賽。阿法爾,德雷克還不想放棄,但也不能不考慮萬一長時間不能解除詛咒。於是利斯特就成了眼下的選擇。德雷克國王很了解自己的大兒子。大局觀強、大大咧咧卻不失細緻穩重,具有極強的人格魅力,在民間里具有較高的人氣及聲望。單論拉攏人心,利斯特是幾個皇儲中最強的。推利斯特競選,其實也是個很好的選擇。問題就在於利斯特的性子太過於跳脫,衝動魯莽,像陣風不受拘束。自幼年起就已經惹了大大小小的騷動麻煩,德雷克國王作為一名父親讓利斯特掌國實在是難以放心。
或許真的像黛安娜公主說的那樣,應該為利斯特選個能牽製得住的妻子。德雷克國王想到這,覺得之前挑的幾個候選者不甚滿意,又重新挑選人選。挑選了好一會。不是覺得難姑娘能力夠卻缺少愛國心,就是覺得這姑娘性格不合適利斯特,挑挑揀揀沒找到合適的。德雷克不得不適當的降低標準,挑了幾個人選,準備另找時間召見這幾個姑娘,好好的比較一番。
德雷克挑了合適的日子剛把利斯特選妃的意願剛透漏給候選者的家族。沒過幾日上層圈子裡突然流行一個傳聞。艾路恩國王屬意亞里士繼任王位,近期將恢復亞里士殿下皇室繼承權。證據是另兩個王儲與其說外出歷練實際上被趕出艾路恩行蹤不明,下一代皇后熱門人選埃爾利安長女將被指給亞里士,即將指婚給利斯特的是未婚妻人選都是個性強硬一看就是意圖牽制利斯特的女孩等等。傳聞傳的有根有據,經得起推敲,可靠性很強。等德雷克國王注意到時,傳聞已經可以說傳的沸沸揚揚,壓也壓不住。杜福爾家再怎麼自顧不暇,也不會乖乖的就範,讓利斯特失去『得力』妻族。杜福爾家動起來,打著為利斯特的名義干涉他未婚妻的人選選擇,暗地裡悄悄對各候選姑娘下黑手。哈布斯堡、茨溫利則是在亞里士的婚事上多次干涉破壞,抹黑打壓埃爾利安家族,意圖破壞這場政治婚姻。
一時間,羅尼亞(艾路恩的首都)上上下下鬧得人心惶惶,亞里士、薇蘭利亞二人處境堪憂。這讓德雷克國王頭痛不已。亞里士還好,本就是作為吸引敵人注意力靶子,他的人身安全一直是重中之重,短時間內應該沒什麼問題。可薇蘭利亞的處境就顯得更為尷尬,她明面上仍是埃爾利安長女,德雷克國王無正當理由過多派兵保護。德雷克國王指婚的本意只是為了安撫獎賞埃爾利安家族,眼下的後果反而不是埃爾利安家族能夠承受的了的。為了保護薇蘭利亞及埃爾利安家族的安危,德雷克國王不得不被迫打消將讓亞里士跟她湊成一對的念頭。
幸好薇蘭利亞之前對外一直是豪門淑女的模範形象出面,從未做過太出頭的事情,也沒流露出強勢的個性。只是基於埃爾利安家世過於顯赫,本人性格賢惠端莊、知書達理才被人視為皇后熱門人選。就算是現在,薇蘭利亞什麼都沒做就被傳聞推上台前。看似顯過於鶴立雞群,實際上在外人眼裡依然是個文靜賢淑的普通女孩。如果真要把薇蘭利亞強安到兩位王儲中的一個,看在那疑是下一代皇后的名氣、與埃爾利安家族聯姻的好處,想必無論是杜福爾還是哈布斯堡也樂得其見,甚至搶著牽頭護航清除障礙。可薇蘭利亞嫁給誰好呢?德雷克國王苦惱不已,不得不在利斯特、阿法爾這倆人中挑選。
德雷克國王頭痛薇蘭利亞的安排時,黛安娜每日例行端甜羹走進來,輕聲細語的勸父王休息一會兒。「黛安娜啊,你來的正好。來,你覺得薇蘭利亞配誰合適?」
黛安娜裝作不知道父王非要將薇蘭利亞嫁給皇室的事情,笑著說:「嗯,父王。你說說薇蘭姐姐嗎?我很喜歡她啊,她嫻淑典雅,性格又好,我從小就希望她能當我的皇嫂。可惜薇蘭姐姐是個要強的性子,不甘於埋沒實力。我的那些哥哥們需要的是能支持他的妻子,不是並肩的搭檔,不是很適合呢。我希望薇蘭姐姐能夠幸福,你應該給她找個能讓她充分展現才華的丈夫。」德雷克國王一邊思索一邊品著甜羹。黛安娜公主沒有催,反而像拉家常似得說起別的事。「說到哥哥們,夏哥哥今日傳信過來了。大哥似乎又在惹亂子了。他啊,真的需要個大嫂好好牽制一下了。而且二哥在信里抱怨隊里沒有女性,一些行動不太方便展開。正考慮是否招一個女性隊員,幫忙拉攏選票。」吧啦吧啦說了一堆哥哥們在路途中的趣聞。
德雷克國王聽著聽著,心中有了決定。薇蘭利亞是他一手調教出來了,能力也夠強,必能牽製得住過於跳脫的利斯特。仔細想想利斯特所需要的妻子要求,哪一條不是針對薇蘭利亞量身打造的?薇蘭利亞配利斯特簡直是配的不能再配了。唯一的問題是雙方能不能培養出感情。這問題也好解決。子峰一行人不是缺個女性隊員嗎?讓薇蘭利亞去。薇蘭利亞交際能力很強,政治敏銳度高,自身也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旅途中協助利斯特、阿法爾拉攏選票絕對是綽綽有餘。就這樣,在德雷克國王之後的幾番操作下,薇蘭利亞最終成為利斯特的未婚妻。
……
簡單說完薇蘭利亞的身份后,克萊德藉機為子峰分析當前的局勢發展、各勢力情況,以及因為這位大名鼎鼎的前皇后候選人加入將會帶來怎樣的變化。[不過,關於這女孩被棄的事還沒有被公開,現在只有德萊克國王及少數幾個心腹知道,世人仍認為她是國王指定的兒皇后。現在那些得知這指婚的人紛紛猜測德雷克國王是不是選定利斯特為下一任王。杜福爾家族威勢越發囂張、不可一世。而哈布斯堡家族因為凱莉迪斯莫名去世的緣故消沉了一會,但私下正磨拳搽掌的企圖找杜福爾家族的麻煩,設法抹黑利斯特。茨溫利家族那邊倒是沒有太大舉動,十分安靜,不過小動作不少,時不時假借哈布斯堡之名抹黑杜福爾或借杜福爾之名欺負下哈布斯堡。亞里士那邊因為仍有國王撐腰處境還行,他仍鐵血秉公執法……
小番外:薇蘭利亞得知自己最終要嫁的對象是利斯特后,當晚再次悄悄來到黛安娜公主的閨房。與黛安娜公主一起躺在床上,裝作怒氣沖沖的樣子說:「黛安娜公主,說,這裡面是不是你搞的鬼?」黛安娜公主裝無辜的辯解:「哪有,我只是說兄長需要什麼樣的妻子,你最適合什麼樣的男人,其他的我什麼都沒幹。吶,薇蘭姐姐,你現在還擔憂你的婚事嗎?」薇蘭利亞捏了捏黛安娜公主的小鼻子,說:「少扯話題,別說是為我好。我還不了解你,你啊,就是想霸佔的你哥哥亞里士殿下而已。哎,連我這知心閨蜜都不行,你希望你哥娶誰當嫂子啊?」黛安娜公主撅嘴說:「哪有啊,我就一個條件。必須比我更愛我哥的人,才能當我嫂子。你絕對沒有比我更愛我哥。」薇蘭利亞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