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
簡直不要太驚喜，馮無覺得自己今後還是不要再見到方靈了，同樣的方靈估計也不想看見他。
方老爺子也覺得很驚喜，他今天一共是聽到了自己女兒兩次響徹雲霄的尖叫，而且兩次都是在浴室門口。他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給自己的女兒買潤喉糖。
當然，他作為一位老來得子及其寵愛自己女兒的老父親，在兩次看到馮無站在自己女兒的浴室門口的時候，他終於選擇了舉起自己手中的拐杖。
並且臉上帶著遲疑。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方老爺子脫口而出說道，並且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這是馮無第一次感受到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感覺。但是淡定如他，他可是命師，最知道要怎麼緩解這種尷尬了，於是他將目光放到了紙人哪裡，卻看不到紙人的蹤跡。
這時也不知道為什麼，馮無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塑料兄弟情」雖然他和小紙片不是兄弟，但好歹也是上下級的關係。
而且剛剛他也是為了救他，沒想到小紙人跑的比他還要快。
解釋是蒼白無力的，言語也是蒼白無力的。尤其是在像方靈這樣的女孩子身上，她雖然沒有泫然欲泣，但是馮無卻在方老爺子舉起的拐杖還有方靈倔強的表情中看到了「難纏」兩個字。
隨後，馮無還是很淡定的扯了扯嘴角。
「你們先聽我解釋，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
空氣里一片沉寂還有尷尬，這一下馮無還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解釋了。辨別無力地感覺很不好受，尷尬半分鐘，馮無囁嚅了一下嘴唇，慢慢的說道：「其實我剛剛是在練功，短時間的瞬移。」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輩子很少撒謊的人一旦撒起謊來，總是會忍不住眼神遊移，說話有氣無力。
馮無這話說的也沒有什麼底氣，方靈睜著她的大眼睛，審視了馮無好一會兒，突然笑了一下。
馮無雖然沒有了從前的記憶，但是一個人的本能習慣卻不會改變。就比如說他一直堅定自己不近女色，所以在見到關家兩姐妹的時候，心裡也沒有想入非非。
而且作為一個對於別人的命運一直是了如指掌的人，他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不對，應該說他是在失去了記憶過後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讓他直接亂了方寸，尤其是剛剛方靈那一聲笑，可把他嚇得一個激靈。
說實在的他認為自己沒有對方靈造成怎樣的傷害，完全可以溜走走人。而且他剛剛還救回了秦鳳陽，順便幫方靈打退了一個無聊的追求者。
他的底氣理應當是十足的，可是他卻沒有辦法靜下來。讓自己平靜下來......
「爸，你先迴避一下吧。這事兒我自己來解決！」
方靈輕飄飄的說了這麼一句，方老爺子差異的看了一眼對自己的女兒。
「這怎麼行，萬一他繼續欺負你怎麼辦。」
「沒事兒的爸，你別走太遠就可以了」
方靈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壞笑，她敢篤定，這馮無剛剛的時候說的是謊話。
而馮無看起來也確實不是那種人，只是不知道礙於什麼原因，沒有直接解釋。
她是個人精，她知道就在這一件事兒上，沒必要跟馮無鬧僵。她在意的還是馮無睡著時，身上散發著金光冒著白煙時的樣子。
這樣的一個人什麼樣的通天本事會沒有？
怎麼會被她當面抓到偷窺，而且按照她的判斷，之前的時候，馮無也是突然出現在浴室里，毫無徵兆。方靈的記憶力驚人，並且作為警察，她的觀察能力更是厲害，不過三兩下就推算出了馮無的清理。
鏡子，是一個很緊要的突破點。
其實馮無還瞞著他們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方靈需要馮無。
與其一直抓著馮無這個點不放倒不如讓馮無鬆一口氣，並不會方案他們家。這其實才是她的首要目地，她在馮無的面前，展現出了自己絕對的冷靜還有大度，馮無感覺自己是鬆了一口，好在方靈沒有那麼咄咄逼人。
但是他卻不能再留下來，想想還是覺得尷尬。馮無這一要走，他們到也不知道怎麼挽留，尤其是方老爺子，他剛剛的時候本來還想乘火打劫，讓馮無對自己的女兒負責。
因為他從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看不上馮無的。可是馮無後來的能力以及他臨危不亂的氣勢，讓他對馮無的好感線，那是蹭蹭蹭直上。自己年紀大了，回頭一想覺得要是自己的女兒能有像馮無這麼個能照顧人的伴兒也就是十分的美好了。
方老爺子跟其他的很多父母親都一樣，都非常急切的想著自己的孩子趕緊能找個互相照顧的伴兒。
三個人各有各的想法，馮無是懊惱，方靈是從容而方老爺子是惋惜。他不不知到除了這一會兒，自己的女兒以後還能有什麼方法才能跟著馮無了，憑心而言馮無確實不差，除了來歷不明他還不了解以外。
從馮無的總總舉動來看，他都是十分欣賞的。
馮無出了方家，就跟被火燎了一樣。生覺懊惱，主要啊還就是因為剛剛的氣氛實在是太尷尬了，他一時之間沒有緩過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什麼能說的了。他的腦子裡還是蕩漾著剛剛在浴室里的那驚鴻一瞥。
心裡亂糟糟的馮無一個人落魄的走在街頭，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是有點懷疑，自己存在的原因是什麼。
於是他在自己的內心裡問出了三個問題。
我是誰？
我在那？
我要去做什麼？
在一次次水霧對自己的審問中，馮無捏緊了拳頭。
他必須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而且一定要快！
馮無眺望了眼遠遠的江邊，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從他的脖子領口出傳來了異動。
馮無伸手一抓，是小紙片。
「你怎麼在這？」
小紙片在他的手掌心打了個滾坐了起來，「因為你沒有把我送走！」
「什麼？」
-我是五鬼的結合體，六鬼。當時你召喚我們的時候，我們相應召喚而來，所以也要隨著退咒而退，你當時急匆匆的離開了，我們沒找到你，只能附身在紙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