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跳牆砸暈
「殿下,您打算怎麼與南陽王偶遇?」從鳳舞宮出發,策馬狂奔間,白櫻笑著問。
趙歆月微微蹙眉,嚴肅的糾正,「從現在開始,我只是城中趙記的三小姐,莫要再喊錯了。」
「是,三小姐。」白櫻忍著笑,喚道。
「乖。」趙歆月頷首一笑,騎馬進了趙記的後院。將馬兒丟給管家,趙歆月直接便跳上了牆頭,驚得白櫻快步跟上。
「小姐,您這是?」大門在那邊,殿下這是要翻牆?
迎上白櫻驚訝的眼,趙歆月笑得滿是痞氣,「這裡臨街更近,好久沒翻牆了,找找感覺。」
接著看都沒看下面,直接跳了下去,只聽砰咚一聲,嘴上一暖好像砸到了什麼東西。
「大膽賊人,竟敢偷襲!」
嘩啦一聲,趙歆月的脖子旁邊多出了兩把長刀。刀身雪白,泛著寒光。
趙歆月不敢亂動,奇怪的抬眸打量四周,後知後覺的問:「我這是撞到人了?」
咦,什麼東西這麼軟?趙歆月下意識低頭,對上一張俊美如仙的臉,劍眉星眸、鼻挺如山。這人是誰,竟長得這般美,比她一院子的面首都要美。
只是,這美人怎麼愁眉閉目?趙歆月看呆了,直到脖子旁又多了幾把刀,才舉起爪子停止亂摸。「咋回事?」
「來者何人?」侍衛大驚,抽刀將她團團圍住。
趙歆月傻眼了,獃獃的問:「你們這是幹啥?」
清風氣得要命,一把將她從主子身上拉開,怒道:「你是何人,竟敢行刺我們王爺?」
「王爺?」趙歆月腦子一轉,驚訝的看向被她砸暈的男子。這算什麼?她就跳牆找找感覺,怎麼就將想收的人砸暈了?!
說好的武功高強呢?被她一屁股砸暈了,算什麼武林高手?!
「你還有臉問!竟敢行刺我家王爺!」清風皺眉,看她衣著華貴、容貌精緻,想來應該是官家女子,一時也沒急著拿人。
趙歆月立刻擺手,意識到脖子旁邊還有幾把刀,拈著刀背將刀刃拿開。「我沒有行刺,這真的是個意外。我就是翻牆溜出來的,沒想到砸中了貴人。」小手指了指身後趙記的後門,趙歆月一臉的心虛。
聞言,白櫻急忙將趙歆月扶起來,小聲道:「小姐,這位公子好像受傷了。」
都被她一屁股砸暈,能不受傷嗎?!趙歆月心裡一跳,對清風微微一禮,態度誠懇道:「這位小哥,誤傷你家公子是我不對。前面便是醫館,先送你家公子去看大夫,如何?」
清風無奈,只好招手讓轎夫挑起步輦,將昏迷的姬朝歌送去了醫館。
「大夫,這位公子沒事吧?」趙歆月蹲在床邊,滿眼的緊張。她最近好像胖了點,萬一一屁股將他坐出個好歹,皇兄不得罵死她?
原本清風還在生氣,可一見這女子比他還緊張擔憂,這氣也就去了一半。「我家主子如何了,大夫?」
「公子水土不服又勞累過度,喝點湯藥補一補就好了。」大夫起身去抓藥,見趙歆月跟了過來,以為她是丫鬟隨手就將藥包給了她。「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吹得溫熱餵給公子喝即可。」
「好。」趙歆月答應得爽快,拿著藥包轉身就去院子里熬藥,看得白櫻眼眶都紅了。
「小姐!」白櫻跟上去,低聲道:「這種粗活讓奴婢來吧。」她家主子可是公主啊,誰配得上讓公主熬藥?
趙歆月無所謂的擺手,手腳麻利的開始熬藥,「人是被我砸暈的,伺候他湯藥也是應該的。」
哼,一看就是沒做過粗活的嬌小姐,端藥罐子都不知道用布包著。清風臭著臉走過去,一把接過藥罐子,將熬好的湯藥倒進碗中。
趙歆月燙到了手,含著手指望著他,見他將葯碗送到了自己面前,含糊不清道:「幹啥?」
「你不是要侍葯嗎?」清風臉一沉,將葯碗重重的塞進她手心。
「喂!你當我家小姐是什麼人?!」白櫻怒得推了清風一把,清風不甘示弱立刻還手,眨眼兩人就打了起來。
趙歆月接過葯碗,笑嘻嘻的擺手,「哎哎哎別打架,我去侍葯,我去就是了。」說完端著葯碗走進了內室,剛挑起帘子就看到床上昏迷的人坐了起來。「公子,你醒了?」
姬朝歌冷冷的看著她,下巴緊繃,眸底有怒氣洶湧。
縱是生氣,這個男人也生得這般好看。趙歆月嘻嘻一笑,將葯碗送到他面前,「大夫說你水土不服又勞累過度,這是剛熬好的湯藥,趁熱喝了吧。」
姬朝歌沒有接,冷冷的看著她,半晌,「你是誰?刺客?」
「哪兒能啊,公子真愛說笑。」趙歆月急忙擺手,她要是刺客,那天底下還有良民嗎?!「公子別不信啊,我只是家教太嚴,翻牆也是迫不得已,並非故意衝撞公子你的。」
這話姬朝歌信了三分,清風能讓她進來伺候,應該已經查過她的身份。若出事情,唯清風是問。
此刻背了鍋的清風對此一無所知,還在和白櫻你來我往的摔打著,打得面紅耳赤、心火難平。
「公子,葯要趁熱喝效果才好。」趙歆月將葯碗往前送了送,只見他滿臉嫌棄目光涼涼。
姬朝歌目光微涼,冷笑道:「你先喝一口。」
「啊?你怕我下毒啊?」趙歆月滿心憋屈,感情她在這裡伺候他,他還怕自己下藥毒他?!
這般一想,趙歆月抬手就將一碗葯咕咚咕咚全喝了,起身將空碗倒過來給他看。「公子既然怕有毒,那就讓您的屬下給您重新熬吧!」
這個女子,這般生氣的模樣,倒是比方才滿臉假笑的樣子順眼多了。
姬朝歌看了一眼空碗,涼涼道:「讓你試一下溫度,你怎麼全喝了?」
哈?不是怕她下毒,而是要她試溫度?趙歆月無語,捂臉嘆了口氣。「你還要喝嗎?罐子里還有。」
「嗯。」姬朝歌頷首,面龐清冷,眸光淡淡。
趙歆月伺候他吃了葯,又休息了好一會,確定他沒問題之後,這才在起身告辭離開。
「你要走?」睡了一覺精神好了許多,姬朝歌見她要走不由得很是意外。
尋常女子見了他,就如同螞蟻見了蜜糖,她竟然捨得走?難道和他想的不一樣,她並非故意要接近自己?還是說,她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