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入警隊 第14章 臨危不懼
由於執行反扒任務,對講機和槍都沒帶在身上,吳建國掏出手機撥通了縣局的內線。
「我是反扒隊老吳,請求支援,火車站旁,二巷,速度要快!」
掛斷電話,吳建國跑了過去,對眾人喊道:「你們幹什麼?我們是警察,你們要襲警嗎?」
皮夾克青年吐了一口唾沫,說道:「警察?老子打的就是警察?尤其是多管閑事的警察。」
邵東氣急道:「l來,你動手試試。」對方蠢蠢欲動。
吳建國拿出證件說道:「我是刑警吳建國,你吃了熊心豹子膽,都給我蹲下。」
對方領頭的一個年齡最大的青年,指了指邵東,對吳建國說道:「哎?大叔,你看這樣行不,我讓他走,我們也走,互不侵犯?ok不?」
吳建國小聲的對邵東說道:「小邵,別衝動,支援一會就到。」
領頭青年對黑皮夾克說道:「黑皮,我們走!」
邵東往前一攔喊道:「不能走,往哪走?毛賊,說的就是你。」
領頭青年說道:「沒完了是吧?不弄死你還走不掉了?非要逼老子砍人是吧?」
然後對手下的眾人說道:「你們幾個弄那個老傢伙,黑皮,咱倆剁了他。」
一幫青年全部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兇器:手扣、匕首等。
這幫小偷都是盲流,法律意識淡薄,平時偷點錢就吃喝玩樂,今天行兇襲警,根本沒有想過後果,
吳建國把心一橫,從警二十年,什麼危險的情況都經歷過,還能讓幾個盲流子嚇住了。
邵東喊道:「別動!跟他沒關係,來,都沖我來。」
領頭青年喊道:「剁了他!」一群人手持兇器蜂擁而上。
儘管邵東在部隊上經歷過嚴格的訓練,也曾出任務擊斃過歹徒,但是面對十幾把明晃晃的管制刀具,也不禁頭皮發麻。
吳建國左右看了看,拾起兩塊轉頭,一手一個,開始助跑。
人群涌過來的瞬間,邵東後退了幾步錯開位置,眼睛緊盯最前面的青年手中揮出的兇器,一個彈踢踢中青年手腕,兇器落地,勾起腳尖找准下巴一腳。傳來「嘎嘣」一聲脆響。被踢中的青年翻著白眼。
後面人群手中兇器揮來,邵東再退幾步,眼看要被逼到牆角,只聽「嘣!嘣」兩聲悶響,吳建國扣籃般的動作,兩塊轉頭拍在了兩個人的頭上,磚頭的碎屑四濺。兩人麵條般的癱軟在地上。
嘩啦一聲,人群後退,兩人前方空出兩米距離。
吳建國體力透支,喘著粗氣,邵東迎面而上,伸手向領頭青年的軍匕抓去。
領頭青年沒想到邵東如此生猛,楞了一下,邵東抓住刀刃,反手一別,滿手鮮血順著刀刃滴了下來,硬生生從領頭青年手中搶過軍匕。
「先剁了老傢伙!」有人發狂般喊道。
一幫人往吳建國涌去,邵東把師傅往旁邊猛的一推,刀鋒劃過吳建國剛剛站著的位置。
「亢亢!」兩聲槍響。眾人都楞在原地,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持槍趕到,「全部住手!雙手抱頭蹲下。」
剛剛鳴槍示警的警察扶起吳建國說道:「吳隊,你沒事吧。傷哪了?」
吳建國擺了擺手:「老宋,我沒事,沒受傷,趕緊送小邵去醫院,手,他的手。」
「沒事,這軍匕沒開刃,就劃了個口子。」邵東說道。
宋警官安排人送邵東去包紮,然後對吳建國說道:「吳隊,咋回事?」
「這幫人是小偷團伙,遇上了,持刀拒捕,全部抓了,先帶回去再說。」吳建國簡單的說道。
眾警員一聽,這幫盲流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敢襲警,三下五除二全部拷住,把手銬都緊了又緊,提著銬子都押上了警車。
這幫犯罪分子到目前為止還沒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什麼罪,竟然還有人說:「警察叔叔,放了我吧,一會到點了,我還要去網吧打行會戰呢。」
邵東到了醫院,傷的並不嚴重,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拿了點消炎藥,就去縣局找師傅。
到縣局的時候,吳建國正在親自審問領頭的青年,審問過程讓吳建國愈發驚訝。
領頭的青年叫李大寶,據李大寶交代,自己沒爹沒娘,從小是李瘸子養大的。
他們一伙人,都是孤兒,或者離家出走的問題少年。
李瘸子是流竄犯,到本縣半年了,一伙人在火車站附近租了民居。
李瘸子是職業偷竊團伙的頭目,手下十幾個成員,團伙分工明確,在一個地方偷一段時間後轉移,有組織的流竄了大半個中國。
距李二交代,李瘸子在火車站附近的「友誼賓館」和朋友打麻將。
李瘸子手下被抓,很有可能還沒得到消息,吳建國立即組織警力連夜抓捕。
吳建國臨時組織警員開了個碰頭會,調兵遣將,敲定具體抓捕方案。
「友誼賓館」203房間,屋內煙霧繚繞,李瘸子嘴裡叼著煙,哼哼著小曲,手裡摸著麻將牌。
「噗通」一聲,房門被踹開,持槍的警員蜂擁而入,「別動!」「抱頭蹲下」。
屋內四人還沒反應過來,迷茫的看著警察,然後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吳建國走到四人跟前,問道:「誰是李瘸子?」
四人互相看了看,沒說話。
「不說是吧?全部帶走!」吳建國說道。
眾警員押著四人,往外走。其中一人指了指另一人說道:「報告政府,他是李瘸子!」
吳建國笑道:「你蹲過監獄吧,業務挺熟練啊。」
「我……」這人後悔的要命,怎麼順口就把在監獄的習慣帶了出來。
「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帶走!」吳建國斬釘截鐵的說道。
經過審訊得知,四人全部是李瘸子團伙成員。全部是兩勞釋放人員。
本次行動共抓獲犯罪嫌疑人16名,大部分是累犯,其中李瘸子團伙骨幹成員4人,在李瘸子團伙各個居住地搜查出大量的贓款贓物價值十餘萬元,管制刀具二十餘把。
事後,吳建國問邵東:「你當時怕不怕?」
邵東答道:「吳師傅,我當時沒覺得怕,事後……有點怕。」
「警察本來就是個危險的職業,特別是刑警。」吳建國說。
「我遇到危險,想想自己是警察,就不怕了。」邵東說。
「對,你背後站著的是祖國,是人民。」吳建國說。
這天,師徒二人準備回局裡食堂吃飯,遠遠便看見縣局反扒隊辦公室的樓前停放著一輛公交車,走到辦公室門口聽到裡面傳出一陣吼叫聲。
邵東跟著師傅徑直走進辦公室,看到同事李鐵渾身的泥濘和血跡,正在暴跳如雷地訓斥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人,這老人也是滿身血跡,蜷縮在角落裡,王博也在場,正和另外幾名反扒隊員再為李鐵吶喊助威。
吳建國問道:「怎麼回事?老李,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李鐵道:「吳隊,這人是趙五。」
吳建國一皺眉:「趙五?」走了過去仔細看了看老人,「果然是你,起來!別裝了!」
邵東用手點了點王博的胳膊,小聲問道:「這什麼情況?」
王博說到:「這就是「千手佛」趙五,聽說過嗎?」
「千手佛」趙五在本地「扒手界」大有名氣,邵東小時候就聽鄰居聊天時說過,目前是本地年齡最大的扒手,其從扒已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曾被警方抓獲處理過無數次,據說後來出門拜師學藝,兩根手指可以從沸騰的水中夾起肥皂,當然這些只是傳說,但是也說明了趙五的確有兩下子,因而被扒手們供奉為「千手佛」,不少扒手都上門拜師。最近幾年「千手佛」從未失手,今天不知怎麼被李鐵抓到了。
吳建國拉起了趙五,趙五躺在地上就是不起來,斜眼說道:「吳警官,我沒偷東西,我早就金盆洗手了,你們誣陷好人,那警察還打我,我要求驗傷。」
吳建國怒道:「老五,你給我老實點,你多大年紀了,啊?偷沒偷你自己心裡沒數?」
「我沒有,你說我偷了,證據呢?我被警察打傷了,我傷口就是證據,我要告你們。我頭疼,我要驗傷。」趙五無賴的說道。
吳建國一字一頓道:「行,一會好好給你驗驗傷。」
「吳警官,你現在放我走,我就不追究了。不放我走,我就告你們!」趙五叫道。
趙五一直耍著無賴,吳建國皺眉看了看,指了指屋內的警員安排道:「你們幾個看好他。」給李鐵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出來,邵東和王博也跟了出去,在門外,吳建國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早上八點多,李鐵帶著徒弟王博在7路公交車上反扒,當時正是人流高峰期,車上很擁擠。忽然有一個農民模樣的老頭哭叫起來,說他的一萬多元錢丟了。
李鐵領著王博擠過去簡單問了情況,老人說他是進城來買拖拉機的,自己的錢都是百元大鈔,包在一個紙包里,然後裝在手提的編製袋,臨出門老伴囑咐說城裡有扒手,所以老人自己也很警惕,從出門就把編織袋一直緊緊抱在懷裡。
剛剛公交車一個急剎,他沒站穩,身子趔趄了一下,感覺懷裡的編織袋輕了,慌忙打開查看,發現編織袋底部被割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錢不見了,只剩下包錢的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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