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意外
「嗤——」一聲輕響,呂布感覺有地方不對,怎麼自己經過神化的手臂肌膚竟然破了!
到了神變境,整個人的身體都朝著最強最完美的方向進化!呂布對自己的要求更高,骨骼、肌肉、皮膚甚至曲線都是朝著最強、最完美的方向去神化的!在并州軍中,即便是高順,拿著刀槍,都難以砍破呂布的肌膚!
而且,一旦神化過後的部位破損,不僅僅是受傷而已!那就代表著整個身體的神化終結,需要重新開始神化!過去,就沒有哪一個開始神化的武道強者還會刺傷的!一旦受傷,往往就意味著死亡的來臨,因為敵人是絕不會給你第二個機會重新神化的!
「不——」呂布悲呼起來,自己馬上就要連頭顱都神化了,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武道巔峰強者,什麼東西能夠刺傷自己?犀利的目光掃去,卻看到了嚴展書的手臂之上,在鐵甲之間隱藏著一根銀針,就是這根不起眼的銀針,刺破了呂布的手臂肌膚,徹底摧毀了呂布即將完成的神化過程!
呂布充斥體內的無數氣血開始倒流,朝著傷口那處涌去,高大的身形也在缺少氣血的支撐之下開始萎縮。
呂布憤恨的目光投向了嚴展書,想也不想,收回壓制太史慈的方天畫戟,一擊刺向嚴展書,要將這個破了自己神化過程的混蛋碎屍萬段!
然而氣血四竄,即便是呂布對於自己力量的把握也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想要收回的方天畫戟非但沒能收回,還被太史慈牢牢壓制住!
嚴展書則感覺到了呂布的力量突然下降了很多,雙手馬上再度用勁,「咔嚓」一聲,骨骼錯位,呂布疼得「啊——」狂吼起來,自從修習武道以來,還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劇痛,頓時全身勁力一散,被扭翻落馬。
見到此景,嚴展書再不遲疑,就像原本的想象一樣,跟隨著呂布的身體壓了下去,將呂布壓倒在地,一手扭住呂布的左手,一手掐住了呂布的脖子!
這番經過猶如兔起鶻落,翻轉得迅速無比,塵埃落定之後,也不禁后怕,但是作為勝利者,嚴展書還是大笑起來:「呂布,你降是不降?!」
呂布俯卧在地,遠遠看到自己手下們不可置信的眼神,呂布羞慚不已,閉上了眼睛,一語不發。心裡卻在想著,只要拖延一會兒,等身體重新神化完成,自己就能趁機逃脫!這個嚴展書。不過一個通靈境武者,竟敢如此羞辱與我!到時一定要將其斬殺泄憤!
感受著呂布隱隱透出的殺意,閻柔眉頭一皺,隱隱地把握住了呂布此時的心態,運起精神力,眼中神光一閃,必須破掉呂布的心防,問話的聲音頓時傳開,響徹了整個原野:「呂布,你眼前的可是大漢冠軍侯、安北將軍嚴展書,適才所為,可是想要造反嗎?!」
「不!不是!」呂布聞言頓時發慌了,如果被認為是造反,自己的封侯之夢豈不是就此破碎!急忙辯解道:「我是看著你們遼東軍與鮮卑大軍如此親密,以為你們投靠了遼東軍,這才,出手冒犯了嚴將軍。」
「那你犯下如此大罪,可願降?」戲志才還是惜才,急忙問道。
呂布聞言,繼續閉口瞑目,說不降怕死,說降就會毀了名聲
既然不降,那就去死!嚴展書不是漢末的人,可是清楚呂布這個人的稟性,就算當時降了,也禁不住日後會被人三言兩語策反,與其收降之後,再日夜擔心,還不如一刀了事!
不再廢話,看向自己手臂上插著的那根銀針,一抹手臂取在手中,隨手一劃,將閉目不語的呂布咽喉化成兩半!
在銀針的鋒芒之下,無論是氣管還是血管通通斷開,呂布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卻只發出「荷荷」的聲音,血液灌進了氣管,奮力一震,將嚴展書掙開,站了起來,伸手捂住脖子,
舉目四望,想要找塊布帛包紮!
突然的變故,就是趙雲都愣住了,自家主公以往對於人才是多麼有耐心,為何對著呂布如此薄待!只是不說話而已,就直接取其性命?
何況此人還是大漢前將軍,并州狼騎的首領!
郭嘉見狀,知道呂布是不能救了,不管嚴展書是怎麼考量的,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幫他收尾!眼神一掃,當即下令道:「蚩迷突,傳令鮮卑大軍,圍殲并州軍!不得放走一個!」
「趙將軍,典將軍,你們二人迅速出手,將呂布斬殺!此人當眾刺殺我遼東軍主帥,罪不可恕!」
「諾!」諸將見嚴展書不開口,顯然是默許了,紛紛應聲。
而後趙雲與典韋槍戟齊出,將呂布斬為四截,摔在了地上,染紅了地面嫩綠的牧草——飛將,終是逃不過宿命!呂布最後想到了這句話,陷入了永恆的黑暗。
在呂布死得一瞬間,嚴展書明顯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冷流,進入了自己的神宮,瞑目內視,神念的數量再次有了大幅度增長,已經大大超過了正常人!
不必去看并州軍的手尾,有閻柔這樣洞察人心的謀士在,自然能夠降服一些人,而後根據呂布犯上刺殺的事實,寫一份奏摺朝著洛陽告上一狀,基本就不會有什麼事!不過自己遠征鮮卑的戰功可能也就化作流水了!
凝視著手臂上插著的銀針,這根針,是嚴展書的神念能夠穿透時空,奪舍嚴政的關鍵,現在,又是它刺傷了呂布!難道,這個時代,真有它的其他部件存在?想起了巢祖織針的說明,嚴展書陷入了沉思,這一年來,自己南征北戰,拚死搏殺,總算是有了一個根基了。
想要知道這根針的真相,就必須等到靈帝駕崩,群雄討董,這樣自己才有借口帶兵進京,而不會受到沿途郡縣的阻礙!到時再次挖開北邙山的皇陵,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一根同樣的銀針!嚴展書下定了決心。
見嚴展書望向自己,典韋羞愧地雙膝跪倒,抱拳道:「主公,都是典韋之過,還請主公治罪!」
「典韋,你的確有過,平日與我對練沒有用出全力,讓我對神變境的武者實力評估出現了偏差!」嚴展書看著眼前的憨厚大漢,有些不忍,舉起的板子輕輕落下:「子和,按照軍規,典韋該當何罪?」
「當打四十軍棍!」沉吟了一下,閻柔回答道。這個懲罰對於一般軍士來說是致命的,但是對於典韋這樣的頂尖武者來說,卻不是什麼重罰。這個典韋畢竟是自己親自找來的武將,也算是自己一脈,閻柔心中還是有所照顧的。
「下去領罰吧。」嚴展書開口道。
「謝過主公、長史!」典韋感激道,他自然清楚這四十軍棍對於自己來說並不算什麼。
看到此處,趙雲也站不住了,急忙請罪道:「主公,末將平日對練之時也有怠慢,還請主公責罰!」
「四十軍棍!」嚴展書擺手道:「與子高一樣,下去領罰!」
「諾!」趙雲鬆了一口氣,知道主公原諒了自己二人。
就在東部鮮卑的王帳之中,趙雲、顏良、高覽、徐榮、韓當、甘寧與郭嘉、戲志才、閻柔兩邊坐下,太史慈、廖化、嚴興、牽招、張雄等將在堂下伺立,典韋站在身後。嚴展書看著這些部下,忍不住有些自滿,就算是群雄時代,有如此陣容的又有幾人!何況還有帳外的數十萬大軍!
「子善,身體感覺如何?」嚴展書看著被包紮好的顏良,溫和地問道。
「多謝主公掛懷,良只是輕傷,並未傷及內腑!數日之後,即可痊癒!」顏良感激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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