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個委託(上)
回到教室,雪之下和由比濱兩個女孩已經談完委託的事,竹下冰見走進教室,隨手就將左手中的兩盒草莓酸奶放在了兩人的面前的桌子上。
「給,請你們喝酸奶,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口味。」說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旋開還沒開蓋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雪之下看了一眼面前的酸奶,又把視線轉向正在仰頭喝水的竹下冰見,「謝謝,是我喜歡的口味。」說完拿起一盒酸奶,插入酸奶盒邊帶有的吸管,啜了一口。
「啊,請我喝的嗎,謝謝。。。。。。那個,那個?」由比濱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雙手輕輕的抓住領口,疑惑的看向請她喝飲料的竹下冰見。
「啊,我沒有介紹我的名字嗎?」竹下冰見後知後覺,看向雪之下。
「沒有哦竹下君。」雪之下肯定的回答打破了他的疑問。「抱歉,抱歉,我是竹下冰見,2年J班。」他說。
「那個,謝謝你的款待竹下君,那我就不客氣了。」知道名字后的由比濱笑嘻嘻的說,雙手合攏做了一下參拜的姿勢,害羞的拿起桌上的酸奶喝起來。
「你們的話說完了嗎,那結果怎麼樣?」一旁坐著比企谷問了一句。
「嗯,拖你的福非常順利的交談過了,謝謝你。」雪之下不客氣的說著。
「這是我聽到的最糟糕的感謝,實在太謝謝你了。」比企谷回道。
「不客氣!」再喝了一口,雪之下說:「大家一起去家政課教室吧。」
家政課教室嗎?竹下冰見在心裡想著,這家政課就是培養學生家務的課程,家政課教室就像教授學生做飯做菜做點心還有其他的生活方面的教室,設施齊全。他也是來到這邊才知道這國家學校居然有專門開設這種課程。
「去那做什麼?」對比企谷來說,這是能給他精神創傷的三大聖地之一,一般能不去他是不會去的,必須問清楚。
「由比濱同學的委託需要去家政室才行。」也許是感覺說的已經夠清楚了,雪之下不再多說什麼。獨斷專行,起身朝目標家政室出發。
由比濱看到后像個小跟班一樣,從後面追上去跟著。走到門口的雪之下回過頭說道:「你們兩個也跟來。」
竹下冰見和比企谷對視了一下,聳聳肩,離開座位跟了上去。「由比濱同學,這意思是你的廚藝很差咯?」竹下冰見好奇的問著在雪之下身旁的少女。
「嗯。」輕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只能從她那縮頭的動作中看出。「那現在是要我們幫助她能獨立的做出食物嗎?」他接著問道。雪之下明顯知道這是問她的,「不,食物這詞可以泛指多數的,我們只需要讓她學會做曲奇就可以了。」
這下竹下冰見和比企谷兩人也就清楚了他們的任務了,家政室內,雪之下打開牆上的開關,教室里瞬間一片明亮。一眼望去,鍋灶琳琅,室里充滿了一股令他覺得甜膩的氣味。
「這是什麼味道?」他奇怪的問道,這股味道帶著甜膩的氣息,而他不喜歡太甜膩的東西。是的,他聞出了甜的味道,可想是多麼的令他不舒服。
雪之下回答了他的問題,「這是很多種香草混合的味道。」將手中喝完的空瓶子扔進角落的垃圾桶里,她很熟悉的打開了冰箱,拿出了做曲奇需要的雞蛋什麼的。
料理竹下冰見自己也是擅長的,不過那隻限於前世生活中接觸的華系風。像這一世的日系料理,前身是一個所上的男校並沒有家政課這一門課程,也沒有做過。
何況曲奇算是甜品零食類,只能算他不討厭的一個類別就更不用想著他會做了。所以,現在他只打算在一旁旁觀,順便走到窗戶邊,打開緊閉的窗子,通通風驅散這瀰漫整個教室的氣味。
雪之下挑選的工作台是最靠近窗戶的角落這裡,剛好竹下冰見可以靠在窗戶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邊看著雪之下調教著笨手笨腳的由比濱結衣。
忽然,由比濱問了比企谷,「小企,你覺得居家型的女生怎麼樣?」
「很多男生還是很憧憬那種女生吧。」比企谷回答了大多數男生所公認的答案,不過竹下冰見在心裡默默的添了一句。『在經濟狀況允許的時候。』
聽到比企谷的回答,由比濱露出了一副安心的笑容。三人中只有竹下冰見感覺到那笑容的含義。
所謂知己知彼,雪之下為了了解由比濱的廚藝水平,讓她先做一次曲奇看看。
他其實是知道由比濱不擅長料理的,但現在看了她從頭到尾做了一次曲奇后,他終於知道原來電影里能把廚房燒了的是真有這種廚師的。
過程中,雞蛋里混蛋殼,黃油沒有溫化,鹽糖不分等等。最後的成果是眾人眼前這一碟塊狀的黑色物,就像化學反應的燃燒后殘餘,看著就是一種危險,毛骨悚然。
從由比濱開始做后,雪之下就臉色鐵青,手扶額頭,也許她是沒想過有像由比濱這樣廚藝驚人的吧。
趁著三人都將注意力在由比濱做的曲奇上,竹下冰見不著痕迹的後退了兩步原本移上前的身子,轉過身並把頭伸出窗外,身體盡量的往窗戶靠。
以期待雪之下能發現不了他,他可記得來的路上雪之下說過他和比企谷的任務就是試吃的。
假裝看著窗外,其實他的耳朵可一直關注著他們的談話。果然沒多久,雪之下惡魔般的聲音就飄了過來,「比企谷君,現在到你出場的時候了。」
「我想這不用試也知道了吧。」看著那黑乎乎的東西,比企谷可不想去嘗試,毒死也有可能啊。竹下他肯定也和我一樣吧,想著望向原本竹下冰見所站的位置。
呃,真狡猾,留下我一個。看不到人的比企谷誹腹了一下。看著雪之下不容反抗的神情,好可怕;再看看一臉不安又帶著希冀目光由比濱,似認命了。
拿起一塊已看不出是什麼的曲奇,雙眼緊閉,張大嘴巴,扔進口中咬兩口艱難的咽了下去。
由比濱和雪之下緊張的看著他,也許也是怕他會發生不好的事吧。喝了一杯水去掉口裡的怪異味道,總結了一下,「很苦,很澀,無法形容,不是人類的食物。」
「原來是這樣的情況。」雪之下想象著他所描訴的味道,右手靠胸,食指拇指捏著下顎沉思了一會,問向由比濱:「真不想放棄嗎?」
由比濱聽后失望地垂下肩,沮喪道:「果然我不適合做料理吧,我沒有那種料理的才能吧?」
聽到由比濱失落的語氣,雪之下嘆息的說:「那好吧,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你多加練習,孰能生巧了。」
比企谷在一旁好像看穿了一切事物的樣子。
「還有,由比濱同學,你剛才的想法需要改正。」雪之下一針見血的對由比濱結衣的脫辭進行反駁,「連最低限度的努力都沒有做的人沒有資格羨慕有才能的人,無法成功的人是因為無法想象成功者不懈的努力才成功的。」
從沒有被如此直面指出的經歷,由比濱為了糊弄過去,嘿嘿的擺出青春少女的笑臉,並找著說現在不流行這個了的理由。
放下茶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大家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冰冷犀利的音色傳來,「能不能放棄你那總想配合周圍人的想法,令人非常不愉快,忽視你自己的笨拙,一敗塗地且愚不可及的去追尋他人的間接原因,不覺得可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