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分辨萬物
對於蕭雨歇的囂張態度,張教授臉一黑,不過很快又無奈地搖了搖頭,火星已成炊,多說無益。
張教授嘆了一口氣,似乎已經沒有多少談興:「你從地球吃到了星際空間,現在體內必定積累了不少核原料,我想重啟熱核反應應該是可以的。」
蕭雨歇怪眼一翻,道:「你一會兒不行,一會兒又可以的,到底是行不行?」
張教授感覺自己捅了一個大馬蜂窩,不耐道:「實在不行,你去喝點水,剝離點重氫回來!」
蕭雨歇莫名其妙道:「喝點水,是幾個意思?」
張教授瞪了他一眼,眼鏡差點被無形之氣瞪飛了,一副對學渣的憤恨:「重氫就是氘,熱核聚變的原料,氘可以從普通水裡分解出來,再整點超重氫氚出來更好。你能分解任何物質,這點對你來說應該是小兒科。」
蕭雨歇舒了口氣,喜笑顏開道:「我就知道什麼問題都難不倒教授的!」
張教授仰頭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茶,堵住自己的嘴。
徐生柳絮本是一個很喜歡說話的人,今天居然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一直沒怎麼插嘴。倒不是她不想插嘴,而實在是插不上,因為徐生柳嘴這方面的知識,其實比蕭雨歇也好不了多少。
這時徐生柳絮忽然對蕭雨歇道:「你怎麼分辨得出哪個是氘,哪個是氚?」
蕭雨歇神神秘秘地笑道:「我有一顆『永恆之心』!」
他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但「永恆之心」確確實實能令他辨別萬物,哪怕細微到地球最先進的科學手段都無法探測到的暗物質。如果「永恆之心」是種儀器,那麼它比世界上最精密的儀器不知厲害了多少倍,那是科學家們無法企及的神一樣的高度!
徐生柳絮沒好氣地白了蕭雨歇一眼,道:「你還不到水龍頭底下去喝水?」
「噗」地一下,張教授還沒來得及吞下的茶水噴了一茶几,跟著就被嗆得連連咳嗽起來,蕭雨歇則哈哈大笑。
徐生柳絮俏臉上爬上兩朵紅雲,對蕭雨歇怒目相向:「你笑什麼?!」
蕭雨歇難得見徐生柳絮有臉紅的時候,看來是真把她臊著了,於是把猖狂的笑聲收斂住了,但還是忍不住笑道:「你知道我的胃口有多大的啊,水龍頭哪夠?」
徐生柳絮「呼」地一下站起身來,板著臉道:「那走吧!」
蕭雨歇愣了愣,道:「去哪兒?」
徐生柳絮冷冷道:「去大海啊!」
蕭雨歇又忍不住笑了,徐生柳絮始終改不了這大小姐脾氣,不過相較從前,她還是可愛多了。蕭雨歇更喜歡徐生柳絮這種說做就做,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這跟他很相近。
但蕭雨歇並沒有起身,笑容看起來顯得又有些神秘:「等等,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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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豐盛。
吃喝拉撒本是人最基礎的行為,但對於蕭雨歇,吃飯已經不是通常意義的填飽肚子。
他的味覺並未消失,仍然常常與好友聚餐。一頓飯當然填飽不了他的肚子,他喜歡的是吃飯時的氛圍。
他不希望自己特立獨行,尤其是在大秦的文化當中,吃飯本就蘊含著人們特殊的感情。
平時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吃飯也就成了大家聯絡的紐帶。陪陪家人,陪陪好友,其樂融融,本是人生一大快事。
只是今晚,徐生柳絮與妮哈免不了唇槍舌劍,好在有蕭湛夫婦在,兩女收斂了不少。
蕭雨歇旁觀者喜,一副看熱鬧的小市民姿態。
吃完飯,蕭雨歇獨自來到地下室。地下室有一個空著的房間,蕭雨歇關好門,站在房間中央,大嘴一張,腳下土石瞬間化作塵埃,滾滾地湧入他的嘴裡。
蕭雨歇猶如長鯨吸水,房間里霍然現出一個大洞來,他的人跟著倒栽了進去。
1500米深的洞,蕭雨歇只用了不到一分鐘,地下水甚至都沒來得及滲出來。在最深處,蕭雨歇還吃出了一個五千平米的空間。
最深處陰冷黑暗,伸手不見五指,但這並不影響蕭雨歇的行動。在地下水大量滲出之前,他還不能停止。
接下來蕭雨歇不是繼續吃土挖洞,而是往外噴洒鐵水。
沒錯,紅火的鐵水!
吃土挖洞說起來怕是要遭人恥笑,誰會修鍊這麼一種骯髒的技能?但要說蕭雨歇還能吐出各種貴重金屬,那就瞬間高大上了。
他吃進去的任何東西,都會分解成最小的粒子,用以構築他的「超級細胞工程」。只要他願意,他也可以將這些粒子提取出來,重新進行組合,吐出想要的東西來。
這是「永恆之心」賦予蕭雨歇的另一個十分神奇的技能。
當然吐出來的東西不會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物質,而是與已經吃進去的物質相對應的,也就是說蕭雨歇並不能創造出一種全新的元素物質。
只有將「四種基本力」整合成超作用力之後,人們才有可能任意地組合與改變粒子,製造出前所未有的物質形態。這不單是蕭雨歇的夢想,也是無數科學家的夢想。
自從吃掉火星,蕭雨歇體內積累的鐵元素讓地球用上一萬年都可以!
火紅的鐵水被源源不斷地吐出,但要冷卻固定,花費的時間就比較長了。將1500米深的洞整個澆鑄定型,用去了蕭雨歇一個晚上。
待到天色微明,蕭雨歇終於大功告成。
他站在洞口,望著漆黑的大鐵洞,嘴角不自覺地浮出一絲驕傲的笑意。
蕭雨歇應該可以驕傲的,這個大鐵罐不但大得驚人,而且厚達1.5米,還沒有絲毫縫隙,材質更非普通的鋼鐵,經過他體內的提煉,一種物質的純度可以達到100%,其硬度已經大大超過了航母甲板的硬度。
蕭雨歇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
他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什麼來,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叫道:「哎呀,我特么怎麼這麼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