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春獵單挑
「難道少帥你不知道本王有龍陽之好嗎?」
「……」
「怎麼,少帥莫非不知什麼是龍陽之好?」
「楚寒天你個變態,給小爺滾下去!不然我可就喊人了……」
「少帥儘管喊便是」這楚寒天早已料定了錦塵不敢喊,才會一臉無所謂地在黑暗中打量著錦塵。
錦塵確實不會喊,否則人來了罪責可全都在她身上了,這楚寒天的狡詐,她顧錦塵算是領教了。萬一到最後鬧得個君王猜忌的地步,那毀的可不是她顧錦塵一人,而是她顧氏滿門。
錦塵覺得有必要和他開門見山,否則這樣下去,吃虧的只會是她。
「楚寒天,我們有話好好說,在此之前,勞煩您先下來,你這樣撐著很累不是嗎?」
「少帥可真會為本王考慮,可是本王確實不累」
「好你體力好,你不累。可是,你看我們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不如你先放開我,你放心我不會逃走,我發誓……」見楚寒天對她的話半信半疑,錦塵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繼而迫於無奈地起誓。
那楚寒天也不想再這樣下去,於是從善如流地翻身下了床,點燃一盞油燈。然後坐於桌側,看著翻身起來就急於整理衣物的顧錦塵。
「楚寒天,我有話就直說了。今日夜闖你的寢帳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但是凡事起落都有它自己已定的道理,是不是?」錦塵從容地坐在床榻之上看著楚寒天,完全沒了先前的慌亂「那麼,你堂堂一個王爺到別人的地盤,不經主人的應允拿走別人的東西,這……又是什麼道理?」
「這麼說本王是拿了少帥什麼重要的東西嗎?才讓少帥不顧君主猜忌,夜闖本王寢帳。可本王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拿了少帥什麼東西?」顧錦塵借著幽暗的燈光,可以看到他此刻故作無辜的神情。
「你拿了什麼你自己心知肚明。楚寒天,別以為我顧錦塵蠢到自己遇襲了,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我看是少帥多慮了,那些個人與本王可沒有任何關係,靈貂自然也不在本王手中。少帥應該找的怕不是本王。而是那林深處襲擊了少帥的人」。
「你——」
「少帥是打算留宿於此嗎?本王沒意見就不知你的那位君主有沒有意見了」明人都能聽出來,楚寒天這是下了逐客令。
錦塵雖氣惱卻苦於沒有證據,對他無計可施。他說的也有些道理,如果今日之事傳至那多疑的老皇帝耳中。只怕屆時被扣上暗通他國的罪名,自己也是百口莫辯了。
這個中的利害關係,錦塵自然是能想到的。只是這楚寒天,不過是第一次來我南越。就對上位者的心性了如指掌,實在是可怕,以後該對他多加防患才是。
錦塵如是想著,還不忘出言威脅道「今日之事,你若敢說出半句,讓除你我之外第三人知道,我顧錦塵定讓你——」
「定讓我扒皮抽筋,處以極刑?」
「沒錯,枉你還有自知之明」想要說的話,沒說出口,便被人說了出來,錦塵真的是尷尬無比。
「我看少帥還是多花點心事想想新花樣來對付本王。但今日本王累了,沒心情再陪少帥玩遊戲。請吧少帥」楚寒天一面說著,一面抬手掩唇,連打了幾個哈欠,裝作困意來襲的樣子。這演戲還要演足了,這不已經撐著桌子起身,往錦塵坐著的床走去。
「哼!」錦塵趕緊起來,往賬外走去。借著月色摸回自己的住處。
「有意思」楚寒天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緩緩勾起唇角。
春獵第二日,已不再是前一日那般個比法了。由於楚寒天的身份特殊,這第二場春獵也改了慣例,要與那北楚之人比試比試。
可在座諸位都明白,這並非是哪幾個人之間的較量,而是兩個國家的相互試探。這自然不能出任何紕漏,因此當老皇帝問道「誰願意參賽時」除了那個自認為自己騎術與箭術都非常了得的六皇子歌舒炎和廣廈王之子徐鄶之外再無他人。
錦塵坐於星辰左手側失神,星辰晃了她許久,她才回過神來。驀然抬頭恰好對上楚寒天的視線。
「錦塵你不去比上一比?」
「比……自然是要比的」錦生勾起唇角,拍坐而起「陛下,臣願一試,單挑那北楚瑾王!」
「錦塵……」
此語一出,全場嘩然,就連那見多了各種場面的老皇帝都有所驚訝而故作遲疑。反觀楚寒天依舊是一副弔兒郎當的神情,再觀顧錦塵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不是他們懷疑錦塵的實力,因為在這南越還真找不出第二個像錦塵這樣的天縱奇才。只是......只是那楚寒天更是厲害,十四歲披甲上戰場,戰術謀略無所不精,被他用的出神入化。十七歲便獨掌北楚軍權,時至今日未有一場敗仗為人所指。如今更是訓練出一支猶如鬼魅的魔軍,幾近無人能敵。
他本人更是騎射劍藝樣樣精通,若說顧錦塵是天縱奇才,那楚寒天就是戰神臨世,不可匹敵。這也是為何南越這麼多年來甘願屈於北楚之下的原因。
而北楚有如此的軍事實力,卻從不進犯南越,還願與南越結盟的原因,多半在於顧家。
如若北楚日後有什麼樣的陰謀詭計來對付南越。那就是先滅了他顧家,顧家一倒,長熠軍便倒,那時就是南越國滅之時。
如今的顧錦塵已手掌長熠一大半的軍權,而且顧家這一代只她一子,如若她一倒下,那麼整個顧家便會倒下。
自古以來多的是因君主猜忌而身首異處的將帥之臣,這南越的老皇帝又恰好生性多疑。
顧家在別人眼裡是軍功赫赫的百年將門,但在他的眼裡恐怕已經成了心頭扎著的一根刺了吧。只因為一些原因,他寧願疼,也不願意去拔。所以本來再好辦不過的事,現在看來到有些棘手了。
楚寒天思及此,微眯起眼睛看向顧錦塵。
她顧錦塵能有今天,靠的並不全是她身後的顧家。如若顧錦塵只是個庸庸之才,泛泛之輩,顧家再有能奈也是扶不起她的。
所以依她之智,斷不會做出昨晚那等蠢事,也不會任由他壓在身下欺辱,更不會今日,明知是圈套,還偏偏要乖乖地踏進去……
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靠的不單單是過人的勇氣,還要有過人的膽識。楚寒天微皺了眉頭,后又像是想清楚了什麼,楚寒天看著顧錦塵的眼神中又多了許多複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