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絕不願被這種力量拯救

「如果是天使之力的話，我想我有辦法。」

名為威廉.奧威爾的傭兵走了過來，他的步伐很慢，卻十分堅定，每一步都在雪地上踏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四大天使中，烏列為神之火，負責掌管地獄之火，在地獄執行苦刑，是負責刑罰的大天使。」後方之水走到凜面前，當他看到身前那片羽毛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是......全新的天使之力？」

「別說廢話了，」一方不耐煩的擺擺手，「如果有辦法，就快點說吧。」

「真是了不起的壯舉。」看了一眼一方背後的翅膀以及頭上的光圈，後方之水似乎理解了什麼，不再多說，而是低下頭，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按在了凜的胸前。

下一刻，淡淡的藍色光芒在傭兵的手中亮起，光芒漸漸濃郁，眾人只感覺一種溫潤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在雪原上湧現出了水的氣息。

「我吸收了神之力的幾乎一半天使之力。」隨著藍色光芒的湧出，後方之水的神色似乎輕鬆了不少，可他原本的茶棕色短髮卻慢慢乾枯了起來，逐漸向灰白色轉變，「而神之力更是與生命過程息息相關的大天使。」

「可惜，沒有拉斐爾的天使之力。」後方之水無奈的笑了笑，「神之風的象徵『神將治癒（Godhashealed）』才是最佳的治療能力。」

用代表著水的天使之力來喚醒火，似乎聽起來頗為荒謬，可是隨著力量的湧入，凜的心臟處光芒越發濃郁，漸漸的，眾人似乎都能聽到，有一種心跳聲正逐漸恢復強勁。

「水能滋潤萬物，哪怕是火也一樣。」看著隨著天使之力的湧入而臉色逐漸恢復紅潤的凜，後方之水微笑了起來，「如同輸血一樣，O型血很少會被其他血型排斥，儘管不能全部替代，但已經足夠這個孩子重新喚醒神之火了。」

「這樣的話，你自己會怎麼樣？」一旁的凱麗莎突然開口說道，語氣依舊帶著那種不令人歡迎的感覺，「不會輸出天使之力之後突然掛掉吧？這樣的話，我可沒辦法跟我妹妹交代。」

「多謝二王女的關心。」聽到最後一句話，後方之水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的。」

「事實上，這些天使之力對我來說，已經是個負擔。」手中藍色光芒慢慢收斂，後方之水也停下了天使之力的輸出，此時他一半的頭髮已經變成了灰白色，不過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大天使神之力還好好的存在於天界，所以我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成為新的神之力。」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後方之水解釋道，「因此即使我強行吸收了神之力在人間的一半力量，只要祂回到天界，這些力量根本不算什麼，反倒讓天使之力在我體內堆積，甚至影響我自己的魔法使用。」

「能用無用的東西救人，任誰都會這麼選擇吧。」後方之水抬頭看了看遠處依舊不斷從地面上隆起的黃金色巨手，神情間閃過一絲堅毅，「而且，這是我們羅馬正教所造成的災難，儘管我早已不承認那傢伙是神之右席的一員，但我依舊有責任阻止世界被那個傢伙破壞。」

「之後，就讓我用一個普通魔法師傭兵的身份，繼續戰鬥下去吧！」

「說的不錯。」在聽完後方之水的話之後，一方罕見的拍了拍手，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你這傢伙不錯。」

「在學園都市讓我有印象的超能力者有三位，你是其中之一。」後方之水微微一笑，「當然，那次你的翅膀還是黑色的。」

一方的臉色一黑，顯然想起了是哪一次對方見過自己。

這麼說來，另外兩個有印象的超能力者顯然就是......一方回頭瞥了一眼美琴，沒有再說話。

「欠你一個人情。」一方背後白翼猛地一振，頭也不回的向天空飛去，在他的背後，一根羽毛飄飄落下，閃爍著點點亮芒。

後方之水抬起手，輕輕接住那片羽毛，感受到其中蘊含所的溫暖的力量，望著那天空中宛如天使一樣的背影，不由得再次輕笑了起來。

「不，兩清了。」

......

伯利恆要塞之上，兩道身影正懸空而立。

如果沒有這黃金色的天穹做背景的話，現在兩個人的位置早已超出了正常人類能到達的高度，地面上抬頭看去，連代表著兩人的黑點都看不到。

「你的力量削弱了吧？」懸浮在半空中，面對著曾經的強敵，清宮的臉上卻不帶絲毫緊張，反倒是用十分輕鬆的語氣，好像老朋友聊天一樣說著，「你現在給我的壓迫感，遠遠不如之前了呢。」

「就算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也不過是隨手一擊的程度罷了。」右方之火冷笑著，不過望向清宮的目光里也帶著淡淡的不解，「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說這種力量嗎？」清宮一抬手，森白色火焰憑空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這是『世界』的力量。」

「不可能！」右方之火斷然說道，「如果世界本身有意識，甚至可以回應你力量的話，那些不可以奇迹般的機率，偶然重疊在一起而引發的悲傷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世界在擲骰子嗎？」

「世界從不擲骰子。」清宮隨手甩開手中的火焰，火焰發出一聲低鳴，環繞著他的身體輕柔的遊動起來，「做選擇的是人罷了。」

「就如同你的力量。」清宮望著面前的右方之火，淡金色的眸子里劃過一絲厲色，「對手越強，就能引出越大的力量？不。」

「對手的強弱，憑藉一隻手是怎麼判斷出來的呢？」清宮看著臉色驟變的右方之火，呵了一聲，「雖然裡面寄存著足以拯救世界的力量，最後卻是倚靠人們對世界的『惡意』發動的。」

「難道，只有在人們對世界絕望、產生放棄念頭的時候，你才能動用你全部的力量，來進行所謂的『世界的拯救』嗎？」

「不好意思，這種『世界之外』的力量，世界是不會承認的。」

「如果世界真的有獨立的意識，也絕不願意被這種力量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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