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我,竟然流鼻血了
細數,我竟然在這個花不盛開,草不發芽,樹不生根,鳥不拉屎,抬頭不見天日,低頭不見大地的鬼地方,呆了足足二十七個小時。我,從懸浮的樹樁上,跳下來,腳踩著根本就看不清的東西,腳底那觸感~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是不是在做夢?」我使勁兒的掐了掐自己的臉蛋兒,「哦啊……」是切身的一個痛字啊!
我看著前方看不見我手指的路,不,我想要表達的不是它有多黑,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哪兒是路,默默地覺著自己好渺小。不得不說,其實我已經找不到當初來的那一條路了,或許我不是走來的也說不定。
現在我的嘴巴里全部都是一股血腥味兒,頭頂著血包不知多麼的難受。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倒霉,放學回家的路上,也是可是被從天而降的玻璃窗,咣當,砸到我的腦袋,還是當場死亡的哪一種,呵~不是說有天堂么,我怎麼就來到了地獄了呢?
我,鄒舟一沒放火,二沒殺人,三沒喪心病狂,就我這麼一個大好人不是還來到了地獄么?
這麼想著,摸著的「包子」竟然消了。
哎~怎麼沒有黑白無常來找我?不要說那兩鬼了,從開始至現在我竟然一隻鬼都木有看見,真是奇了怪了。
我繼續晃著我空空的腦袋往前漫步,一抹綠色照這一棵樹,看見了一件藍色的衣服掛在樹杈上,我摟了摟自己的肩膀,才是意識到原來這裡也是大冬天啊,我踮著腳,抓住了那衣服,聞了聞,沒有什麼異味,果斷的穿在了身上,接著,綰起了及到腰間的長發,一摸口袋,竟然是一頂小綠帽子,我梗塞一會兒,還是將它戴上了。
看著自己變裝成功,滿滿的安心。
「原來地獄真的挺黑,出我所料的事,這裡竟然還有季節之分,就是不知道是否我會不會被凍死這裡了?」
走著,走著,突然覺著身子暖和了些許,抬頭看見前方燈火,那個~妖嬈,我見了救命稻草了,當然箭步跑上前,那屋子富麗堂皇而又不失優雅淡靜,走道上是空蕩蕩的,我怕偷偷摸摸的抱住柱子,貓步往最裡面那扇鏤空的金門一點一點的挪動,不過,讓我納悶,越往裡面走,還是一隻小鬼都木有。
我耳聽八方,眼觀四路,都沒有發現啥。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不客氣了,站直了身子,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一看,裡面是青煙霧繚繞,一嗅,是滿鼻的芳香,讓我的骨頭一酥一酥,我不禁微閉著眼,彷彿置身於桃花島般而飄飄欲仙。
偌大的一個水池出現在我眼前,水池之上是一盞盞花燈懸空而定,花燈的形狀和青色的光倒映在水中惟妙惟肖。一陣風吹來,花燈搖搖欲墜,我伸手欲要接住,不知哪兒響起:
「你是什麼鬼,竟敢有膽子來偷看我洗澡!」
一聲尖利而又甜美的嗓音,吧唧,把我從意境之中,強力的拉扯回來,待我低頭一看,一位裹著白色,恰似蠶絲長裙,微微袒露了一抹胸前光景,大腿露出一側,錐子臉,五官精緻而表情嚴肅的女人,怒視著我。
下意識我收回了手,有些不知錯所,「那個我不是……故意進來要看你洗澡的。」
「臭男人你還不給我滾出去,還沒有看夠嗎?」那女人指著我的臉,開始河東獅孔。而我卻是有些享受。只是覺著眼前的女人,生氣時一怔一怒一瞪,好有個性。
這時時候,正偷懶的范無救和謝必安,在聽到閻蘿大人的厲聲喊叫后,優哉游哉的信步到閻蘿大人專屬的澡堂前,范無救冷道:「進去!」
「那是當然咯,這種事怎麼能夠讓你費心,還是我來。」說完,就往裡踏步。
關於女色這種東西,謝必安希望不入范無救的眼。
只是剛走進去,謝必安看見了兩背影稍稍重疊在一起。
「不是……我是女的。」說著,我摘下了帽子,準備著再脫下衣服,不料,腳下一滑,竟然上前一傾,順勢就將女人撲倒在地,我羞紅了臉,立即起身,又怎麼會知道我的衣服帶偏偏就將她的衣裙給拽了上來,於是就看見了,一片赤裸。
秒秒鐘后,謝必安捂眼,加快的靠近。
此時,我好不容易從女人濕滑的身上爬起來,而站在閻蘿面前不在僅僅是我一個人了,因為我的手突然被抓住,然後,就被那個女人扇了一耳光,羞恥,我竟然被當做流氓給打了。
我叫喊:「我真的是女的!」我指著突然出現了的男人,「他才是流氓,你不打他怎麼就打我了呢?」
「滾出去!」
「我不是流氓~」
「滾!」
「不是啊……你怎麼不講道理啊,我……」嘴巴被捂住了,身體還被人拖著往外走去。
閻蘿彎下身子拾起了地上的睡裙,對著被拖走的那個「男人」恨恨的咬著咬著牙齒,「看了本大人的裸體,有你好看的。」
在外休閑等待的范無救見小白拽出來一個陌生的女生,而且,雖遠但是視力好,一細瞧,那女生小臉有些肉感,俊眼修眉,顧盼神飛,臉頰羞紅,面色若桃花,看著他們走近了,快速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大黑,這個小鬼男扮女裝偷窺閻蘿大人洗澡,閻蘿大人定是肺都氣炸了,你說他該入墜第幾層地獄?」小白噼里啪啦道。
就是他,沒事拉我出來,都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以後還怎麼做鬼?想著就生氣,我咬住他抓住我的手,「我是女扮男裝,你弄錯了,不信你看!」我拉著自己的長頭髮給他們倆看。
也不對啊,這兩誰啊?
「你們……是誰呀?」
「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我大名謝必安,小名小白。」小白指了指大黑,「他叫做范無救,小名大黑。」
「哈哈……你們就是黑白無常?哈哈……不會吧?」
「嚴肅!」大黑道。
不禁閉上嘴巴,可小白看著我,怪難受的,我正準備轉頭,卻是聽見:「你怎麼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