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悲從中來
瞅著那姑娘,我慢慢的走近,不知不覺感覺原來地獄之下,美女如雲。我,竟然已經見過兩位國色天香的女子,一個帶著天生的高冷、釋放著或淡或濃的獨立而又強勢的個性,現在眼前一位,溫婉而靦腆,可愛而動人。
想到此時,我已經忘記了自己其實是一個妹子。
然而,近看之下,卻是發現姑娘的雙眸已經溢滿了淚水,就差一陣微風拂去而散落下來,掉進那忘川河裡面,匯為一體。
「二灰?二灰?你是不是生了愛打小差的病吶?」小白點著鄒舟的腦袋,一邊說,一邊收起自己笑嘻嘻的嘴臉。
我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小白的臉,拿著自己的胳膊肘擠他,小聲道:「她是誰呀?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抹淚呢?」我說完,便是看見姑娘淚眼汪汪而疑惑的看著我,倒是讓我一時不知所措起來。
這時,小白指著鄒舟說:「這是我和大黑的小跟班,你叫他二灰就可以了,雖然有時候傻頭傻腦的,但是也是很機靈,你有什麼事情你也是可以吩咐他。」
若不是看在姑娘的面上,看我不踩掉小白的腳!哼哼~
「二灰呀~這位是花妖,曼珠。是我們這兒最溫和的、最溫柔的一位女子。」
我看著小白看著曼珠的眼神,倒真像是見了花兒一般憐惜,不禁,在心裡默默的感嘆,他究竟是喜歡女色多一點還是男色呢?
發現曼珠看著我,我低頭不語的笑笑,自己都是覺著自己像是一隻傻狍子。聽著大黑詢問曼珠其中還是否是相同的緣故,我瞬間抬起頭,看著曼珠對著我們悲傷的點點頭。
我眼見著小白和大黑相互看看,默契的同時點頭,爾後,就是帶著曼珠往前走去,依舊對我不管不問。我能怎麼辦,只能夠屁顛屁顛的跑上去,將走在稍稍後面的小白的手膀子用力往我身邊一扯,悄悄說:「你們和曼珠很熟悉嗎?她是不是有什麼傷心的事情?像是被甩了,被傷了還是……」
小白無語至極的捂住了鄒舟的嘴巴,「你怎麼對這種事情這麼的敏感呢?」
「你……你……先鬆開你的爪子!」真是不知道這貨是吃什麼長大的?好歹我是用兩隻爪子,不,是手,試圖掰開。卻是怎麼都不得力,反而還弄疼我的手。
「你猜對了,曼珠和葉妖原本是一對十分相愛的小兩口,可是……」
我對著小白的胸膛一拍,「後來不是被硬生生的分開了永世不能夠相見了么?那個我知道。」
「你知道還問我?」小白給了鄒舟一個超級無敵的大白眼。
「我不是覺著事情後來變得複雜了么?所以嘛~才問你吶~說說唄~」小白叔叔~」
我幾乎是作揖了。
「你丫~讓我怎麼說你才是好呢?好奇害死貓這句話你難道沒有聽過么?」
我乖巧的點點頭,「我現在被害死之前就是想知道,拜託啦~女生的心思當然是同為女生的我最清楚啦~」我齜牙,上下看看小白,「你們兩個大純爺們,難不成可以安慰曼珠受傷的心靈么?」
小白仔細一想,覺和鄒舟話十分的在理,於是乎,拉著鄒舟的手,故意的慢下腳步,開始娓娓道來。
原來,曼珠和沙華兩個人,不要說斬斷對彼此的情絲,縱然是因為無法相見,日日夜夜的思念,心裡早已是生了疾,心,時時刻刻不是想要貼近對方。
在某一晚上,對岸,青山遙遙,月光充盈,河畔,緋紅脈脈,月光皎皎,倆個人從心底呼喚著對方的名字,對視而淌淚。彷彿等待了漫長的幾生幾世之後,兩個如願的偷偷見面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某小人偷偷的告訴了神。於是,再一次違背的神的指意的兩個人必須要接受更為殘酷的懲罰。沙華為了保護曼珠,自己獨獨喝下了永恆之水,千萬不要顧名思義。所謂永恆竟然十分的諷刺,永恆的記憶不起來,永恆的產生不了情,永恆的失去了那一份摯愛。
沙華卻是不知,被保留下記憶的曼珠,事實上是活的生不如死,每每都是以淚洗面。偏偏世間情意捉弄人、鬼、神,那沙華竟然對孟婆是一見鍾情。
更是讓人揪心的是那小人就是當初果真和鄒舟想的一樣,又老又丑的孟婆所為,可是,她竟然成了功臣,擁有了極其絕美的臉蛋,還可以長生不老。
曼珠每每隔三天就走上那奈何橋,注視著自己昔日最愛的男人和其他的女人如膠似漆,好不甜蜜的樣子,心,怎麼會不擰成一團?儘管是這樣,也是堅持著,曼珠想要沙華的記憶,想要再聽聽沙華對自己說情話,卻不敢奢望太多,只求回到從前,哪怕是是見不到彼此。
現在我算是體會到了那眼淚之中的凄苦了,所以,才會覺著那淚很沉,很沉,沉的掉落在水裡的都砸出了絲絲的蕩漾不開的水花。
「瞧你怎麼突然哭了?」小白哭笑的看著淚流滿面的鄒舟,說著並且挽起了袖子為鄒舟拭去了淚珠。
「我就是……為曼珠傷心,那老巫婆怎麼就那麼壞心眼?」
「老巫婆?」小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前面行走的大黑和曼珠,一齊轉身回頭,看見突然快速背過身的鄒舟還有傻笑著的小白,大黑不咸不淡的說:「不用搭理,我們繼續走我們的路。」
曼珠盯著後面的兩隻,遲疑著聽大黑的話,回頭繼續走著。
「你剛剛乾嘛笑?都快嚇死我了~」我擦乾了眼淚,擰著小白的胳膊,看著他臉色變了才是鬆開。
「我不是想著好笑嘛~難道我要對你哭嗎?說實話,你哭的時候挺漂亮的,一下子就看得出是一個妹子。」
「白大叔,我本來就是的好嗎?我本來就美美的,只是現在還不是因為你們,要一定假扮髒兮兮的男生才可以不被扔進血池嗎?」
「是,是,二灰小姑娘~」
「切~大叔,你究竟是直的還是彎的,我感覺自己被你弄糊塗了~」
「你白哥哥我,彎的~」
「是嗎?和你也算是熟悉了,其實吧~我也是~」
「啊哈~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