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都說了他是變態了25
防盜,60%,36h~
她差點忘了,並不是只有她才能做這個劇情的推動者,這個世界的男主和反派本身便有潛在的衝突和尿點。【風雲閱讀網.】刺激晏冗,讓晏冗黑化,這個惡人誰來做,她沒必要非為難自己,她可以為難別人啊!
想通這點,她興奮的對系統說:「如果我假借慶帝之手,甚至是利用宇文頃,達到讓晏冗黑化的目的,是不是也算完成任務?」
系統給予肯定的dáàn。
李至貞戍守邊域幾十載,隸朝百姓如今的安居樂業,豐衣足食,與這些用鮮血和汗水換來太平的將士們有莫大幹系。隸朝重武,即便是平時縱情聲色的慶帝,也對李至貞此番回京報以極大的熱忱。
宮中一派忙碌,辛久微心中初步有了決斷,心情也頗好。
很快到了李至貞進宮的日子,雪麗一早便將辛久微從被窩中喊起來,在梳妝台前一坐便是一上午,換上正裝后,辛久微摸了摸腦袋上沉甸甸的首飾,欲哭無淚。
晏冗從練武場回來后,照例來給她請安。
「兒臣見過娘娘。」
他立在屏風外,十四歲的少年已經處在變聲期,現在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如以前清朗,嗓音低沉沙啞,更顯沉著和冷靜。
「站在外面做什麼?進來。」
外間響起輕輕的腳步聲,知道他們說話時不喜旁人打擾,雪麗帶著宮人們退了出去。
「兒臣剛從練武場回來,還未沐浴更衣,不想污了娘娘的眼,」晏冗說完,定定看了她一會,忽然走近她,勾唇笑起來,「娘娘今日……很美。」
辛久微扯了扯身上累贅繁複的長裙,癟了癟嘴:「看著是好看,可穿著這身衣服實在太不方便,你知道我最喜歡乾脆利索的衣裙,這一身太麻煩了。」
兩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兩人親近起來,晏冗聞言又是一笑,眨了眨眼道:「怎會不方便呢?娘娘想做什麼,但凡用得上兒臣的地方,儘管差使兒臣便是。」
「這是你說的,那我如廁的時候就找你幫忙咯。」辛久微笑嘻嘻的看著他。
晏冗表情果然一滯,觸上她促狹的目光,眼眸忽然眯了眯,往前又走了幾步,在她面前停下來,抬手去扶她髮髻間的朱釵,「好,」微熱的指尖若有似無的觸碰到她的肌膚,他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又添道,「娘娘別忘了。」
「……」
因他這一句似真似假的戲言,感覺被調戲回來的辛久微很不開心。
為李至貞將軍接風洗塵的宴席從寅時一直辦到戌時,晏冗居然都信守承諾,寸步不離的圍著辛久微轉悠,如果不是還顧忌著她是他名義上的繼母,辛久微估計他都要直接說——娘娘如果如廁的話,兒臣一定幫忙。
幫個鬼喲!
宇文頃的席位安排的離慶帝很近,作為這個世界的男主,他的長相自然十分英俊,和晏冗精緻漂亮的長相不同,宇文頃五官硬朗,身形挺拔,徐徐微笑間帶著股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概因上過戰場,他的氣度也遠非京中某些養尊處優的世家少爺可比,惹得席上許多陪同長輩前來赴宴的貴女們不住側目,更有兩頰羞紅的姑娘,覦著無人注意的當口,差使自家婢女上前為他添酒,趁機結識一番。
「娘娘好像對宇文將軍很感興趣,以前聽說過他嗎?」
辛久微正瞧的津津有味,已經腦補了十萬字女配對男主愛而不得的虐心大戲,冷不丁聽到晏冗說話,她手指一抖,面前盛著酒水的杯盞滾落下來,浸濕了她的裙子。
身側布菜的雪麗連忙伸手要擦,被晏冗抬眸冷冷的瞥了一眼,猛地僵住。
她這裡的動靜沒有驚動旁人,晏冗看了眼慶帝的方向,隔著衣袖按住她的手腕,輕道:「兒臣陪娘娘回去更衣。」
他倆離開,並沒有將雪麗帶上,辛久微囑託她,慶帝若問起來,就說她身體不適提前回去。其實她對這種宴席也沒什麼興趣,每個碟子里的菜肴都恨不得按斤按兩來計算,吃也吃不痛快,反正她來也是為了看這個世界的男主。
她回去換了輕便的衣裙,卸了臉上的妝容,渾身上下都有說不出的清爽,難得有機會和晏冗單獨相處,想起年前慶帝著人送過來的梅子釀,她讓宮人們在寢殿外間擺了兩個位置,去御膳房傳了些她和晏冗喜歡的吃食,讓人叫晏冗過來。
「娘娘好興緻。」晏冗進門后不禁展顏,他也已經換了件雪白的長袍,襯得眉目如畫,冰肌玉骨,眸中笑意盎然。
她卻上下打量他一眼,捧腹笑起來:「我記得你好久沒穿過白色的衣裳,今日怎麼想起來換這一身?」
晏冗沒有因她的調笑而露出尷尬的神色,反而從容的撩袍坐下,伸手去倒梅子釀,嘴唇沾了些酒漬,嫣紅的唇扯出一絲笑:「那娘娘說,兒臣穿這身好看嗎?」
「好看,」她也跟著去拿梅子釀,被他伸手擋開,起身拿起她的杯子,為她倒了半杯遞過去,「此酒後勁較大,娘娘少飲些。」
「你還沒長大,倒還管起我來了。」她嗤的笑出來。
「民間如兒臣這般年紀的男子,娶妻生子的不在少數,兒臣不小了。」他唇邊的笑斂了斂,垂眸淡淡道。
她長長哦了一聲,正正經經的表情沒維持多久就破功了,憋笑道:「你這是在怪母妃未與你說親嗎?」想想他這個年紀在古代確實不算小,她替他夾了些吃的,解釋道,「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瞎扯,今後你若遇見喜歡的姑娘,自去追求她便好。別的皇子到了年紀,無不是聖上或自個母妃指婚,我不想讓你身不由己去娶一個陌生的妻子,將來你喜歡誰,就是誰,這樣好嗎?」
不,他不喜歡什麼別的姑娘……晏冗用力捏緊手中的酒杯,心頭堵著一股鬱氣,悶的他幾乎喘不過氣。
「……兒臣記得房中還有好酒,現在就去拿來,娘娘稍等。」良久,他尋了個理由,有些倉惶的逃離了她身邊。
然而等他拿著一壺酒過來時,卻看到寢殿門前站著慶帝跟前的近侍,小德善公公遠遠看到他,走過去道:「皇上聽說順妃娘娘身體有些不適,正在裡面同娘娘說話,今晚約是宿在這裡了,九殿下若無事,早早去歇息吧。」
說完便瞧見面前的人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小德善公gōngguān切的問道:「殿下,您可是身體不舒服?」
他慘白著臉,目光投向那頭燈火通明的寢殿,前一刻,他還在同她相坐對飲,雖然她說的那些他都不想聽,但左右兩個人是在一處的。可轉眼之間,同她在一起的人便換成了另一個,那個人還是他的生身父親,她是他母妃啊……
他忽而低低笑起來,徹骨的寒涼席捲全身,心口好像有人用鈍器劃開,森冷的寒風灌進來,他復又看了那邊一眼,裡面恰好在這時吹熄了燭火,他在黑暗中的雙目霎那變的猩紅,眼角卻慢慢滑出一滴淚……轉過身,他腳步虛浮的離開。
外面發生的事,辛久微還不知道,慶帝來的很突然,但現在她對付慶帝已經熟門熟路,將他弄睡過去后,利索的點了安神香。
夜間風涼,她顧不得披件外裳,悄悄從寢殿側門離開,腳下生風的往晏冗的寢殿走。
離開寢殿,她的臉色就變了,「我有一句mmp一定要說,特奶/奶的!這小子發什麼瘋!系統你再說一遍,現在好感度是多少?!」
系統:「目前好感度為50,-10,-5……」
辛久微面無表情:「好,很好,特別好。」
最終好感度定格在30,辛久微已經像個炸毛的獅子:「這作死的死孩子,勞資今晚不艹哭他就不姓久!」
「……」
晏冗和辛久微一樣,不喜歡宮人們總圍在四周,所以他這裡現在一個鬼影都沒有,這倒方便了辛久微行動,但她甫一踏進他的寢殿,就差點被撲鼻而來的濃烈酒味熏吐出來。
「他在幹嗎?」她震驚的看著一地的酒罈,拎著裙子小心避過,但還是被裡面流出來的酒沾濕了裙裾。
裡間的晏冗,則比此時滿地的酒罈更加觸目驚心。
他抱著一壇酒,不要命似的往嘴裡灌,沒喝幾口便嘭的一聲扔在一邊,接著打開旁邊酒罈的封口,喝幾口,再扔……
辛久微站在他對面,看著他無意識的將衣襟扯開,露出衣衫下精緻的鎖骨,不禁咽了咽口水。
「晏冗,你在幹嗎?」她快步走近他,蹲下來,用力將他手裡的酒罈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