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尚書閣之爭

第十九章 尚書閣之爭

通房丫鬟四個字顧惜清說得極重,顧夕媛一時面紅耳赤,今日姬璟渙說的話在下人中傳遍了,顧夕媛早成了下人飯後娛樂的笑話,只是當著顧夕媛的面不敢出聲罷了。

顧夕媛一時氣極了,狠狠地瞪了顧惜清一眼,卻又想在顧里南面前表現乖巧女兒的形象,只好可憐巴巴地看向了顧里南。

「哼!」顧里南突然動怒地將碗筷往地上一砸,「顧惜清,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姐姐?」

顧惜清實在覺得有些煩了,跟他們一起吃飯,自己也會噁心到吐。

想著,顧惜清站起了身,說道:「姐姐?我並沒有所謂姐姐,也沒有所謂的爹爹?今日這飯,不吃也罷!」

顧惜清說罷,轉身就要回房。

顧里南哪裡容得下她這樣的傲慢,厲聲說道:「給我站住!放肆!沒規矩的東西,我今日便要對你用家法,讓你知道什麼叫規矩。」

顧惜清冷笑了一聲,狠狠地看向顧里南,冷冷地說道:「我奉勸爹爹還是暫時別對我動手,不然,我嫁到五皇子府上時,若是帶了一身的傷,怕是爹爹也不好交代。」

顧里南大怒說道:「哼,你以為有了靠山就可以不用再依靠顧家了嗎?」

顧惜清說道:「不敢,靠山說不上,只是希望爹爹不要自找麻煩,女兒乏了,先回房歇息了。」

「你!」

顧里南與顧夕媛再氣,卻也無法在此刻對顧惜清做些什麼,畢竟姬璟渙的厲害他們今日也見識過了,一個渙公主,想要滅了顧府滿門也是輕而易舉,更何況,顧惜清要嫁的人還是冷王玄長機。

顧惜清走出了大堂,外面被冷風吹得臉頰泛紅,過去做的夢該醒了。

自小便被顧夕媛欺負,被顧里南冷落的顧惜清學不會自保,不是因為她太笨了,而是因為她太相信玄凌機了,相信這個男人可以保護自己一輩子,原來夢被狠狠戳破的感覺竟然會是這麼的痛苦。

死過一次后,她早已不是她。

顧惜清回到了房間時,突然看到了她床上竟然坐著一個男子?

顧惜清下意識轉身想跑,卻被那個人拉了回去,丟在床上,顧惜清想跑,雙手卻被控制住了。

這個人,顧惜清已經再熟悉不過了。

「冷王殿下,我還沒有嫁給你吧,你這樣經常跑到女子的閨房中豈合規矩?」顧惜清無奈地說著。

這個玄長機不知何時起,時常溜到她房中,要麼喝她的茶,要麼蹭飯吃,有時也會給她帶一些補藥,說是飯錢,玄長機來去無蹤,她無可奈何。

玄長機看見顧惜清如此想躲避自己,立刻皺眉不悅地說道:「本王有這麼讓你厭惡嗎?」

顧惜清看見這位王爺要發怒了,她可犯不著為了這事跟他鬧,只好說道:「算不得厭惡,只是不喜。」

玄長機一副無所謂地樣子,淡定地坐了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說道:「你這裡茶好喝。」

玄長機連借口都不會找,上次姬璟渙來她這裡,喝了一口茶,結果全吐出來了,說這茶實在是太難喝。顧里南給她這裡配置的東西都是最差的,除非姬璟渙來找她玩,否則顧里南哪裡捨得拿好東西給她。

顧惜清突然聽見了顧夕媛與顧里南的聲音,大概猜到了她們的目的,無非是玄長機翻牆來找她,又不知道收斂低調,所以別人懷疑她這裡有男人。

顧惜清看著玄長機跟大爺似的坐得穩穩的,便忍不住問道:「王爺,有人來捉姦了,你還不走?」

「總共十二個人包圍了屋子,不過,戰鬥力幾乎為零。」玄長機淡定地分析說著,「再者,敢捉本王的奸,怕是那個人活膩了。」

突然門被踢開,顧里南怒吼道:「顧惜清,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偷男……」

顧里南還沒有說完話時,就已經看到了玄長機殺人的目光了,嚇得他一時身子僵硬站在那裡。而隨後跟來的顧夕媛也吃了一驚,原本春芝來報,說顧惜清房中有男人聲音時,顧夕媛正高興要叫顧惜清身敗名裂。

若是五皇子玄長機知道了這件事,那就更好了,只是顧夕媛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顧惜清房中的這個男人會是玄長機。

沒等他們開口,玄長機便冷冷地看向了顧里南和顧夕媛,冷漠說道:「怎麼?本王來看看未過門的王妃,顧大人還有意見?」

顧里南之前被姬璟渙耍了一番,早是驚弓之鳥了,如今又來了個玄長機,他嚇得連忙跪了下來,說道:「臣不敢,臣不知是冷王駕到,實在是罪該萬死。」

玄長機說道:「確實是該死。」

顧里南連忙磕頭說道:「臣罪該萬死。」

顧夕媛突然開口說道:「冷王息怒,爹爹也是擔心妹妹安危才誤驚擾了王爺,更何況,妹妹先前與男人苟且之事鬧得人盡皆知,爹爹也是擔心妹妹再做出有辱家門之事,丟了冷王殿下的臉面。」

顧夕媛故意又將顧惜清失去清白的事說了出來,結果玄長機突然皺起了眉頭,厲聲說道:「顧大小姐是在說本王不知禮數?」

玄長機沒有對顧惜清生氣,反而目光冰冷地瞪著自己,這倒是叫顧夕媛有些不解,但是她也不敢與玄長機直面作對,她本意可不是這個,就算她是玄凌機的人,可是玄長機可是玄凌機的死敵呀。

顧夕媛嚇出了汗,連連說道:「民女沒有別的意思。」

玄長機厲聲說道:「本王要如何對自己的女人,需要你來教嗎?」

顧夕媛嚇得連忙磕頭說道:「是民女該死,說錯了話,惹了冷王不悅。」

玄長機有些心疼地看著顧惜清,原來她在府上都是這樣被人欺負的,玄長機不禁握緊了拳頭,卻強忍著,沒有再說些什麼,只冷哼一聲便離去了。

顧惜清不由得看著玄長機的背影,十分的不解,剛才他那個眼神是在心疼自己嗎?

——

當姬璟渙聽說沐雪姑姑要將她送入尚書閣念書時,連忙跑到了沐雪的房間,沐雪正坐在屋中看著明姜國密探送來的密折。

沐雪眼神瞥見姬璟渙來,說道:「公主無需多言,此事已定,一來方便公主學習宮中禮儀,二來,也是為了公主和皇子增進感情。」

「增進感情?」姬璟渙無奈地說道:「可是姑姑,你明明知道我自小就討厭繁文縟節,更討厭被束縛,我好不容易逃離了明姜女帝的職責,遠離了一堆的公文奏摺,結果你又讓我去尚書閣?」

沐雪說道:「公主殿下,你身份高貴,更是明姜國唯一的皇室血脈,可是你卻任性妄為,還是這般孩子心性,臣希望此次公主藉此好好學學規矩,約束性子。」

姬璟渙見沐雪姑姑心意已決,無可奈何地向她行了個禮后,只能默默離開了。

龍羽國的尚書閣是供皇子讀書的地方,除了已經成親或是有公務在身的皇子外,其他皇子每日必須在尚書閣習文三個時辰,如今,姬璟渙也不得不來到此地,可惜玄天機因為身份卑微不能來。

男女有別,皇后便建議讓其他到了出閣年紀的女子來這裡陪姬璟渙一同讀書,於是一時之間,這尚書閣可就熱鬧了起來。

姬璟渙淡定走進了尚書閣,無疑引起了眾人的目光,姬璟渙直接找了個最後的位置,無視眾人,然後睡著了。

眾人不敢在秉太傅面前無禮,可是都被她的睡姿給吸引,一來是驚嘆她容顏,二來是覺得她膽大妄為,不守規矩。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終於,秉太傅睜大了他的那雙老花了的眼睛,看見睡覺的姬璟渙了。

搖頭走到姬璟渙的身邊,正想敲醒姬璟渙時,一旁的若音連忙攔住了。

若音說道:「太傅不可,在明姜時,公主也曾經在朝堂上睡著過,有位大臣膽大叫醒了公主,結果公主大怒,直接下令砍了那位大臣的腦袋呢,公主殿下這起床氣,可是打娘胎里就出來的。」

一聽見若音好言相勸,秉太傅一時之間也有些慫了。

秉太傅無奈之下,連連搖頭,「唉,還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突然,玄非魚用彈弓狠狠地朝姬璟渙的額頭打去,姬璟渙立刻清醒,眾人看見姬璟渙被砸紅了的額頭,都偷偷地笑著。

誰知道,姬璟渙淡定坐著,卻突然一腳將面前的桌子給踢翻了,狠狠地問道:「誰幹的?」

一時之間,眾人都不敢多言,就憑她的身份地位,再加上皇上對她寵愛有加,沒人敢得罪她這位公主殿下。

玄非魚見姬璟渙真的動怒了,連忙嚇得低著頭,姬璟渙見他這個心虛樣,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乾的了,便起身,走到了玄非魚的面前去,玄非魚嚇得連忙看向了玄凌機,「二,二哥救命啊!」

玄凌機起身擋在了玄非魚的面前,「公主,十一弟可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剛才不過是耍孩子性子罷了,你何必跟他置氣?」

姬璟渙完全不理會玄凌機,只是從地上撿起了玄非魚慌張時掉在地上的彈弓,直接瞄準了玄非魚的額頭,不慌不忙地說道:「正因為他還是個孩子,才更應該改正他的惡性,必須讓他知道,犯錯就得受罰。」

玄非魚嚇得連忙說道:「你憑什麼說是我乾的?你有什麼證據?」

姬璟渙說道:「方才本公主早就醒了,只是不想聽課罷了,你真當本公主眼瞎嗎?」

這個時候,秉太傅憤憤說道:「公主殿下,老臣自以為學識淵博,公主為何不聽老臣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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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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