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刺殺受傷
玄凌機坐了下來,卻沒喝茶,眼神也一直在姬璟渙的身上,道:「別想轉移話題,為何要來逛青樓?你知不知?女子逛青樓在龍羽國可是大忌。」
姬璟渙說道:「知道,所以我是女扮男裝而來,不會有旁人知曉的。」
話剛剛說完,姬璟渙便知曉什麼叫做打臉了。
「喲,這不是凌王嘛,也來玩樂?」暮雲玉宇的聲音出現在門外,暮雲玉宇和玄非魚一副醉意地走了進來,見玄凌機不開口,便笑道:「呵呵,凌王放心,都是男人,我暮雲玉宇懂的,此事定幫你瞞著公主殿下。」
暮雲玉宇想著,姬璟渙若是知道,定不會放過玄凌機。
玄非魚尷尬地叫了聲二哥,不敢說話。
玄凌機依舊不開口,但是臉上憋著笑,姬璟渙都怕他憋出內傷來。
誰知暮雲玉宇大膽了起來,直接將手搭在了玄凌機的肩膀上,說道:「凌王殿下,我跟你說,渙兒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對男女之事可謂是一竅不通,她哪裡會懂男人三妻四妾的快樂?」
姬璟渙突然回頭瞪了暮雲玉宇一眼,暮雲玉宇嚇了一跳,說道:「渙兒你,你和凌王殿下一起來逛青樓?」
暮雲玉宇愣住了。
姬璟渙說道:「怎麼?你有意見?」
暮雲玉宇搖頭說道:「不敢不敢,只是你們來晚了,花魁都被人搶走了,說到這裡我才來氣,有個傻子出價一萬兩黃金買鈴心姑娘初夜,本來我以為風鈴心是小爺的。」
姬璟渙手中握杯子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冷冷地說道:「就是我出的價。」
玄非魚表情已經僵硬,吃驚地說道:「你?二嫂你是女人,你買風鈴心初夜幹嘛?」
姬璟渙淡定說道:「這是我送你二哥的禮物,你有意見?」
這個時候,暮雲玉宇暗笑,姬璟渙為玄凌機找女人,就說明她不喜歡玄凌機。
暮雲玉宇明顯是醉酒,笑著說道:「渙兒,我就知道你不喜歡玄凌機,你是不是心裡有我~」
玄非魚連忙拉住了暮雲玉宇,笑著說道:「二哥別生氣,暮雲他喝大了,我這就帶他回去,保證他醒來以後不會再亂說話了。」
突然,外面傳來了老鴇的聲音,只聽著她喊道:「公子,鈴心姑娘到了。」
姬璟渙連忙溜走,玄凌機正準備追時,攔住了玄非魚,說道:「這個女人交給你了。」
玄非魚愣了許久,突然看見一位美人走進來,風鈴心風姿綽約,進來的一霎那彷彿一束柔光射進他眼睛里,不需一言,無需任何姿態,就足以叫人驚嘆不已......
「凌王殿下。」柴鑫看見玄凌機出來了,便忍不住好奇地說道:「王爺打算就這麼走了?」
玄凌機眼神冷冷地掃過屋子裡面,說道:「姬璟渙找來的女人,本王敢碰嗎?」
—冷王府—
此時,顧惜清也像只獵物一樣被玄長機抓回了府。
玄長機直接粗暴地將顧惜清丟到了床上,關上了房間門的那一刻,顧惜清心裡有些犯嘀咕,看玄長機這麼生氣的樣子,看來自己這一次沒好果子吃了。
顧惜清看著玄長機黑著的臉,連忙笑道:「王爺,你怎麼臉這麼黑,莫不是沒見過春風和睦那種地方的女人,所以一時接受不了?」
「呵,本王確實是難以接受。」玄長機冷冷地說著,突然伸手捏著顧惜清的下巴,看著顧惜清這麼美的臉,一時之間,竟然沒了氣,「王妃,你竟然敢女扮男裝去那種地方玩樂?」
雖然玄長機猜著多半是姬璟渙帶壞顧惜清的,但是如果顧惜清不想去,姬璟渙根本就逼迫不了她的。
顧惜清淡定地說道:「惜清不過是去玩樂罷了,並沒有做對不住王爺的事,更何況,惜清不明白,王爺府中有那麼多的妻妾,為何王爺非得盯著惜清一人?」
玄長機冷笑著說道:「盯著你一人?王妃還真是有自信,你當真以為本王娶你是因為喜歡你?還是,喜歡你這張臉?本王不過是幫父皇解圍罷了,娶一個擺設王妃,贏得父皇讚賞,顧惜清,這筆買賣可值?」
玄長機說著,眼神看向了窗,什麼時候他府上的眼線也敢這麼明目張胆地盯著他了?
顧惜清心想道: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樣,都拿女人當上位的工具罷了。
顧惜清冷冷地說道:「值,原來王爺是嫌棄惜清逛青樓丟了王爺的臉,既然如此,惜清日後絕不做有損王府顏面的事,王爺何不放任惜清不管?惜清從此可做冷王府里的一株花草,不會礙著王爺的眼。」
「放過你?」玄長機突然臉上露出了不悅,俯身下去,壓著了顧惜清的身子,顧惜清覺得這個姿勢太或許曖昧,伸出手想推開他也推不動,反而被玄長機控制住雙手。
玄長機突然笑著說道:「王妃何必要推開本王?既然你已經嫁給了本王,不如就此從了本王,以王妃的姿色,若是勾引本王,該有的名分,甚至憐惜,本王都會給你。」
玄長機侮辱的話語讓顧惜清有些生氣,只是顧惜清早已經學會了隱忍,顧夕媛和玄凌機她都可以忍,更何況他玄長機呢?
顧惜清轉怒氣為笑臉,笑著說道:「如此,那惜清是不是要多謝王爺了?」
顧惜清說著,強迫著自己,伸手撫摸著玄長機的臉,湊上紅唇就要親吻著玄長機。
然而,玄長機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滿意,反而大怒,不得不說顧惜清確實是個美人,一出現就驚艷了他,這麼多年,他一心練功,處理政務,從來不近女色,顧惜清確實第一個接近她的人。然而,顧惜清卻根本沒有認出玄長機來,如今卻在勾引他,莫不是說,那夜同顧惜清歡愛的人,顧惜清根本就不在乎?
玄長機突然重重地推開了顧惜清,冷笑著說道:「王妃不是說心有所屬嗎?怎麼?如今為了討好本王,作出如此下作之事?」
顧惜清一副不解模樣地說道:「王爺不是想惜清勾引你嗎?看來,是惜清沒能讓王爺滿意。」
「顧惜清!」玄長機突然狠狠地抓住她的手,終於忍不住說道:「本王要的不是你的身子,而是你的心,你究竟明不明白?」
聽罷,顧惜清一愣,玄長機方才是在跟她表白心意?
沒等顧惜清反應,玄長機突然一把將她拉在懷裡,顧惜清正想掙扎反抗時,突然看見一群黑衣人闖入,玄長機將她護在身後,拿劍與那些人廝殺著,顧惜清才知,原來他剛才是在保護自己。
花淚躲在混亂人群中,拿起了弓箭對準顧惜清,要想殺玄長機很難,只有抓住他的軟肋才可以,而顧惜清就是這個軟肋。
顧惜清吃驚地看著花淚,她竟然要殺她?
顧惜清連忙想躲開,卻因為沒有武功而避不開那箭,關鍵時候,玄長機突然擋在了顧惜清的身前,一如往昔那般替她擋傷。
玄長機慢慢失去了知覺,倒在了顧惜清的懷中,顧惜清漸漸紅了眼,從前有人保護過她,卻從來沒有人願意用生命護著她,玄長機是第一個。一時之間,從初遇到如今,玄長機對她的種種浮現,顧惜清只記起玄長機的好。
顧惜清哽咽說道:「玄長機,對不起,你快醒醒,你不能有事。」
「五哥?」
玄天機突然出現,卻還是晚了一步,玄天機憤怒地一劍刺向花淚,花淚立刻倒地身亡。
玄天機狠狠地推開了顧惜清,扶住了玄長機,說道:「顧惜清,你這個姦細,倘若我五哥有事,我定不會放過你!」
顧惜清搖頭說道:「不,不是我做的。」
玄天機拿劍對著顧惜清,冷冷地說道:「花淚是你的人,不是你還能是誰?五哥早知道你是顧家派來的細作,可是五哥還是憐惜你,一直保護著你,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
玄天機正想動手時,玄長機突然抓住了玄天機的手,說道:「不準傷她。」
玄天機地喚著他,「五哥,五哥?這箭上有毒?」
突然,蘇衣從房中拿出了一瓶葯來,說道:「七皇子,王爺中的毒就是這瓶中的。」
顧惜清不可思議地看著那瓶顧夕媛給她的葯,搖頭說道:「不可能,我沒有給玄長機下藥,這事不是我做,不可能,我明明沒有下毒。」
玄天機冷冷地說道:「顧惜清,我只問你這葯是不是你帶進來的?」
顧惜清說道:「是。」
玄長機失落地看著顧惜清,問道;「是玄凌機的毒藥?」
顧惜清紅著眼睛,卻不想騙他,只是點了點頭,「可是我真的沒有做,玄長機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想過要害你。」
蘇衣趁機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顧惜清,你知不知道王爺他多年前就被皇后和凌王下毒謀害,若不是七皇子找來葯,王爺早沒命了,如今舊傷未愈,毒上加毒,王爺怕是性命難保!王爺即便知道你是細作,也從未虧待過你,顧惜清,你好狠的心。」
玄長機陷入昏迷中,玄天機大怒說道:「來人,將王妃押下去看守,沒有吩咐不準任何人去見王妃。」
顧惜清再不想爭辯,只是看著玄長機,問道;「他會有事嗎?」
玄天機不言語,只是看著顧惜清被押下去。
玄長機強撐著一口氣拉住了玄天機的手,說道:「七弟,不管本王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傷害惜清。」
玄天機冷冷地說道:「這個時候,你還要護著她?」
若是玄長機也出事了,那麼他真的要孤身一個人在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