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酒到醉時方知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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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蠻戰再次轉醒過來的時候，心情舒暢了許多。
「六弟！六弟！開門啊！」小蠻戰的房門被敲得大響，一打開門竟然是凌高。
凌高左手拿杯，右手拿酒，走路搖搖晃晃的，全身一股酒氣頭上的雪花還未化去。
「六弟，來干一杯！」凌高左手摟住小蠻戰右手欲將酒餵給小蠻戰。
「四哥，你喝多了吧！」
「誒！酒不醉人，人自醉！來喝了，我帶你去找找其他人！我帶你們去——去一個好地方！」
「我和你去就是，不用喝了！」小蠻戰扶著凌高推辭道。
「叫你喝就喝，哪那麼多話！」凌高捏著小蠻戰鼻子就灌了進去。
「哇！好辣的酒！」小蠻戰咕嚕了一口，辣得直吐舌頭。
「這酒有——有問題吧！」小蠻戰打了個酒嗝，竟然有點微微犯暈。他雖說不是嗜酒如命，可是身在蠻族從小便多少喝點，那也不是一兩口就能灌醉的主。
這酒剛剛入口辣得火燒，入到喉嚨卻溫和滑膩，到肚裡只覺得溫暖萬分，熱氣由肚中散發到全身，這時嘴中酒辣過去，轉而美酒的香醇縈繞舌尖。
「能不能再喝一口！」小蠻戰問道。現在外面正是大學，這一口下去暈乎乎的全身溫暖，好不自在。
「哈哈哈！走！我這仙酒也不能兩人獨享，叫叫大哥他們去！」隨即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去找玄起和禹，小蠻戰由於不長個，此刻正好被凌高當做拐杖杵著，就是這肉拐杖有點晃。
「二哥，來一杯！」敲開了玄起的門，凌高晃晃悠悠的將酒倒入酒杯之中，遞給玄起。
「這可是好酒！」小蠻戰附和道。
「你們怎怎麼喝成這樣！酒是穿腸毒藥，喝多了會誤事的！」玄起看著二人的醉相有點不悅，扶著二人道。
「二哥！你喝！喝了我帶你去好地方！」凌高道。
「我不去！喝成這樣還去哪？我送你們回房！」
「好好好！別拉，你喝了這杯我們就准你送我們回房！」凌高笑嘻嘻的道，小蠻戰聽后捂著嘴偷笑。
「好吧！我喝了送你們回去！」玄起心裏面也是和小蠻戰之前一樣，想著一杯酒而已，接過來一飲而盡。
結果，三個人攙扶著就去禹的房間了。
「大哥！這就是我們做弟弟的敬你喝的！你若當我們是兄弟現在就喝了！」
禹一開始也是推脫，結果拗不過凌高這麼一句，只得喝了下去，於是他們又騙來一個隊友。
四人原本是打算去房間找蠻光的，結果看到蠻光和臧嬌在一樓飯桌上吃飯，就直接下樓了。
「來來來！在樓上就見你愁眉苦臉的，喝一杯，解千愁！」
「哈哈哈！好！」蠻光本來就愛喝酒，此刻見兄弟四人都這樣，自己怎可能推脫，結果杯子一口見底。
「好酒！」蠻光一聲讚歎，奪過凌高手中的一壺酒就灌了下去，隨後隨手將酒壺摔在了地上，雖說蠻光號稱千杯不倒，可是現在也有了反應。
「哎呀！你怎麼全部喝了？」凌高肉疼不已。
「哈哈哈！你大哥還想和呢，你怎麼全部喝了！」禹臉上泛紅，手指搖晃的指著蠻光大笑道。
「叫老闆上幾壇上好的酒來，我們兄弟幾人一酒方休！哈哈哈！不過請就三弟請，誰讓你把如此好酒獨佔了！」玄起醉意十足揮揮手，豪氣萬千的道。
「哈哈哈哈！沒問題！就怕哥幾個喝吐血了啊！」蠻光大笑。
「等等！喝是一定要喝的，不過我帶你們去好地方喝！當然，必須還是三哥請！」凌高說道。
「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臧嬌說道。
「哎呀！五妹，你在客棧好好休息，我們大老爺們說說話你去湊什麼熱鬧！」
「哈哈哈！五姐我們不要你了！」小蠻戰半醉半醒的開玩笑道。
「哈哈哈！五妹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們去去就回！」餘下三人紛紛出言附和，隨即幾個人一起攙扶著走出客棧。
「你要帶我們去哪啊？」眾人詢問凌高。
「哈哈！喝酒的好地方！你們去了就知道了！」說著一群人遠去。
「好地方！哼，你們不帶我去，我悄悄跟著去！」臧嬌看著眾人背影暗暗道。
結果跟了一路臧嬌還是一個人灰溜溜的回來了。
「哼！這群色狼！」臧嬌生悶氣道。
原來凌高帶著眾人走去風花雪月之地，臧嬌進不去被攔下，問后才知道他們進的地方是幹什麼的，頓時一個人返回的路上罵了他們一路。
「哈哈哈！這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原來想著是污穢之地，可是現在看來倒是為兄的見識淺薄了！」禹喝下身邊漂亮女孩子喂來的酒道。
「哪有什麼污穢，高雅一說！你到高雅之地拉屎撒尿那還是高雅嗎？你到這所謂的「污穢」之地，喝酒作詩，飲酒取了，兄弟談心，又有何污穢之有？如果對到此行風月之事有微詞，那大可只喝酒啊！所以環境如何是看人的？」
「就像這裡！可以是**之地，也可以是作詩、飲酒、賞樂等高雅之地，看個人亦！」凌高機關槍似得打了一大堆話。
「哈哈！淫賊還有自己的道理了！」玄起大笑。
「二哥真是的！什麼淫賊，我是文人，是有文化的！叫我書生，對！就書生！六弟，六弟你以後叫我書生，別叫我四哥！四哥！四哥！死個！死個！怎麼越念越不吉利呢！還是書生好，書生好啊！哈哈哈！」凌高自顧自笑道。
「我說書生，這酒也是美味，你敢和我幹了嗎？」
「哈哈！三哥來啊！誰怕誰！」書生和蠻光二人拼起酒來。
「來！六弟！來！大哥！我們也來喝上他一杯！」玄起舉起酒杯。
「乾杯！」
「杯莫停！杯莫停！」
······
酒到中旬，姑娘們就被請了出去，五兄弟在房間中大談心裡話。
「小戰啊！六弟啊！我和你講我真的——不！我和大哥真的！真的為你擔心，我們知道你一定做過什麼不好地事情，我的大哥好怕！好怕有一天會在你和法律和國家之間做出選擇。」玄起手按著紅彤彤的眼睛，嘶吼著說道。
「說句實話！我幾乎已經下定決心選擇國家，可是！可是——誒！」禹搖搖頭，又是一口酒。
「小戰！我永遠站在你身後！」蠻光大著舌頭說道，隨後又將頭轉向禹和玄起。
「大哥二哥！你們和我不同，我本來就是野人，為了族人，我可以放棄一切！一切！呵呵！我！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實在不行我帶著老爸和小蠻戰會洪荒山脈，繼續打獵！但是！但是！你們不行！不行！你們肩上是天下蒼生，所以不論你們選擇如何！我都當你們是兄弟！」蠻光拍拍胸脯，由於喝醉的緣故，拍得格外用力，聲音也顯得萬分堅定。
「講什麼呢？憑什麼？憑什麼？我可是曾經的十太子！是！我是被廢了，可是我！我總不至於保護兄弟的權利都沒有吧！我不要！我不要！」玄起發瘋似得揉自己腦袋。
「不行！不行！天下蒼生不能不顧，六弟不能不保，如果六弟真的有什麼閃失，我就隨六弟一起去。」禹將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謝謝你們！我！我犯下的過錯太大，太大了！我當時就是太害怕！我的來萬法界一對好心人收養我，結果他們被殺了，一個村子的人都被殺了！我好傷心！後來我去報仇！那個人我即便即便殺他一百次都不解恨！一百次！一百次！」小蠻戰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我真的無意殺他們！可是！可是控制不了自己！但是我既害怕，又難過！我！我——他們的樣子，他們死前的樣子時不時就會在我腦中出現，我真的好害怕！」小蠻戰雙手蒙臉，全身顫抖不已。
「過去了！過去了！」書生拍拍小蠻戰的背。
「你們看！說什麼不好！把六弟都弄哭了！以後要是人家知道誰敢做我們弟弟啊！來來來！將點別的！」書生道。
「大哥我和你講，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應該是那種打官腔不可一世的人，沒想到你卻平易近人。」書生打趣。
「哈哈哈！我第一次看見你卻覺得你是淫賊！有文化的淫賊！」蠻光取笑道。
「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小蠻戰也破涕而笑。
「師弟！不！二弟！我真的很不願意當你大哥！你說我一個人臣突然變成主子的哥哥！那是怎麼回事嗎？」禹向玄起訴苦。
「大哥！別說了！在我心裡你早已經是哥哥！說這些你自己看著辦是不是要罰一杯吧！」玄起瞅瞅酒杯道，此刻玄起看酒杯都看出來重影。
······
眾人喝得伶仃大醉，談天說地，天南海北無所不說。
說著說著哭了，說著說著又大笑了，哭了笑，笑了哭。那些在清醒時候會說的，不會說的，眾人都一一說了出來。
此刻眾人心中的心結解開了，親如一家，親如一體，倒是卻苦了一個人——
「他們怎麼還沒回來？」臧嬌一個人趴在蹲在屋頂，逐月和小龜、小蛇陪在她身邊。
白雪已經停了，整片相思河潔白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