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屁精牙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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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aagh！」，獸人日常里最常用的詞，對獸人而言，這個詞不僅僅是個語氣感嘆詞，同時也被賦予了更加豐富的含義，諸如「俺們來了」，「車翻丫的」，「丫太猛啦」，「爽翻啦」等等，主要還是看其語境，通常來講用這詞的時候獸人們都會嗨翻天。
獸人什麼時候最嗨呢？當然是打架或者打仗的時候啦！
此外在高喊「Waaagh！」的時候還會產生一種立場，這種力場在某種程度上也等同於「俺尋思」之力，可以把不可能變為可能。
總之這詞包羅萬象，它就是所謂的綠皮「Waaagh！」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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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拳頭可以指無人匹敵的力量和體魄，也可以指腦子裡滿滿的陰險狡詐計謀，亦或兩者兼而有之。反正只要你能車翻獸人里最厲害的那個傢伙，那你就是當之無愧的老大。
這是在獸人群體里沿用了數萬甚至數十萬年的法則，沒有獸人會去質疑它，與其思考這些浪費時間，他們更樂意來場酣暢淋漓說打就打的Waaagh！
一個看起來相貌兇惡的獸人，一個細胳膊細腿的懦弱屁精，很顯然孟南成了老大，唯一的部下是個只有他腰高的屁精奴隸。至於以前的老大去了哪，恐怕得在那堆殘肢肉糜里去找了。
丘比——也就是屁精——說這次Waaagh！是在戰爭老大，匪號「爆牙大王」的領導下進行的，很多很多獸人都來參加了爆牙大王領導的Waaagh，大家與蝦米們在這顆星球上打了幾個月，但今天不得不承認，爆牙大王的Waaagh失敗了。
孟南躲在山洞裡聽完，只能癟嘴以示不屑。區區一個百萬人口的戰爭老大也敢向人類星球發動Waaagh，還真有點不自量力。
在這個世界里發動戰爭，人口百萬不算富，戰力千萬才起步啊！何況獸人一直都以暴兵聞名於世。
不過也得感謝爆牙大王這傢伙，否則自己穿過來也不能一下躍升成為老大，嗯，目前看起來有些名不副實，但誰能說的准未來的事。
也許自己將來能統領很多獸人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老大，甚至成為像「爆牙大王」那樣，也就是統領很多老大而被稱作戰爭老大或者戰爭軍閥的存在，前提是只要自己能一直活下去。
鄙視完爆牙大王，孟南又開始感慨丘比是個膽大的精靈鬼，這小個子是唯一敢頂著挨打在賭局裡下注爆牙大王會輸的屁精，所以戰爭一開始它就躲在某個獸人主子後面打黑槍，幾個月下來主子換了幾十個，它卻活得越發精神，連挨打留下的傷都全好了。
此時，借著微弱的火光，丘比正興高采烈的數著兜里的牙，這些都是它一路從死屍上拔下來的，按它的話說，這是向輸家拿取應得的賭資。
「丘比。」孟南招呼道。
對方立刻驚慌的把牙齒抱在懷裡，像是在害怕孟南會見財起意。
孟南一陣無語，他對那些血淋淋的貨幣沒興趣，尤其是在見識過丘比如何獲得牙齒的全過程之後。他說道：「你以後不叫丘比了。」
「大塊頭老大，那俺以後叫什麼？」它至今還不知道孟南叫什麼名字，它也不敢貿然問。
孟南惡趣味的說道：「牙醫，你以後就叫牙醫丘比。而我……你以後就稱呼我孟南老大吧。」
「好的，猛男老大。明白了，猛男老大。」丘比此時可不敢提出反對意見，因為這星球上可能就只剩下這麼一個獸人老大了，自己還得仰仗這位呢。
得到了新名字並沒有讓丘比立刻開心起來，與牙齒有關的一切都讓它心痒痒，它猶豫一陣還是鼓足勇氣開了口：「猛男老大，牙醫是什麼意思，和牙齒有關嗎？」
不得不說牙醫確實很聰明，可惜那一口地包天的倫敦郊區腔發音硬生生的把孟南叫成了猛男……
懶得去糾正了，猛男就猛男吧。
孟南正無聊於是解釋道：「牙醫就是看誰不順眼就敲掉那傢伙牙齒的屁精。」
想來獸人是沒有牙醫這個職業的，因為他們的牙齒一生都在不停的更換，根本不需要牙醫去維護，若硬要拉出個類似的職業群體怕是只有劇痛小子和瘋醫了，這兩種獸人負責給人治傷接肢，有時還會做做血腥的肉體改造，同時順帶把沒錢付診治費的窮鬼的牙給拔下來。
牙醫丘比明顯很高興，抱著一大堆牙齒跳了起來：「丘比喜歡這個名字，丘比從今以後就是牙醫了！丘比今後要敲掉所有大塊頭的牙！」
「嗯？」孟南拔高了聲調，暗道這小子有反骨啊。
「不不，老大，俺說錯了，俺今後會敲掉所有您看不順眼的傢伙的牙！」牙醫趕緊改了口。
看著眼前點頭哈腰的屁精，孟南這才滿意的點頭。
「牙醫，老大有個任務要交給你辦。」
「猛男老大您吩咐，俺一定辦的包您滿意。」
牙醫做足了狗腿的樣子，但孟南要信了這狡猾的小傢伙才怪，就沖它過去躲在主子後面打黑槍就知道這話絕對得打五折。
「你去給俺找些武器裝備回來。」
為了減負跑路，孟南路上什麼都沒撿，現在既沒有武器也沒有防具，心頭實在是不踏實，而且他擔心出去會碰上星際戰士，但牙醫出去就方便安全多了，屁精的鼻子和眼睛在夜裡比獸人好用的多，而且它個子小又機靈，被發現的可能性也低得多。
屁精一聽到這話，兩個尖耳朵就耷拉了下來：「啊？老大，就俺們兩個還要去和蝦米死磕嗎？」
「死磕個屁，就咱們兩個還不夠別人塞牙縫的。你去找些趁手的傢伙，然後咱們想辦法回獸人控制的星區，回去之後老子賞你五袋又大又白的牙。」孟南此時身無分文，但這並不妨礙他把空頭支票開的飛起。
聽到不是要繼續和蝦米們死磕，而且還得了老大的重金許諾，牙醫立刻又來了精神。
「好的老大，明白了老大，俺這就給您找傢伙去。」
牙醫小心翼翼的把牙裝回袋子，然後摸黑離開了。至於它去哪找東西，孟南不關心，牙醫這丫可機靈著呢。
山洞裡安靜了下來，孟南對著火苗思考著。
目前自己躲藏的地方離戰場已經足夠遠，只要人類沒被勝利的喜悅沖昏頭腦，那此時應該正忙著打掃戰場焚燒獸人的殘肢斷臂。
畢竟放任不管絕對會面臨「獸人殺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惱人境地。要知道獸人可是動植物基因混合的雜種，完全依靠體表脫落的真菌孢子進行無性繁殖，如果不小心落下一塊獸人皮膚，過上幾周就可能看到地上長出許多大蘑菇，然後幾十個獸人從大蘑菇下面爬出來，同時還會伴生出很多獸人亞種。
獸人種蘑菇，蘑菇何其多，過上一年半載那絕對又是一場綠色浩劫。
相比那些屍山血海，目前自己這種漏網小魚應該不至於讓人類太過重視。
所以孟南得出一個結論，他暫時還是安全的，唯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離開這星球，最好可以回到獸人控制的星區，然後再想辦法穿回去。
從內心來講，孟南並不想去獸人星區，在獸人的世界里，最好的工作是打仗，最好的休閑方式是打架，一個不信「搞毛」的人心獸皮去了肯定很難熬。
可他現在是個獸人，在這個世界里，同種族互相殺戮起來都毫不手軟，更別提異族了，比如人類、靈族、太空死靈、泰倫蟲族、鈦帝國人等等的存在，見面那絕壁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還是只能到獸人星區去啊……」孟南估摸自己在獸人地盤存活下來的幾率肯定比在人類星球高出許多。
孟南睡的不太安穩，他不是心大的真獸人，要能睡著就奇了怪了。大概在天快亮的時候，洞口傳來霹靂乓啷的響動，孟南摸過去一瞧，好傢夥，七八個屁精正扛著個大傢伙往這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