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詭案
我居然被王劍飛搞的緊張了一下，原諒我之前一直沒有把他的智商想的那麼高。
事實證明王劍飛能當上重案組的隊長是有他的本事的。
我問他：「你怎麼發現的？」
王劍飛淺笑一聲，得意說著，彈了彈煙灰：「我知道很多人喜歡的煙都是同一個口味的，抽慣了一種就不會換第二種，不過，咱們東陽市距離甘肅幾千公里，在東陽抽甘肅蘭州的，據我所知你可是頭一號，今天早上兇手自首了之後，帶著重案組的人去看他的殘疾孩子，我在他住的窩棚處，發現了好幾根新鮮的蘭州的煙屁股……」
「呼……」
這時候我恍然大悟。
果然王劍飛心思縝密的很，看來以前我還是小看他了。
我的確只抽蘭州，跟公寓外面24小時便利店的老闆那代購的。
這時候，王劍飛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兩件事，第一，兇手是你的忠實粉絲，他的孩子，按照組織規定，送去了東陽市最大的金陽光福利院，作為粉絲的孩子，周末閑下來的時候，可以去看看那個小孩兒，到時候叫上我一起。」
「嗯。」我點頭：「會的，回頭你把詳細地址發給我。」
「第二件事，下回再有這種情況，不要再跟兇手又任何接觸！否則你脫不了干係，有時候，不經意間被人利用了，當證據都指向你的時候，你說破大天都沒用，比如，煙屁股上有你的DNV，或者說，你習慣性穿陸戰靴，腳印也是你的……」
聽完他的第二點我笑著搖了搖頭：「這一點我不能聽你的，我要是不近距離接觸兇手，兇手怎麼會這麼快自首伏法？離兇手近，離真相就近。」
「至少別給自己惹上麻煩。」王劍飛說完，直接站起來結賬，最後又交代我：「這段時間小心點，有什麼危險情況及時給我打電話。」
「嗯。」
這時候，女警夏兮兮才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又看看小胡：「這……什麼意思？葉小川，你，你見過兇手了？是……是你讓他去自首的？」
夏兮兮一開始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還認為我跟兇手打過照面卻沒有發現蛛絲馬跡而看不上我呢。
這會兒倒是對我刮目相看了。
我沒說話，轉身離開了咖啡館，要回去構思新書的內容了。
「切，裝深沉，裝高冷！」夏兮兮很快嘟囔了一句，根本不怕我聽見。
小胡說：「夏姐別這麼說，葉老師是真有本事，只不過人家不顯山露水，咱們倆沒看出來罷了，頭兒看出來了……這裡頭的神秘，多著呢！」
接下來他們的對話我是聽不見了。
回到家之後，則是枯燥的寫稿，校對，發給編輯審核等等繁瑣的工作。
中午時候保安室把拷貝的監控拿過來了，我把硬碟放電腦上看了看，如我所料，監控裡面什麼都沒有，昨天晚上那個時間段沒有任何影子痕迹。
雪地裡面，卻是留下了腳印。
轉眼就是半個月時間。
這半個月我一直沒有接到王劍飛的電話，我倒是也不急於一時，只不過，人骨雕花案一直像是一根線一樣牽動著我的神經，都影響我最近的寫作了，沒少被編輯罵。
這天，剛早上六點鐘，我正在洗漱，王劍飛來了電話了！
我興沖沖的趕緊接電話，以為是我接觸人骨雕花案或者是進入紅s有望了，卻沒想到，王劍飛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馬上準備，我去接你，有案子了！」
「哎，不是……」
我還沒搞清楚什麼跟什麼呢，趕緊問：「我參與重案組工作的事兒怎麼說了？」
「你先等我，見了面再說！」
聽得出來王劍飛很著急。
大概是五分鐘之後，他開著那輛指南者已經到了小區門口了。
見面之後，我問：「什麼案子？」
「先說你的事兒吧。」王劍飛把車打著，說道：「我跟局長說了你的情況，局長讓我一定注意你的安全，我再次跟你說，最近這段時間發現任何異常情況一定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這不是重點。」我說。
「重點的話，就得跟你說抱歉了。」王劍飛黑著臉：「局長那邊，你連參與重案組工作的許可權都沒給，紅s就更別說了，那都是一群古怪人，他們根本不接納你，但是局長跟我說，可以先讓你以編外顧問的身份跟著重案組出現場，隨後酌情考慮，跟上級領導提你進入紅s的事兒！」
「行！」
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辦什麼事兒都要按規矩來，也要有個過程！不能著急，這種事著急也沒什麼用。
「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現場，又是詭案！」王劍飛皺著眉頭說道。
「詭案？」
「嗯，到現場你就知道了。」
到了之後我才知道，死了人的案子叫兇殺案，沒死人，可是比死了人還嚴重詭異的，才叫詭案！
這個案子是當地轄區派出所移交給我們重案組的。
三天之前，某個小區內，有業主向派出所聯名投訴，說是反饋物業無效，只能報案了。
具體情況是說，這個小區里某一個住戶，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獨居，獨處，獨來獨往。
不知道在哪兒上班，但是都是早出晚歸的，表面上看，一切正常。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她的房間裡面，總是在午夜，或者是下半夜，發生恐怖的尖叫聲！
說到這兒的時候，王劍飛看著我：「投訴的業主們描述這種聲音的時候說，是那種穿透力極強的，很是尖銳刺耳，恐怖到極致，像是要撕裂耳膜一般的尖叫聲！！就好像是受到了很嚴重的驚嚇一樣……」
「哦？」
聽到這兒我倒是來了興緻：「女孩兒受到了驚嚇，大半夜的發出響徹整棟樓的尖叫，可是女孩兒沒有報警，報警的是周圍的業主？」
「對，業主們都被嚇得不輕，也被驚擾的睡不著覺，可是轄區派出所走訪調查的時候，女孩兒說她從來都不知道有什麼尖叫聲，拒絕調查，排斥情緒很明顯！後來實在是沒辦法，轄區就派民警專門蹲點值夜班，半夜的時候，還真聽到了那種滲人的尖叫……」
「民警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當即直接敲門，敲門未果，擔心女孩兒發生危險，索性直接撬門沖了進去，這時候才發現，那個女孩兒像是夢遊一樣，一個人在屋子裡遊盪，更可怕的是居然屋子裡也不開燈，黑燈瞎火的，她晃晃蕩盪的一個人走到衛生間，把水龍頭開到最大，嘩啦啦的一直在洗手，眨眼間，整個臉盆裡面都變成了血紅色……你猜是為什麼？」
我搖了搖頭：「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這女孩兒在用鋼絲球洗手！刷碗的那種鋼絲球你知道么？洗的滿手是血，滿地都是血，皮膚全都擦爛了，有的地方血淋淋的甚至露著骨頭……可是她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一直在洗，一邊洗一邊用鋼絲球狠狠地擦，整個衛生間地上都是血，民警還發現，地上的血不僅僅是來源於血肉模糊的手，還有這個女孩兒的下體……」
「什麼意思？」
「她……不僅僅用鋼絲球洗手，還用鋼絲球拚命的摩擦她的下體，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王劍飛問道。
我皺了皺眉頭，實在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除非這個女孩兒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但是王劍飛立刻否定了我的想法：「已經排除了精神病的可能！法醫組的人發表意見說，可能是有變態性需求這種可能，以前也有過這種案例，但是……顯然用鋼絲球來獲得性的滿足顯然不太符合常理，而且白天這個女孩兒照常出門上班，做飯吃飯，逢人說話，都很正常，天知道為什麼每天晚上都要這麼自己傷害自己……民警調查的時候她根本不配合！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移交重案組了……」
「那我們現在去的目的是？」我抬手看了看時間，大早上的，去做什麼呢？
王劍飛神秘一笑：「咱們倆先去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