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不檢點……
「啊！！」
聽到我這麼說，那保安瞬間驚呼了一聲，渾身顫抖的厲害，心理防線顯然已經逐步崩塌了，但是這個老油條就是咬死了不開口！
「不，是啊，我是不知道啊，我，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鬼話……」
「是么？」
「那我再找點你能聽懂的。」
說完，我直接從小胡手上接過來一部諾基亞5500帶拍照錄像功能的手機。
「這是你的手機嗎？」我問。
保安眼皮跳動了一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是……是我的。」
我找到通訊錄，打給了一個裡面備註「老伴」的手機號。
電話裡面嘟嘟了兩聲，很快接通了。
接電話的是一個聲音沙啞的女人，語氣有些慵懶：「老伴兒，你今晚不是值班么？打電話弄啥……」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我直接把手機放在了保安的手上：「這是你妻子吧？呵呵，她還在等你回家，你是選擇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還是繼續這麼咬死不說呢？我知道你不是兇手，我只是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包庇兇手？如果你選擇繼續隱瞞一些並沒有必要隱瞞的實情，我只能認為你有重大作案嫌疑！家，你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是，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
此話一出，這保安是徹底受不了了，瘋狂的直接揮手，動作幅度很大，外面站著的王劍飛擔心我有危險，立刻沖了進來。
我沖他搖頭表示沒事兒。
「喂？喂……老伴兒，你怎麼了？你那邊好多人啊？」
保安顫抖著手指，滿臉渴求的看著我，抓著冰涼的手機捂住通話口：「我……我說，我什麼都說！我能不能先給我老伴兒通個電話？」
我長出口氣，點了點頭。
這時候，保安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機放在臉頰，清了清嗓子：「咳咳，老伴兒，沒什麼，我跟幾個同事在打麻將呢，就是打電話，咳咳，問問你睡了沒……」
「就要睡了，我還以為你要回來呢，這麼大雪就別回來了，不安全啊……」
「嗯，好，恁睡吧，不用擔心我……」
這保安說了一通之後，迅速掛斷了電話，然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劍飛，支支吾吾問道：「我……這是我的手機。」
王劍飛沒有說話，示意小吳把手機拿走裝起來當證物，之後，示意這保安坐下來：「你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這時候，夏兮兮小聲跟我解釋道：「手機是小吳在綠化帶花壇里找到的，被雪水泡了有一會兒了，不過，諾基亞質量太好了，並沒有損傷，根據技術判定，你收到的視頻，就是這部手機發給你的，也就是這個保安的手機。」
「嗯。」我點了點頭
這時候，王劍飛抽了一口涼氣，道：「這位老先生，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好嗎？這次你可以說了吧？」
「好好好……好！」
保安迅速瘋狂的點頭，之後又搖頭，滿臉為難道：「但是，我說是可以說，可是警察同志，人真的不是我殺的啊，我進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死在那了啊，我還嚇了一大跳呢，誰知道大晚上的人怎麼就死在那了呢……」
「你為什麼要進去？」王劍飛問道。
「因為……因為……」保安說的時候，臉上多多少少有些為難，道：「這話，你叫我咋說哩，說來話長啊……」
「說來話長就慢慢說！」小胡大聲說道！
保安搓了搓軍大衣的衣角，難為情的點了點頭：「好，好，我說……」
「警察同志，我要是都說了，這個事兒，算不算我的立功表現啊？」
「廢話真多！」小胡都快要受不了了：「你剛才逃走不配合警察查案就已經是犯罪了！你還想立功？戴罪立功吧你！」
「砰砰砰！」
王劍飛敲了敲桌子，把桌面敲的啪啪直響，一雙毒蛇一般的眼睛讓保安打了個寒戰，保安也不敢再廢話，道：「那，我，從哪兒說起呢？」
「姓名！」
「張，張岳、我叫張岳。」保安緊張的說道。
王劍飛迅速讓小胡做記錄，然後讓保安繼續說！
……
原來，這個王倩倩，在公司的名聲很是不好……
王倩倩是三個月前來實習的，跟她同期來實習的還有十幾個人，但是最終只有她一個留下來了。
但是其實，她跟其他來實習的人比起來，條件是最差的！
人品也不怎麼樣，跟同事們的關係相處的很不融洽，公司團建，或者是有什麼集體活動，她向來都是不參加……
可是最終偏偏她就贏了所有人，留下來了，王倩倩的順風順水，在公司所有人眼裡都是一個謎。
但是因為這個王倩倩長的漂亮，為人又冷傲的很，所以背後說她什麼的都有。
後來，不知道是哪天，王倩倩突然就被人爆出來，說他跟公司大老闆有一腿，有人撞見他們大白天的在辦公室做那什麼事兒……
在那之後，所有人看王倩倩原本就不太友善的眼神，是更加不好了！背後還免不了有人指指點點和議論的。
保安說：「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的，很快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那大老闆的老婆為此來還公司大鬧一場過……一開始，王倩倩也不太在意這種傳聞，可是，自從她被大老闆的老婆當眾打了耳光之後，王倩倩在公司對所有人就都不友好了起來……對我們保安，更是沒有好臉色……」
王劍飛點了點頭：「那你巡邏的時候，看到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保安咽了一口唾沫，說道：「全公司都說王倩倩做了大老闆的情人，實話說，這個王倩倩是真漂亮，大高個，跟個模特一樣，公司里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太多了……我也是挺好奇的，而今晚我巡邏的時候，路過那一層，其實，我是特意往裡面看了兩眼的……」
「就在那時候，我發現，這個王倩倩桌子上開著檯燈，坐在凳子上的姿勢，很是怪異啊，手腳各種彎曲，像是被捆綁著一樣，我看著，就……就像是那種電影上的一樣，警察同志，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差不多的那種……我，我當時以為老闆也在這兒呢，所以，就想拿出手機拍個照片，回頭，自己私下裡看一看，警官同志，我可真的沒有其他的任何的想法啊……」
「可是，我錄像的時候，越來越靠近，發現這個王倩倩一動不動的，我當時沒有意識到什麼，叫了她一聲，她也沒搭理我，我就下意識打開燈看了一下，就在那時候，燈一亮！我看到了她渾身都是血……眼睛瞪得老大，已經，已經死了……」
「當時我真的是嚇壞了，我就趕緊跑了，警察同志，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我扔了手機就跑了……」
說到這兒，那保安滿腦門的冷汗，長出口氣，驚魂未定的樣子：「就，就這些了……」
「你恐怕是想錄像保留證據，以後用來威脅王倩倩跟你做點什麼，或者是威脅老闆吧？」小胡冷哼一聲，問道。
「我……不不，我沒有，我沒有啊！」
「說完了？」
「對，說完了……」保安點了點頭：「警察同志，我說的都是實情啊……沒有一點隱瞞！」
這時候，夏兮兮沖著我點了點頭，道：「手機如果辦公室的窗戶往下扔，的確是能落到發現手機的那個花壇里。」
王劍飛問保安：「你把手機扔樓下去了？」
「不不不，不是的！我就……我就那麼一扔，就掉地上了，絕對沒有扔下去……絕對沒有！」
夏兮兮恍然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說辦公區還另有其人！」
夏兮兮這麼一說，王劍飛讚許的看了我一眼，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當時，那個房間里，一定還有一個人在看著這一幕！
而那個人，就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王劍飛又問保安張岳：「你進入辦公室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辦公區有其他的什麼人？或者是在那個時間段，有沒有在那個樓層裡面見到其他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啊……」保安搖了搖頭：「什麼人都沒有！我可以確定！」
夏兮兮道：「辦公室開燈之後一覽無餘，我估計，當時保安的突然出現，兇手並不意外，相反還非常淡定！或許就在桌子下面蹲著……在張岳跑了之後，就站起來了！視頻是保安錄的，受到驚嚇，來不及刪除，扔了手機，然後，被真正的殺人兇手發給了你……」
可是這時候，夏兮兮皺了皺眉頭，問我：「知道你郵箱和手機號的人，不多吧？」
我長出口氣，解釋道：「郵箱在我出版的書上面都有，手機號的話……狂熱粉或許會有。」
夏兮兮皺眉道：「幫你們這種名人處理案子真麻煩！」
我沒說話。
而就在這時候，搜查整個樓層的二隊和三隊全部完成了工作，過來向王劍飛彙報，道：「頭兒，整棟樓全部都搜過了，更衣室，辦公區，廁所，消防樓梯，通風管道，門窗，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迹……或者說，除了保安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進入過現場……」
「啊？？」保安瞬間驚嚇的瞪大了眼睛：「不是……不對啊，這肯定不對，警察同志，你要救救我啊，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真的不是兇手啊……」
王劍飛握了握拳頭，看向了我，盯著我問：「葉小川，你說他不是兇手，那，兇手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