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特殊的心臟
就算是只剩下一個背面殼了,但上面的LOGO姜岑卻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好歹他也用了三四年的腎機,這個殼子他怎麼可能不認識?
「這到底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看著地上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手機殼,姜岑心裏面嘀咕了一聲。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腎機的殼子會出現在這裡,但至少從這個可以推斷出,自己應該是沒有穿越到什麼蠻荒異世界,這裡應該還是地球,只不過自己從飛機上跳下來后,從人變成了鱷魚而已。
但這也並不是很好的消息,科技時代的世界,這對於現在的姜岑而言還是非常危險的,甚至就算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只要握著一把手槍都可能將它擊殺。
順著沿邊的河流搜索,很快姜岑的嗅到了一陣血腥味。
並不是新鮮的血腥味,而是混雜著腐爛氣味的血腥味。
姜岑順著味道走去,最後來到了一個河流低洼處。
「那個衣服,還有那個包……」
河流的盡頭是一處寬廣的河流,順著其中分叉開一條流入口,在西北方向還有一個低洼,沿岸上面一具屍體躺在那裡,看上去已經死了兩三天了。
地面上暗紅色的血液已經跟卵石、泥土混雜在一起了,不過令人有些驚訝的是雖然已經死了,但屍體卻很完整,並沒有被禿鷲、鬣狗等動物獵食。
但讓姜岑不敢相信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屍體身上的衣服,以及屍體旁邊不遠的一個金屬密碼箱。
姜岑想要走近,但剛剛進入到二十米左右的範圍,突然一種很噁心的感覺從心裡涌了上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以前作為人類的時候,喝酒喝多了想要範圍嘔吐一樣。
下意識的姜岑退後了一步,伴隨著退後的瞬間,這種感覺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彷彿是錯覺一樣。
隨後前進一步,那種噁心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
就是這個讓屍體保存完好的么?不過到底是什麼讓我產生了這個感覺?
強忍著噁心,姜岑緩緩的朝屍體爬去,雖然很難受,但它要證實一件事情。
短短二十米的距離,姜岑卻硬生生的爬了十分鐘左右。
「真……真的是我。」
姜岑看著眼前的屍體愣在了原地。
因為地上的屍體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當然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身為人類的他。
雖然已經摔得血肉模糊了,但他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的身體?
「這個密碼箱裡面裝著的究竟是什麼?」
沒有過多的在自己原來人類的身體上糾結太多,畢竟就算再沒法接受,也無法改變他已經成為一條鱷魚的事實。
更何況自己還活著,這已經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看著旁邊絲毫沒有損傷,保存依舊完美的金屬密碼箱,姜岑眼中充滿了好奇。
之前在飛機上,他記得自己的導師,將這個東西交給自己時帶著的一臉期盼。
再加上這令人噁心的感覺,姜岑有一個猜測,很可能就是這密碼箱裡面的東西導致的。
並不算大的密碼箱,大概只有一個成年人的頭那麼大。
但本身的材質是特殊的金屬,就算是從上萬米的高空中掉落,都毫髮無損,想要打開它,以姜岑現在的能力,只有通過輸入準確的密碼。
「密碼的話,既然這個箱子是導師交給我的,那密碼應該是導師他設置的吧。」看著面前的密碼箱,姜岑心裏面那噁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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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前爪的趾在密碼箱上輸入一行密碼,如果真的是自己導師看管這個密碼箱的話,密碼是不會錯的。
輸入完畢后,姜岑就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咔嚓響聲,密碼箱上的頂蓋自動打了開來。
等姜岑看見密碼箱里裝著的東西時,不由得目瞪口呆。
噗通……噗通……
沉悶的響聲,密碼箱裡面裝著的是一個鮮紅的心臟,一個還在不停跳動,發出噗通聲的心臟。
噁心的感覺還在,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面前的這個正在跳動的心臟,姜岑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飢餓感。
如同昨天遇上那頭被趕出來的狼王時的那種讓人瘋狂的飢餓感。
噗通……噗通……
放在盒子裡面的心臟,依舊發出悶響聲。
姜岑血紅色的眼睛變得更加的紅了,嘴巴也不由自主的長大,口水順著一排鋒利的牙齒不斷低落。
「吃了它!吃了它!」
「吃了它!!」
越來越強烈的飢餓感出現,折磨著姜岑的肉體,還有精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岑突然嗅到了一陣芳香,那是從面前這個盒子里心臟中飄散出的。
「不管了,大不了再死一次就是了!」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姜岑決定遵循著自己的本能。
張開的血盆大口,一口便將盒子裡面的心臟吞了下去。
那跳動的心臟,剛剛被姜岑吞入口中,就瞬間爆裂開來。
鮮血充滿了姜岑的口腔,全部被其吞了下去。
而就在姜岑吞下這顆心臟的后,原本噁心的感覺也瞬間消失。
飽腹感。
即便是吃了一頭體型不弱於自己的狼王,即便第二天早上又吃了一頭類似獐子的生物,但姜岑一直沒有感覺到飽腹感。
但現在他卻感受到了這種十分滿足的飽腹感。
不過很快這種飽腹感,就被疼痛取而代之了。
痛!撕心裂肺的疼痛!
肝腸寸斷,撕心裂肺,所有姜岑能夠想到的詞語都不能夠形容這種疼痛。
龐大的鱷魚身軀在河岸邊打滾,如同春雷一樣的吼叫聲不斷從姜岑的口中傳出。
粗壯的尾巴瘋狂的拍打著水面,濺射起數米高的水花。
同時在姜岑身上鱗甲的縫隙中,不斷的滲出鮮血,很快姜岑整個身子就被染成了血紅色。
疼痛感越來越強,終於生物自我保護的技能啟動,姜岑直接陷入被動的昏迷中去了。
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伴隨著姜岑的昏迷,他身上流淌的鮮血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很快整個低洼已經被鮮血然後,並且身上的鱗甲也開始慢慢一塊一塊的脫落,露出那可怖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