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鳳來儀1

正文 有鳳來儀1

天剛微亮,君凌天就已起床。分別給祖師爺和師父請安問好后,他匆匆的下了山。

雖說此次下山更多是打探消息,為破局做準備,不會與人有太多衝突。但以防萬一,君凌天臨行前,還是將法器包背在了身上。神奇的是,這一次大黑居然沒有跟著下山。這讓從新世紀穿越而來的君凌天,驚為天人,他不敢相信這年代有如此靈性的狗。

而陳半山昨夜才傳給君凌天的掌壇令牌,君凌天這次也沒有帶下山,而是和祖師爺的天神牌位一起,供奉在了供桌上。歷代掌壇令牌皆是如此,凡得到令牌的新任掌壇,都必須將其供奉最少三天,最多49天。而且必須在供奉的時間裡,作法,念經,焚香祭拜。只有這樣,在法成之日,令牌才會認主,天地神君才會知曉,並聽令。日後使用起來才會得心應手,令下將來。於道家而言,不是非常時期,一般不會使用此令牌。

時過晌午,君凌天下山已辦完事,正在返回的途中。

快到家的時候,大黑大老遠的搖著尾巴迎了出來,身子蹭著君凌天褲腳,一臉的高興勁。君凌天再次被眼前興奮的黑狗逗樂了,笑罵道:

「傻狗,你鼻子倒是真挺靈光的...呵呵...」說著君凌天從包里拿出了一大塊骨頭,丟給了大黑。

這骨頭還是之前去流花村的時候,剛巧有村民殺豬,剔除下來的。當時村民見到君凌天非要留他吃飯,君凌天謝絕後,村民給了他一大塊肉,骨頭也是藉此機會要的。沒想到這大黑鼻子確實靈,老遠就聞到了。

大黑叼起骨頭,一路領頭,高興的和君凌天回了柴園(飛鳳山,君凌天他們住的地方)

柴園陳半山起居室內,君凌天隨便扒拉了兩口飯菜,便來這裡跟陳半山彙報情況來了。這年頭不流行紙巾,君凌天用手擦了擦嘴巴,對打坐在床上的陳半山說:

「師父,你要弟子打聽的,弟子都打聽到了。」

「哦...」陳半山打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君凌天,慢條斯理的說:「說來聽聽。」

「嗯,師父。山下馬香蘭的骨灰是假的。村長說了,他以為是師父已經將馬香蘭屍體處理了,而師父當時又昏迷不醒,他問不出個所以來,又怕馬家和大夥發現屍體不見了,不信。這才叫人去家裡取了唯一的一瓶煤油,悄悄將一部分荔枝柴燒了,謊稱是馬香蘭骨灰的。」

「馬父會信?」陳半山睜大眼懷疑道。

「估計馬父和村民也是被當晚的各種異像嚇到了吧!並沒有懷疑。而且村長說了,那裡面也不全是荔枝柴灰,是村長叫人把殺死的狗骨頭,丟在裡面一起燒了的,弟子看了一眼,看起來還是很像人骨灰的。」

「哦...哦,那骨灰是埋在哪裡的?」陳半山驚奇道。

「師父,骨灰沒有埋,村長對馬家人說,說是你說的,馬香蘭怨氣太重不宜入土,不然會禍延家人,建議拿去寺廟或道觀供奉,減少戾氣。結果馬家人沒錢,沒有拿去寺廟道觀,他們把她供奉在了家裡。所以,弟子說看了一眼,正是去馬家看到的。」

「呵呵,沒想到這村長鬍編亂造,倒是挺能的。」陳半山笑了笑,繼續問道:

「那馬家人,沒什麼異常吧?」

君凌天恭敬的回道:「弟子看過了,馬家周圍全給師兄貼了驅鬼符,當晚馬香蘭回魂應該沒能傷到馬家人。他們精神看起來是有點恍惚,但我想應是傷心過度所致,其他的弟子仔細檢查過了,並沒有被邪祟所傷的癥狀。」

「恩,那就好,他們也是窮苦的可憐人。」對於馬家喪女,陳半山還是很同情的,小小的感慨了一下,繼續追問道:

「那三屍熾魂局的事情怎麼樣了?」

「師父,該準備的東西,弟子都已準備妥當。李家村,弟子也去過了,並且拿到了那幾名惡徒的生辰八字。據村裡人所講,三人是在同一晚暴斃的。死後便已悄悄出殯,究竟埋在哪裡,是誰來幫忙出殯的,他們也說不出來。」

「哦哦...」聽聞至此,陳半山不自覺的提高了聲調,機械性的點了點頭,摸著下巴,一臉凝重的思索起來。

見陳半山似乎在思考著問題,君凌天靜靜的站一旁,沒有出聲打擾。片刻后,陳半山出聲問道:

「小天,那三具屍體的魂魄怎麼說?」

「師父,弟子回來的時候又去了一趟慈竹林,發現之前弟子所貼的驅鬼符全不見了。而新墳上鋪滿了槐樹枝,墳頭上多了一根貌似避雷針的東西。」君凌天也不知道,這時代,這地方能不能聽懂什麼是避雷針,但沒辦法,那玩意就像是避雷針,君凌天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更恰當的詞來形容,只好賭一把了。

「什麼?...」聽到君凌天說,墳頭上多了一根貌似霹雷針的東西,陳半山忍不住拉高了嗓門,從床上站了起來。君凌天也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心裡正暗想說錯了話,又要穿幫的時候,卻聽陳半山沉重的說道:

「小天,那不是避雷針,為師所料不錯的話,那應該是引雷針。」

「啊?引雷針?」君凌天在記憶里翻了半天終於找到相關的訊息,不確定的問道:

「師父,你的意思是說那是引雷來劈,令屍體屍變的引雷針?」

「不錯,正是如此。」陳半山摸著下巴點點頭,解釋道:

「本來死屍變成殭屍以後,是懼怕雷電的。因為他們自身有了能量,再也承受不起雷電的衝擊,一旦被劈,會被雷電巨大的威力燒毀。但死屍未變成殭屍之前則不同,因為沒有變成殭屍,他們的屍體內沒有能量,這時候若被雷電所劈,死屍會吸收雷電的巨大能量,反而會引起屍變。而且被雷擊詐屍的殭屍,因為吸取了雷電的能量,會變得異常兇猛,威力巨大,完全不是普通殭屍能比擬的。」

「師父,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君凌天聽陳半山說的這麼玄乎,心裡頭有點發憷,有點著急。自從穿越過來,這邊才除去馬香蘭,那邊又來這麼一出,沒有一刻消停,這都叫什麼事啊?君凌天心裡氣苦不已。

陳半山習慣性的踱著步子,見慣了風浪的他,對於君凌天的著急,完全沒放在眼裡,沉思一番后,陳半山平靜的說道:

「別的先不說,小天,我叫你拿到八字后招魂送地府的事,你做了沒有?」

君凌天另一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生死一線的時候,更是多不勝數。見陳半山這麼淡定,他也平靜道:

「師父,弟子當時怕打草驚蛇,沒多做停留。出來后,弟子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施法招魂。沒想到孤魂野鬼招來了不少,卻唯獨沒有三惡人的魂魄。弟子怕其中有誤,還反覆試了幾次,但都沒他們的魂魄。在弟子想來,他們三人要不是被送走輪迴轉世,就是被拘押,或者已經魂飛魄散了,不然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的。」

「恩。看樣子情況跟為師猜測的差不多,他們的魂魄應該是在馬香蘭那晚,一起被天雷劈得魂飛魄散了。」其實他們那裡又會想到,三惡徒的魂魄不是被天雷所劈,而是被鍾馗所食,早已灰飛煙滅了,要想在聚魄還魂,至少也是幾百年以後的事了。

陳半山接著說:

「小天,其實要破這局很簡單,憑你所學,完全是簡單輕鬆之事。」

「師父,你太看得起弟子了吧?」君凌天一臉的不信。

「啊哈哈哈,為師幾時騙過你?看著樣子,擺三屍熾魂局的人應該是招過魂魄,並發現了三屍的魂魄已不在,所以才用了引雷針。只是現在為師猜不透,他是想要拘魂練屍為自己所用呢!還是引雷劈屍,令屍變吸取靈氣,破壞一方風水。亦或是他兩者都想。」

君凌天只知道三屍熾魂局有違天道,卻不想有如此多道道,詢問道:

「師父,那我們究竟要怎麼辦?才能破此局。」

「這個嘛!說來其實很簡單。」陳半山一副高深的樣子說:

「你只需要在三屍熾魂局未成之時,用三屍的生辰八字,測算出動手的時辰,然後在時辰內,將三具屍體挖出,作法焚燒便可。」

「師父,那萬一那三具屍體被雷劈,變殭屍了怎麼辦?又或者局已成了呢?」

「呵呵,怎麼辦?我們道家一輩子,不就是跟這些妖魔鬼怪打交道嗎?這有何擔心?就算它真的屍變,也只不過是難對付一點而已,你所學的已經足夠對付了。自古邪不勝正,對於那些邪祟妖魔,為師還從沒放在心上過,三屍熾魂局更不在話下。」陳半山說得豪氣干雲,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全然忘了之前對付馬香蘭時的狼狽。

完全無視君凌天眼裡的嫌棄和懷疑,陳半山一改之前的豪氣,憂慮的說道:

「你看為師臉有擔憂,那是因為為師說過,為師不想同門相殘,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如果真的是風水被破,那才是最大的不幸。這些才是為師真正的擔心之處。」

聽到陳半山再一次提到事關風水,君凌天愣住了,疑惑的問道:

「師父,你說三屍熾魂局會破壞風水,可是弟子仔細的看過了,慈竹林哪裡雖說談不上窮山惡水,但也不像是一塊風水寶地啊!再說了,三屍熾魂局這種局要破風水,一般都是用來破大格局的風水,不然純粹就是浪費,我看慈竹林也不是大格局的風水出處啊?」

「呵呵...」陳半山莫測高深的笑了笑說:

「何為大格局?只有站在高處你才會發現大格局。小天,有空去後山上看看,用為師教你的風水堪輿對照一下,你會知道,什麼是風水,什麼才是大格局。」

「後山?」

「恩...」

「那弟子現在就去看看。」君凌天說做就做,轉身準備去後山看看。

見君凌天如此心急,陳半山笑了笑,叫住了他:

「小天,不急,事不宜遲,你把生辰八字拿來,把破土的時間算出來后,再去看也不遲。」

「哦哦,對呀!弟子差點忘了這一出。」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師父,弟子這就去。」說罷,君凌天轉身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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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道士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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