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鳳來儀3
君凌天帶著大黑一路飛奔,終於趕在那群陌生人之前,回到了柴園。
回到柴園后,因為心裡有太多事情要向陳半山說明,君凌天來不及歇口氣,又一路狂奔到了陳半山的起居室。儘管另一世曾是殺手,身體素質極好,這一世作為道士,因為經常鍛煉的原因,身體也比常人好太多,但一路狂奔下來,君凌天也被累得夠嗆。匆忙跨進起居室,上氣不接下氣的對陳半山說:
「師...師父,弟子在...在山上發現,發現流花村那邊上...上來好多人。」
與君凌天著急忙慌,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陳半山的從容不迫。悠然的轉過身,陳半山一臉平靜的應道:
「哦!...小天,不用著急。來喝口水,有什麼事坐下慢慢說。」
陳半山一邊說著,一邊提起四方桌上的茶壺,給君凌天倒了一杯茶水。動作嫻熟而自然,神情淡定而自若,彷彿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見陳半山如此沉著,自己著急似乎也沒用,君凌天索性也學著豪邁一次,毫不客氣的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一杯熱茶下肚,君凌天歇了口氣,然後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床邊的木凳上,對陳半山徐徐的說:
「師父,不是弟子心急,而是在這破局的緊要關頭,山下卻突然來了這麼多人,怎麼看都不會是好事。弟子有些擔心...」
「擔心?呵呵...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且說來為師聽聽。」陳半山古井無波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仍舊一副淡然的語氣。
「師父,在山上弟子已經觀察過了,等下上來的那些人,絕不會是村民。」君凌天篤定道。
「何以見得?」
「因為來人全部用的手電筒,而不是火把。別的地方弟子不知道,但就流花村和李家村的經濟情況來看,村民們是買不起那麼多手電筒的。據弟子所知,流花和李家兩個村子加起來都不會超過十把手電筒。而山下的那些人,弟子已經大略數過了,手電筒至少在十把以上,所以弟子大膽推測,來人絕不會是村民,恐怕外地人的可能性更大。」君凌天一口氣說完自己的看法,期待著陳半山的認同或是指正,誰知陳半山卻波瀾不驚的說了一句:
「即便這樣又有何懼?」
「這有何懼?老頭,你不是傻了吧?老子前腳探營,人家後腳就來了,這不擺明的找茬?人家一來就是十多人,我們才幾個?三人一狗,還有一個是負戰鬥力,不早做準備,等下還不玩完?老子才穿越過來,可不想這麼快就陪你嗝屁。」君凌天心裡有氣,但這些叛逆的氣話,他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終究沒敢說出來。看著陳半山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君凌天耐著性子說道:
「師父,別怪弟子說話難聽。咱們這地方說好聽點是山清水秀,說難聽點就是窮鄉僻壤,就連一條像樣的公路都沒有,誰沒事往這裡湊?弟子前腳剛探完三屍熾魂局的營,後腳就有大批人馬上山,弟子擔心來者不善啊師父。」歇了口氣,見陳半山仍舊沒啥反應,君凌天一臉鄭重的對陳半山說:
「師父,我看我們得早做防備。就算是虛驚徒勞一場,也好過束手就擒。」身為殺手,從來不會允許自己坐以待斃,君凌天更不會。
「呵呵,準備?準備什麼?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用理會。你還是趁那些人還沒上來,好好跟為師講講,你在山頂可有所發現,所謂的大格局你又有何見解。」
「師父,風水格局的事我們等下再說,他們真的快到了。」君凌天心裡著急,無奈的說。
「嗯?」陳半山拉高了聲調,不怒自威的看著君凌天。
「死老頭,以為老子真怕你啊?老子不過是給小道士一點面子罷了。動不動就拿師父壓人,哼...」君凌天在心裡憤懣不已,臉上卻不敢有半點不滿,趕緊回道:
「師父,經弟子仔細觀察,咱們飛鳳山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涅槃重生局。弟子想,如果去到對面翠屏山看的話,格局會更清晰一點。」
「嗯...」陳半山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張殭屍臉難得露出了一點笑意:「小天,你繼續說說看。」
「師父,書上說涅槃重生局格局太大,穴位太多,弟子愚鈍,別的穴位還沒發現,但慈竹林應該是其中之一,這點弟子還是看出來了的。」君凌天心裡沾沾自喜,為自己能發現慈竹林的玄機而感到高興。
「不錯,小天你說得沒錯。涅槃重生局確實是關乎天下興亡的大格局,既然你已看出來,為師就跟你講講。」說到涅槃重生局,陳半山似乎突然來了興趣,興緻勃勃的說:
「這涅槃重生局是咱茅山一代的一位祖師爺發現的,具體是誰,為師也不清楚。咱們飛鳳山對面的那道豁口,相信你也已經看見了。在以前,那道口子其實是沒有那麼大的,不過就是兩座山之間的一道細小裂縫而已。但後來因為地震和人為有意無意的破壞,那條豁口才變得明顯起來。這才顯現出來飛鳳山的風水格局。」陳半山頓了頓,繼續說道:
「別的為師就不說了,你日後慢慢參悟。為師只想告訴你,風水在全世界都是存在的,別的地方或國家叫法或許不一樣,但他真不是迷信。華夏五千年文明,全都與之息息相關。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華夏不管經歷多少風雨,最終還是我們漢人中興嗎?」
「師父...」君凌天思索一番,想著措辭正要回答,卻被一陣兇猛狗吠聲,給打斷了。
聞聽突如其來的狗吠聲,師徒二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陳半山還好,依舊波瀾不驚的高人樣子。君凌天卻聞聲而色變,暗道:你們終於還是來了。
「師父。」
「不用慌,小天你先出去看看,是客咱們就迎,是敵咱們就拼,為師隨後就來。」陳半山簡單的幾句話,語氣淡然,卻不失大氣豪邁,令君凌天也為之心服,恭敬道:「好的師父,弟子這就去看看。」
「嗷...嗷..嗷嗷...」大黑兇猛的咆叫聲在院門外回蕩,君凌天一個閃身已到了門后。只見大門外,大黑雄立在石板階梯處,面對著黑壓壓的一群人,寸步不讓,毫無懼意的狂吠不止。
「死狗。」不知是誰咒罵了一句,人群中突然閃出一名漢子,一腳踢向了正在狂吠的大黑。看著來人二話不說就動手,君凌天的眼神變得銳利而陰沉起來,若是了解他性格的人就會知道,在另一世,這種眼神的出現,代表著他殺戮的開始,且不死不休。
面對漢子猛然的一腳,大黑敏捷的避開了。但它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在避開后找準時機一下撲了上去,一口咬住了漢子的小腿肚,兇猛無比。
「啊!...」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在上林間回蕩,大黑死死的咬住了偷襲它的那名漢子,任他用儘力氣,就是甩不掉。
漢子身後的人群顯然也被眼前異常兇猛的大黑驚到了,全都退後了半步,剩下一人一狗在場上僵持著。
大門后,君凌天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他壓根沒有一絲想要阻止大黑的意思。對於敵人,他從來不心軟。
就在君凌天暗自佩服大黑戰鬥力的時候,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台階處,大黑死死咬住漢子的小腿不放,瘋狂的甩起來頭,每甩幾次就會猛的往後拖一次,就這樣反反覆復,漢子竟生生給它拖倒在地。
在君凌天看來,漢子身高大約有1米78,且身體壯實,體重少說也得有一百八九左右。可就算是這樣,竟然被大黑一口咬住拖到在地,可見大黑的力氣之大,下嘴之兇猛,令君凌天都驚詫不已。
面對如此兇猛的大黑,君凌天自問若是換了自己,恐怕應付起也得費些力氣,心裡再次重新評估起它的戰鬥力來。
漢子倒地后,大黑也隨之鬆口,眾人原本以為戰鬥就此結束,不料大黑卻是另有想法。鬆口后,它竟然再一次撲了上去,這次卻更加兇狠的咬住了漢子的大腿,對其猛撕狂咬不止。
「啊!...」漢子更加凄厲的慘叫聲在山間回蕩,他身後的一群同伴卻沒有人要出來幫忙的意思,全都被大黑的兇悍鎮住了。
君凌天見此情形,震驚之餘卻是暗自高興不已,他對大黑的表現非常的滿意,所謂趁你病要你命,大黑近乎完美的詮釋了這一要點,要不是人狗殊途,他真想出去抱住大黑,為它鼓鼓掌,給它點個贊。
就在君凌天對大黑的表現暗自高興不已的時候,人群中突然閃出一道人影,站定在大黑身後。寒光閃現,趁大黑不注意,猛然一刀,向大黑的頸部砍去。
見到來人下如此殺招,君凌天憤怒了。這樣一刀下去,如果砍到大黑,恐怕大黑狗命難保。這些人上來就對一條狗發難,發難不成竟然痛下殺手,所謂打狗還需看主人,這是完全沒把自己沒把柴園看在眼裡。你敢不仁,休怪我不義,千鈞一髮之際,君凌天出手了。
「啊!...」又一次,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山谷。
伴隨著痛苦的嚎叫,一把砍刀應聲掉落在大黑身前。只見剛剛想偷襲大黑的那名漢子,提刀的右手上,猛然插著一根筷子,而筷子的一頭已經穿過了他堅硬的腕骨。此刻他再也沒有之前的威風,正左手緊握著右手,倒在地上蜷縮著哀嚎不止。
上山來的一行人被眼前的驚變嚇呆了,電筒光齊刷刷的射向大門,只見大門處,君凌天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張開雙手,笑眯眯的說:
「welcometo柴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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