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下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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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湘兒,無視她又將要爆發的眼神,君凌天大搖大擺的走到陳半山身後,很給面子的沒有在多說話,一副為人子弟的樣子。

陳半山是見過世面的人,城府自然也不會少。對於君凌天的一些反常表現,他看在眼裡,心裡雖多有疑問,但此刻人多嘴雜,他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

站起身,陳半山向蒙面老者作了個揖,客氣道:

「這位先生,我們之前可能確有誤會,所以才會鬧得如此不快。現在我師徒二人也算是將功補過,你手下人的傷勢現在也處理好了,等下我會在開幾副藥方給你,你拿去按方抓藥,不出一星期,他們的傷口就會完全癒合,不會有太大問題了。」看了看不可置否的老者,和一言不發的眾人,陳半山繼續道:

「這誤會算是解除了,傷勢該處理的也處理了,頻道就想問問先生,這麼晚帶這麼多朋友趕上山來,不知所謂何事?應該不會只是想來我飛鳳山看看風景那麼簡單吧!」

「我們...」站在一旁的湘兒妹子聽了陳半山的問話本想介面,卻被蒙面老者抬手制止了。捂著咳嗽的嘴,老者對一幫手下鏗鏘有力的說道:

「湘兒和明德留下,其他的都先出去外面院子等著,我和道長有要事相談,沒有我的招呼,誰也不許靠近。」

「是...」眾人聽了老者的吩咐,沒有任何意見,抬著兩名傷者魚貫出了房間。只需片刻,房間里就只剩下老者三人和陳半山師徒,總共5人了。至於大黑,這時候自然是超出常人想象的靈性,被君凌天一聲招呼,乖乖的出去了。

見眾人進退有度的出了房門,陳半山轉身拱手相問道:

「這位先生,不知你究竟有何事?小徒雖頑劣,但是是貧道自家人,你大可放心。」

昏黃的燈光下,老者忍不住再次咳嗽起來,老者咳嗽著,用審視的眼光看了一眼君凌天,對於陳半山的話,他沒有反駁。待咳嗽停止,他慢慢的揭開了蒙面的面巾,語帶誠懇的說:

「道長,如你所說,之前我們那些小插曲不過是誤會。老夫這次上山,是想懇請道長下山,幫老夫找一味葯。事成之後,老夫定會重金酬謝道長。」

聽著老者娓娓道來目的,昏黃的燈光下,陳半山師徒二人這才赫然發現,揭開面巾的老者面色如黑鐵,一雙有神的眼睛,眼白已經沒有了,若是與之對視,會有一種讓人森然心悸的感覺。一身黑色中山裝的他,身高至少有178以上,但卻因為太過纖瘦,不會讓人有那種高大的感覺。

最令陳半山師徒二人驚詫的是老者的手。就在老者揭開面巾的時候,君凌天和陳半山才發現,老者的手一樣似黑炭,形如枯槁,而十指上的指甲更是漆黑如墨,若不是面前的老者還說著人話,喘著人氣,就以他目前的種種表象來看,陳半山師徒二人,差點以為老者已經是屍變的殭屍。

見此狀況,陳半山心裡赫然驚詫,臉上卻仍舊平靜如常,客氣的說道:

「先生,貧道治療普通刀傷或者感冒什麼的自是沒什麼問題,可是要說真正的行醫問葯,我想先生應該找錯人了。」

「呵呵呵...道長,你太過謙了。就我所知,普天之下,現在只有你能找到這種葯。最關鍵,只有你才能配出這一味葯。所以還請道長不必過謙,老夫答應你,事成之後可以在飛鳳山為你新建一座廟宇。」

「是呀!還請道長不必過謙,一定要幫幫忙啊!」旁邊留下來一直沒說話的明德也幫腔的說道。

「不知道這位老先生想請我師父找什麼葯?」見明德插話,君凌天也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慮,卻被陳半山一個眼神瞪回去,乖乖的繼續做起了好好徒弟。

「呵呵,其實嚴格來說,也不是葯。而是一味藥引。」老者一張黑臉笑得格外瘮人,信誓旦旦的看著陳半山,頓了頓繼續說:道長,我們也別再繞彎子了,我就直說吧!我是想請你下山幫我找棺材菌。」

聽聞老者要找棺材菌,君凌天和陳半山心裡反而不覺得奇怪了。因為結合老者身上的種種異像和病狀,他們早已猜出老者雖不是殭屍,但當下所得之病定與殭屍有關,而要治與殭屍有關的病症,最好用的自然是棺材菌了。

「這位先生,恐怕這次要讓你失望了。不是貧道不願意幫這個忙,相信你也知道,棺材菌可做葯也可做藥引,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藥材。因為生長條件的制約,縱然翻遍山川大墓,也未必就有,請恕貧道愛莫能助。」

「呵呵,真的嗎?」

「先生,貧道絕不會騙你,真的是此葯難找,貧道也無能為力。」

「道長,若是老夫現在就告訴你,棺材菌哪裡有,只是需要你去協助我們取葯,你又怎麼說?」

「不可能。」陳半山聽老者這麼一說,臉色大變,接著道:

「且不說這地方是不是真的有,就算是真的僥倖被先生髮現,先生何不派人直接去取,又何必貧道出馬?」

「呵呵,道長問得好,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地方老夫確實已找到,但是若想取這棺材菌卻有點麻煩。」老者說著,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哦?還有這種事?但是不管怎樣,我相信憑先生勢力,另請高人自會手到擒來,那還用找貧道。」陳半山咬死了就是不想出山。

「道長,不是老夫不願花錢另請高明,而是真正的高人難尋,老夫為此不惜重金聘請,但所謂的高人卻終究是令人失望,棺材菌沒取到不說,反而送了性命。」

想要取棺材菌,個中的兇險陳半山自是再清楚不過了,他仍舊不動聲色的說道:

「先生,既然如此兇險,貧道恐怕也難應付,貧道不過一山野散人,實在是無能為力。」

一旁久未出聲的湘兒見陳半山如此推脫,實在聽不下去了,小聲的咕噥了一句:「膽小鬼...」不想聲音雖小,但房間也不大,還是被大家聽到了,老者大聲呵斥道:「住口,還不快給道長道歉。」

「本來就是,爺爺難道聽不出他一直在推脫嗎?爺爺何時變得這麼低聲下氣了?我們李家人何時這麼窩囊過?人家既然不願意,我們又何須強求?什麼得道高人,哼...」

小姑娘自從上山來,心裡一直就有氣,一點之下自然是炸了,一番發泄之後,負氣的轉過身生起悶氣來。

「你...」老者看著負氣的孫女,心裡雖有氣,但終究沒能說出更為嚴厲的話。

陳半山也沒想到小姑娘居然有如此剛烈的一面,不過這並不能改變他的初衷,遺憾的表示道:

「先生,不必責怪令孫女,貧道老了,膽子也小了,不敢在去拼了,還請先生另請高明吧!」

「哈哈哈。」聽陳半山再次推脫,老者臉上陰晴不定,一番自嘲的大笑之後,老者氣勢陡變,語氣森然的說道:

「道長,明人不說暗話,老夫的病相信你也看出來,就是中了屍毒,現在急需要棺材菌來配藥解毒。你可以不顧老夫的死活,但據我所知,現在道長應該也很需要這棺材菌吧?道長難道都不顧你徒弟死活了嗎?」

聽聞老者如此一說,陳半山和君凌天臉色大變,陳闖中了屍毒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事,現在卻被老者拿來說事,這讓陳半山和君凌天有種被撕開遮羞布,被人監視的感覺,心裡震驚無比。

沒有去多想老者是如何知道陳闖也中了屍毒的,陳半山忍住怒氣問道:

「先生說這話是幾個意思?」

老者繼續冷冷的說道:

「道長不用激動,老夫雖是中了屍毒,但卻和你們想的不同,我這是遺傳下來的。只要用藥調養,雖說不能治癒但再活幾年是沒問題的。但道長...你徒弟恐怕不行吧!」

陳半山心裡再次驚詫不止,就在下午的時候,他曾查看過陳闖的傷勢,雖然同往日沒有太多變化,但陳半山從某些細節發現,陳闖的傷勢已經有惡化的趨勢了,看來馬香蘭的屍毒果然不是能輕易控制的。只是令陳半山沒想到,眼前的老者連這事也知道,怎能不叫他心驚。

而拋開這些不談,更讓陳半山心驚的是,他沒想到老者的屍毒居然是遺傳的。他很清楚,要將屍毒遺傳這得多厲害的正主?多厲害的詛咒才行。由此可見,老者的仙人們當年遇到的大墓是何種的兇險。這種種訊息都讓陳半山心驚不已。

見陳半山仍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老者反而得意的繼續說道:

「道長,我相信你早已知道。你徒弟的屍毒要治癒需要棺材菌,但若是在找到棺材菌之前,要想真正控制住屍毒,就必須要千年黑靈芝配藥解毒才能緩解。而這千年黑靈芝雖說沒有棺材菌稀有,但也同樣是名貴藥材,同樣難尋。剛好老夫早年在滇南有幸獲取一株,如果道長答應下山取葯,事成后老夫除了給道長重金相謝外,在這之前,老夫可將千年黑靈芝無償贈與道長,以緩解愛徒的屍毒之苦,不知道長你意下如何?」

見陳半山在自己的一番說辭下,陷入沉思,顯然已有了鬆動的跡象,老者趁熱打鐵的說道:

「道長,即便退一萬步講,你可以不顧及你愛徒的性命,難道你真的能棄天下大局之風水不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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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道士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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