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神明大人啊

1.1 神明大人啊

老潘黃毛肯定是偷懶沒給老子繫上安全帶,陳奇星嘗試著變換各種姿勢,可是依舊緩慢的飛行著,彷彿有某種力量牽引著他的前行,怪事年年有,遇上了就隨遇而安吧,陳奇星如是想著,他也思考過自己是不是死了,可是除了被禁錮著飛行以外好像和平時沒什麼大區別,總之肯定是發生了些啥,或許是場夢吧,所以他也懶得想了,畢竟大丈夫活這麼一遭還沒做出點啥就死了也太悲哀了。想到這他想起了遠在中國的父母,親戚,想起了老潘,想起了小黃毛,不知道他們咋樣。

惆悵也沒啥用,不如再睡會吧,陳奇星最後仰天看了眼點點星光閉上眼,「卧槽,這,我根本不是在天上!」他叫到,正在這時,原本緩慢的飛行突然停下,陳奇星急速往下墜去。他穿過了大氣層,帶起了一道火光,穿透了雲朵,留下了大大的圓洞,在天邊劃過一道印記。

「啊。。。」陳奇星淡定了一輩子從未像現在這麼失態過。他希望此刻自己就是那打小怪獸的奧特曼,紅內褲的超人,再不濟做個用臉著地的天使也好啊,如果還是一如既往的掉下去,除了做一攤造型藝術點的肉餅,不能再多了。

「神明啊,若我有罪,請將諸罪盡罰於我身,但此刻,僅僅是此刻,請賜予我可以抵擋淵國兵馬的力量吧,我必教我所治之下盡讚頌您之恩德,子子孫孫代代永承。」少年跪在皇椅前祈禱到,長長的睫毛微翹,雙眼緊緊閉合。少年祈禱著,他的心裡也很沒有底氣,他不懂為何父皇會突然駕崩,不懂為何原本相安無事的兩國會說翻臉便翻臉,不懂為何平時對他喜愛有加的叔叔會意欲加害,太多太多的事在半個月內突然發生,並壓到他的肩膀上,他懷念著半個月前的世界,父皇威嚴而親和,母后善良又端莊,整個王國一片欣欣向榮,周遭也是天下太平。

轟老大一聲巨響,皇宮的屋頂被巨大的衝擊砸塌,陣陣煙塵中傳來了一個男人興奮地叫喊,「我去,這都沒死!」

「請問您是神明大人嗎?」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被塵霧嗆到的咳嗽。

「神明大人?」陳奇星揮手驅趕著灰塵回答道。開玩笑從天而降的一定是神明了嘛,也有可能是鳥屎啊,咦為什麼我要這麼說自己。

「請問這是哪裡」陳奇星看著漸漸清晰的輪廓,那是一雙有著星光般清澈眼神的少年,身著華服,只是有點髒亂估計是受到了剛才衝擊的波及。

「神明大人啊,萬分感謝您聆聽我的願望,並願意施以援手,這裡是焱國皇都晝城。」少年顯得很生澀,不是特別敢與陳奇星對話。「神明大人啊,請您展示您的神威,將城外的淵國軍隊擊潰吧。」

什麼跟什麼!「我不是神明,我最多只能算是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小**。」陳奇星一臉懵逼,「焱國淵國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啊,這裡是哪個洲,我是中國人,這。。。」陳奇星說著說著看到了天上的星空看到了被他撞塌的半邊宮殿,看到了身著黑色鐵甲的士兵手執武器,沖了進來。所以我是飛到了什麼地方,陳奇星暗自思量,這種展開也不像是正常穿越文啊。

「諸位啊,諸位啊,我焱國有救了。」少年從破損的大殿內走出,看著趕來的士兵們說道,「天上的神明感知到了我的虔誠特下到此屆救助於我焱國。諸位啊,當下我們需要更加小心戒備,等神民大人準備妥當,助我一舉破淵!」

「我都說了我不是神明。。。」陳奇星張口大喊,還未出口幾個字,便被大殿外幾百人的大喊聲懟了回去。

「神佑我焱,必破敵淵!」

「走咱們再談談。」少年拉起陳奇星,不管外邊的喧嘩便走向了偏殿。

「你真不是神明?」燭火照亮的偏殿內華服少年坐於左端,提問到。

「不是啊。」陳奇星揉了揉腦袋不好意思到,「所以我可以回家了嗎。」

「那你會不會呼風,喚雨,召喚個流星。」少年看著一臉黑線的陳奇星,接著問道「這樣吧,簡單點,召喚個小火球,來個小水柱也行啊。」

陳奇星試探著說「要不我試試」說罷便擺開了個小時后電視劇里看過的帥氣架勢

「呼風!」

「喚雨!」

「流星群!」

「急急如律令,嘛咪嘛咪哄!」

屋內一陣莫名之風吹起,頂上掛著的燭火大燈微晃,滴下了幾滴蠟油啪嗒。

陳奇星見沒啥效果,又換了個火影的架勢「呵!豪火球之術。」直直吹的口水橫飛,臉色青紫。

「尼瑪!」華服少年一抹臉上賤到的口水,「這麼說你豈不是個廢物!」

「對啊,我就是個廢物,所以我能回家嗎!」陳奇星弱弱的問道。

「回家如何回去,外面一萬淵國兵馬已經圍了我晝城三個日夜,我倒也想跑啊。」少年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唉關鍵時刻求神不如求己啊。」

「你可別愁了,我也很莫名啊,來到了這個地方,和我所在的地方根本不在一個星球上。」陳奇星說道,「所以剛剛我掉下來前你正巧是在祈禱?」

「是啊」,華服少年回答道,本來還算好些了的臉色,又愁眉不展了。這三日給予他的壓力顯然不小,不過主要的原因是五日前他的皇叔請命帶領城中守衛軍去阻攔淵國軍隊,然後就沒了下文,現在的晝城等同於空城。

難道說給他解決了這次困難我就能回去了?陳奇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也算是飛來橫禍啊,雖說有的穿越總是一種不錯的體驗,但是如果能選擇總是留在地球好啊,眼見著下個月就能學業有成重歸故里,與家人團聚卻遇見了這種事,愁啊。

一時間兩人陷入沉默,陳奇星心頭微微一橫,大不了就是一死,試試看能幫忙給解決了,說不定就能回去了。

「這,大王,您看,雖說我不是神明不會神術,可我在我那裡也是個讀過書有些知識的人,我原本也不信神佛,但是發生了這麼離奇的事,我突然覺得或許,我來到您面前也算冥冥之中有許天意,您有什麼煩惱,要不說出來咋們集思廣益下,說不定,就想出個辦法了。」陳奇星一字一句到,或者這是個解決的法子,動了總比坐以待斃要強啊。

「還能有什麼法子,本王與幾個大臣們這三日來都商討許久了,講心底話,想到的唯一能算好主意的就是開城投降,我引頸受戮,至少還能留個好名聲不用讓城中百姓受苦。早知如此,當日真不該聽信我皇叔如此離去。」少年想著想著又嘆一口氣。

「也真難為你,自己都沒多少信心了,還要鼓舞別人,不過你肯為百姓著想將來定會是個好國王,希望如果度過此劫后你依然如此保持下去。」陳奇星鼓勵到「當務之急,你先把事情經過跟我說下,我來自與你不同的世界,說不定會有不同的觀點,還未到你開城投降前那刻,便有希望。」

少年找到了傾訴的對象,將心中的苦水一肚子都倒了出來,從父親的莫名去世,到石國大軍壓境,再到淵國偷襲,自己的王叔帶著禁衛軍消失不見,最後被圍困三日。

「這,連起來聽感覺就是一場陰謀啊。」陳奇星捏了捏已經慢慢冒出頭的鬍渣,評論到,「是不是你皇叔弒君謀逆,卻發現國王早有遺詔,立你為新王。」

「不,不可能的父皇身體一向很好,卻莫名死於中毒,可是當日用膳是我們一起食用的,就連王叔都在,醫師驗毒時也並未發現食物里有毒。」少年否認到。

「我那裡當帝王的都無比防著身邊人,即便自己的親子也是防的死死的,怎麼到你這裡,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陳奇星看了眼苦笑的少年「不管怎麼樣,你要知道事到如今,你才是正統的王,所以即便再親切的人,地位的角度上確實發生轉換了,我作為旁觀者,覺得這件事聽著很明顯啊,你王叔下毒,謀害了你父親,並且以某種條件說服了石國來牽制你主力軍隊,又說服了淵國暗度陳倉,派輕騎連夜直襲你王都。等你被殺了他再殺回來勤王。只需要假裝在外被拖住了,即便王城不奪回來他也空手套了你焱國所余的城池,並且手上軍隊都沒有折損,如果他再心狠點,還能從周邊城池帶一圈兵馬回來吃了淵國這一萬輕騎,到時候勤王不利,卻打了場漂亮的勝仗,拿了王位,功名還更勝從前。」陳奇星摸著鬍渣分析到,貌似還挺有趣的,他心裡想著,完全沒發現在一邊嘴巴張了老大的少年驚異的目光。

「奇怪啊奇怪。」陳奇星看著少年說道「你難道沒有親信嗎?偌大一個王朝怎麼說也該有一堆明眼人看出這件事。」

「父王去的太突然,他有意讓我親近的許多新銳,都因為歷練所以分散各地,就連我的義兄焱業也是在和石國相對的邊境。朝中此刻大多數是老臣,忠心的也有很多,奈何我太相信我的皇叔了,當時冠相攔我時我該多聽聽的。」少年頓了下,猶豫著還是說了下去「父王文韜武略,事事都喜親為,所重之臣更是勤懇之人多些,所以他一去,整個國家便似乎沒了主心骨。」

「剛愎自用就直說。。。言下之意是你爸在這主城大殿留下的大多是跑腿的安分人咯。」陳奇星聽著一扶額頭道「不過也對,治世畢竟非亂世,跑腿的幹事的多過謀划的打仗的,但這也真是應了那句話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大膽!你信不信。。。」少年聽到陳奇星批判他父親的這麼徹骨,頓時跳了起來。

「別我信不信了,找幾個你最信得過的,另外拿張地圖來,剛才分析的還有些疑點。」陳奇星嚴肅的對少年說道。

「我有些靈感了。。。」陳奇星將邊上的燭台拿起,如紅酒般晃了晃,幾滴蠟油滴落在他手上,疼的他直叫喚。

「我去,真不該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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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國星海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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