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亂吧
「小二上酒,上好酒」潘隆伸手吼了吼,甩下厚重的一刀石國幣,繼續吩咐道:「給我去外面再找點石國自產的上好的來」
石國人地大兵強,雖禮於表,可在心底依舊是小看周邊十六個鄰居小弟的,你說咋們這酒差,那我還真得讓你們這幫外國蠻夷見識見識。潘隆雖然是個走關係的商人,可在國家榮譽感上,他是非常在意的。
陳奇星本身只是想裝個逼,套個話,畢竟打聽下來別人可是傳說中的關係戶,指不定有些什麼新的聽聞,坊間那些,又不是二十一世紀,通訊發達,老百姓們能知道的都有限,想聽密文可不得掏點錢使了近的把這小胖子往死里灌。
但人家小胖子還不樂意了啊,自掏腰包買酒找醉,簡直思路清奇。是我思路飄了還是你們石國人都喜歡買單,爸爸請順便把我房租付了,爸爸,陳奇星見潘隆這般表態,立馬換臉,無比諂媚,對著寒一招手,使了個眼色,讓他也入了座。這不才三天沒喝酒嗎,來來來,看見這個胖子沒,今天管夠。
寒一坐下,潘隆可是老興奮了,這森國小蠻子夠懂的啊,出門自帶個大美女啊,看著妹子長相,這小蠻子應該還是有些門道的,潘隆先坐不住了,舉杯道:「這位姑娘好生漂亮,也是森過來人嗎。」
「你可憋瞎叨叨」寒微微一笑,用他充滿磁性的男聲對潘隆來了句石國土話,舉杯一碰來了個先飲為敬,留下了不知所措嘿嘿傻笑還一臉淫蕩未散的潘隆,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通酒局過後,已經大醉的潘隆搖著陳奇星一個勁問道:「咋們石國的酒好不好。」
「好好好,可比我們那的猴兒酒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陳奇星也是早已上頭,頭疼的不行,被這兩百斤胖子拉著手甩的都快吐了。
「嘔」陳奇星甩脫不了潘隆還真是被他搖吐了「喝的我胃疼。」
吐完陳奇星酒意散去了些,「大兄可要嘗嘗我們的猴兒酒。」
潘隆摸了摸臉濕噠噠的,憨傻一笑「那,那還不快上?」說著便是一趴呼呼睡在了陳奇星的那啥里。(不寫了快被自己噁心到了,勸大家少喝親身經歷)
寒笑著看著這兩個戰五渣,抬手又是一杯。
夜裡睡醒了的陳奇星,摸著腦袋,起身輕輕拍了拍潛睡的寒問道:「這個,那個,你感覺現在咋們現在再去巴結那胖子還有戲嗎?」
「手刀」好不容易睡著的寒,喃喃道。
第二日大早,陳奇星便被一陣戰馬嘶鳴聲吵醒。
「捷報,捷報,左江將軍解勻大破焱軍,生擒敵帥焱業,正在壓往磐城路上。」不久后的大街上就傳來了各種呼聲,石國人民一片喜慶,前幾日心底深藏的陰霾一掃而空,叫你聯合諸國犯我強石啊,自家小帥都被拿下了,這一仗打得舒心啊,解勻將軍真是好樣的。
陳奇星穿上衣服,打了個哆嗦,決心出門詢問一番消息,他是知道焱國駐軍於焱石邊界牽制石國大軍,可這事怎麼想都有蹊蹺啊。別的不說,石國先前擺明按兵不動,沒道理直接說干就干,再說了,那個魔王淵離還在焱國境內,說好的一萬輕騎,三萬策應呢,這麼陰霸的人物不可能出場才帥這麼點時間就跌落神壇,必然是有套路。
看著大街上充滿喜氣的場景,陳奇星越發感覺一切的喜悅都太突然,可能是源自於對淵離的高分評判,這個人會這麼簡單的送出拿下的城池嗎,他肯,那老瞎子也不會應啊。逛了一圈,打聽到了各種版本,陳奇星不得不服氣三人成虎這個成語的創造者,太塔馬神奇了,有說自家侄子就在解勻軍里的,早早傳書告知了捷報。有說還要繼續深入,打下晝城叫那聯軍直接潰散的,還有說解勻三頭六臂,虎背熊腰,每頓飯都得吃自家酒樓一頭牛的,合計,這一點有用的情報都沒有,基本全是小廣告啊。另外之前說自家侄兒飛書告知的,當真不怕被殺頭嗎,私泄軍情,你放在咋們那近點得槍斃,遠點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搖了搖頭陳奇星回到了住舍點了些早點,就著石城特有的咸豆漿,頭疼起來。怎麼會有地方一大早喝咸豆漿這麼反人類的東西,不是我地圖炮,豆漿不都該是甜的嗎。
事情還得繼續下去啊,不管如何,都到了這,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只要不死多做些好玩的事貌似也挺好的,陳奇星看著窗外漸起的飛雪,心中隱隱有些熱血,那也是本來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突然回到古代,一肚子中二病不發泄下,怎麼叫穿越。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去你的」陳奇星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荊軻你妹呀,我還有大好年華呢,不就是刺殺個石王嗎,我動動腦就好,荊軻就讓那寒爺去當吧。
陳奇星看著一邊同樣望著窗外默不作聲喝酒的寒,諂媚一笑,「寒爺,酒壺借我玩玩。」
磐城石王殿內,石王正聽著傳令兵的彙報,面上看不出一絲喜怒,聽罷揮揮手著令這士兵下去。
摸了摸鬍鬚,石王詢問道:「諸卿有何看法」
頓時間朝堂之上大臣皆都踴躍上言,無非是說大王目光如炬,挑得良將,圍石之舉尚未成形,便已給敵盟來了個下馬威,喜氣依舊在王宮散播。
朝會之後石王將左相洛秋和太尉木楊兩人單獨拉入了書房,依舊是一副撲克臉。
剛進書房,石王便大怒,抓起桌上石硯便是摔了去。
「好個解勻,違抗君命,擅自發兵焱國。」石王怒吼道,又是摔下一排毛筆。
木楊看了看淡定的洛秋,又看了看大怒不止的石王,覺得腦殼有點疼,這打了勝仗了,咋我們家大王反而更加生氣了,目前來看,還是等洛秋先說話好。
洛秋見石王大怒,也不先開口,閉目養神了會,等著石王平靜些先。
片刻后石王坐下,喝了口新上的茶,命人重新整理了桌面。
「大王其實不必動怒,首先我們確實在人心惶恐之時,打了一場足以平復民心的勝仗。」洛秋見石王吹了吹熱茶,緩緩飲下后,便道出了心中所想。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解勻只是一方守將,年事又高,恰逢必勝之仗,拿下了換些軍功名聲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他也不知大王有更深層的布局方才命他按兵不動。」
石王不作聲響皺著眉頭揮了揮手,示意他接著說。木楊聽罷到時一聲冷汗,此刻方才恍然大悟,這解勻大勝,好像壞了石王的禦敵之計,把戰線往外又擴了擴啊。
「我倒覺得石王可以將解勻視作一隻打破了僵局的奇兵,畢竟焱國戰線已經拉開,解勻去哪裡都方便了很多,即可牽制墨,焱兩國,更可奔襲嵐,蒼二軍。索性讓其班師回朝,不如多送去糧草,讓他見機行事,可策應周邊,畢竟他軍力不薄啊。」
石王沉思片刻,拿起重新撿拾起的紙筆,迅疾的寫了些啥,只聽他一聲口哨,不久后一隻蒼鷹撲扇著翅膀落於,書桌邊的鷹架之上,石王吹了吹尚未風乾的筆墨,將紙條撕下一半塞入了飛鷹腳上捆綁的小桶內,邊塞邊說,「那洛相認為,該如何處置這解勻,是賞是罰?」
洛秋沉思之後看了眼木易,「臣認為,解勻違抗君命,擅自發兵當重罰,可破焱有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確有先例,功過相抵,當務之急,是針對這支奇兵,送去些糧草補給,並需要陛下書信一封闡明大局,待到大戰之後再憑實際軍功賞罰便可。」
「如此可行」木易複議,卻得來石王一個白眼,那倒也是他方才想明白這一系列的問題,確實不受石王待見,說實話木易也是一肚子苦水,大王自己啥都不說,他木易雖然有領軍打仗的本事,但自己撐死也只是個將才,而非帥才,靠著祖上餘蔭做了個太尉,本指著到處搞事情虐虐周邊可憐的鄰居們,卻偏偏被留在了都城裡當文官,一當就是十年,這文官可也太難當了,還是羨慕解勻這種有仗打的老匹夫啊。
飛鷹懸空,上是廣闊之天,下是群山連綿,鷹鳴幾聲,一以黑布蒙著口鼻的青年,從簡陋的屋中走出,院內坐落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神鬼木雕,襯托的他略微陰森,青年一招手,飛鷹俯衝而下,立在了他身前的一座雕像上。
「父王依舊是這麼單純」青年看著從鷹腿上取下的簡訊,微微笑道。
「亂吧」青年摘下臉上黑布,從懷裡掏出了個奇詭的面具帶於臉上,「不亂我下山了哪裡有樂子。」
這一日,石王子磊率先下山,不知所蹤,同日星閣內高掛著的十三張星牌少去了一張名為混沌的凶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