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交淺言深
?看出寇姝的驚訝，也看出她似乎認得這個圖案，婉心笑了笑道：「原是有人想要將一塊牌子託付給我，只是後來又覺得不放心，於是將這圖案畫上了我身上。」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猜到那個人可能是爹爹，寇姝按捺不住激動的問。
詫異的看了眼寇姝，又因為她的問題想到那人的長相，婉心覺得有些眼熟，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寇姝的長相，這才道：「那人與姑娘，竟是有幾分相似。」
想了想，婉心又道：「那時候我已經成名，不管是南詔還是路過南詔的客人，都會來萬花樓看一場我的演出。他來與我談這件事的時候，我自然不肯同意。但是他……」說到這裡婉心頓了頓，看了眼寇姝繼續道：「她說我現在名聲大噪，雖受人追捧，然而在權勢之下不過是一個可以任人宰割的弱女子。他教我防身之術，換我在身上刻下印記。」
「那就是了，那就是了。」寇姝激動的眼圈都紅了，她沒見過寇牌，原以為是被偷了或者是被爹爹藏起來了，但現在看來，顯然當時爹爹就明白自己有殺身之禍，所以將寇牌藏在了南詔。又怕她以後找不到寇牌所在，還費盡心思在婉心身上留下印記。
婉心雖然不明白寇姝為什麼這麼激動，但是也看得出那個人應是與寇姝有關係的，於是笑道：「我說了這麼多，不知道姑娘到時候能給我什麼？」
寇姝從激動中抽離出來，看著婉心心情很好的笑道：「婉心姑娘想要什麼？」
「我所求的，怕是姑娘給不了。」婉心含笑道。
「你說出來我聽一聽，你什麼都不說的話，又怎麼知道我能不能給你呢？」寇姝捻起一顆棋子，笑著道：「只要你有所求都好說，怕是你無所求。」
「我想要一個正妻一位。」婉心看向寇姝問：「姑娘能做到嗎？」
「婉心姑娘是自由之身，想嫁人還不簡單？」寇姝愕然，隨後突然想到什麼問：「姑娘莫非真的有了相好，只是那家人門檻高，婉心姑娘入不得其門？」
「這倒不是是。」婉心很肯定的回答，隨後自嘲的笑了笑：「我雖是自由之身，但卻在煙花之地。即便是清白之身又如何，那些高門大戶門不肯讓婉心入，何況是嫁進去。」
寇姝這就奇怪了，她問：「以姑娘的條件，若只是想嫁人為正妻，只放出這句話來，就有無數人爭著搶著要娶姑娘。你又沒有相好，又有什麼為難之處？」
「聽起來簡單，可實際上卻不容易。那些浪蕩子想娶我，多半家中也不會同意。那些販夫走卒若是要娶我，怕是連聘禮都湊不齊。」
聽到這些，寇姝才明白，婉心要的是三書六禮最正經不過的婚姻。這在現在並不容易，窮苦人家娶個妻子，哪裡會有那麼多事情。而高門大戶，也看不上婉心。
提出這樣一個苛刻的條件，她是真的想嫁人嗎？寇姝看了會婉心的神色，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她是自由自身，且這些年賺夠了錢。若是不想嫁人，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快活。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一個符合你要求的人。」寇姝承諾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呢？」婉心突然魅惑的一笑。
「……」寇姝此時也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讓婉心相信自己的地方。可她明明都已經說了那麼多了，為何又突然翻臉不願意繼續說下去了？
「姑娘還是請回吧。」婉心笑的妖嬈：「那年來的那人分明不是南詔人，你與他許是父女許是叔侄，總之都不會是南詔人。我幫他是因為他教了我魅術，可是你能給我什麼？」
「剛剛我們明明說好……」
「那不過是個玩笑。」婉心站了起來，高聲喊道：「茉莉，送客。」
一直候在外面與元韻元銘小眼瞪大眼的茉莉立即推門進來，看著寇姝道：「這位姑娘，請吧。」
寇姝面色難看的看著婉心。
婉心卻不為所動的走進內室。
離開萬花樓之後，寇姝還久久不能回神。她怎麼就這樣被婉心騙了呢？那婉心所說的那些話，又有幾句是真的。她真的見過爹爹嗎？
「不管怎麼說，主子好歹也親眼見著了那印記，知道寇牌確實在南詔出現過。」回到住的地方，見寇姝神色不好，漣漪安慰道。
「寇牌是肯定在南詔出現過的，至於現在落在了誰的手中卻不好說。之前幾乎動用了寇芒所有的力量才只查到婉心身上，如今卻連這一點線索也斷了。」說著，寇姝覺得有些惋惜。
許是因為她不是南詔人，所以婉心對她極為排斥。而之前與她說的那些話，也半真半假。只是寇姝當時想到爹爹為自己做下的布局心中澎湃，所以沒有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勁。
「來都來了，如今想回去也沒那麼容易。主子不妨放寬心，慢慢找，總能找到的。」原本很關心什麼時候能回去的漣漪，現在卻反而倒過來勸寇姝慢慢來。
寇姝明白即使著急也沒辦法，這些年她都忍過來了。以後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足夠她慢慢的查清父親去世的真相。
「罷了。」寇姝無奈的道：「這次是我們沒有做好準備，讓人盯著點萬花樓，看看婉心平日都與誰接觸，招待過哪些客人。」
「是。」元韻聽了應聲退下。
漣漪突然好奇的問：「主子，我可不可以跟他們一起習武啊？」
「你？」寇姝打量了幾眼漣漪，微笑不語。
漣漪急了，跺了跺腳問：「主子只管笑什麼？」
「他們習武都是從小開始的，你年齡大了，骨頭都硬了，只能跟著他們打打拳健身，想要習得武藝怕是不成了。」
「好吧。」漣漪撇了撇嘴，有些失望。
寇姝好笑的道：「等過些日子，我讓他們教你些拳腳功夫，勉強防身吧。」
「真的？」聽聞此言，漣漪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