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慘遭狼殺

第三章 慘遭狼殺

許淵從接到提示的時候,臉色也就不是那麼好看了,因為法官給他分配的身份是狼人,壞人陣營。

當他走出茅屋,沐浴在月光中時,只覺得身心舒暢,體內每一滴血液每一絲神經,都彷彿暢通無阻,忽的他看到自己的雙臂毛髮倍增,骨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正在伸展發育,緩過神來時,視野都變得不同了,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頭頂,似是長出了狼臉和狼耳,當然也有了尖牙和利爪,力量似乎也增強了不少。

還能變身嗎……對於一切都是那麼的驚奇和意外,直到許淵走到村中央的空地,看到了他的另外兩個化作狼人一般模樣的狼隊友。

「看來咱們就是隊友了,要對付的有七個人,我們必須要同心協力了。我叫趙子磊,你們呢。」一個身材勻稱的男子率先開口提議報出姓名,畢竟現在大家都頂著一個狼首,誰都認不清誰。

「我叫曹虎。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真的……我們,我們都變成狼人了……白天的時候我失態了,抱歉。」許淵聽得出來,這就是白天情緒失控的那名男子。

「我叫許淵,你們想好今天晚上進哪間屋子了嗎。」單刀直入,許淵不想耽誤時間,只想儘快結束后回到自己的茅屋裡補充睡眠。

「就去那個一米九的大個子的房間,我們趁著人多力量大,先做掉他,因為他看起來最不好對付。」曹虎即刻提議到,那個一米九的大個子自然說的就是衛澤東,曹虎記仇的性格讓他此刻躍躍欲試,變得一副狼人模樣去殺人,此時他的眼底似是閃著興奮的光芒。

「這個提議很好,第一天夜裡一般女巫不會救人,先趁著人多做掉看上去最會反抗的人的確是明智的選擇。」趙子磊隨後附和到,「不過咱們不知道他在哪個房間啊。」

「我知道的,我本來一直關注著他,直到他走進了最開始大家蘇醒的那個房間。但是沒想到他這麼狡猾,後來又出來了,走去另一個茅屋,幸虧就在我的茅屋旁邊,讓我給發現了。」曹虎如是說著,許淵此刻卻替衛澤東捏了把汗,自己似乎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論體格和威脅程度,身處好人陣營的衛澤東當之無愧。如果自己的意見和曹虎的意見分歧嚴重,還沒有更合適的理由的話,不但幫不到衛澤東,還會讓他們懷疑起自己,得不償失,因此在這般無能為力的情況下,許淵選擇了沉默,跟隨著另外兩個狼人,走向了衛澤東的茅屋。

衛澤東進入的茅屋裡,零零散散的放著一些農具,他順手選了個還算頂用的釘耙拿在手裡,便在床沿坐下,盯著門口的動靜。

三名狼人也不著急,先在室外試了試自己體能上的變化,在意料之內卻仍讓人驚喜的是,他們擁有了巨大的破壞力,飛快的速度,和驚人的爆發力,尖牙利爪在月色下散發著危險的光芒。狼人們都適應了這些變化之後,便來到了衛澤東的茅屋前,一隻狼爪伸出將門推開,卻不料迎面就被一釘耙擊中,伴隨著一聲痛呼,只見那狼爪上頓時鮮血橫流。

被擊中的人正是曹虎,以衛澤東的力道,這一下著實不輕,倘若不是狼人狀態,曹虎恐怕會被直接廢掉這條手臂,但此時化為狼人的曹虎也僅是受了一些皮外傷而已。

反應過來的曹虎立刻凶相畢露,在趙子磊和許淵震驚的目光下,他狼爪向前一揮,瞬間就刺穿了衛澤東的胸膛。

一擊秒殺,衛澤東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口吐鮮血,瞬間就失去了生命。宛若尖刀一般利爪,又怎是血肉之軀可以抵擋住的。

血肉撕裂的聲音彷彿仍在耳邊回蕩,若不是化作狼人狀態,許淵的臉色此刻一定是慘白的。

曹虎手臂一甩,衛澤東的屍體如紙糊一般被甩飛出去,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看著連茅屋都沒踏入的站在門口的兩人,曹虎頗為得意的笑道:「你們不用這麼震驚,我本來就是個慣犯了。」

許淵和趙子磊這下明了,即便被傳送進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空間,進行著生死攸關的遊戲,但人心都是肉長的,怎會因拿到狼人的身份,就能即刻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怪物,只是因為曹虎在進入到遊戲前就是個殺人'犯,才能在這種時候坦然自若的屠戮一條生命而沒有負罪感。

看著衛澤東的屍體,許淵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趙子磊似是經過一番內心的調劑后,漸漸的緩回神了,看出了許淵的獃滯,全當他和剛剛的自己一樣被嚇傻了,便勸誡道:「反正進入到這個遊戲里的人都是死過一次的,在遊戲里被殺死,積分不夠被抹殺,或者根本沒進入這個遊戲里的話,下場都是一樣的,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情上,我們都不能做聖人,否則死的就是我們自己。」

「沒錯,」曹虎帶些警告意味接話道,「你最好緩一緩,明天不要被其他人看出端倪,否則就會被懷疑了,我們現在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你最好別拖後腿,否則對誰都不利。」

「是,我知道了……」想到此刻的死亡並非真實的死亡,只要讓好人陣營勝利,衛澤東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許淵心裡便安穩了些,「那人也殺完了,我們快走吧。」

三個狼人各自回到自己的茅屋,本想好好補眠的許淵卻一夜無眠,輾轉反側思考著未來的對策。還有太多的未知在等待著自己,這一切甚至恍如夢境一般不真實,而許淵唯一能確信的就是,一定要保護好妹妹,然後活下去!

「女巫請睜眼,昨晚衛澤東死亡,請問你要救嗎。」法官的聲音在昏昏欲睡的許珊的腦海里忽然響起,炸得許珊頭皮發麻。

「怎…怎麼會……救,救人!」許珊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著,回想著衛叔叔的容顏,很難想象在不遠的地方,他的屍體就安靜的躺在地上的模樣,恐懼充斥著腦海,很怕之後的晚上,死亡的會是哥哥,丁晴,或者再是衛叔叔,亦或者,會是自己,那時候自己的手裡已經沒有了靈藥,又該怎麼救人……

腦中亂成一團,最終只能縮在角落,被恐懼支配著哭泣。

黎明破曉時分,每個人的腦海里都響起法官的聲音:「天亮了,昨晚是平安夜。」

衛澤東忽然倒吸一口冷氣,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痛覺仿若未消散一般刺激著神經,昨夜的一切宛若歷歷在目,但當他緩過來后發現,自己的胸口完好如初,只剩染血的破爛了的衣衫在告知著自己,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接下來,每個人都陸續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村中央的空地上,除了許淵的另外兩個狼人臉色都不太好,沒想到第一天女巫就用了靈藥救人,都在心裡盤算著這個女巫是不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畢竟女巫的靈藥用在第一天被狼殺的玩家身上是比較不划算的。

再或者……也許這個衛澤東其實就是女巫,自己救了自己。趙子磊和曹虎都不約而同的想到這一點。儘管心裡打著算盤,但還是當做沒事人一般的和其他人聚集在廣場上。

在等待所有人到齊的過程中,一些人已經開始了若無其事的攀談聊天,互相介紹著自己,有的人甚至還是不肯相信這正在發生著的一切。

直到最後一個過來的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這個人莫過於是衛澤東了,他染血的衣衫和十分陰沉的臉色讓每個人都心照不宣的想到了昨夜遇害的人就是他。

「昨天我被狼人襲擊了,還好女巫救了我,否則你們看到的將是我的屍體。」衛澤東面對著九雙眼睛,主動描述起自己的遭遇,「而且狼人在襲擊我的同時,我也襲擊了狼人,就用我屋子裡的釘耙,打破了他的右手。」

而他的目光也一直遊走在每個人之間,關注著每個人的右手手臂。

接著,他來到曹虎的面前,一把抓起他裹著布條的右手,不管曹虎的反抗,當眾拆開,一條明顯的嶄新的傷疤便展露在眾人面前。

「就是你了吧,昨夜,對我下了殺手的狼人。」衛澤東抓著他的手臂,滿腔怒火轉化為危險氣息,彷彿要將對方手臂捏碎一般的力道讓曹虎叫苦不迭:「你放手!你血口噴人!這是我昨天不小心划傷的!你們別被他騙了!我看他才是狼人!」

「你說我是狼人?難道我自己還能刺穿我自己的胸口?笑話!」衛澤東大手一揮,就將曹虎推開,曹虎跌倒在地,眼神陰狠的瞪著曹虎。

「昨夜你遇害的時候,沒有看清楚他們的臉嗎?」許珊在一旁目光焦慮的問道。

「當然沒有,狼人都變成了真正狼人一般的模樣,有著狼首和類人身,還有尖牙和利爪。」衛澤東對著所有人說道,「因此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而且我除了一開始先發制人的對狼人的胳膊造成了一次傷害,之後幾乎是門一開就被秒殺的,雖然沒有看完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有兩個狼人都是男性。」

「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旁邊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生說道,「如果你看清楚了,那麼我們之後至少能根據性別來找一下狼坑了。」

「可惜的是我沒能看清楚第三個狼的性別。」衛澤東繼而把目光轉向曹虎,絲毫不畏懼的與其對視,死亡時的痛苦和恐懼仿若歷歷在目,他絕不能這麼輕易的便宜了他這個狼人,「但唯一能肯定的一點就是,昨夜襲擊我的,就是你了。」

「我這真的是自己不小心划傷的,你們別聽他血口噴人,你這個狼人別想栽贓我這個好人,我告訴你我是有身份的好人!」

「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有什麼神職?」佩戴了黑框眼鏡還梳著高馬尾辮的女生咄咄逼人,顯然她已經比較相信衛澤東的話了。

「我..我是女巫!!你們不能出我,他才是狼人!他現在把我的身份懟出來了,你們一定要出了他!」曹虎的發言,明顯是情急之下亂了心智,再不然就是遊戲經驗不足,這下子很多人都認定曹虎就是狼人了,畢竟如果曹虎是女巫,又怎會指控一個被自己親手救下的人是狼人呢。

這個遊戲有時候就是這樣,一但聊爆,便再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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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殺之無限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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