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有的人不嫌髒的,就被張真人噴了一口,但是我跑得比較快,誰知道那傢伙嘴裡有沒有細菌。
碗里只剩下了最後一口香灰水的時候,張真人沒捨得繼續噴,而是提著桃木劍,來到了卧室。
張真人用劍尖去挑那紅被子,而後,把一大口水都噴在了床鋪上,那口吐蓮花,蔚為壯觀。
噴完了之後,張真人躊躇滿志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呼出了一口氣,對物業說:「此事已了,回頭把錢打在我銀行卡里……」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王道長的目光注視到了卧室連帶的那個小衛生間,臉色就是一變。
隔著毛玻璃的浴室里,看起來黑乎乎的,裡面似乎有東西晃動了那麼一下?!
張真人回頭看了看物業經理,問:「那浴室里有人嗎???!!!」
物業經理連忙搖頭說:「沒有啊,當然沒有啊???!!!」
張真人「哼」了一聲,低聲說:「莫非,是貧道眼花,看錯了?!」
說著,張真人便抬起腿,提著手中的桃木劍,又從乾坤袋中摸出一張畫好的符籙來,小心翼翼地,沖著黑漆漆的浴室走了過去……
招搖撞騙的張真人看到了洗手間有問題,他就走到了近前,用手裡的桃木劍撥了一下門把手,結果門沒弄開。
似乎門鎖了,像是被由內而外地鎖住了。
站在周圍的幾個物業深深呼吸,也不說話,都感覺到房間裡面有古怪,因為,既然沒人在裡面,是什麼東西把門鎖上了呢?!
我感覺到后脖頸發冷,室內也沒風,但是卻能感到陰測測的冷,瘮人的涼意從尾椎骨上慢慢的遊了上來。
這種感覺,好像被人在暗中覬覦,怨毒的目光掃在脖子上,根根寒毛都乍起難受。
直到這時候,風清陽對著我點點頭,他大概已經有所知覺了,在周圍,真的有髒東西出現了。
張真人顯然也感覺出什麼問題了,他回頭四顧,卻一眼看到了我和風清陽。
張真人居然問我們說:「這怎麼辦?!」
我和風清陽都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張真人居然會問我們怎麼辦?!
但是,我還是給他出主意說:「要不你把玻璃踢碎了,門就開了……」
張真人恍然大悟,卻又對我說:「年輕人,貧道一看就是個高人,要不你來?」
我連忙搖頭:「我是來打醬油的,還是張道長你法力高強啊!」
張真人跟物業人員商量了一下,物業經理作了一番討論,決定先撬門,實在不行就砸玻璃。
那個跟我不對付的胖保安被派去找撬棍,一個上年紀的老保安和另外一個高瘦個子的工作人員在查看門鎖。
當時房間里只有我、風清陽、張真人、物業經理和兩保安,本來剛才還有個業主紅菜頭,也許是見氣氛凝重,就先跑掉了。
張真人等著胖保安拿撬棍的時候,故意找我們聊天,他對我們說:「二位年輕人,貧道怎麼看你們有些面熟,是不是我們在哪裡見過呢?」
我什麼也沒說,風清陽只是很有親切感的對著張真人笑了笑。
兩個物業工作人員弄了半天,都說真是邪了門兒,裡面像有東西吸住一樣,怎麼弄,門都打不開。
正說著,胖保安從門口走了進來,物業經理罵道:「胖子,叫你去拿撬棍,你怎麼回來了?!」
那胖保安沒說話,感覺奇奇怪怪的,我抬頭看去,發現這人的眼睛朝上翻,露出的全是眼白,面容驚悚。
更加要命的是,這胖保安手上還拿著一把切菜刀,大概是從廚房裡翻出來的。
張真人和風清陽對視一眼,同時叫道:「不好,鬼上身,快閃開啊!!!」
「啊……」
話還未落,那胖保安就高高揚起了刀子,朝著物業經理砍去,嘴裡還發出了尖厲的怪叫聲。
這聲音分明就是一個年輕女人的驚聲尖叫,從胖保安的嘴裡發出了,別提多詭異了。
血光一現,那把切菜刀劃在了物業經理的肩膀上,物業經理慘叫著跪倒了下去,一時間血光迸濺,房間里到處都是濃重的血腥氣。
啊啊啊!!!
殺人了!!!
快跑啊!!!
救命啊!!!
這時的風清陽也不能不出手了,性命攸關,他也不敢藏私,瞬間一踏腳,一個箭步就衝到這胖保安的對面,抬腿就是一踹。
風清陽對打架有經驗,知道訣竅,這一腳正好踹在了胖保安的重心處,胖保安轟然倒下,像是一座肉山,砸得木地板一陣顫抖。
張真人也被濺了一身血,氣得三屍神出世,火冒三丈。
也許是出於本能,張真人右手持劍,並且大喝一聲:「妖孽,受死吧!!!」
喊完,張真人一劍直指胖保安的心窩子,用力地捅一下。
胖保安的胸口中了一劍,劍尖是木頭的,雖說扎不進肉里,然而這桃木劍貨真價實,確實是有效果。
見胖保安渾身一陣亂抖,如同篩糠,張真人心中大喜,顧不得危險,掏出一道黃符,就要往胖保安的身上貼。
然而那胖保安的身體抖了一陣之後,居然停了,伸出左手抓住那柄桃木劍,張開大嘴狂吼一聲。
聲音凄厲,嘴裡犬牙交錯,臉上有著詭異的青筋浮現,這下子,完全不像活人了。
就這麼一吼,把個張真人嚇得雙腿一軟,摔了一跤,趴在了地上好半天都起不來。
那胖保安似乎變得更加的猖狂,伸手撿起地上的大菜刀,還想再次傷人。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要是不出手,這張真人恐怕他這神棍的生涯就此為止了。
想到這裡,一股熱力涌遍了我的全身,我使足了力氣,用力一腳將胖保安又踹翻在地。
我高聲喊道:「來人啊!抱住他!!!」
物業經理抱著胳膊在地上慘號,剩下的兩保安瑟瑟發抖,誰也不敢跑過來幫忙。
正在此刻,風清陽不知從什麼地方沖了進來,擼著胳膊問我說:「小馬哥啊,是不是輪到咱們哥們兒的主場了,這錢可得說清楚,到底是給我們還是給那個張真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