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六章 聖誕 二十二
1879年12月27日，聖誕節后的第二天，在歐洲普通民眾心中是再為普通不過的一天，但是在研究歐洲近代史，尤其是研究德意志帝國歷史的學者們的心中，則喜歡將其稱為，改變十九世紀最後二十年歐洲格局變化的起點。
這個改變的起點是27日清晨，德國外交部再次發表的一份聲明。
「德意志帝國政府注意到了大不列顛聯合王國政府的最新外交聲明，德意志帝國政府有必要再次重申，在維護國際海域航行自由權上一事上，德意志帝國政府與聯合王國政府的立場是一致的。」
「同時，德意志帝國做為波羅的海沿岸國家中的一員，對於丹麥王國政府能否真正履行《哥本哈根條約》中所規定的義務，這是德意志帝國政府最為關心的核心安全問題。」
「德意志帝國政府贊同聯合王國政府對丹麥王國政府，即將發起的事件調查行動，但是，西蘭島海峽事關所有波羅的海沿岸國家的安全利益，所以在聯合王國政府展開獨立調查的同時，德意志帝國政府將邀請瑞典-挪威聯合王國政府，俄羅斯帝國政府組建一個全新的事件調查團，也將對丹麥王國展開自己的調查。」
與25日德國外交部的第一份聲明相比，德國明顯的將自己的戰爭調門降低了，總體來說，就是跟隨著英國人倡導和平的調子起舞，既然英國人認為只需要一場調查就能解決問題，那麼德國也贊成調查。
今早俾斯麥宰相派人給英國大使托利爵士送去了一封信，信中大談了一番歐洲和平需要英國來主導，以及德國希望與英國建立實質性的盟友關係外，就是用口信的方式表示，德國外交將緊跟英國步伐，如果英國公開表示和平，德國也贊同和平，要是英國贊同德國對丹麥採取軍事行動，那麼就至少需要一份書面的密約，否則德國不能貿然破壞，由英國主導下的歐洲和平。
同時解釋了西蘭島海峽對德國過於重要，在英國沒有邀請德國參加丹麥王國的調查行動情況下，德國只能尋求建立一個更加廣泛的調查團，以開展自己的調查行動。
出於對所有波羅的海沿岸國家共同安全利益的考量，這次調查將邀請瑞典與當事國俄國共同參與，與英國人的調查行動相比，這體現了此次德國主導的調查行動的公正性。
昨晚離開太子宮后，俾斯麥宰相連夜奔赴瑞典駐柏林大使館，同瑞典與挪威聯合王國的第一任首相路易斯-德-吉爾先生，做了外交電報上的初步交流，也得到了瑞典願意參加調查團的口頭承諾，而腓特烈皇儲在今早寄出的，在給同屬自由主義者好友吉爾先生的私信中，明確的提出了在德瑞兩國之間開展自由貿易，自由人員交流的想法。
雙管齊下，在波羅的海區域內先綁住同屬於新教的瑞典。
至於與俄國人的聯絡，在聖誕節當天就已經開始了，在頻繁的德俄兩國外交電報的溝通中，已經明確得到亞歷山大二世支持俄德同盟態度后，舒瓦洛夫將軍毫不猶豫的把法國人給出賣了，明確表示法俄之間的軍事聯盟性質僅僅是針對南太平洋國家間戰爭的臨時性合作，俄德關係才是俄國外交的重點，甚至在電報中繼續督促俾斯麥宰相儘快簽署新的三皇同盟。
在俾斯麥宰相的心中，大約只要向俄國人招招手，俄國人絕對會願意加入這個波羅的海的調查團了，畢竟只有俄國人加入了這個調查團，才會做出對自己有利的調查結論。
只要能組成一個聯合調查團，俾斯麥宰相就決定在喬伊方案的基礎上，再推出一個監督各國在波羅的海海上航行的組織，最終順理成章的把它變成一個安全合作組織。
「對於法蘭西共和國外交部在聖誕節發表的聲明中，所提及法俄軍事合作事宜，德意志帝國政府表示密切關注的同時，要求法、俄兩國應採取更加透明的方式，公開法俄兩國軍事合作的內容與形式。」
「德意志帝國政府強烈反對針對第三方的任何軍事聯盟，此類軍事聯盟是對歐洲，乃至對世界現有脆弱的國家間和平的巨大威脅。」
言下之意，法俄的軍事合作只要能做到對外公開和透明，在這個前提下俾斯麥宰相願意適當緩和德法兩國關係，如果這個聯盟是針對德國，不管這個聯盟是在歐洲針對德國，還是在南美，或者是在世界其他的地區針對德國，那麼法德之間脆弱的和平將不復存在。
總之，法俄之間的任何合作，都別想繞開德國，所以，如果法國想要和平，需要我們坐下來認真的談談。
「歐洲大陸的長久和平無法離開大不列顛聯合王國的積极參与，聯合王國政府做為當今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卻奉行孤立政策，只關注自身的利益而不關心基本的人類道義，這是違背上帝賦予聯合王國應盡的道德責任的，對於聯合王國始終將自己置身於歐洲大陸之外的孤立政策，德意志帝國政府感到萬分失望。」
「德意志帝國政府所期望的歐洲國家間的和平，應該是長期與穩定的，因此出於維護歐洲與世界的長期和平的目的，德意志帝國決意將與歐洲大國中，擁有共同和平信念的國家一起，積極構建一個新的維護歐洲和平的同盟。」
「以恢復並重建維也/納體系為目標，德意志帝國政府歡迎所有擁有和平理念的國家參與到這個同盟中。」
「上帝保佑德皇，日耳曼尼婭萬歲！」
這段話的意思有些負責，首先是德國站在道德高地，對英國人的孤立政策給予強烈批評，暗示歐洲大陸和平惡化的原因在於英國做為世界最強大的國家，只顧自身利益卻不擔負自己應盡的維護歐洲和平的道德責任，接著話鋒一轉，直接表明德國這新興的強國將承擔起這份，已被英國人拋棄的沉重的道德道義。
千萬別覺得自我道德包裝不重要，千萬別以為摳腳大漢的本色就是什麼人生真性情，要知道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人，從來都是外貌協會成員。
比如，道貌岸然卻殺人吃肉的漢尼拔博士遠比巴黎聖母院那個心底善良的卡西莫多，更易讓世人接受。
受到無數的粉絲熱烈追捧漢尼拔博士，原因無外乎在於他那外貌英俊，彬彬有禮的舉止，帥氣多金又有才華的博士身份，那怕他私底下做盡了吃人的惡事，而一個默默行善的敲鐘人卻被認為是惡人，就因為卡西莫多他那醜惡的面孔是他的原罪。
在一個善於包裝的世界里，有些事就是如此的荒謬與不公。
同樣的道理，德意志帝國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致力於維護歐洲的和平，不但民眾富裕國家強大，又敢於對任何不公去仗義執言的超人形象，不但是讓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更是對德國的民族自信、國家自信的塑造。
最起碼在出兵他國，武力解決問題的時候，德國也是站在維護歐洲和平的大義出發點上，德國人揍了你的同時，還要讓你服氣。
如果俄國人要做憲兵，那麼喬伊心中的德國就應該做警察，什麼事都管的歐洲警察。
誰會不喜歡自己的國家是個帥氣、渾身充滿力量、又正義感爆棚的超級戰警呢？！
包裝也需要本錢，沒有本錢的包裝那叫皇帝的新衣。
一個超級戰警起碼要膚色健康、身體健壯、長相英俊，這些無一不是一國民眾個體形象的反映，倘若一國讓國民終日為三餐奔波，既沒時間也沒錢健身鍛煉、又不能享受假期的日光浴，那麼這國的警察形象也是矮小猥瑣的。
一個超級戰警起碼要有一身先進的裝備與強大武器，既能有效保護自己，又能快速制服罪犯，這樣的超級警察才有威懾力，否則只是靠著終日藏在深山裡的大殺器，或者永遠模模糊糊的軍事照片來震懾罪犯，你還是轉行做保安吧。
一個國家有本錢敢對他國指手畫腳，一國民眾則更會有信心對外指手畫腳，尤其是你說完了之後，他人還要乖乖照做，民族自信與國家自信這種東西就是這麼來的，倘若他人鳥都不鳥你，你一說話他人就喊你沒穿衣服，你那裡還有那麼多的自信。
所以，決不能學習歷史上的德意志第二與第三帝國外交，不是耿直的像個邊吃飯邊摳腳的大漢，最後被英國人成功的塑造成一個無惡不作的流氓，就是一個認為重複千次謊話就是真理的蠢貨，最終被英美揭穿了謊言，讓依靠謊言建造的精神世界一夜崩潰。
其次，對於「邀請與德意志帝國有共同理念的國家，一起構建一個同盟。」這句話，在歐洲外交圈子的明眼人的心中，完全知道是怎麼回事，什麼叫「共同理念」，明顯就是特指君主制嘛，難不成德意志帝國與法蘭西共和國有什麼共同理念？
是德意志推翻君主建立共和，還是法蘭西****復辟君主制？
德、奧、俄三國準備構建三皇同盟這件事，在1879年早已是歐洲外交圈裡公開的秘密，按照各國外交領域的專業人士的專業看法，俾斯麥宰相推動的盟約就沒有不成功的，唯一讓眾人看不懂的，只是不知為何三皇同盟進展如此的緩慢。
而今天，德國人通過公開的外交聲明喊出這段話，無疑是在明確的告知俄奧兩國，乃至歐洲其他國家，德國決意推進三皇同盟，這個新的三皇同盟將不僅僅是三國之間的互不攻擊的盟約，更是維護歐洲乃至世界和平的決定性組織。
關鍵的關鍵，明明是一個謀求歐洲內部優勢的組織，還能用維護歐洲和平這個借口，清新脫俗的喊出來。
最後，用恢復維也/納體系為借口，也留了一道門給英、法兩國，畢竟當年可是英、奧、俄、普、法五國，共同構成了維也/納體系。
用清晨太子宮裡，看著從父親手裡接過的德國外交部聲明的喬伊的話來說，這是三皇聯盟在向同為君主制的英國，以及共和的法國，揮動著不知是友誼還是挑釁的小手呢。
對於英國來說，德、法、俄、奧四國最好兩兩為敵，像三皇同盟這種在歐洲內部，佔據絕對優勢的團體必須拆散，大英帝國從不擔心以一敵二，但是以一打三這種蠢事是絕對不幹的。
拆散一個團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許以利益的前提下進行拉攏和分化，三皇聯盟中誰是大英帝國最合適的目標呢，自然是德國，而對法國來說，俄國則是自己最合適的目標。
德、俄、奧聯盟的目的就是各國為自己謀求好處，除了內部團結的利益外，外部從英國或者法國獲取利益，就是德、俄兩國所要謀取的好處。
舉個簡單的例子，一個村子里有五家大戶，其中三家大戶結成了同盟在村子里形成了多數優勢，剩下兩家大戶在打不過的前提下要怎麼辦？
辦法無非兩個，要麼保守點向三戶同盟讓渡一定自身的利益，花錢買平安，要麼很有志向的，準備割讓大量自身利益去誘惑同盟中的某一戶，最終徹底瓦解三戶聯盟的存在。
面對突如其來的大量利益，這就需要考驗三家大戶的心智成熟度了，簡單的說，就是三家大戶的當家人能否理解，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他們得到如此多的好處？
到底是因為自己長得帥、自己家庭出身好、自己祖宗顯靈了，還是因為強大的三戶同盟的存在？
聰明的人都會明白，只是長得帥除了做小白臉，否則當不了飯吃，家庭出身只在自己家裡有用，而世界誰又在乎生你的精子是誰的，至於祖宗，又怎麼會顯靈？
尤其是當這個聯盟是依靠著共同的價值觀、文化、利益構成的時候，千萬別以為，今天從這裡購買幾百架飛行器，明天從那裡購買幾百架飛行器，就是自己在分化這個聯盟，也別一廂情願的以為某一國跑來跟你簽些貿易合約，他就是在支持你，那只是人家輪流坐莊，用好警察壞警察的把戲，賺錢的同時把你當猴子耍呢！
所以，不管非同盟者出於何種目的向同盟者輸送好處，這就是一個強大的聯盟帶給內部同盟者的必然利益。
同樣，只要亞歷山大二世、自己的爺爺、父親與俾斯麥宰相清楚明白，只要全力維護三皇聯盟的存在，就能讓自己從英國與法國身上收取好處的這個關鍵所在，喬伊根本不擔心英法兩國的糖衣炮彈。
從目前亞歷山大二世熟練的耍弄法國人的手段，喬伊大概率確信這位沙皇陛下對待三皇聯盟的態度是真誠的，同樣有堅定的要求聯俄的威廉一世老皇帝，與外交手段嫻熟的俾斯麥宰相的存在，英國人的外交伎倆也沒有什麼可能得逞。
只要俄國認清三皇同盟的重要性，就不會發生奧匈所擔心的，俄國人進攻奧匈事情的發生，而這也是奧匈最大的國家安全利益所在。
唯一值得喬伊擔心的，就是人在政在、人亡政息的德俄兩國的集權式外交方式，一如歷史上，喬伊那位拒絕續簽三皇合約的大哥，不是早期被英國人的甜言蜜語哄得團團轉，就是後期被英國人的尖酸刻薄，嘲諷的暴跳如雷。
也如歷史上躲在莫斯科郊區行宮裡，一廂情願要與英國和解的加特契納隱士亞歷山大三世。
直到想起加特契納隱士這個稱呼，喬伊這才明白，自己心中常常存在的一絲不安到底是什麼，它不但是自己擔心父親的早逝，更是擔心被民粹黨人暗殺的亞歷山大二世。
「如果沒記錯，亞歷山大二世是死於1881年，但是那是自己前世的歷史，誰又能保證自己這一世的歷史，能與前世一樣？」喬伊忽的站起身子，煩躁的在父親的書房裡來回的走動。
在一旁同樣看著其他文件的腓特烈皇儲，被自己兒子焦躁的舉動嚇了一跳，忙問道，「喬喬，出什麼事了，難道宰相大人的外交聲明裡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哦，不，不是的老爸。」喬伊停下腳步用力的搖了搖頭，「大人的外交聲明相當的棒，我只是，只是在擔心亞歷山大二世陛下的安全，當然還有爺爺、您與俾斯麥宰相，你們的安全。」
腓特烈皇儲放下手中的文件，略顯詫異的問道，「我們的安全？！」
喬伊點點頭，「是刺殺，老爸，我擔心正在歐洲盛行的，那些針對君主們的刺殺，例如去年對爺爺的刺殺，以及經歷過至少四次暗殺的亞歷山大二世陛下，還有對宰相大人的刺殺。」
「之前我與老爸，還有宰相大人所討論的外交戰略計劃，都是基於英俄之間是歐洲主要矛盾的前提下，所以亞歷山大二世陛下是目前我們外交成敗的核心因素之一，如果亞歷山大二世陛下出現意外，我擔心繼位的亞歷山大羅維奇皇儲可能並不熱心於三皇同盟，甚至會謀求英俄和解。」
「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我們的外交戰略很可能要做重大調整。」
聽到喬伊提及的在歐洲一言不合就刺殺君主的現實，腓特烈皇儲的心不由得一沉。
隨著化學技術的發展，各種化學合成的炸藥在歐洲大地上遍地開花，加上寬鬆的購槍環境，在這個槍支與爆炸物泛濫的時代，對那些立志於刺王殺駕的熱血青年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堂。
雖說德、俄兩國有大量的秘密警察在不停的打擊極端的社會主義者和民意黨人，但君主的活動終究是在明處，而刺客的伺機刺殺是在暗處，警察們所能做的只是被動的防禦。
「喬喬，你有什麼主意？」
「老爸，或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成立一支全職保護君主與政府政要的安全部門。」喬伊的腦中閃過了，自己前世美國特勤局特工們的模樣。
「啊？！」腓特烈皇儲不太明白，怎麼防止刺殺這件事就變成需要成立一個全新部門才能解決的問題，目前這個時代可沒有一個國家，無論它是君主制還是共和制國家，專門成立一個政府部門來保護君主和政府首腦的人身安全。
要知道，在喬伊的前世，還有很多歐洲國家政府首腦以孤身上街買菜購物為榮，將這種行為視作反對特權，重視人人平等的重要標誌，喬伊的這個建議，實在是有些顛覆腓特烈皇儲的傳統價值觀。
「喬伊，保護君主安全的責任是屬於皇家衛隊的，這不應該有政府部門負責，另外議會也不太會批准這樣一個，只是服務於君主安全的部門。」腓特烈皇儲搖了搖頭。
「老爸，要是這個政府部門除了負責君主的安全，同時還負責政府首腦，議會議長，外國來訪的首腦和官員，各國駐柏林使館的安全，甚至打擊偽造、私造貨幣、債券的職能呢？」喬伊一急，把自己印象中的美國特勤局的職責，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呃.....」腓特烈皇儲一愣，半響不語后，才慢慢的說道，「喬喬你說的前面這些安全職責，的確沒有一個專門的部門在負責，而打擊偽造貨幣與債券的事，正好是我經濟部下面財務警察在負責，如果把這些職責合併到一起....」
「我還需要跟宰相大人商議一下，然後跟你的爺爺談談才能決定。」最終，腓特烈皇儲並沒有給喬伊一個滿意的肯定答覆，但是隨後一句話，卻給了喬伊另外一個靈感。
「喬喬，即使你爺爺和宰相大人都沒有問題，一個政府部門職責的擴大和改變，要經過很多複雜的流程，絕不可能一夜之間就能完成，為什麼你不考慮通過基金會成立一個這樣的負責安全的組織，或許我能說服你爺爺自己出錢雇傭他們。」腓特烈皇儲朝喬伊點點頭。
「對呀！成立一個要員人身安保公司，自己培訓職業人身保鏢，這可是相當賺錢的小眾行業呀！我是按照特勤局的反突擊組（CounterAssaultTeam)，還是反狙擊組(CounterSniperTeam)，亦或是「鐵鎚HAMMER」小組的裝備（防化減災與醫療應急響應特工小組HazardousAgentMitigationandMedicalEmergencyResponseTeam）的標準來準備呢？。」
「是擁有軟質護甲與防彈板的避彈衣，還是只插著防彈板的承載戰術背心的更好呢？自動武器要用那款，MP5系列里的那個型號......，等等！這些東西在這個時代都不存在呀！」
看著喬伊如此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臉頰，一旁的腓特烈皇儲忍不住咧著嘴吸了口氣。
「這些裝具都是不存在，我有的只是一套適合遭遇戰與近戰的快速射擊技術！所以，別想這些裝具，只要想想武器和戰術。」
「首先，現在流行的單動左輪手槍就不適合做自己保鏢的制式武器，最起碼要雙動左輪手槍才行。不行，左輪手槍更適合警用，保鏢最終還是需要自動手槍！」
「那款自動手槍最合適保鏢呢，是HKUSP，還是HKMK23？或者格洛克17，還是伯萊塔M9.....」
「當然是M9呀！」
「不！是應該柯爾特M1911呀！」喬伊興奮的一跺腳！
「其次，插防彈陶瓷板戰術背心我搞不出來，那我就乾脆上鋼板，而且表面做碳滲透淬火的不鏽鋼板，人是穿不下，我就把它做成手提箱子，讓特工在危機時刻舉起來做緩衝。」
「所以，這群保鏢必須身高體壯外加反應靈敏！」
「最後，雖然沒有無線通信設備可用，但是我有一套IDPA的交流手勢可用。」
「培養一個合格的要員保鏢至少要3年，必須現在就行動起來！」
「保護亞歷山大二世，就是保護我的外交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