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襲擊

冰冷熟悉的語氣讓李又像是被澆了盆冷水：「是你啊，戀她在找你，應該就在外面」

「不用，我遠在千里之外，只是進你的夢裡，有些事我需要交代，我知道你對戀向來都很信任，這個夢，不需要告訴她，懂嗎？」青羽走到床邊就停住腳步。

「你對我夢一清二楚？李...亦，我們家老祖宗就這樣..死的嗎？是真實發生過，對嗎？」李又拉開被子站起身。

「對，這只是某種血脈的感應，他要是死了怎麼還會有你，關於夢，只要跟你有關聯，一點點手法就大概知道，之前的話你懂嗎？」

李又有些疑惑，從青羽冷若冰霜的眼神，他識相的收起好奇心：「我可以什麼都不說，但要告訴我為什麼」

「因為，戀還是妖的時候就非同一般，她的心思簡單情感也貼近人類，那時候很多事情她都被蒙在鼓裡，現在更沒有知道的必要」

李又點點頭，不禁佩服青羽說話的簡略，足夠說服他也絲毫沒透露任何。

門被打開的聲音，戀搖搖頭：「醒了？睡到滾下床了？」

幾乎是瞬間，李又眼前一震看到美腿加紅色高跟鞋在眼前，他揉揉眼睛半邊身體發涼的厲害，他揉揉生疼的臉：「是哦？」

走廊的沙發椅前多了個小茶几，上面放著冒熱氣的歐式茶壺和兩個茶杯，旁邊放這精緻的小點心和很不搭的一碗濃郁湯麵條，上面放著厚厚的牛肉片，香氣四溢。

「吃吧，就為你準備，眼睛都瞪圓了，雖然跟我的極品紅茶不相配」戀有些好笑的說。李又抓抓頭端起碗，先喝口熱湯，味道比看起來還美味，他忍不住發出讚歎的聲音。

一碗面的時間，李又邊吃邊大概把之前遇到的前因後果說個遍。

「嶷...赤，這個名字，怎麼那麼...」戀努力在回想什麼，慢慢放下茶杯。

「認識？」李又喝完最後的湯底，他該說的細節都說了，唯獨最後嶷赤的話，他下意識的就省略，總有種預感不應該說，放下碗筷：「戀，你能抹除記憶嗎？」

「抹除是不可能，但是可以把記憶片段轉換到人的大腦中深處隱藏區域，就算想起來也是不真實模糊的，真要這麼做？」

李又暗嘆口氣：「我不想我的家人陷入恐慌之後的陰影，不記得最好，尤其我的老姐」

「那就加上催眠，這樣才能完全掩蓋，關於你姐姐最好轉換對張良的全部記憶，不要再有關聯」戀把長發順到一邊的肩膀。

「不用，就恢復到大血霉的開始，銜接到家被不知名山裡來的大蝙蝠攻擊，雖然他的身份很那什麼，但是他不可能傷害我老姐的，所以消失時間久自然忘記，還有..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那些大蝙蝠是怎麼回事？」

戀把手中茶壺放回原位，她感覺有些錯覺，雖然血脈相承但是隔這麼多年，居然和李亦不謀而合的相似，她搖搖頭認為自己想太多，李又那種超脫正常的特性從開始就發揮的淋淋盡致：「再過幾天是狐仙界的慶典所以準備工作很多，我根本沒辦法回到狐仙廟，開不完的會議，我們上面管事的又非常挑剔，我跟你們家的結界有聯結，感覺到攻擊之後我才趕到，細節我就不說，那是一群夜妖，就是蝙蝠，那只是原型，它們想闖進結界，而且是白天，這麼反常必須弄清楚它們的目的」

李又對簡略已經尤其習慣：「怎麼弄清楚？我記得那新聞死了一隻在我家院子里」

戀站起身往病房走去：「誰告訴你它死了，記憶什麼的最麻煩，我要準備開始，別打擾」

李又再次盯著戀的背影，戀的怪異已經從陰沉上升成沉重，他心裡感覺這些倒霉事根本沒有停止，而是正要開始，他拍拍腦門，把紅茶一口喝盡，安慰自己說也許戀只是心煩才會這樣，發獃好一會清雅的味道飄來，他不自覺的站起身走過去。

戀站在病房的中央，她閉目雙手自然的擺動著，動作非常輕盈好像在指揮什麼，好看細長的手指行雲流水般，淡淡粉紅色的光束從4張病床上出現，粉色花瓣若隱若現的飄落消失，李又看的出神。

個頭較小的護士溫和的拍拍李又肩膀：「打擾一下，請問您是李又先生嗎？服務台有找您的電話，請跟我來」說完她好奇的往病房裡看，裡面明明什麼都沒有。

李又邊說謝謝邊走過去，拿起話筒：「喂，你..」

電話那頭並沒有等他把話說完：「我是張良，你姐姐還好嗎？」異常疲憊沙啞的聲音

李又驚嚇的抓緊話筒：「你你你...這是回到你家...給我電話」

「別傻了，那地方足以讓我不要命的逃出來還是家嗎？我只想確認李筱現在的情況，先回答我」

「她沒事，現在很安全，還有...她不會記得前面發生的那些事情，你可以放心，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把這事完全忘記，看新聞找到的，其餘的就花點技巧，我以為之後你們就安全，那巨型蝙蝠到底是什麼？」

「據說是夜妖，你不知道？」

「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跟你並沒有多大區別，我必須跟你見一面，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情況但是必須保密只有你我之間知道，我會聯繫你」

李又還沒回答，電話就被掛斷了，他抓抓頭還真沒得選，現在他有些好奇張良如何逃脫的。

「已經搞定，我要先走了」戀站在病房門口。李又猶豫一會還是開口：「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戀皺著的眉頭有些舒展，她意識到自己沒控制好顯露真實的情緒居然要這小鬼一臉擔心的，同時被這無厘頭的話給戳中笑點，但她並沒有笑出來而是慢慢逼近李又，眯著眼睛邪氣的笑：「你小子是不是問的有些越界，我有事瞞著你那是應該的，懂嗎？拜~~」

李又鬆口氣，轉身還想再吃點什麼，小茶几連桌帶吃的全不翼而飛，他愣是瞪大眼睛從各個角度看個遍。

服務台短髮的女護士小聲：「聽說醫院大廳跑出個精神科的病人沒找到，你看這監控截取的照片像不像那個人」

「我也懷疑，但是不可能吧！之前我並沒有注意他，但是服務台有電話找他，我就叫了好幾遍，都不理人，左右張望著病房裡面，病房裡除了躺著的病人什麼都沒有，他卻看得出神」個頭嬌小的女護士邊說邊整理病曆本。

「除了這個，雖然高級私人病房有隱私保護，我怎麼看著都覺得他們就是最近上新聞的那家子，你覺得呢？」短髮女護士幾乎是用耳語的音量說著

「噓~那人過來了」個頭嬌小的女護士清咳嗽幾聲擺出一副招牌笑容。

李又想著戀和那小茶几一起消失，他的家人們也基本要醒來，他詢問：「請問下，你們這裡賣水或者吃的嗎？」

短髮女護士有些似笑非笑：「我們早就為您準備好了，就在病房內旁邊家屬休息區，如果是為病人，待病人醒來我們會立刻服務餐點，您不用擔心」

李又看到眼前兩位女護士的臉有些憋笑，尷尬的點點頭迅速轉身走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