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信物

第二十一章.信物

錦州隸屬整個大陸臨海的南方,一年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各有特色。而如今在這初春的燕湖上,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映射在整個燕湖上的時候,一縷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息在空中瀰漫開來。雖說黎明過後的太陽已將梵空的夜晚驅趕,但是溫度依舊不是溫暖的。

風雨欲來,重壓威上。

「家主,開始破棺了。」

烏遼坪靜靜的站在尉遲妄的背後,悄無聲息的彙報道。隨後將一份報告遞到了尉遲妄的面前。

尉遲妄看了一眼,緩慢的打開了這份殘忍無比的報告。待尉遲妄看了些許時候,才緩緩的抬起頭,一雙能直接透視人性的目光盯著燕湖剛剛升起的太陽,發出一聲冷笑。

......

慕容問心將岳麟罡的入雲天龍槍細心的拿著手裡的松油脂擦拭乾凈,隨後撥弄著槍柄中間的機關,將整個通尺長的槍柄環環摺疊,通過皮扣將摺疊好的槍柄與槍刃固定住,放置在岳麟罡腰間的槍囊中。

岳麟罡此時溫柔的望著自己的妻子慕容問心,粗糙的大手緩慢的撫摸著問心的臉龐,細心地將問心臉龐上掛著的淚珠擦拭掉,安靜的說著:

「夫人,等我回來,我們就回龍蟠關。」

說罷,岳麟罡一把摟住慕容問心,狠狠的吻住慕容問心的嬌唇,隨後快速的轉身打開房間的門,威武的走了出去。

慕容問心痴痴的望著消失在門口的岳麟罡,再也忍不住自己內心的悲傷,脫力的坐在地上,雙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無聲的哭了。

待岳麟罡走下客棧的二樓,發現在客棧一樓的大廳內,歪歪斜斜的靠著三個人。

一個是看著好似幾年沒有進食過的老叫花子,渾身穿的破破爛爛,腰間掛著一個小酒葫蘆,晃晃蕩盪的。老叫花子斜靠在大廳的飯桌上,眯著眼睛打著盹。而在老頭旁邊的地上,隨意的扔著一柄略微巨大的寬刃劍。赫然便是昨日將岳秦明從集市上帶回來的怪老頭,劉雲軍。

而另一個則是一位女性年齡頗長的長輩,只見她安靜的在檢查著自己手中的劍,時不時的拔出,插進。而當岳麟罡下樓后,她瞄了一眼岳麟罡,向岳麟罡投射過來一抹微笑,隨即點了點頭。

第三位則是一位年輕人,面色略微有點慘白,彷彿身子長期處於病態時候的那種膚色。這個年輕人靠著大廳內的柱子上,雙手環胸,閉目養神。而他翹起著二郎腿,時不時的晃動一下腳腕。而在這位青年身邊的柱子邊上則斜靠著一柄子母劍。

岳麟罡走到三人面前,朝三人深深的鞠了個躬,隨即說道:

「劉師叔。」

「王師叔。」

「路師叔。」

岳麟罡說完,隨即直起身子,坐在了女性長輩的對面。

「麟罡,可都安排好了?」

女性長輩暖心的關懷的問道岳麟罡。

「回王娜師叔,都安排了。」

王娜聽后,寬心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斜靠在柱子上的年輕人和劉雲軍,輕聲說道:

「但願一切順利。」

而此時的岳秦明則剛剛睡醒,只見小鬼頭將腳邊的被子替下床榻,站起身來狠狠的伸了個懶腰,隨後緩慢的挪到窗戶邊上,用力一把推開窗子,清晨的陽光霎時間透過窗棱射進整間屋子,溫暖的環繞在岳秦明身邊。岳秦明望向窗外此刻還並沒有多少人流的街道,興奮無比。

但是清晨的燕湖還是會有些陰冷的湖風吹進屋子,岳秦明在窗口站了些許時間,便感覺有些陰冷,畢竟此時只是初春,冬季的寒氣還未完全消散。岳秦明隨手將木壺內昨夜涼好的開水倒入杯子,隨後便準備拿起杯子喝點水。

只是在這一刻,一直都好好的上好的陶瓷杯子,無緣無故的炸開了甚多的裂痕。

......

一艘巨大且豪華無比的官船內。

只見李筌聞坐在一張極為誇張的長椅上,椅子上鋪著厚厚的白鵝絨和柔軟的墊子。而李筌聞本人,則側卧在兩具一絲不掛的美女身上,兩個美女如小蛇一般,紛紛纏繞在李筌聞身上,但是李筌聞對此毫無興趣,只見他死死的盯著手裡的一份簡報,李筌聞越看眉頭越緊,越看臉越黑,確一直沉默不語。

簡報的內容,也只是一段簡短的話。

燕湖島西駐紮步行軍全軍覆沒,錦州水師未成功包圍燕湖,我方被人狙擊,我方慘敗。我方探哨營徐睿將軍,步兵營崔莽將軍,行軍參軍梁彬將軍,糧草監陳思大人,水師副提督閆徽仁將軍,紛紛陣亡。

李筌聞面色黑如墨水,陰沉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他握著簡報的手,青筋暴起。

「好你個大音寺,你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殺我的人,當我朝廷無人可用?」

李筌聞囔囔自語著。

「丞相何必愁眉緊縮呢?」

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忽然想起。

李筌聞突然死死的盯著屋內屏風,望了一會,便失聲笑道:

「哈哈哈,我正為了一些瑣碎的事情發愁呢,沒想到在這個時間裡,這替我能解決這該死的問題的貴人就到了,我的如霜姑娘。」

只見李筌聞說罷,便從屏風後面緩緩的走出了一位妙人,赫然就是昨夜在倚香樓將李筌聞帶進雅間的如霜姑娘。

「丞相自倚香樓一別後,奴家甚是思念,便不請自來看望丞相了,還望丞相恕奴家這相思之罪。」

只見如霜說罷,眼圈便微微的泛紅,淚水開始在眼眶打轉。

「哈哈哈,如霜姑娘,此間並無外人,這兩個人...」

只見李筌聞看著如霜,卻指著床榻上的兩個赤身裸體的女子,說道:

「就當他們是死人吧。」

說完,便急忙轉身,一手一個,將兩位曼妙的女子單手提起,手上的暗勁猛地一使,兩位妙人便口鼻冒血,兩眼翻白,眼看是活不成了。

「丞相莫不會這般折磨死奴家吧。奴家看著瘮得慌。」

如霜看都沒看被李筌聞瞬間掐死的兩位妙人,直勾勾的望著李筌聞,笑著說道。

「哈哈哈,就憑姑娘那攝神傳音的本事,這世間李某便不認為會有太多的人能夠將姑娘傷得分毫啊。」

李筌聞哈哈大笑的說道。

「打打殺殺本是男兒的事,我等一介女流...」

如霜緩慢的圍著李筌聞的床榻挪步,緩緩的說道。

「姑娘何必如此自詡,眼下這屋內也無他人,李某人就不妨敞開了門面說句亮堂話,姑娘究竟為何人?為何要在倚香樓當著李某人的面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話?難不成姑娘不怕李某人當初一刀斬殺了你嗎?」

李筌聞盯著如霜,沉聲說道,只是他的表情瞬間冰冷,讓人看不出任何溫度。

「丞相大人可識得這個?」

只見如霜從腰間內扣中摸索出一塊古褐色的木質令牌,輕聲說道。

李筌聞見如霜拿出的令牌,臉色瞬間鐵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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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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