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被捕

十八章:被捕

隔日一早,慶西門一覺醒來,心中陡然一驚,昨晚睡得那麼沉,萬一酒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想到這已是不敢多想,他急忙起身快步到慶匯酒坊安放馬貨車的地方,見看守著酒的夥計與兩名城守軍竟也在酣睡中,不由火冒三丈,一腳狠狠地踹了那熟睡在馬貨車旁的夥計一腳怒道:「都他媽的是一群豬!」

夥計被踹了一腳,猛然驚醒過來,見是慶西門,心頭一顫連連急道:「少...少爺..我..」

「還他媽什麼你你你,我我我,趕緊檢查,酒要出了差錯,我拿你腦子交代!!」慶西門口沫橫飛地怒罵道。

那兩名城守軍此刻也醒了過來,三人連忙掀開馬貨車的帘子,見進貢的酒都完完整整的擺放在車內,心中不由都鬆了口氣。慶西門亦湊前仔細地查看了一番,見酒的位置、封泥、酒罈子都沒有變化,這才放下了心,一瞪那三人狠道:「下回給老子長點心!」

眾人簡單的收拾了一會重新出發,穿過錦縣的官道便來到了慶遠縣。慶遠縣的路比起錦縣好走了很多,慶匯酒坊的一眾人馬行駛速度也快上了不少,終是在第二天的午時抵達韶城。

韶城雖不比廣府繁華,但因三月十五的到來,嶺南郡各府縣的酒坊車隊都彙集於此,比起平時也是熱鬧了不少。慶匯酒坊一眾人馬抵達韶城后,慶西門便找了一家較為氣派的客棧安排人員住下歇息,自身帶了兩名夥計牽著馬貨車前去郡王府。

不一會兒,慶西門便來到了郡王府門前。倒不是慶西門離得郡王府近,而是以韶城之大,便沒有何處不依著郡王府。半個韶城都在郡王府的周邊,剩下半個便是郡王府了。慶西門沿著郡王府的圍牆直走,走了片刻,一眼便看到了郡王府的大門。此時朱漆金箔的大門正緊閉著,似沉默的巨石般,立在此地,卻生出了無人可以撼動的威嚴氣勢。門后的朱樓綺戶尋常人家自然是難以見到了,但單是這大門與門前兩尊石獅子便已然不怒自威,令人不敢造次。

再看門前,左右而立的護衛巍然聳立著,彷彿與門前的石獅子一樣是石頭雕刻而成,身上的盔甲明晃晃、白亮亮地,被陽光照射著,散發出刺眼而又陰冷的白光,令人不寒而慄,如此聲威倒是與身後那棟郡王府相仿。

慶西門領著夥計來到郡王府正前門時,便見此地已有多輛馬車等候,皆是其他府縣前來進貢的酒坊人馬。慶西門頗有些同情的看向其他人,暗自不屑道:「都辛苦個什麼勁!陪太子讀書不懂?!」他心中想定有郡守王雲麟的照顧,此次進貢的獎賞非落在他慶匯酒坊的身上不可。雖還在郡王府門前候著,但慶西門此刻腦里已滿是他拿到郡王獎賞時回到廣府中的畫面...想到得意之處,嘴角邊還不時的劃過笑意,便更是憐憫那些辛辛苦苦趕來韶城的其他酒坊。

「慶匯酒坊!」就在慶西門瞎想之際,郡王府的管家先生已在門前朗聲喊道。

「在這!在這!」慶西門急忙走向前去,一臉恭維得笑意道,「在下慶西門,此次是代表著廣府向郡王進貢」

管家先生瞥了慶西門一眼,淡淡道:「到一旁登記一下,等候明日的進貢結果」

「是是」慶西門帶著笑,連忙點頭道。在一旁的簿子上登記上了「慶匯酒坊、慶西門向郡王進貢二十壇極好花雕」,待他登記完后,郡王府的家丁已把馬車內的酒搬入了府中。

見終於了卻了此事,慶西門心中也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他牽過家丁交來的馬匹,轉身一瞧,便見郡王府門前外的大街上盈盈走過位婀娜多姿的少女,這少女雖不如廣府里的那些姑娘般嬌貴但卻多了幾分靈性。這一瞧,慶西門心中那花腸子便癢了起來,他一把拉過跟隨著他的兩名慶匯酒坊的夥計賊笑道:「趕了兩天路,都渴了吧...為了慶祝咱慶匯酒坊,今晚本少爺帶你們好好體會一下異地風情。」

是夜,慶西門先是帶著十多名城守軍與一眾慶匯酒坊的夥計在韶城中最豪華的酒樓上大吃大喝了一番,隨後便領著眾人來到韶城裡最出名的妓院——燕春樓。

慶西門一眾人剛踏入燕春樓的門,燕春樓的老鴇已熱情的迎了上來,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慶西門,見慶西門一身錦衣玉飾,一看便知道是個有錢的爺,即獻媚嬌聲道:「哎呦,這位公子爺,帶著那麼多人來我燕春樓,莫不是想包下這兒的姑娘不成。」

慶西門此前在酒樓中便喝了不少酒,酒意上涌更是飛揚跋扈,他一晃身子從懷裡掏出一大疊銀票,大聲道:「讓樓里的其他人都給老子滾,本少爺今兒高興,就是要包下你們燕春樓,你且看我..有這資格沒有...」話罷,他打了一酒嗝用銀票在老鴇眼前用力晃了晃。

「有!當然有!」老鴇看見慶西門手中的銀票,眼睛都直了,一拍手驚道,「女兒們都出來接客,這位公子爺可是咱燕春樓的貴客」

燕春樓的大廳內,那些正瀟洒著的客人被突然趕走,心中都有怒氣,但見慶西門出手闊綽,身後還跟著一眾人勢,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快步離去。

慶西門鄙夷地看了那些低頭離去的客人:「一群鄉下土包,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配和本少爺搶女人?!」他猖獗一笑,伸手向老鴇丟去了一張銀票,又道,「都好好招待,伺候舒服嘍,爺還有賞!」話落,已獨自摟著兩名燕春樓的花魁上了雅間。

那十多名城守軍本來心中還頗有些怨言,以為這次跟著慶匯酒坊前來護送是件苦差事。但到如今,見慶西門出手如此大方,人人有份,心中的那份怨言早已煙消雲散,此刻都已*焚身,紛紛摟上心儀的姑娘快活瀟洒。偌大的燕春樓內,充滿了鶯聲燕語。

慶西門房內,那兩名花魁也知道慶西門不是一般人,侍奉時十分賣力,討得慶西門連連歡笑。其中一的女子在慶西門那肥胖的懷內賣力地扭動著身姿,嬌媚一笑道:「爺,奴家聽您的語氣不像是韶城人,不知爺來至何處。」

慶西門一雙大手撫弄著花魁的青絲,嘴巴亦沒有閑著,接過另一花魁喂上來的美酒,粗笑一聲破罵道:「廣府!也不想想就你們韶城這破地方,有爺那麼闊氣的嗎?!」

「那自然是沒有呢,爺可是奴家第一次見到如此尊重的人」依附在慶西門懷內的女子眉目含情地飛了慶西門一眼,一眼風情真是騷媚到了骨子裡,聲音嬌滴滴地道,「那爺千里迢迢的來韶城是為了何事,該不會就是為了折騰咱燕春樓的姑娘吧」

慶西門此刻雖是喝了不少酒,但腦內卻保持住了一分冷靜,他眉間一皺,大手狠狠地拍了上去:「不該問的別問!」

「啊~」那女子吃疼,即是*了一聲嬌嗔道,「爺您別上火,讓海棠給你消消火」

春宵一度幾回有,兩名花魁使出了渾身解數,待慶西門折騰完時,早已是疲憊不堪,沉沉的睡了下去。

次日一早,尚在熟睡中的慶西門便被一陣緊急的敲門聲吵醒,先是破口大罵了一聲「誰他媽敢打擾本少爺的好事」,但細心一想,便想起昨日郡王府管家的話,心中念道「昨兒那老頭說等明日的進貢結果,便是這麼快就要招我進府領賞了?」想到這,慶西門又是恭敬的喊了一聲「先等一會」急忙起身穿衣服。

還未等慶西門穿好衣裳,房內的大門已被一腳踢開,進來的卻是幾名身穿鎧甲,腰挎尖刀的郡王府護衛。領頭的護衛先是冷眼地瞧了眼房內四周,見床邊正穿著衣服的慶西門,向身後的護衛一擺手道:「就是他,帶走!」

兩個女人已經驚叫起來,也顧不上穿上衣裳,急忙跑出了門外,畫面實是誘人。

慶西門卻是再沒了心思欣賞著香艷的畫面,見兩名護衛上前走來,他雙腿一哆嗦,癱坐在了床上,顫聲問道:「幾...幾位軍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領頭的那護衛瞥了慶西門一眼,冷聲問道,「你是不是叫慶西門?」

慶西門見這護衛語氣冰冷,心中已猜到來者不善,但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本還以為是郡王府來人喚他到府內領賞,卻沒想到...一咽嘴中的口沫,點了點頭「我是...不知」

話未說完,他已被兩名護衛上前死死扣住,想要動彈半分,一把尖刀卻抵在了他的喉間。慶西門低眼一看,見那尖刀上露出的陣陣寒光,身體一哆嗦,褲襠已是濕潤了起來,還有幾滴呈黃色的液體滴落在了地上。

領頭護衛冷眼一看,見慶西門嚇尿了褲子,哼道:「倒是個孬種,但膽子卻不小,竟敢企圖毒害郡王!」大手一揮喝道,「將慶匯酒坊的人統統帶走!」

慶西門此刻已是哭了出來,鼻涕眼淚一同迸出,帶著哭腔道:「各位軍爺,這...這到底怎麼回事,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毒害郡王吶!!」慶西門上下一泄,樣子十分難堪,再沒了昨日那豪氣貴公子的氣派。

只聽那領頭的護衛冷冷道:「等進了牢里,你就明白了!」

PS:本章十分不滿意,但少了又不成~~先揚后抑的力度...還是駕馭的不是很好...emmmm一直過不了審,一些香艷場面給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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