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除了你,沒有別人
這一切都太過於順利,所以顯得極度不真實。
傅斯年一夜未眠,次日天剛亮,就起床了。
他套了件簡單的格子衫,一旁的小姑娘還在睡著,潔白的床單暈染的那抹緋紅,像是提示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境。
傅斯年輕聲拉開了窗帘,清晨溫暖的陽光就突兀地照了進來。
他接了杯涼白開,窩在沙發上,在微信里點開流光的頭像:「光哥,我和清清睡了。」
為了保證該話的可信度。
傅斯年把小姑娘裹得嚴嚴實實后,趴在一旁,拍了張親密照發了過去。
流光接到消息手機差點摔了,馬上回了條:「傅少想表達什麼?炫耀?」
「不是。」傅斯年的對話框顯示著「正在輸入」。
他說:「我想讓清清安穩,還請光哥幫忙將戶口薄從唐宅拿來。」
唐清婉幽幽地睜開雙眼,看到傅斯年刷著手機,抬起酸麻的胳膊喚了聲:「阿年。」
「怎麼不多睡會兒?」傅斯年親吻著唐清婉的額頭,「我叫了外賣,還未到。」
「不睡了。」
小女人想起昨晚,小臉紅紅的,「我想洗澡。」
也是,昨晚他們這樣激烈。
傅斯年感嘆自己笨拙,竟未給清清準備換洗的衣物。
「你先去浴室泡著。我讓阿牧送過來些衣物。」
傅斯年別過臉,「清清喜歡什麼款式的?」
唐清婉想了想,裙子肯定不能穿了,「保守一些的吧。」
「好。」
傅斯年點點頭,他走出別墅,是怕唐清婉進浴室時走光。
他取完外賣,去屋外吹著海風。
撥打林牧的電話:「阿牧。幫我找些當季保守的針織上衣,配上牛仔褲吧。」
「哦,對了還有我的戶口本也一併拿來。」
「少爺,你要戶口本幹嘛啊?從老爺房內偷的時候,嚇死我了。」
林牧將衣物袋遞給傅斯年氣喘吁吁道。
此時流光碟機車趕來,「傅少。」
望到傅斯年手裡的戶口本,他從袋子里取出同樣的戶口本,「往後餘生,我們家小姐就拜託你了。」
林牧聽得一臉蒙,「少爺,你跟唐小姐準備幹啥?」
流光實在不能讓林牧在這裡繼續破壞氛圍,拖著傻白甜的二貨離開海邊。
傅斯年回屋,將衣物掛在浴室旁,「清清。衣服在門上。我在隔壁卧室等你。」
唐清婉泡了兩個小時才解乏,換完衣物后,不得不慨嘆直男的審美。
傅斯年撐著下巴,正坐在卧室小憩。
唐清婉貓著腰躡手躡腳地走到他面前,還未等得她嚇唬他,傅斯年便抬起了那張清俊的臉,唐清婉將手慢慢地收了回去,彷彿她從未曾萌生那惡作劇的想法。
傅斯年知道小姑娘是想要逗他,搖搖頭笑了笑,遞給她放好吸管的豆漿,「如果涼了,就不要喝了。」
「還熱乎著。」
唐清婉咕咕地喝了一大口,又夾了一個牛肉包子,川城淑女們餐桌上的禮儀,她倒是一樣沒學會。
傅斯年就這樣看著她的吃相,傻笑著,覺得歲月靜好,一輩子就纏繞在指腹之間。
自從她屬於他之後,他變得越發貪婪了許多,覺得時光總是不夠用,面前這個人也瞧不夠。明明一夜未眠,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卻總是精力充沛。
唐清婉嚼著包子的小臉鼓鼓得很可愛,支支吾吾著,「阿年......你怎麼不吃飯?」
又不能讓她瞧去了他全部的心思,傅斯年伸出手摸著她柔軟的頭髮,「你吃完,我再吃。」
「那怎麼行?我吃飽了后,你就不夠吃了,你是個男人,會餓著的!」
包子吞進腹中,唐清婉的聲音也清澈起來。
傅斯年也不再堅持,掰開一次性筷子,坐在她的對面,陪著她一起吃了起來。
心裡淌過一句話,怕她知道后笑話他。
「清清。瞧著你吃,我也就不餓了。」
早飯後,唐清婉瞳孔里裝滿疑問,「阿年,你都不用工作嗎?」
她的睫毛很長很密,若是撒起嬌來,眼淚像藏著霧氣,惹人憐惜,傅斯年滋生出逗逗她的樂趣,語氣裝著委屈,「怎麼?睡完我,就那麼迫不及待地趕我走?」
果然,她幽幽地暈紅了臉,軟糯糯地小聲道,「你不要這樣......」
「那我要怎麼樣?」他的臉在她的面前陡然放大,一時間空氣變得曖昧起來,他的薄唇碾磨著她的粉瓣,許久后他放開她,「清清,我怕你身體受不住。」
挑逗的結果是,傅斯年落荒而逃。
隨後浴室嘩啦啦地水流聲,讓唐清婉羞澀地把臉埋在雙膝,以前書上跟她普及過男人好像做過一次之後很容易就會想要更多,剛剛傅斯年的表現就是這樣。
突然床上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考,抬眼看到了「爸」這個字,唐清婉覺得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她拿著手機,沒有顧慮地拉開了浴室的門,「阿年,你爸......」
水霧之間,傅斯年精瘦的軀體一覽無遺的落入蘇挽的眼,他的大手正不斷地摩擦身體的某處,低吟動情著,「清清......」
唐清婉閉著眼,臉更紅了,扭過身剛想要離開時,被他有力地從身後圈住,「你都看見了?」
「沒......」
他吻著她的脖頸,唐清婉只覺得全身像觸電了一般,有些水珠順著他狹長的眉眼流下,在她鎖骨的地方打了個旋,滑落。
他繼續咬著她的耳朵,「真不誠實......」
接著又扳過她的身子,壓在浴室冰涼的瓷磚上,「本來是想要放過你,看來......」
「阿年,我現在不想懷孕......」
唐清婉趴在傅斯年的肩頭悶悶著。
一切動作戛然而止,左耳接著傳來,「我就抱一會兒。」
花灑的熱氣靡亂了整個浴室,良久他放開她,從架子上丟給她一塊浴巾,「清清,你先出去......」
傅琰東的手機屏幕剛顯示通話計時,聽筒那頭清冷地傳出不耐煩,「爸......」
「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就掛了吧。」
「你拿著戶口薄是要做什麼?」
傅斯年眼前即刻浮現出林牧那張不爭氣的臉。
「自然是有用處。」
傅琰東還想說兩句,卻被傅斯年掛斷了。
傅斯年從浴室出來,小姑娘已經整理好一切。
「阿年,你是不是公司里有事情?」
「沒有。」
「那你爸他——」
「清清。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去哪裡?」
傅斯年低頭親吻著唐清婉的臉頰,「陪我去?嗯?」
「好。」
走出別墅,傅斯年故意叫了輛計程車。
不知是不是昨晚太累,唐清婉靠在傅斯年的肩頭睡著了。
傅斯年側著頭,就這樣出神地望著她,淡薄的陽光里有了溫暖的味道。
透過窗戶,街道兩旁的花開得正鮮艷著,傅斯年騰出一隻手,替唐清婉遮住了陽光。
歲月靜好,似乎即將發生的那些不可預知陰霾也就此消散。
司機猛然剎車,唐清婉在黑暗中醒來。
「阿年?」
「清清。我們到了。」
唐清婉沒想到的是傅斯年竟會帶她來民政局。
「......阿年......」唐清婉扯了扯傅斯年的衣袖,「來這邊做什麼?」
「清清。」傅斯年望著她,「我來這裡,是想要給你一份安定。」
「我傅斯年與你在一起,不是為了逞一時之歡。而是,想與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唐清婉的臉很紅,「......可我們沒有戶口本啊......」
「誰說沒有?」
傅斯年掏出兩本戶口薄,拉著唐清婉的手進去拍照宣誓。
走出民政局,他將其中一個紅本遞給唐清婉,「清清。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傅斯年的小媳婦了。」
「你都沒有求婚的。」
「清清。」傅斯年牽著唐清婉的手,「再過幾日,我便給你一場盛世婚禮。」
一切的一切,快得如夢般。
後面傅斯年說了什麼,唐清婉沒有聽清。
民政局對面的高樓,掛著亞洲超人氣歌手River的巨幅海報。
她快速地躲進民政局的廁所,眼眶來不及收回去的閃爍著的晶瑩淚光,就被跟在後面的傅斯年,清清楚楚地落入瞳孔。
他神色一凜,抓住她的手,扳過她纖細的身子,帶著微怒的情愫,「清清,你哭了?」
唐清婉怔愕,「我……」
「為什麼哭?」傅斯年語調清冷,「因為江宇澤?」
唐清婉說不出一句話,被他嚴厲的模樣,懵得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
傅斯年一改往日的溫柔,霸道地命令著,「不許為他哭!」
唐清婉有些被傅斯年蠻橫的語氣嚇到,心底顫了顫,怔怔地凝視他英俊的容顏,「阿年,我沒有。」
她的聲音極其沙啞,哽咽卡在喉嚨,卻又不敢發泄不出的委屈。
「清清,我想聽實話。」傅斯年低沉道,「我允許你心裡有他的位置,但是你不能時時刻刻都想著他。」
傅斯年的視線牢牢把她鎖住。
唐清婉皺著眉頭,許久才說:「阿年。」
「聽說男人的初戀都是很美好的,你過去是不是也有段不可忘記的人?」
今天的她是有意要扯開話題。
傅斯年望著她,堅定地說:「除了你,我沒對其他什麼女人心動過。」
「你只跟我談過?」
唐清婉驚訝地說,「在我之前,你都沒有找其他人嗎?」
「嗯。」